亦狂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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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濮阳羽灵 于 2017-2-2 19:43 编辑
起意,源自一个充电宝。
2017年的春晚,没有咻一咻,没有摇一摇,手机开着电影,间或瞄一眼电视屏幕,等待五福开奖那一块六毛八。然后手机没电了,拿出明明充满电的充电宝,结果刚到20%就玩完儿了。对于除了衣不如新,万事万物俱不如故的我,难免想念曾伴我三年的旧充电宝,2016年末,顺手放在车顶被颠簸地不知去向的那个。而眼前这个也舍不得扔,毕竟是在河大超市里,小丹丹陪我买的。由此,突然想写点什么,来回应药师让我参加征文时的顾左右而言他。
家园十年庆,本来认为于我无关,09到17撑死了才八年,我,已然注册八年了。八年前的小丹丹,用小洲洲的话说刚完成小升初,如今是大学生了。登封,第一眼看见丹丹,我感慨:“花儿一般的年纪啊。”当年是,现在仍是。而我,由玩笑版的灵灵阿姨踏入了正式版。可06年的我,尚在“开门见风”的开封肆意欢笑任性迷糊。
我是个喜欢做梦的人,梦里有神佛地狱有纵马飞翔有亲朋故旧,开封在我梦里每每都是一条街的三角饼,和图书馆的曲折小道。十年重回故地,果不其然还是路痴。我该是丹丹一路上最不靠谱的向导了,起初还尝试和她一起查找路线,渐渐变成等她查好了告诉我,最终吃完饭要赶车回濮阳,巴巴地问:“我坐哪趟车去车站?”出租司机说:“开封正挖掘一座古城,完成了又是一个景点。”忆起当年求学开封,好像目的就是想自个儿拎个小铲子找一块儿地,可劲儿挖,坚持不懈地挖出件古物。谁知道没实现这个梦想,倒是将学校西门的各色饼记了个日久天长。再有图书馆翻了两年的《指环王》,反反复复毫不厌烦。初次接触网络梁评,同样在图书馆。
所谓的人心不古,不古的不是他人心,人心向来一般丑陋或美好。不古的是自己从单纯到驳杂,父母正值盛年的少年听说磨难,等学会看懂迫近眼前的生活时,开始怀念小时候的简单快乐,以为古道热肠的侠客不复多见了。殊不知是自身失去了可以放任的资格和心情,今天的我绝不会漫无目标百度檀羽冲,再认真数一数他和华谷涵谁的搜索页码多。
正式注册家园源于很偶然的机缘,巧合程度就像我又一个离谱而美丽的梦境。导致一直固执认为那期清明特刊是梁迷杂志中最精良的一期,顺便不满药师把最近杂志制作成静态网页的懒惰。距离不仅产生美,还产生仰视和欣赏。刚注册那会儿,看家园每个人都很牛气,每个版面都很神秘。尤其见识了贴吧恶意辱骂风格后,家园氛围简直称得上拔高了的理想。小洲洲解释:“很多无聊的人,把现实中不便和不敢的情绪放到网络上,出言不逊很常见。”我不屑于去理解那种心态,因而对家园也小心保持着距离。
从小到大,身边看武侠小说的不算多,爱看梁羽生的更少。家园是个都知道张丹枫云蕾和唐经天桂冰娥的地方,只醉心文字,游离于人事是我的初衷。那时小洲洲好奇宝宝,问我是哪儿的人,我回地球人,年龄工作更是东拉西扯,或许那个什么歪楼大师就是这么来的。梁书常见语云:白头如新倾盖如故,遇到共同爱好的人很难转头不应。于是断断续续认识了些颇为合拍的人,忆念良久。
路痴崇拜不路痴的人,不会吵架的人热衷观摩吵架。拥有“唯恐天下不乱”劣根性的我,某段时间最爱看人吵架。看着看着就学着和人吵,无所事事时邀请云朵说:“陪我吵架。”奈何吵架也需要天分,小洲洲和春水的能耐我是学不来的。自然,她们管那叫辩论。那年暑假特地从图书馆借了套《金史》,理由是向春水学习,可惜没过多久就无疾而终。认识春水这么多年,嘴上不说心里佩服她的口才,嘴上说心里也羡慕她的文史知识。学到手的竟然只有用来对付她本人的一句:我哭给你看。除夕看朋友圈,小洲洲带着兔子小主在澳洲艳阳下合影,春水在晒她的多肉盆栽。各得欢喜,真好。
那天纳兰微信发来祝贺:小松鼠新年快乐。2013年初云台山上,小洲洲一句一个松鼠。前边小朋友欣喜喊妈妈:“这山里有松鼠呢!”众人大笑。少室山道上,碰见一只黑猫,它喵一声我喵一声,应和之间那猫跑来讨吃的,把苍龙带给小丹丹的水晶饼掰了喂它。脑子里回想着小洲洲家里的咕噜,2013年底,挠了我一道白印。松鼠这称呼,小丹丹和云儿是不叫的,雪儿当初常叫。
我鄙视一个同事,有人依靠弱不禁风,没人可靠女汉子,细想我亦是。刚学会看电子书那时候,常常喊书荒欺负药师,要不然压榨云朵。风水轮流转,而今死党追网文动不动说找不到结尾,你下载了传给我。和雪儿同任舞版版主,最常做的就是我说构思雪儿去执行,雪儿从未不耐过,一次也没有,即便对我一向容忍的小丹丹都发话:“让她自己搞。”我师父云儿是个急性子,教我MV说着说着急了:“开语音,按我说的做。”到后来她任舞版版主,直接就是:“我没搞懂灵儿想搞什么。”雪儿少来家园后,甚是挂怀。
昨天找师傅要红包,她给我个可爱的图片,云儿总有无穷无尽可爱的动图。我习惯直接拉过来转手发给他人,微信没有QQ这个功能,好不适应。但越来越多的QQ成为死号,也是没法子的事。丹丹拿出一张纸,我笑了:“是要签名吧,萍踪大叔背着本《萍踪侠影》就这么干的。”接过来不免品评大家的笔迹,苍龙的“大”字活像只蚯蚓。一时没忍住敲他Q看是死是活,莫名良心发现只说很具特色,没和他的小号挂钩。其实,何尝不是久未联系不好意思调侃呢?
和丹丹数彼此的熟人,惊觉09到10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怎会那么欢乐。我继续掰着手指数,说有机会见见寒水,顺带小雨和谦儿。蒙蒙么,几次想见没见到,我是信缘的人,不再刻意随缘就是。我不喜见张丹枫,小洲洲为此奚落我,和她闹过别扭,却喜欢寒水那篇《与权力擦肩而过》。原是懒且随意,不记得内容,只觉得颇为中意那行文。我是颜控,寒水是传说中的大美女,好奇之心满满地都快溢出来了。我的字是伤疤,自幼五音不全,惦记小雨和谦儿自觉甚为有理。
但昔日的繁华依旧萦怀,记得随随便便一个灌水帖即可热闹一整天。最爱诗词接龙楼,何时何地都可以接下去,不怕中断了人气。年前最后一节语文课,我提议小朋友们和我玩儿这个,他们阅读量太少玩不转。小洲洲自谓不善写诗,那些绕得人头晕的谜语格式却玩儿得很溜,和纳兰燕山有一比。我不服气心性作祟,暗戳戳百度了依葫芦画瓢,扔出去个四不像被大家嘲笑。说起来我有些欺软怕硬,小洲洲他们的嘲笑我是不怕的,百里有一次的会怕捣捣那张嘴。比起捣捣的评论文章,我待见她清清浅浅的小故事,比起我待见的《天山女儿行》,捣捣大概没那么待见我。
不过我掩饰很好,她一定看不出来我怕她,因为我尽力扮演不动声色,张牙舞爪只冲着小洲洲和云朵使,偶尔还有药师。对药师的印象很矛盾,她比我更不会吵架,我居高临下看新鲜。她任劳任怨帮我找书源,我又的确感谢她。她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即使我对她气鼓鼓的时刻也是佩服的。这样的坚持,就我家园所见,唯她与游龙兄风兄而已。
风兄是个很独特的人,一本正经地在文青。看他的空间,尽是一本正经的唐诗普及,就连晒恩爱也那么的文青范儿。纳兰满肚子文青存储前提下,总在努力撇清文青的帽子,小祖则是纯粹的夫子了。每常吐槽出门在外成了文盲,小丹丹表示附和,说小祖是个活字典,挺厉害的感觉。春水曾说我本质很毒舌,我不认同,我顶多是实诚。在我实诚的眼里,花兄和昆吾曾经很厉害,他们引经据典我大多看得很懵懂,我不大乐意自讨苦吃看这类文章。昆吾想来少写梁评了,花兄的风格就我看也趋于平和。
不论八年还是十年,几千个日夜的累积,皆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小云一去年领了我的压岁钱,今年就不见影子了。自豪地说我不是一个擅长八卦的人,零零碎碎的八年点滴随笔而至,大致就这样吧。
王国维关于做学问的三境界论,我一向看成交友的标准。大凡初识,各自缺点有意无意压抑,正是第一境界;熟悉之后逃不了争执,乃第二境界的煎熬;摩擦之后有些存下回忆敬而远之,有些成为挚友,可不恰合第三境界?
嵩山遇到个米粒刻字的摊子,我选了枚四叶草,不假思索请人刻:心想事成阖家平安八个字。给小丹丹以吃货的建议: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小丹丹考虑片刻,写下的是:爱与梦想不可辜负。果然花儿一般的年纪,风一般的情怀,那把抱在怀里的宝剑便是见证。我这篇文,无非想说就算时光流逝,在人来人往的潮流中一去难返,爱与梦想,都还在远方。
注:此文一时感慨,不参与征文比赛,只当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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