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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杀] 四不像文,不知道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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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陈润官失踪后,沈全珍的心已死了。
姬别霸王,连自戕的勇气也不复,只空余陈润官那一声声“师弟”萦绕耳畔,叫的沈全珍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从此人们日日看见那纤瘦的背影徘徊在韩家潭胡同陈润官家门口,咿咿呀呀唱着与师兄同台唱过的段子。日晒雨淋,一连数日,终于病倒了。
那是人们最后一次见到沈全珍。

八月的广州闷的像蒸笼,叶霏擦了擦额上的香汗,了无生趣地叹了口气。
她本是听说广东一带高手众多,才不远千里前来投奔名师。不想名师尚未寻到,便当街被身在广州为官的父亲抓了个正着。
叶霏的父亲叶书庭,进士及第出身,现任广州知府。他一心想将女儿调教成大家闺秀,然而叶霏自小在开武馆的舅父家长大,独爱舞刀弄枪,整日抛头露面,对父亲的厚望毫不在意。是以叶书庭一听说女儿来了广州,便派人在城门口守着。他心想近水楼台,这下终于有机会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肖女了。
但他不曾想,叶霏的身上带着功夫,区区一道墙如何关的住她?府上的侍卫见她进进出出,亦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叶书庭知道了女儿的来意,给广州所有的武馆下了死令。叶霏处处碰壁——街边林立的武馆,竟无一家肯收她。
此后叶霏更是早出晚归,见了父亲半句话也不说,父女俩僵持不下,竟是形同陌路。

正当晌午,天上吹着绵风,刚过了一阵雨,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愁绪。
叶霏不知道那愁绪来自何处,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然后她就看见了他,那样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优雅、忧郁,如一尊精致的玉雕,只可远观、不容亵玩。
叶霏惊呆了。这些年她走南闯北阅人无数,却从不知道世上竟有这么美的男子。一时她以为是做梦,狠狠掐向自己的脸颊。
“哎呀……”叶霏忍不住叫出声来。
那男子被她的声音惊动,偏头望了一眼。他的目光顺着叶霏右肩飘到了某个邈远的地方,叶霏便在那一刹掠到了他眼底的冷漠。那冷映在眼中,刻入骨髓,让叶霏想到了一种人——死人。
叶霏见过死人,却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的——活着的死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叶霏走过去,好奇地问。
男子一如叶霏预料中的沉默,却仿佛被她的突然走近吓了一跳。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叶霏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是想宽他的心,却惊的男子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叶霏还来不及道歉,就看到四面八方几个府上的侍卫已经冲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叶霏大喝一声,横身挡在男子身前。
男子愣了愣,显然对她的举动有些吃惊。
冲过来的侍卫停在安全距离之外,对摆好架势的叶霏又惧又怕。
为首的求饶道:“小姐,您就放过我们吧。这是朝廷要的人,过两天便要送去京城了,大人也只是奉命行事。”
叶霏一听与父亲有关,哼了一声:“决不。”说罢,拉起男子,飞身一掠便出了府墙。
众侍卫追出门去,哪里还见得着两个人的影子。

叶霏带着男子跑出了几条街,在一间偏僻的茶馆停了下来。
男子魂不守舍,直到叶霏停下,也不肯松开紧抓她袖子的手。
叶霏低头去看,那只手白净修长,却瘦骨嶙峋。她叹了口气,扶他在一条板凳上坐了下来,一根根掰掉他的手指。
“谢谢。”
那是叶霏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却沙哑的完全不符合他的相貌。
叶霏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失礼,便又笑了起来:“也没什么。我目的不纯,主要是跟我爹对着干。”叶霏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男子再开口。
其实救走男子的原因,叶霏只说了一半。什么朝廷、什么命令,叶霏一概不理,她想让父亲出丑,更好奇眼前这个人的身世。他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不带枷锁镣铐的犯人,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重要。
叶霏要了一壶茶,给男子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直到傍晚,男子面前的茶还是一口未动。
叶霏终于有点恼了:“喂,你倒是说话呀。”
男子仍是沉默。
叶霏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走了。再见!”
男子没有反应。她转身走了两步,想了想,又退了回来:“你……你家住在哪?……不不不,他们抓你,你肯定不能回家了。有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你要是再被他们抓住,我可不救你了……喂,你再不说话我真的要走啦!……你说句话会死啊?”
“我……”也不知是听了最后一句,还是实在被叶霏摇晃地太厉害,男子终于挣扎着吐出个字。
叶霏脸上一喜,急忙问道:“我什么?”
“……你能不能带我走?”

多年以后叶霏仍然记得当时他对她说的那几个字:“你能不能带我走”。
后来她才知道他叫沈全珍。
她在京城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那个“春华班”风靡一时的昆旦,亦知道他和他师兄陈润官那段悱恻却没有结局的故事。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故事,却想不到他哭瞎了眼睛、唱哑了嗓子,从京城流落到千里之外的广州,被一道通缉令抓住,又被她冒失救出。
她记得当时他问他去哪。他说哪都好,除了京城。
她想了想,说,好。
叶霏兑现了她的诺言。

“沈全珍,起床了!”
“沈全珍,过来煮饭!”
“沈全珍,陪我聊天!”
“沈全珍,天上的星星真漂亮。”
叶霏喜欢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还是像刚开始那样少言寡语,可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即使粗布麻衣,他依然优雅,却终于不再忧郁。
叶霏想过就这样过一辈子,可她见过他独处时的寥落,也忘不了第一次见他时他眼底的冷意。叶霏知道那是一道伤,对他,也对她。时间可以抚平她的伤,可他伤在骨髓,无药可医。

终于有一天,他们被发现了。
叶霏哭着跟叶书庭断绝了父女关系,然后带着沈全珍再度逃走。
他第一次见她哭,他打破了沉默,说:“带我,回京城吧。”

多年以后叶霏一直后悔她当初的决定。如果要带他回京城,当初何必救他出来?既然救他出来,为何仍要他落入虎口?
那时她不知道,他从未对陈润官的失踪和通缉的理由说过什么。可她真应该知道,他们这些混在皇城根下的戏子能有几个逃得出权贵的手心。
他说他不会死。她误以为那代表安全。

沈全珍在和叶霏到达京城的第一夜失踪了。
叶霏发了疯似地找他,后来是他找了她。
“叶霏。”他的目光越过顺着她的右肩飘到了某个邈远的地方。叶霏便在那一刹掠到了他眼底的冷漠。那冷映在眼中,刻入骨髓。
他锦缎华服,被人搀扶着,还是那么优雅,比以往更加忧郁。
“为什么?”叶霏问,眼泪刹那间冲出眼眶。
他笑了笑:“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父亲官复原职了。”他告诉她。
他说沈全珍早死了,多亏了她,让他又活了一次,足矣。
他不知道她在哭,从始至终都笑着。
末了,他说了句“谢谢”,转身消失在人海之中。
那是叶霏最后一次见到沈全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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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偶们只能杀叶书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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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4 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楼(云重) 的帖子

嗯……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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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23:35 | 显示全部楼层
起个啥题目吧...
再回首恍然如梦?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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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清儿一口气写了两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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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07: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4楼(梦到西洲) 的帖子

寒水生不出来,要等第二轮了。于是忽悠清儿赶一个出来。
我家藏马是最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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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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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抱抱清儿,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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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0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7楼(李寒水) 的帖子

寒水,生个足月的大胖小子吧
我家藏马是最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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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0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叶霏的父亲叶书庭,进士及第出身,现任广州知府。他一心想将女儿调教成大家闺秀,然而叶雯自小在开武馆的舅父家长大——应该是叶霏吧?
我家藏马是最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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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寒水生不出来……汗一个

羡清好强啊!这么短时间可以写两篇。不愧是文章快手!而且文章都那么有文艺气息,文笔是没得说了。佩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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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0楼(神死恸瞑) 的帖子

这篇明显凑数的……节奏都不对,谬赞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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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大使书编十年坚守同心圆

发表于 2010-11-5 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叶书庭怎么感觉就是提到人物啊……

话说得多点戏份,否则感觉就是记叙文啊
家园还有哪些密码不记得人可以找我还原密码232790139@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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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1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2楼(药师丹枫) 的帖子

所以我说前后的节奏完全不对……后面是特意加快了,因为字数到200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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