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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微丹湜意

[作品] 《塞外奇侠传》回评解构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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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17 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5-27 19:39 编辑

第十九回 猜疑

(一)
长痛短痛断舍离,《塞外奇侠传》第十九回开始
白发魔女也出场了,她的麻烦也是一大堆呢!

杨云骢怎么碰来碰去,最终还是碰到麻烦一重重的主儿呢?

其实白发魔女当年大闹武当也是太老实了,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多闹两回就涨经验值了。

黄叶那一句,你跑到武当来找男人啦!这句话是打击到她了。

她当时就该正经八百,义正辞严,伴着脸说,错!这个错字要喷黄叶满脸,让他知道错得有多离谱。

接着道理上来了,我是强盗你不知道吗?强盗还用得着找?那是要抢才对!

强盗不抢,这不是消极怠工?有违行业操守。

强盗就没有职业道德吗?连这都不懂,你们名门正派是干什么吃的?孤陋寡闻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冒充的?

没见识!胡子倒蛮长的,是不是沾上去的?自己拔下来!

再来一句,真out!

卓一航要是再唧唧哇哇,也喷他一脸,你个窝囊废!有话对你师叔说去!怎么没见你挺直过腰板?

早知道后来那么麻烦,还不如当初闹得更凶呢!索性敞开了性子去闹一回。

杨云骢也是如此,要闹的时候被诸多限制,压制到后来只会爆发得不可收拾。

如果注定是悲剧,那么就索性早一点爆发,长痛不如短痛。

白发魔女的情形和杨云骢一样,做得再好也解决不了问题。

关键的问题就好比喜羊羊去找灰太狼,告诉他你不要吃羊,这样不好。

说得再有道理,灰太狼不当他是神经病才怪。

本来就是不正常的环境,太正常就是不妥。

原文是——杨云骢身形闪动,白发魔女一抓抓空。杨云骢道:“白老前辈,弟子实在不知卓师叔去处。”白发魔女怔了一怔,怫然不悦,冷峭说道:“你的武功已大有进境了,对后生晚辈,我一击不中,绝不再度出手。算你造化,你自去吧,没有你,我也一样能找着他。”

白发魔女飘然西去,杨云骢和麦盖提、曼铃娜三人也续向南行。一路上,麦盖提犹自愤愤不平,杨云骢道:“白发魔女手底极辣,她的话不容别人不听,这次还算是好的了。”至于白发魔女为什么要找卓一航,杨云骢就不知道了。

杨云骢走的路很有意思,送纳兰明慧回家,路上碰到卓一航。

把麦盖提和曼铃娜送回家,路上碰到白发魔女,每次他都是护送人家回家。

那么他自己的家呢?

白发魔女找不着家,是因为她野心还不够大,充其量只是一个强盗,还不是有文化的强盗。

已经是强盗了,干嘛不更上一层楼,当一枚有文化的强盗呢?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文化不但可怕,还真不行呢!

问题是杨云骢算是有文化了吧?怎么也找不着北?

他就是太清高了,该有落脚点的时候,他好高骛远,因此也找不着方向。

那么两人会碰上,还真不是偶然的。都是他们本身的心灵能量决定的。

两人要是相互学习就好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在一起是缘分,不学着点也有些过分。

问题是,两人还说不上几句话,明明就是同门,还可以互补,偏偏就说不上话。有趣也就有趣在这里了。

锁在这边,钥匙看得到,可就是拿不到。这个迷宫要继续兜下去,接下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二)血缘承载的意义,继续《塞外奇侠传》第十九回之二


白发魔女在这个时候出现,就让人觉得她是该闹腾的时候没闹够。
说起来还是卓一航耽误事儿,要不然武当山痛痛快快闹一场,大不了一拍两散,日后就没那么多折腾。


就这么一货,要那么在意干嘛?


他自己也不知道整天在干嘛呢。


不过白发魔女的出现,不能看表面的意义。


它还有一个象征手法。


而且白发魔女是杨云骢在转折时期会碰到的人物。


当年罗铁臂带着杨云骢回家乡,如果不是半路遇到白发魔女,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可以上天山。


当初的白发魔女是在指路,如今的白发魔女是一派忧急,方寸大乱,那不就是在暗示杨云骢的前程?


那是一个预示,一个提醒。


假如说杨云骢送纳兰明慧回家,他两袖清风回来,那倒是没什么话说。


眼下他还能说没沾到半点好处?


救下麦盖提与曼铃娜,那更是幌子。


也就是说,拥护他的人越多,反对的声音就越强烈。


原文是——杨云骢等三人行了七八天,到了喀尔沁草原,杨云骢兴奋异常,他所要找的哈萨克人终于找到了,他正自盘算如何重组抗清义军,麦盖提向前一指,欣然说道:“转过这一个山丘,前面就是我们的部落了。”杨云骢一马当前,绕过山丘,果然见着大大小小无数帐幕。麦盖提和曼铃娜狂呼道:“兄弟姐妹们,我们回来了!”帐幕里牧民纷纷涌出,欢声雷动。


到底是回家了,回家是那样的喜悦。


这里麦盖提与曼铃娜的回家,是明写。


纳兰明慧的回家是暗写,其实喜悦是一样的。


这也就难怪纳兰明慧回家后心意会变了,家的影响力在起作用。


接下来是——人群中忽见一条红巾迎风飘拂,杨云骢吃了一惊,一个少女疾风般越群而出,高声叫道:“杨云骢,怎么你也来了!”这少女正是飞红巾,这刹那间,杨云骢的心就如倒翻了五味瓶,又苦又甜又酸又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别人回家是一片喜悦,杨云骢却是喜忧难言,家是他盼望的,又是不愿意面对的。


他没有家,也回不去了。


仔细盘查,发现他有仇也报不了,找谁申诉去?


那一种无根感只有诉之于对抗清人的行动中。


他对家有多依恋,对清人就有多痛恨。


而这种感情其实就是他与纳兰明慧之间的鸿沟,他只能善待纳兰明慧一个人,却不能不恨她的父亲。


纳兰明慧再灵敏过人,这历史遗留问题,叫她怎么去应对?


而且迄今为止,她应付得够不错了,已经很尽力了。


杨云骢却没有认清自己,看不到闯祸的冲动源自哪里。


而且这份冲动连他的恩师晦明禅师也化解不了,只能逃避,只能妥协。


杨云骢要活出自己,这份冲动是起到推动作用的,同时也限制着他的发展。


家破当日,他年岁虽幼,可也有记忆,其实对他是产生长远影响的。


而他悲剧英雄的命运,也是在冥冥之中沿袭着父亲杨涟的脚印,这也是血缘基因的作用,更是家的意义。


只是杨云骢的眷属群和他父亲杨涟又有不同,这是后天形成的,那么对他的人生是不是也有不同的影响呢?敬请继续观赏!




(三)昨是今非村景变,继续《塞外奇侠传》第十九回之三


杨云骢见到了飞红巾,严格意义上是飞红巾先看到了杨云骢,他回来了,飞红巾难抑喜悦。
杨云骢却难辨忧喜。


看来飞红巾是什么心思,他是一清二楚,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他还回来干嘛?索性占山为王,有清人攻打时,他出来相助,没有的话,就独自逍遥快活去。


他不是部落中人,也不想进一步走近,那么就要建立自己的根据地,起码自己心里要有底。


他在选择纳兰明慧与飞红巾之时,就要有全盘计划了。


并不是一句,飞红巾很坚强,承受得住就可以了结的。


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飞红巾要对抗清人,杨云骢却帮她又折磨她,这是在添乱。


杨云骢无论在纳兰明慧身边还是在飞红巾身边,他都不是完整的。


很有意思的,按理说有了爱情,两个人都趋向完整。


偏偏杨云骢是有了爱情,不但更不完整,反而是愈加分裂。


原文是—— 飞红巾抿嘴一笑,低声说道:“你傻了么?为什么老是看我,却不说话?”这刹那间纳兰明慧的影子倏的泛上心头,杨云骢忽然有一种自疚之感,正待说话,一个虬须大汉突然自旁闪出,纵声笑道:“杨云骢可并不傻,我们打生打死的时候,他却有美人同车,护送纳兰秀吉的女儿去伊犁呢!”杨云骢怒喝道:“闭上你的鸟口!”飞红巾面色一变,随即镇静下来,把杨云骢和孟禄拉开,面向孟禄说道:“有话今晚再说,哈萨克人正在欢迎他们族中的英雄,你却在这里吵嘴!”


杨云骢心神未定,麻烦马上就来,一刻也没耽搁。


孟禄的部落碰到了清兵,靠一己之力是无法应对的,这时候促使他投靠飞红巾,要加入联盟。


孟禄是投机取巧之辈,可他见了杨云骢,提出的警告,倒是好的。


不但是对飞红巾好,对整个盟军也是起到积极作用的。


杨云骢是要尽早应对才是。


接下来是——南疆的哈萨克酋长,一听杨云骢到来,如同突然间从天上掉下一件宝贝,杨云骢这几年来帮助北疆的哈萨克人打仗,南疆的哈萨克人自然也耳熟能详。酋长高高兴兴地说道:“杨大侠,我们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来了。前几天哈玛雅女英雄到来,还提起你,你们两人原来是认识的,那真是大好了,我正和哈玛雅盟主商议加盟的事情,你来了,可要替我们多出点主意。”孟禄在旁边嘿嘿冷笑。杨云骢满肚皮闷气,强自忍着,一面与哈萨克的酋长倾谈,一面问飞红巾别后的遭遇。


原来那日在草原的大混战,起初是南疆各族占了上风,后来清兵大举增援,牧民们抵挡不住,四散奔逃。飞红巾在探“黑泉水”之时,身受灼伤,幸得堪恰族的四骑士保护,直逃出数百里外,这才找着了哈萨克人。至于孟禄,则是后来和南疆的各族酋长同来的。


飞红巾的盟军壮大了,但是问题也随之多了起来,这时候她是更需要杨云骢的帮手。

在她而言,对杨云骢更信任。


杨云骢却给她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


相比楚昭南的青云直上,杨云骢是太散漫了些,关键是对事业版图不够清晰。


楚昭南武功不如杨云骢,可是心意很坚决,就是要和草原为敌。


纵然飞红巾是他爱过的,那也要把仗打赢再占有。


比起杨云骢的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楚昭南是清晰很多。


好人不容易当,那么倒要看看杨云骢怎么应对麻烦。敬请继续观赏!



(四)是非起难言真假,继续《塞外奇侠传》第十九回之四


孟禄碰到了清人,知道凭一己之力,是无法对抗的。
这才加盟,依附到飞红巾帐下。


那么他抵触杨云骢也是为了生计。


杨云骢资格比他老,人头比他熟,一旦杨云骢说几句不中听的,那么孟禄惨了。


孟禄的先发制人也是老练的手法,而且他越是如此,就代表他越依附飞红巾。


杨云骢如果要合理应对的话,那就是要安抚孟禄的心。


而且越是欺负弱小,到了一个新环境,就越没有安全感。


如果杨云骢纯粹只是出于侠义心肠,把纳兰明慧送回家后,自己跑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反而可以成就他的权威。


在战乱之时,一份单纯的好心,就可以带来很大的希望。


杨云骢的纯真,其实也是战争的产物。


所以他才会那么受欢迎。


原文是—— 这一晚,哈萨克族和南疆各族酋长款待杨云骢。正当哈萨克的酋长盛赞杨云骢之时,喀达尔族的酋长孟禄忽然站起来道。“我们‘招子’可要放亮一点,别把懦夫当成好汉,把奸细当成英雄!”哈萨克酋长瞪眼说道:“什么话?”孟禄冷笑道:“杨云骢在大战之时,私自逃脱,帮助纳兰秀吉的女儿,杀了我们喀达尔族的两名勇士,一路与敌人的女儿同车,在伊犁住了这么久才回来。我想请问哈玛雅盟主和各族的父老们,像杨云骢这样的行径,到底是奸细还是英雄?”飞红巾凛然对杨云骢道:“有这样的事吗?”塔山族的酋长叫道:“杨云骢是奸细,我死也不信!”


孟禄当众发难,而这件事杨云骢也必须有个交代。


其实他一回来,就要马上交代了。


接下来是——    杨云骢缓缓起立,面对着飞红巾道:“纳兰秀吉的女儿是我救出来的!”飞红巾面色大变,全堂哗然。杨云骢道:“但孟禄也是我救出来的,有一股清兵追来,是我和一位武林前辈挡住,他才能从容逃走的!”孟禄满面通红,大声叫道:“我不领你的情,你先把我的穴道点了,然后又假仁假义的替我解开,和那班清兵厮杀。”飞红巾道:“那么杨云骢替你挡住清兵的事是真的了!”孟禄不语,麦盖提却叫起来道:“你不领他的情,我领他的情,我们两人都是他救出来的!我们全靠他杀退纳兰秀吉的卫士,伤了多铎,这才能逃脱出来!”飞红巾道:“杨云骢,我也不信你是奸细,但你为什么要救护纳兰秀吉的女儿?”孟禄加上一句话道:“还有你为什么要帮她杀掉我们的两名勇士?”


杨云骢的脑子还在身上,这件事最好还是据实以对。


而且飞红巾问题也提在点子上,虽说她是出于私己的小心眼,可提得很对。


关键是杨云骢是不是救助过敌军主将纳兰秀吉的女儿?


这是不是事实?


如果是捏造的,那么孟禄全责。

其实当时的情景,孟禄不可能去捏造事实。


如果是事实,那么杨云骢的立场和动机就可疑。


假如杨云骢只是见色起意,虽然是污点,但问题不大。


要是和盘托出,那么杨云骢就惨了。


这件事既说不了真话,也不能弄假,那么就看杨云骢怎么应付了。敬请继续观赏!




(五)微型法庭,继续《塞外奇侠传》第十九回之五


杨云骢一回来就遇到了发难,如果是在纳兰府,他遇到敌手,这还不算什么。
可自己人当中跟他捣乱,那就不同了。


一旦把他逼走了,那么他的后路又是什么?


这一段隐隐就是楚昭南叛变的翻版。


楚昭南也可以说是被逼走的,既然不相信他,何必把他和亲人放在一起。


既然放在一起,又不拿他当亲人,这不是存心给他找难受。


所幸者楚昭南并没有纳兰明慧这一条路,要不然他早就背叛了。


而楚昭南辛辛苦苦干活儿,他得不到的,却落在师兄杨云骢手里。


假如杨云骢因此叛变,他要的价会更高。


别说是之前,哪怕眼下反戈,他都有可以谈判的筹码。


如果连杨云骢都叛变了,那么草原部落完了。


而且杨云骢叛变的成本很低的,他只要掉过头去,就可以谈价钱。


如果他要留下,那么先按孟禄的心,这一点就很费脑子。


孟禄为什么要来投奔?为了活下去。但是要按他的心,那就要让他活得更好。


也就是说,不管飞红巾愿不愿意,想没想到,一旦联盟达成,她就要为发展的问题去考虑。


不错,联盟起因于生存,可一旦联结,生存问题就成了发展,马上就上了一个台阶。


而且杨云骢拒绝了飞红巾,那么除了要更为她的部落着想之外,还需要替她物色合适的伴侣。


这其实也是飞红巾拒绝楚昭南时候所要考虑的,她不是她自己,还是草原公主,是有继承权的。


杨云骢的背叛本来成本就低,再加上纳兰明慧,那是诱惑更大。


所以说他还回来干嘛?不该沾的他沾上了,不该回来的,也已经回来了。


原文是——杨云骢面色庄严,大声问飞红巾道:“哈玛雅,你是女人,我问你,假如你遭受别人的强暴,你抵抗不抵抗呢?纳兰秀吉是我们的敌人,但他的女儿却未与我们为敌!孟禄的手下要侵犯她,给她杀了,为什么要将责任压在我的头上?”孟禄道:“她是我们的俘虏,为什么不可以随我们的意思处置?”杨云骢朗声道:“我就反对不把俘虏当人的处置,满清鞑子捉到我们的人,随便奸淫奴役,难道你也要学他们的样子?”俘虏属于胜利者的制度,是部落民族几千年来的习惯,杨云骢的话一出,顿引起窃窃私议。杨云骢又对孟禄冷笑道:“何况她还没有成为你们的俘虏,你那两位手下,刚上前动手,就给她杀了。那时她还在重病之中!”


杨云骢口才不错,这一番法庭辩解是非常给力的。


这其实就是微型法庭。


单听言辞,是有道理的。


只是为什么不把纳兰明慧带回来,交给飞红巾发落呢?


有飞红巾在,别人不敢欺负纳兰明慧,而她又是对方主将之女,有她在手里,对战争是有利的。


杨云骢会这么说,他的心已经偏向了纳兰明慧。


纵然他说得再有理,还是有嫌疑的。


那么索性就把纳兰明慧的救命之恩一并说了,一命换一命,大家互不相欠,再见亦是敌人,那就没这么好说话。


杨云骢和纳兰明慧在一起时,还真没想过回来后怎么解释。


不是太过单纯,那就是爱得忘乎所以。


他这么一回来,就免不了给飞红巾带来伤害了。


飞红巾也想不到,自己带他回来时,他是帮自己的。


而他自己回来时,那是插向她心头的冷箭。


这要她回过神来,也是需要缓冲和适应的。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六)山移水转须澄定,继续《塞外奇侠传》第十九回之六


从杨云骢说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对纳兰明慧的感情不一样。
首先他看的不是敌我双方,孟禄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她是敌方,然后才是她是女的。


杨云骢第一反应是她是女流之辈,他要保护人家。


这也不能完全算他错,只是战争难道不是正在进行时?


他有怜恤之心,那么人家的父亲呢?差一点杀了他不算,手上又沾过多少草原牧民的血?


怎么杨云骢看到了纳兰明慧,连战争都忘了?


还带了一句,她在重病之中。


你是她亲人吗?


原文是——  飞红巾面色沉暗,忽然拍掌叫大家静下,毅然说道:“欺负病中的妇女,那是罪有应得。只是杨云骢,我倒要问你,你是怎样认识纳兰秀吉的女儿的?你为什么要保护她?”杨云骢低声说道:“对不住,飞红巾,那是我的私事!只要她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她结交?”孟禄大声喝道:“你分明心里有鬼,纳兰秀吉是我们的死对头,他的女儿就不是好人,岂有和他的女儿结交,却又和他为敌的道理。杨云骢。我揭穿了你吧,我看你是被他女儿的美色迷住了!给她招你做娇客了!”飞红巾心中阵阵刺痛,却不说话。众人又窃窃私议,在敌人阵营中把好人划分出来的观念,大多数的酋长们都还未有。杨云骢眼睛横扫全场,朗声说道:“我也知道这会犯疑,但怎样才能使你们不疑心呢?我倒想得一个办法,诸位看看行不行?”塔山族的酋长道:“请说!”杨云骢道:“我听说哈萨克族酋长的爱子给楚昭南虏去,现在还未放回,我愿意替他把爱子夺回,并将楚昭南活捉回来!”哈萨克族的酋长眼角潮湿,喃喃说道:“杨云骢,我可没有疑心你啊,你是我们的擎天一柱,我可不愿你单骑冒险!”孟禄冷笑道,“谁不知道楚昭南是你的师弟,你哪里是什么单骑冒险,你分明是想和他勾结,让你去那是放虎归山!”杨云骢双瞳喷火,心中怒极,双掌一击,就要发作。飞红巾忽然拍掌说道:“诸位总不会怀疑我也是奸细吧?我陪他去,捉不着楚昭南我们就不回来,我用人头担保杨云骢不是奸细!”飞红巾是南疆各族的盟主,此话一出,全堂肃然,没有人敢说第二句话。


飞红巾要准备重新找依靠了,杨云骢纵然没有变节,也已经变心了。


总之他不是向着她的。


和纳兰明慧之间是隐私没错,可杨云骢很明显把隐私看得比战争还重要。他已经说明了纳兰明慧是他的恋人。


所以他才那么为她着想,舍不得让她身涉险地,而是让她远离战场,回到家中。


而飞红巾和哈萨克酋长是支持杨云骢的人,也是两大权威。


杨云骢过早提出日内瓦善待战俘的条约,又争取到权威认可,而他也恰好要出去散心,这是一举数得。


只是飞红巾跟在身边,该怎么向她开口呢?


杨云骢看到了飞红巾,其实是一早就在逃避,他和纳兰明慧的感情正好是一个逃避的最好借口。


逃避会面临的问题就是,怎么逃都会碰到不可避免的事情。


纳兰明慧只是一个避风港湾,而不是最终的归宿。


杨云骢其实是碰到了靠山山倒,遇水水转的情形。


他到哪里,烦恼和痛苦都会跟到哪里。那么还是早点面对吧。接下来他会如何应对呢?敬请继续观赏!




(七)前有围堵后无援,《塞外奇侠传》第十九回完


飞红巾是力挺杨云骢,有她一句话,杨云骢可以安然出行。
飞红巾是草原英雄,也是大家看着她长大的。


她父亲唐努也有意无意地在培养她。可惜的是唐努是无意识也是无目标地在培养她。


着重的是技能,但是对生存环境的教育不够细致。


而且杨云骢和卓一航也有默契,当初卓一航是见过飞红巾的,如果根据她的特点,为她设计成长方案的话,情形又不同。


因材施教固然是好,不过教的目的是什么?手里的资源可以如何的拓展增长,还是需要有大概的目标性。


当然卓一航自己也迷糊同时失陷于此。


要他去教导,也是为难了他。


原文是—— 第二天晚上,飞红巾和杨云骢换上夜行衣,同探几十里外楚昭南所驻的城堡。一路上飞红巾都是含嗔不语,杨云骢屡次想向她说明纳兰明慧的事情,飞红巾却板着面孔说道:“这是你的私事,我管不着!何必说给我听!”杨云骢最后慨然说道:“飞红巾,以你我的交情,为何这样见外?我不愿意对那些人讲,并不是不愿意对你讲呀!我把你当成至亲的姊妹,如果你不嫌弃,我也愿你把我当成至亲的兄弟!”飞红巾嫣然笑道:“是吗?我自然愿意叫你做哥哥,只怕你见了姊姊就忘了妹妹!”杨云骢蹙眉说道,“飞红巾,我要对你说我和纳兰明慧之间……”飞红巾截着说道:“并没有什么苟且之事,是吗?你不要忙着解释,且先把楚昭南捉回再说吧!”杨云骢心如刀绞,为她难过。她还以为自己和明慧并没有其他关系,想向她解释明白,谁知自己已和明慧成了夫妻。杨云骢见她这个样子,话到口边,又再留住。心想,一说出来,恐怕她抵受不住,岂不误了要活捉楚昭南之事?也罢,等事情办完之后再说也好。
两人轻功超卓,话未说完,楚昭南所住的城堡,已现在目前,两人约好暗号,一南一北,飘身登上城头。


其实与纳兰明慧之事,杨云骢除了要向飞红巾交代之外,还要向部落长老交代。


这件事边界含混,一个不小心会引发混乱的。


跟飞红巾说,因为她是盟主。


同时她也是杨云骢看得上的朋友。


两人不一定走得很近,可也佩服彼此的武功,是够格当朋友的。


而且这种时候,杨云骢需要有人替他出谋划策,他需要智慧。


所以他有必要告知长老,以长老的智慧,是可以把祸害降低的。


但杨云骢来不及去跟长老说,而且他跟长老也不见得建立了信任。


飞红巾心中最好的设想方案是杨云骢别无外情,当然也可以勉强接受他的见色起意。


可没想到也不愿意去想的是,人家产生了真情。


这时候的混乱更需要心里有底。


越是混乱,越是需要心的方向。


而杨云骢和飞红巾走一步算一步不说,其实都没有预判。


他们的教育也没有告诉他们,一旦碰到了不可预估该怎么办?


他们入世以来碰到的最大问题就是现实的困境超越了原先的教育,而后续的教育远远跟不上,根本就是前有围堵,后无援兵。


甚至两个人的技能都把他们培养出心高气傲,清高自许的性子来,别说是不知道怎么求助,就算知道了。也不见得会求助。


性格都不是开明性的,很封闭。


这样的话,碰到了问题,如何找寻生机呢?那要继续观赏了。第十九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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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活捉楚昭南

(一)、
流通不足惜价值,《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回开始
一看这回目,楚昭南也不要混了,又被活捉了?

第一回里他与师兄久别重逢,那时候就被杨云骢吊打。

接着杨云骢当着飞红巾的面,活捉楚昭南,把他当礼物送给飞红巾。

由此飞红巾对杨云骢倾慕不已,可以说就是这一战倾心。

楚昭南已经是懊丧之极,幸亏他知道怎么个活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尊严是可以有弹性的。

假如他一味清高,那是会被活活怄死的。

楚昭南和杨云骢不同,杨云骢出道即巅峰,而且深受长辈的宠爱。

楚昭南却是靠自己才能过上像样的日子。其中的屈辱不是杨云骢可以想象的,也因此,楚昭南懂得如何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假如楚昭南站在杨云骢的位置,那么不会优柔寡断,直接就明说。那么救人的责任就落在他身上,把人救出来,交给飞红巾带回去,这不就行了?

越是这时候,越需要果断干脆。

杨云骢就把飞红巾当老板,两人之间就是公事来往,没有任何私情。

一来二往,飞红巾自己也知道界限。

所以说一开始杨云骢就给了人家不切实际的希望。

原文是——杨云骢和飞红巾两人都是轻功绝顶,进了城堡,沿着两边民房,鹤伏蛇行,轻登巧纵,不消多时,已到城中的府衙。飞红巾正要跳上屋脊,冷不防呼一声急风飒然,一条硕长人影,带着一股金风,直向飞红巾头顶飞扑下来,飞红巾出其不意,几乎被他砍着,不禁大吃一惊,来不及拔剑出鞘,急忙用个“细胸巧翻云”,托地向后一跳,方才避过凶锋,等到定睛看时,见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一个高大番僧,手使一柄大砍刀。飞红巾一欠身,铮铮两响,短剑向刀背上一格,把番僧的大砍刀直撩出去,番僧一击不中,身似风车,倏然一转,刀光闪处,呼声风响,“怪蟒翻身”,又向飞红巾拦腰斩来。飞红巾勃然大怒,长鞭刷的一响,把番僧手腕缠住,趁势一拉,借力打力,把番僧水牛般的身躯,直扯过来。那番僧正要叫喊,忽然腰胁一麻,杨云骢快如闪电,伸指点了他的穴道,飞红巾一剑刺去,却给杨云骢托着,说声“且慢!”宝剑架在番僧的颈后,问道:“你是不是天龙禅师的门下?”番僧怒道:“是又怎样?”杨云骢道:“五年前,我奉师父之命,去见天龙禅师,算来也是朋友,我不伤你的性命。你快说哈将军在哪一间房子?”

打架还是靠杨云骢,杨云骢一出手,事情都解决了。

越是如此,越需要知道增值的方向在哪里。

他又一次救下飞红巾,飞红巾心思单纯,她崇拜英雄。

而且非常直率,喜欢就是喜欢。

杨云骢又一次救了她,她不感恩戴德,进一步情丝牵绕才怪。

杨云骢看似处处为他人着想,可想的都是小事,真正的大环节,他倒是轻而易举地放过了。

难怪他的武功越高,麻烦也越多。关键还是没有养成价值观念,对于价值感认知不足。

所以他武功虽高,本身的价值也大,可流通性并不强,而且还有副作用。那么接下来会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二)、人生的功课,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回之二


杨云骢打架还真是一把好手,没有他拿不下的对手。
有他在身边,飞红巾可以省心很多。


原文是—— 天龙禅师是西藏一个大喇嘛,武功卓绝,独创一百二十六式天龙掌法,刀剑路数,就从掌法变化而来,别具一格。天龙禅师在西藏广收门徒,闻得晦明禅师武功剑法独步海内,派人找他比试,那时杨云骢正投入哈萨克军中,有事要到西藏,联络藏民,共同抗清。晦明禅师懒得下山,就叫杨云骢顺道拜谒。杨云骢和天龙禅师论剑,知道天龙剑法虽然颇有独到之处,却是破绽颇多。他年少坦率,直说出来,天龙禅师怫然不悦。当下便叫大弟子和他比试,杨云骢不过数招,就把他的剑法破去,大弟子愤而比掌,又是不过数招,就给杨云骢封着掌力,发不出来。天龙禅师虽然妄自尊大,却是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杨云骢的功力还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说晦明禅师了。当下傲气尽消,反而折节论交,和杨云骢结了忘年之交。这事,天龙禅师门下多数知道。这个红衣番僧,那时不在天龙禅师跟前,听杨云骢说起,凛然一惊,忙问道:“你是杨大侠吗?”杨云骢道:“不敢,我正是杨云骢。”把剑拿了下来,解开他的穴道。番僧道:“我是哈将军请来做护院的,不能将他的住处告诉你。你既是我师父的朋友,我不叫喊是了。你若不高兴,要杀尽管杀!”杨云骢见这喇嘛倒是一条汉子,微笑道:“好!就是这样。”和飞红巾使个“白鹤冲天”之势,飞上屋脊直入内院。


杨云骢还真是吃香,他的流通性也是靠武功换取而来。


至今为止杨云骢所获的一切殊荣,都是他出众的武艺交换而来。


也就难怪他不需要头脑升级了。


不过外界也不会因为他放弃升级而对他宽容,所以尽给他出难题在毒打他。


等他意识到武功要和头脑结合起来,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接下来是——飞红巾见院落深深,重门叠户,问道:“似这样,如何去找?”杨云骢道:“你别急,我有办法。”在百宝囊中取出硫磺弹,向马厩里一丢,登时烧将起来。群马狂嘶,破厩而出,将军衙中的卫卒,也不知来了多少敌人,乱成一片。杨云骢和飞红巾一身黑色夜行衣,纵上屋顶,看得分明,只见一个满洲大汉,穿着战袍,神态威严,指挥卫卒,镇住他们,不许慌乱,倒是井井有条。杨云骢道:“闻得这个哈合图乃是多铎帐下一员大将,清廷在新疆的将领,除了纳兰秀吉,就数到他。看来也真有点将才。”扯一扯飞红巾,两人不约而同,飞掠下去,火光中看得分明,底下顿时哗叫起来。几名卫士,如飞抢到,为首的手使一对八卦混元牌,才一照面,就用“独劈华山”招数,向飞红巾当头劈落,飞红巾正要扬鞭反击,哪知杨云骢出手,比她还快,剑光一闪,由斜刺里直铲过来,寒光绕处,把这卫士斩为两截!飞红巾扬鞭急挥,把第二名卫士摔入火堆。短剑倏翻,将第三名卫士又刺了一个透明窟窿。这三名卫士乃是将军衙中武功最高的三人,不过一个照面,全都丧命,其他的人发一声喊,四散奔逃,哈合图饶是如何镇定,也发了慌。说时迟,那时快,杨云骢如巨鸟般凌空扑下,哈合图一拳打出,顿觉全身软瘫,颈项给杨云骢左手夹着,捉小鸡似的提将起来!断玉剑冷气森森,在哈将军面门一晃,喝道:“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在哪里,快放出来!”


杨云骢在应付打架上还是有智慧的,他放火烧马其实就是投石问路,一波操作,马上找到重点。


杨云骢的江湖经验也足够应付了。


而飞红巾在杨云骢身边,宛然就是个小女人,很依赖他的。


杨云骢固然是强有力的帮手,飞红巾却没有合作伙伴的样子,她出的力并非主力。


这样的话,感觉更像是在监视杨云骢。


杨云骢之所以会过来,是为了证明自己。


其中还有一个关节,如果是飞红巾出大力,那么杨云骢会倾向她一些,回到她身边的可能性会增强。


而她越依赖,今后就越难抽离。


她爱上杨云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杨云骢取代了父亲唐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把对父亲的依赖不自觉地转移到杨云骢身上。


可是离世了到底还是离世了,接下来的路还是要靠她自己。


杨云骢之所以不愿意走近她,恐怕也因为不愿意接受这份转移和依赖。


飞红巾看似坚强,实则没那么独立。她也要面对属于她的功课,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三)一气呵成战局终,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回之三


杨云骢和飞红巾进入敌方军营,犹如猛虎出山,所向披靡。
那么索性擒获主将,逼他们退兵。


纵然这次有任务,不过可以事先打探底细,下一次两人再联手,就可以擒获主将,进行谈判,逼他们退兵。


不知道飞红巾心中可有这番预设,她这样一来,那是一箭三雕。


她自己可以跟杨云骢走得近一点,有利于感情的培养,这是其一。


借着自己的依赖,推杨云骢一把,把主要功劳记录在他头上,这样让他的权威更巩固。他的心也会多向着这一头。此是其二。


且不去论杨云骢与纳兰明慧进展到了哪一步,只要加强杨云骢的权威,放大他的功劳。这不就是无意中拆散了他和纳兰明慧吗?这是其三。


杨云骢再怎么迷恋纳兰明慧,彼此到底是敌我双方,除非杨云骢愿意变节,不然的话,还是有所可为。


原文是—— 火光中闪出一个人,哈哈笑道:“杨云骢,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抢吧!”飞红巾骂道:“楚昭南你这叛贼!”扬鞭一挥,楚昭南将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向前一推,笑道:“你狠,你打好啦!”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满面惊惶之色,飞红巾倏地将鞭收回。杨云骢喝道,“你将他放了,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将军杀掉!”楚昭南嘻皮笑脸,说道:“师兄,你别生气,你先把哈将军放了,我再将这个孩子交给你。”杨云骢心中愤极,忽然叫了一声“好,你接着!”双手一推,把哈合图像皮球般直抛出去。楚昭南不禁双手来接。杨云骢忽地长啸一声,声到人到,一招“推窗望月”,把楚昭南迫过一边,左手将那少年一带,飞红巾一跃而前,连忙接过。楚昭南把哈合图一放,游龙剑铮然出手,手起一剑“金针引线”,刷的一缕青光,向飞红巾背心便刺,杨云骢喝道:“你还敢逞凶?”


一个杨云骢,起到的是主导性作用,飞红巾完全是他的下手。


那么就让他发挥才干,飞红巾要运用的不是武艺,而是智慧。


这对飞红巾而言,又是一个考验。


而且从小到大,她被族人称誉的就是武艺。


要她中途转向,那也是有所牺牲的。


接下来是——身形霍地一转,剑光闪处,反向楚昭南肩背刺去,楚昭南忽然大叫一声:“天蒙禅师,快来助我!”力挡数剑,杨云骢叫道:“飞红巾,你先走,在城外等我,我将这叛贼擒了,马上就来!”楚昭南叫了数声,无人答应,杨云骢一招快似一招,楚昭南无法招架,挺身一跃,还未跳出圈子,杨云骢步似猿猱,身形一闪,已到楚昭南背后,左手往外一拂,击在楚昭南的“三里穴”上,楚昭南正待缩手,已来不及,虽没有给打正穴道,一条臂膊也麻木了。杨云骢夹手抢过了游龙剑,叫道:“跟我走”,三指一捏,扣着他的脉门,径自飞身上屋。卫士们惊魂未定,没有一个敢跃上去追赶!


这一次又是把楚昭南活擒,前后估计不到五十招。


楚昭南一见到师兄,他其实就怯了。


杨云骢放火烧马,制造混乱,然后擒住哈合图在先,活捉楚昭南在后。


这几个动作是一气呵成,都是大手笔。


大开大合,纵横捭阖。


杨云骢武力值高不算,发挥还稳定,没有让人失望过。


他这样是给人安心可靠的感觉。


飞红巾再看到他,会忍不住抚巾微笑。


在战场上他就是主心骨,就是擎天柱,有他在身边,起码省去一半心力。


这样的人是要动脑筋留下他,飞红巾都可以回去跟长老商量一下,请长老出谋划策。


对杨云骢而言,真要是有了家,他也有了归宿,是一举数得,皆大欢喜。那么后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四)一把王炸好牌,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回之四


杨云骢出马,不但把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带回来,还活捉楚昭南。
那是连本带利一起赚回来了。


具有增长性的发展苗头呀!


跟着杨云骢是希望百倍,身心舒泰。


难怪飞红巾会喜欢他,任何一个酋长,看到这样的干将,都会心生喜悦。


飞红巾喜欢,其他酋长也会喜欢,那么飞红巾就可以跟其他酋长商议怎么把杨云骢留下。


杨云骢重情重意之余,也讲究场面。


如果几个酋长,德望都还行的,那么一起向杨云骢提亲,杨云骢恐怕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能够把杨云骢留下,那些酋长也是不胜欢喜,他们出面的话,杨云骢怎么也要多考虑几分的。


因此飞红巾只要跟他谈军国大事即可,其他的跟长老以及酋长他们商量。


飞红巾还是有胜算的。


原文是—— 片刻之后,杨云骢出了城堡,忽听得旷野之处,有叱咤嘶杀之声,放眼看时,只见飞红巾右手拖着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只用左手长鞭,和一个和尚打得十分激烈。那和尚手使一柄长剑,步按八卦方位,把飞红巾迫得只有招架之功,楚昭南失声叫道:“天蒙禅师,杨云骢在这里!”


天蒙禅师是天龙禅师的师弟,剑法精妙,闻得杨云骢挫折天龙之事,心中不服,总想找杨云骢比试,因此给楚昭南拉来,哈合图待他甚为尊敬。杨云骢和飞红巾双双跃下之际,他本已到场,但他不认识杨云骢,见楚昭南挺剑和一个少年相斗,而一个少女却拖着人质在外飞逃。他想楚昭南武艺高强,对付一个少年必无问题,加上人声嘈杂,也听不清楚昭南叫些什么,不假思索,便去追飞红巾。飞红巾的独门轻功,本在天蒙之上,但因为多了个累赘,竟然被他赶上,斗了一百多招,飞红巾只得一只手使用,竟是堪堪落败。


又是杨云骢大出风头的时候了。


杨云骢在塞外可谓如鱼得水,样样都难不倒他。


接下来是—— 天蒙见楚昭南被杨云骢像牵羊一样的牵着,大吃一惊,放开飞红巾,提剑过来。杨云骢用重手法点了楚昭南的晕眩穴,纵使他能自解穴道,也要过六个时辰。天蒙讶道:“你不是楚昭南的师兄?”杨云骢道:“楚昭南帮助清廷,欺凌新疆蒙族的老百姓,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天蒙道:“我出家人不管俗家事,我闻天龙师兄说,你妄敢议论我们的剑法,我倒要领教领教!”杨云骢道:“那时是我年少无知,其实天龙禅师的掌法剑法,远非我等后学能窥堂奥。”天蒙冷笑道:“居士不肯赐教,那就是太看贫僧不起了!”飞红巾气这和尚不过,也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要他赐教,那不是自讨苦吃!”天蒙满面通红,勃然大怒,叫道:“杨英雄留心接招。”话未说完,刷的一剑分心便刺。


杨云骢身随剑转,连闪三剑,天蒙喝道:“你为何不拔出剑来?”杨云骢垂手贴膝,朗声说道:“晚辈不敢在前辈面前动兵刃。”表面谦虚,实是不屑。天蒙暴跳如雷,连环数剑,迅疾异常,骂道:“你敢瞧我不起?”杨云骢身随意转,天蒙的剑法虽然厉害,却伤他不得。飞红巾道:“你和他客气什么?清兵追来了,岂不麻烦。”杨云骢一想也是道理,蓦然间身形骤长,两指一伸,竟指向天蒙双目,天蒙大吃一惊,回剑挡时,给杨云骢左肘一撞,长剑登时落地。杨云骢道声“承让”!抱起楚昭南,与飞红巾疾驰而去。天蒙怀恨在心,自回西藏,按下不提。


杨云骢让天蒙三剑,然后一招定输赢。


他攻克的还是飞红巾无法解决的难题,这一战下来,飞红巾对他保管是更为倾心。


杨云骢手上的牌是一把王炸,只是要看他怎么打下去。那么敬请继续观赏!




(五)蓬门未识绮罗香,《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回完


杨云骢去一趟府衙,不但圆满完成任务,还把楚昭南活捉,连剩余价值一起捎带。
飞红巾跟在他身边,活生生成了他的下手和部属。


完全以杨云骢为主,不但布置筹划,还是主力军。


看上去飞红巾不在也行,他也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若不是发生了信用危机,杨云骢这一身好本事,在塞外的确是顺风顺水。


但现在人心已经有所裂痕,其实本来就有私心,只不过借着杨云骢的事情加以放大罢了。


原文是——且说哈萨克和各部落的酋长在杨云骢与飞红巾去后,点起大牛油烛,围坐帐幕之中。大多数的酋长都关心飞红巾和杨云骢,不肯去睡,只有孟禄,还窃窃私语,担心杨云骢一去不回。


各族酋长秉烛夜谈,不觉过了一个更次,堪恰族的酋长打了一个呵欠,塔山族的酋长笑道:“怎么如此不济,今夜我们都不打算睡了,最少也要等到天亮。”哈萨克族的酋长忧形于色,说道:“只怕天亮也不能回来。为了犬子,教杨大侠和哈玛雅去冒险,我实在过意不去!”孟禄冷笑道:“几千清兵聚在一个小城,更加上楚昭南那样的厉害人物,他们两人要去救人虏人,闯进闯出,要想得手,除非做梦。只怕杨云骢此时已和他的师弟联成一气,把我们的盟主扣留起来了!”塔山族的酋长横了他一眼,正想发话。忽然帐幕揭开,飞红巾笑吟吟纵步入来。将那少年向哈萨克族酋长一推,说道:“令郎回来了,毫发无伤,我们可以交差了!”孟禄急问道:“杨云骢呢?”帐篷外杨云骢应声走入,把楚昭南放在帐幕中心,哈哈笑道:“幸不辱命!这人就是你们所要的楚昭南!”


孟禄因为私心这才加盟,所以他考虑问题会从私心出发。


各大酋长和飞红巾也未必没看出,包括杨云骢在内,他也知道要如何应对孟禄。


借他的手建立权威,然后恩威并用。


有他在,也可以壮大声势,但是要限制利用。


飞红巾和杨云骢一前一后进入帐幕,一个把主任务交差了,另一个把附带任务也送上。


楚昭南最不愿意见到的恐怕就是这种场面了。


在草原部落中,他只是附加价值,而且一直如此。


从来也没有变过。


没想到兜了一个圈子,重新回到原点。


一夜回到解放前。


楚昭南是恨透也怕透了杨云骢。


怎么不堪,怎么让他去碰上。


尤其是楚昭南已经尝到了荣华富贵的甜头,再要他重新开始。


对他而言,不啻于酷刑。


这就是口口声声为他好的师兄做出来的事情。


得利的全是杨云骢一个人,吃苦的全是楚昭南。


楚昭南和孟禄一样,都是因为私心而加入草原部落。


杨云骢则是一开始就没想那么多,别说是那时候,现在吸引他的,也没几样。


所以杨云骢得到的是尊重。


楚昭南在对方犹如杨云骢在这边,都是顺风顺水,他叛变的成本要高很多。


杨云骢一直就搞不清楚状况,可以说他就是蓬门不识绮罗香,但人家出身贵族,这一切都不在乎。


不知道这一回,他是不是还要去劝降楚昭南,白费气力不说,还是鸡同鸭讲。那么接下来会如何呢?要看下一回分解了。第二十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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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31 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6-3 19:45 编辑

第二十一回 不速之客

(一)
增长性与内心的骄傲,《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一回开始 杨云骢又出风头了。

还是大出风头。

他出去是为了把哈萨克酋长的儿子救回来,现在不但救出来了。

连大家最恨的叛徒楚昭南都一并擒回。

那是意外之喜。

也是喜出望外。

杨云骢是超额完成任务,惊喜都有了增长性。

那么孟禄的谣言不攻自破。

其实孟禄说的并非谣言,但在杨云骢锋芒的覆盖下,不是谣言也成了谣言。

这一下杨云骢是赢得很漂亮。

真正要谢的,并不是飞红巾,而是麦盖提。

若非麦盖提说出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在人家手里,杨云骢还未必能这样应变。

麦盖提得救之余,也不会去问,怎么杨云骢会出现在敌营。

他是杨云骢忠实的拥护者,杨云骢的力量又壮大了。

原文是——哈萨克族的酋长这一下惊喜交并,搂着自己的儿子,滴下泪来,连连向杨云骢道谢,塔山族的酋长翘起大拇指,大声道好,孟禄默言无声,飞红巾喜气洋洋。

杨云骢对哈萨克族的酋长道:“叛贼楚昭南交给你了。”哈萨克族的酋长命人将楚昭南用铁索缚个结实,任他多好武功也挣不脱,准备在第二晚上,再召集各族酋长到来,举行复仇的仪式,将楚昭南活祭死难的战士。杨云骢和飞红巾累了一个晚上,饮了马奶之后,各自休息。分手前飞红巾对杨云骢盈盈一笑,低声说道:“明儿见,咱们再细细谈。”杨云骢黯然点头,飞红巾又笑道:“干么你还不开心?你有什么话儿,明天好好地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的。”说罢,又回眸一笑。飞红巾满心以为明天杨云骢就会对自己表白相恋之情,这一晚做了好几个美梦。

飞红巾一直感念杨云骢在黑泉水那一次的相救之恩。

加上这一次,两人已经是携手并行,共同御敌了三次。

第一次不就是初见之时,押不卢也在场。

怎么发现两个人之间总有第三者在场。

第一次是押不卢在,第二次也就是黑泉水那次,表面上是两人世界,其实纳兰明慧一直都在,只不过是在杨云骢心里。

后来她还真的出现了,杨云骢于乱军之中护送她回家,一路上两情缱绻,依依不舍。

这一次也就是第三次,楚昭南也在场。

杨云骢刚擒获了楚昭南,武功上他是吊打楚昭南,可心里决不好受。

明明是曾经亲如手足,偏偏敌我阵营分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哪有什么中间路可以走。

如此一来,赢又不是,输更是不能。

平心而论,要杨云骢以师弟楚昭南的颈血来染红自己的前程,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越是情重,就越难割舍。

这时候的杨云骢恨不得醉酒一场,再有人抱着他痛哭,那是更好。

这种心情飞红巾并非没有,父亲唐努之死,她自己亲自手刃押不卢,那都是无言的痛,虽然哭出来了,可并未完全消融。

可是她当杨云骢是补偿,也是依赖。

假如上天收走了押不卢,是为了把杨云骢赐给她,那还真是具有增长性的恩赐呢!

飞红巾哪有不笑逐颜开之理。

她本就把对父亲的依赖转移到了杨云骢身上,如今看到杨云骢的本事,高兴起来什么都忘了。

而杨云骢的负担又有多重?

他完全没有自己的空间,要去应付这位公主的喜怒哀乐。

这也是押不卢当时的心情。

虽然说他这一点心情,不足以构成叛变,关键还是自身价值不足。

但这一份心情也是真实的。

飞红巾开心起来,就想不到别处去,也没有去深入思考。

她以为杨云骢立功之后,向她求婚很顺理成章。

她是又单纯,心眼又不够细致。

正如杨云骢所言,她是显示了内心的骄傲。什么都以她为主,什么都要围着她转。

其实飞红巾成长并不具备增长性,她跟小时候没多大区别,小时候也这样,武功高,大家宠着她逗着她。

于是就产生了内心的骄傲。

她的环境就是如此。

是恒稳不变的。

飞红巾也一直就是个小女孩,她并没有成长为首领。

所以就算杨云骢是上天恩赐,具备增长性的礼物,她并没有增长性的底盘来接取,增长性难道不需要匹对?

那么杨云骢越具备增长性,他就会越看不上飞红巾。

当然也可以说,那是杨云骢内心的骄傲。

但是内心骄傲滋养的土壤如此厚实,又岂能不结出骄傲的果实呢?

那么接下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二)骄娇二气误大事,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一回二


飞红巾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也太不拿事情当一回事了。
都三次了,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偏偏就出现意外。


而且无巧不巧,都是背叛。


第一次是楚昭南的背叛,假如她事先想到了,就不会那样对待他。


当然楚昭南是她看不上的,背叛了,正好拿他泄愤。


第二次是押不卢,飞红巾做梦也想不到他会不顾自己。


她以为他是高攀,怎么样也要巴结自己的。


第三次是杨云骢,都可以说在她眼皮子底下在搞事情。


两人认识时,杨云骢和纳兰明慧害没怎么样。


可前脚刚分开,后脚两人就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怎么飞红巾总是会碰到背叛的事件呢?


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随着她感情的付出,打脸的指数一次比一次高。


她不喜欢楚昭南,楚昭南对她念念不忘。


她和押不卢走得近了,押不卢就在临死时骂她。


她倾慕杨云骢,杨云骢完全不顾她,辜负了她的感情。


怎么跟她走得越近,就越会舍她而去呢?


主要还是她太把自己看重,既然她那么看重,对方就会忽略她。


而杨云骢还承载着她的依赖,他本身的压力够大了,一有机会,肯定要释放减压的。


原文是—— 第二天一早,杨云骢在帐篷里给人唤醒,报说外面有人找他,杨云骢披衣起视,哈萨克族的酋长带了一个中年汉子进来;杨云骢叫道:“啊,辛龙子,原来是你,你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


辛龙子是卓一航到新疆之后所收的弟子,他本是哈萨克族一个牧民的儿子,投师之后,虔心向学,不理外事,对本门拳剑已得真传,在天山之时,和杨云骢楚昭南都时相往还,只是他脾气怪僻,和杨云骢倒并不怎样投合,反而和楚昭南很谈得来,三人时时讨论武功,都以兄弟相称。辛龙子和哈萨克族的酋长,本来相识,哈萨克族的酋长也很高兴,自己的族人中,有这样一个武当派名剑客的门徒。


辛龙子来了,杨云骢倒真要出去会见。


接下来是—— 辛龙子见了杨云骢,翻着怪眼问道:“我的师父呢?你可知道他的去处?”杨云骢笑道:“怎么我这几天老是给人查问,白发魔女向我要你的师父,现在你又来问我了。”辛龙子道:“我就是碰见白发魔女这老妖怪,才来问你的。我向白发魔女问师父的下落,她把我踢了一个筋斗,连连冷笑道:‘你去问晦明禅师的弟子杨云骢去,我才懒得管你的师父呢!’哼,她不管,她把我的师父迫得在天山立不住足。如果她把我的师父害了,我虽然本领不济,苦练几十年,也要找她报仇。”杨云骢笑道:“白发魔女绝不会伤害你的师父的,你放心好了。你的师父,我见是见着了,可是一点也下知道他的下落。”杨云骢把当日的情形细细说了。辛龙子红着眼睛道:“走遍草原,我也要把师父找到,我还有一两套剑法未学哩,就可惜没有一把好剑。”说罢,盯着杨云骢腰间的两把佩剑。杨云骢笑道:“可惜我这两把佩剑都是师父的宝物,要不然送一把给你也没有问题。”辛龙子道:“我就是觉得奇怪,怎么你佩着两把宝剑,我可没有想到要你的东西。”杨云骢道:“这两把剑你还不认识吗?一把是我的断玉剑,一把是楚昭南的游龙剑,在天山之时,你是见过了的。”辛龙子又翻着怪眼道:“怎么他的宝剑会到你的手中?”杨云骢黯然说道:“我这不成材的师弟,他投降了清军,甘心为虎作伥,是我把他拿下来了。”哈萨克族的酋长插口道:“是呀!今晚我们还要举行复仇仪式呢!你也留在这里瞧瞧热闹吧。”辛龙子“啊”了一声说道:“师兄活捉师弟,这也真是武林中的奇事!”杨云骢忽然想起一事,问辛龙子道:“你还要回天山去的,是不是?”辛龙子点点头道:“当然回去,我去找师父,找到了就和他一道回山,若找不着,我也要回去一转,拜别晦明师伯再去找他。”杨云骢解下楚昭南的游龙剑,递给辛龙子道:“这是我们镇山的两剑之一,不能落在外人手中。我东飘西荡,出生入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天山,更不知什么时候遭遇不幸,我拜托你把这剑交回给我的师父,同时请为我向他告罪,因为楚昭南犯了师门大戒,我来不及禀告他老人家,已先自把他处置了。”辛龙子接过宝剑,手指微微颤抖。


辛龙子和楚昭南交好,现在杨云骢还把楚昭南的游龙剑交给辛龙子,这似乎托大了。


辛龙子又缺一把宝剑,索性杨云骢让他去问师父晦明禅师,看看是不是把这一把送给他,或者另外为他炼制一把宝剑。


杨云骢就平白差遣人家辛龙子,什么报酬都不给。


难怪辛龙子不爱跟他打交道,他出身显赫,从来都是差遣下人的,哪里想过下人做事需要什么代价。


看来在天山上,楚昭南也好,辛龙子也好,少不了给他当下人。


而且晦明禅师也好,卓一航也好,也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因此辛龙子和楚昭南都不愿意跟他走近,这两人反而同病相怜,可以说得上话。


而杨云骢的情形,不就是另一个飞红巾吗?


简直就是男版的飞红巾,骄娇二气都渗入了骨子里。


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三)失衡落魄气上气,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一回之三


杨云骢见到辛龙子,认为是旧熟识,也就不问来龙去脉,也不去察明最新动向了。
他全然没想到,小时候亲如同胞的楚昭南,如今已经是泾渭分明的叛变了。


何况从小走得不近的辛龙子,他是为何而来,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一些杨云骢全然不问,这一点他和飞红巾很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妙,心都挺大的。


杨云骢经历了战乱,回到部落,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确需要心灵的依托。


所以看到辛龙子,倍觉亲近。


那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而且仔细看看杨云骢和辛龙子的对话,基本都是杨云骢在说,而且隐隐然是在教训,意思是辛龙子不对。


辛龙子听了是要翻白眼的。


有没有弄错呀,久别重逢,一碰到你就来教训我?


这一些细节杨云骢都没注意到,还把楚昭南的游龙剑交给了辛龙子。


辛龙子需要一把宝剑,杨云骢不送给他也就算了,还让他看着。


这不就是玉帝让孙悟空看蟠桃园吗?明知道猴子最喜欢吃桃子,不让他吃,还让他看着,这不是在逼他同时刺激诱惑他吗?他不闹事才怪。


原文是—— 帐幕外又有人禀告,这回来的是飞红巾的侍女,对杨云骢道:“哈玛雅小姐请杨大侠过去。”辛龙子也想告辞了,哈萨克族的酋长苦苦把他留着,说道:“你离开部落已许多年了,好些事情,你都不清楚。我们的族人正给人欺负呢。你就多留一两天,和族人们叙一叙吧。”辛龙子点头答应,杨云骢独自走进飞红巾的帐幕。辛龙子好奇问道:“怎么杨云骢和一个什么小姐很有交情吗?”哈萨克族的酋长笑道:“这位哈玛雅小姐就是南疆鼎鼎大名的飞红巾女英雄呀!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龙子?你不知道飞红巾的大名吗?”辛龙子摇摇头道:“我十二三岁上山,住在天山二十年了,怎会知道你们草原上出了个女英雄?”哈萨克族的酋长道:“听说她就是白发魔女的徒弟呀!”辛龙子恨恨地道:“白发魔女欺负我的师父,可是她从来未带过徒弟来,我怎会知道什么飞红巾飞白巾?哼,白发魔女的徒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哈萨克族的酋长皱着眉头道:“你全心学艺,那是非常之好,可是对外面事情,一点不闻不问,那是会吃亏的呀。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当心会上当哩。飞红巾是南疆各族的盟主,她打仗打得非常之好,人人都称赞她,怎么会不是好人!”辛龙子给他教训一顿,很不高兴,但碍于他是老族长,未便发作。恰好,有人来请族长,哈萨克族的酋长道:“这两天事情非常之忙,反正你是我们自己人,你到各处去走一走看一看,和族中的兄弟姊妹们叙一叙吧,我不陪你了。”


辛龙子和杨云骢已经是肚子里有气了,不过杨云骢并无有失分寸,因此气归气,也没必要发作。


哪里知道没有最气,只有更气。


杨云骢和人家草原公主走得很近,眼看着是扶摇直上,要当驸马爷了。


人比人,气死人。


辛龙子肚子里的气开始升级,哪里知道飞红巾还是白发魔女的传人。人家说得洋洋得意。


辛龙子刚被白发魔女无端踢了一脚,白发魔女的确不讲道理,可她武功和辈分同高,辛龙子奈何不得她。


正一肚子气没处发,还被人家酋长教训,辛龙子到哪里都是灰头土脸。


小时候受欺负是因为人小武功弱,没想到长大了,学成武功了,还是没改变命运。


他可没想到他师从卓一航,武功本来就不能与晦明禅师以及白发魔女相提并论,卓一航修养好,不去计较。


辛龙子可不是书香门第出身,在草原上生长的他,可有一股子野性和蛮劲。


卓一航不当一回事,他可咽不下这口气。欲知后事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四)肝胆摧裂泪始流,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一回之四


飞红巾遇到的背叛事件,仔细品味,会觉得很有意思。
楚昭南和押不卢的背叛其实对飞红巾撼动不大。


他们无论背叛与否,在族人面前价值是丝毫没动摇。


甚至押不卢在骂飞红巾的时候,长老都帮着说话,同时也不想听下去了。


也就是说,押不卢说这些话,其实价值不大。


他死了不要紧,让他的死为族人带来希望倒是好事一件。


事实上,他的死和飞红巾当上盟主紧密相联,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看着是蒙太奇手法,会产生联想。


押不卢和楚昭南都是坏人,他们的背叛,跟飞红巾关联不大,飞红巾才不会去关心他们。


杨云骢就不同了,他的地位和飞红巾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差者,不外乎他不是从小在族里长大的,缺乏信任度而已。


连他都背叛了飞红巾,这一下是憾其心志的变动了。


原文是—— 再说杨云骢走到飞红巾的帐幕,飞红巾请他吃了早餐,拉他到草原散步。草原的清晨,朝阳普照,绿草凝珠,就宛如一个刚刚梳洗过的少女,展开她的笑脸,美丽极了,娇艳极了。飞红巾喜上眉梢,傍着杨云骢低声唱歌,杨云骢心中的思想如浪潮冲击,哪里听得进去?飞红巾唱完了几支草原小调,见杨云骢若有所思,拉着他的手道:“云骢,有什么话你说呀,我们相处的日子很短,但却相处得很好,你说是吗?你昨晚说把我当成妹妹,那么哥哥的心事,妹妹应该知道呀,云骢,你不知道,在那次草原混战,失散了你之后,我是多么的惦记着你!”杨云骢咬着牙根,低声说道:“哈玛雅,你是我的好妹子,我一生都把你当成好妹子。”飞红巾盈盈笑道:“除了是好妹子之外,就不是其他的了吗?”杨云骢点点头道:“是的,只是兄妹。”飞红巾见他非常庄重,面上流露着一种痛苦的奇怪的表情,蓦然吃了一惊,跳起来道:“云骢,你说什么?是不是你另外有了人了?”杨云骢点点头道:“是的!在你之前,我碰着一位小姐,她就是……”飞红巾颤声插问:“她就是纳兰秀吉的女儿吗?”杨云骢又咬着牙根答道:“是的!”飞红巾的面上突然变了颜色,有如明朗的天空,遮上乌云。她不发话,她忍着眼泪,坚强的性格与初恋少女柔软的心冲突起来,这刹那间,她完全混乱了,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激动,最凶猛的敌人也不会像杨云骢那样令她震撼,卒之,她外表的坚强给内心的痛处征服了,她掩着面道:“哈,孟禄他们说的话竟是真的,你真的爱上了敌人的女儿了!”杨云骢又点点头道:“是真的,她将是我今生的妻子!”飞红巾蓦然叫道:“杨云骢,你做错了!”杨云骢全身战抖,忽然纳兰明慧的影子泛上心头,是那样温柔,那么端淑,那样的令人爱怜,纳兰明慧像草原上的小草,需要他的保护。他抗声辩道:“飞红巾,她是一个好人,我想她将来会叫你做姊姊的。你也愿意把她当成妹妹吗?”飞红巾蓦然向回头路疾跑,她的眼泪已经滴出来了,她不愿让杨云骢看到她的眼泪,看到她感情上的弱点,虽然杨云骢是她最亲爱的人。


两人历经生死,从敌营里回来的第二天,没想到杨云骢就给了飞红巾重重的打击。


杨云骢以为飞红巾是坚强的,他也是太自以为是,太天真了。


本来早就要明言的,等到了现在,杨云骢恐怕也是组织过语言,想过要怎么去表达。


可事情就是事情,再怎么修饰语言,真相还是它本身。


飞红巾自出娘胎都不曾受到过这样的打击,她已经流泪了,可她告诉自己的是不哭。


从小就是这样被培养的。


而纳兰明慧在杨云骢面前可是哭得梨花带雨,把英雄肝胆哭化为绕指柔。


这样一来,飞红巾不是很吃亏,而是太吃亏了。那么后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五)关联之中寻发展,《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一回完

飞红巾看似碰到了三次背叛事件,其实仔细审视,发现跟她关系还不大。
关系不大,并不代表一点关系也没有。


飞红巾的确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一点需要去反省,不然还是会有不靠谱的事发生。


楚昭南、押不卢和杨云骢都不约而同做出同一件事,而且楚昭南离得最远,押不卢是靠近一点,杨云骢是她最想靠近的,可把她甩得更远。


飞红巾看似坚强,其实还是个小孩。


在该长大的时候,并没有成长,所以很容易发生反转事件。


也因此,她自己越看重自身,那么打脸也就越厉害。


不过在两军阵前,飞红巾又遇到了情敌,这个情形还是值得关注的。


也就是说,飞红巾碰到了成长的契机。


他人的背叛,那就是自己成长的好时机。


《天道》里有一句话,叫做价值在毁约。


既然毁约了,那说明奔着更有价值的事物去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探寻机会。


先别说在纳兰明慧身上确实值得有飞红巾学习的地方,就拿战争来说吧!失恋了,正好奋勇杀敌。


一旦她个人威望建立了,自身问题就变得小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知道前进的方向是什么。


因此与其追究她的责任,还不如把眼光放开,去看更有价值的事物。


所以说事情是事情,她只要更具备发展性,而不是一味地窝在舒适区里继续做没有成长的小孩,也不至于弄到非要追究责任的时候。


一旦到了追究责任,那说明事情很大,而且有不可挽回的损失。


飞红巾是伤心没错,可和不可挽回的损失比起来,还有不少的距离。


别说她了,纳兰明慧付出比她多,都还不至于到了不可挽回的损失那种境界。


她何至于如此。


再说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是不可作为,纳兰明慧到底是敌方,她和杨云骢毕竟会一起杀敌的。


假如让杨云骢杀了纳兰秀吉呢?


而且草原部落里有那么多喜欢而尊敬杨云骢的人,一旦知道他的私事,那么又会如何呢?


这时候杨云骢还需要飞红巾的保护呢!


真的要去经营的话,大有可为。


当然也要核算一下,就为了那货,投入产出比合适吗?止损点又在哪里?


算清楚了再放弃,再伤心也不迟的。


总的来说,飞红巾的动作还是快了一点,她找杨云骢并不是商议组织行动,去刺杀敌军主帅,而是袒露感情,的确单纯而草率了一些。


原文是—— 飞红巾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杨云骢手足无措,拉她不好,不拉她又不好,他定了定神,拔足追赶叫道:“飞红巾,我的好妹子,请等一等呀!”飞红巾流着泪飞跑,杨云骢的心完全乱了,惘然地跟着她跑,忽然迎面冲出几骑快马,大声叫道:“杨大侠,飞红巾,你们知道了吗?不用赶回来了,向西南追,赶快换马吧!追呀!追呀!楚昭南和辛龙子逃跑了!”


这是乱成一锅粥的节奏吗?


杨云骢没想到飞红巾的反应那么大,他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到了《七剑下天山》里,纳兰明慧临死时就只有飞红巾伴随左右,两人还真像他说的,如同姐妹。


人都快死了,还争什么?


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当飞红巾对气绝的纳兰明慧喊出妹妹时,只怕心里还保留着当年杨云骢对她所说。


杨云骢死的时候,她并没有在身侧。


真是“生不能临别话几句,死不能扶一扶七尺棺”。


可这一份遗憾在纳兰明慧临死时得到了补偿,难怪飞红巾会为了易兰珠而拼命。


除了杨云骢的面子之外,她的心愿得到了补偿,是真心愿意去救人的。


在选择时,杨云骢没有太把飞红巾当一回事,舍弃了很久,这才发现原来是珍宝。


这是小说,也像是人生。


一时一事的取舍或者说是得失,其实算不了什么。


而真正重大的选择,还是取决于自己。


因而飞红巾没必要过多的悲伤和自责。


因为辛龙子带着楚昭南逃了,飞红巾其实悲伤得都不够彻底,那是被打断了的悲伤,情绪都没有好好宣泄。


就因为如此,以至后来酿成了变故,那要敬请继续观赏了。第二十一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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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3 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6-10 19:53 编辑

第二十二回 负气出奔

(一)
事实本身须尊重,《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二回开始

辛龙子带着楚昭南逃走了,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

震撼度不在飞红巾被拒绝之下。

杨云骢和飞红巾的信息同步性还真是高。

没爱上,两人也不怎么相关。

一旦爱上了,两人马上息息相关。

都已经是第二次信息同步了。

第一次是飞红巾被黑泉水灼伤,不久就是杨云骢中毒箭。

杨云骢武功盖世,很少会受伤的。

可飞红巾受伤了,杨云骢紧接着就受伤了。

第一次也许还是偶然,那么这一次呢?

飞红巾被杨云骢拒绝,如受雷击,马上杨云骢也接到了被雷劈似的消息,这一次信息同步得很一致,而且速度也快。

这一次杨云骢是要承担责任的,是他把游龙剑交给辛龙子。

不过呢,辛龙子也是牧民,哈萨克酋长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都没想到这一层,所以杨云骢要肩负的责任,无形之中又减轻了一些。

原文是——杨云骢一听,大吃一惊,从感情的纷扰中陡然醒来,接了一骑马,猛的一鞭,如飞追去,在马背上高声叫道:“哈玛雅,助我一臂之力,快追,快追,把那叛贼擒回!”飞红巾闷声不响,也接了一骑马,跟着追去。

草原上四骑马风驰电逐,刹那间把其他的人抛在背后,杨云骢和飞红巾并骑风驰,可是飞红巾连看也不看他,过了一会,辛龙子楚昭南的两骑马已经在望。杨云骢双腿一夹马腹,疾风一样地冲去,回首对飞红巾道:“等下你截那个辛龙子,不要伤他的性命,我去捉楚昭南。”飞红巾仍是闷声不响,杨云骢的马已跑到前头,看看就要和前面两骑,衔尾相接。

杨云骢与飞红巾,对战辛龙子与楚昭南,那也是稳操胜券。

杨云骢不过五十招就活擒楚昭南,飞红巾要对付辛龙子也不是难事。

只是可怜的飞红巾,哭都哭得不痛快。

在草原夜祭时,她是哭过,可并没有把眼泪全部哭出来了。

那时候是有人打扰,现在也是被打扰。

当初的楚昭南追求她,因为他是外人,飞红巾要留心看清楚,跟他走得并不近。

楚昭南更想要的是功成名就,是成就自己。

押不卢更是投机取巧,他的价值要和飞红巾公主的地位相提并论,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他想以小搏大,走急功近利的路线,自然要付出代价。

他与飞红巾的差距,就是他付出代价的程度。

可他到死都没为飞红巾着想过,就觉得自己不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这两个人的背叛和飞红巾关联并不大,尽管说,飞红巾不够细心,太以自我中心,这也是事实。

可总的来说,飞红巾还是看他们的价值来选择对待的态度。

她对押不卢呼来喝去,对杨云骢却客气尊重得很,杨云骢是够价的。

而杨云骢的问题在于纳兰明慧先入为主,飞红巾再能干,她能让杨云骢不遇见纳兰明慧吗?

当然真的要竞争的话,纳兰明慧也不是大问题,她再好,也有致命伤,大可以搏一下的。

所以飞红巾是碰到了三次的背叛问题,可跟她关系并不大,事情各有侧重点,只不过凑巧碰到了一起。

同时飞红巾也需要看到自身之外的天地。

换而言之,假如飞红巾不那么自我,杨云骢就不爱纳兰明慧了吗?

缺点是一回事,事情的进展不是另外一回事吗?

当然在自责时,还有转嫁责任时,会把所有的责任推给飞红巾。

不过也就因为会碰到乱派责任的情形,所以更需要尊重事实本身。接下来会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二)
杨云骢大战武当元老,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二回之二


飞红巾自己的心情一开心,就要表达出来,这一点并没有错。
可她还是依赖性的,她开心要别人来承接。


也不去想想,去敌营救人质,活捉楚昭南,出大力的都是杨云骢。


单靠她一个人,她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时候的杨云骢意气风发,会认为都是他的功劳。


飞红巾是靠他去帮助的,再跟他提婚事,岂不是给他加重麻烦?


飞红巾自视甚高,从来不觉得她自己是麻烦。


可那个场景中,太自信并不是好事。


所以飞红巾是碰到了很好的成长契机,那是她离开父亲之后,需要去完成的,生活给予她的教育,那是一份厚礼。


表面上看,其实是父亲唐努离开了她,还是被不可抗力因素所夺去。


可从成长性来看,她早晚要断奶,要自己离开父亲,也要离开父亲为她安排铺就的道路,要走自己的路。


这是她早晚都要去面对的成长课题。


而此刻,父亲虽然远离了她,可生活并为抛弃她,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成长良机。


因此飞红巾真没必要过多地沉湎于伤心自责中。


有更重要,更有价值的事等着她呢!


只不过对她而言,那肯定需要一个过程。


原文是—— 陡然间,迎面又飞驰来两骑快马,杨云骢尚未看清,忽听得前面辛龙子大声叫道:“师叔祖,替我挡一挡,他们要害我!”杨云骢陡然一勒马缰,那两骑马已冲到面前,马上人是两个道士,各使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杨云骢正欲发话,背后飞红巾疾冲上来。年老的黄冠道士喝道:“你是白发魔女的什么人?”飞红巾正自满肚闷气,刷的一鞭扫出,怒道:“你们做什么拦阻我?你们还胆敢叫我师父的名字!”两个老道互相一望,叫道:“哈,果然碰到了,道爷且先把你们这两个小妖孽废了再去找你的师父。”一人一边,长剑一指,寒光电射,全是进手的招数。


辛龙子和楚昭南还来了救援,辛龙子叫他们师叔组,也就是说是卓一航的师叔来了。


那是当年的武当五老之二了。


这么看来,杨云骢等于是无形之中在挑战武当五老,他的权威性又增加了。


接下来是—— 杨云骢急忙喝道:“喂,有话慢说!”道士喝道:“谁耐烦和你说!”刷!刷!刷!连环三剑,迅捷异常,竟是武当派极上乘的剑法。杨云骢虽然料到他们来历,但武林高手对敌,生死存亡只是毫发之间,不能不凝心一志,细拆敌招。那老道剑剑辛辣,而且功力之高竟是杨云骢平生未曾遇过的敌手。杨云骢无奈,把天山剑法中的“寒涛剑法”使将出来,短剑一抖,蓦然寒光点点,一柄剑就好像几十柄一样,使到急处,真如寒涛掠地,怒潮卷空,银光飞洒,千点万点,乱洒下来!那老道也端的厉害,一口剑使得不急不徐,剑光缭绕,剑影如山,竟似在杨云骢之前,布了一个铜墙铁壁。杨云骢的剑尖指处,到处都碰着一股潜力,反击过来,寒涛剑法将要使完,兀是不能将他击退,百忙中偷看飞红巾,见她已战至披头散发,长鞭乱舞,短剑盘旋,看来已是不成章法。杨云骢大急,把天山剑法的精妙招数,尽量施展出来,攻如雷霆迅电,守如江海凝光,那老道微微噫了一声,仍是紧守门户,一口剑上下翻飞,暗运内力,时不时把杨云骢的剑黏出外门,杨云骢满头大汗,兀是不能脱出圈子。杨云骢的天山剑法本是天下无双,比那道人精妙许多,但若论功力,却还不如道人的深厚,因此竟是处在下风,而那一边飞红巾已是力竭筋疲,堪堪就要落败。杨云骢毫无办法,正想施展绝招,和老道拼命,忽然那老道托地跳出圈子,大叫“住手!住手!”杨云骢短剑一收,横在胸前,看那边时,飞红巾也已气喘吁吁,跳出圈子。


杨云骢还想讲道理,可对方不讲道理,不讲道理就对了,这一架早晚是要打的。


杨云骢回来之后,那是不停地在建功立业。


去敌营回来是连本带利,大获全胜,眼下还是再接再厉,又上高峰呀!


只是飞红巾明显出现了败迹,这样一来,她说话又不响亮了。


杨云骢是节节获利,飞红巾是连连后退,此消彼长,终究还是错付了。


只是武当派不知道这次是派了谁来塞外?那就要敬请继续观赏!




(三)儿孙当如杨云骢,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二回之三


杨云骢的事业可以说是全面开花,刚入虎穴,救回人质,还带回来叛徒,紧接着在武功上,又得到了还是武林泰斗的武当派元老的认可。
杨云骢等于是通过了个人技艺和个人发展的通行证。


他立功之后,草原部落对他更是敬仰,武功上再得到武当派的首肯,那是进一步扩大了天山派的权威。


这是杨云骢个人权威的延伸,认可了天山派,也等于认可了杨云骢,这是杨云骢莫大的荣耀。


跟卓一航相比,他已经超过了卓一航的成就。


卓一航就像只猴子,翻来翻去都翻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他的头衔不是武当掌门,就是武当名宿。


是他在依靠武当派,并不是如同杨云骢。


杨云骢跟卓一航正好相反,是因为杨云骢的存在,荣耀了天山派。


可以说儿孙当如杨云骢。


原文是—— 和杨云骢对敌的老道招呼他的同伴道:“师弟,这两人有点来历!”与飞红巾对敌的道士说道:“不错,是有点来历,她的独门武功,正是白发魔女的传授,她并没有瞒骗我们,他们既是白发魔女的孪徒,师兄为何罢手?”黄冠老道仰天长笑,朗声说道:“久闻天山剑法,天下无双,果然不错。咄,你是晦明禅师的什么人?”那老道以几十年功力,武当派的第一高手,竟给年纪轻轻的杨云骢拆了这么多招,额上也是微微沁汗,也是十分惊诧。


和白发魔女年轻时,武当派的态度已经是谦逊了很多。


练霓裳,岳鸣珂那时候,武当派眼睛里就只有自己的鼻子,唯我独尊,倨傲得紧,哪里会把边陲小派天山一门放在眼里。


时过境迁,天山派两大支派的首脑人物不断自强进取,到了如今,武当派元老都不敢小觑天山派。


天山派一直在辛勤开拓,武当派不是无作为就是瞎折腾,完全没有方向感,此消彼长,有今天的态度并不奇怪。


价值的增长所决定的。


接下来是——    杨云骢恭声答道:“晦明禅师正是家师。不敢问老前辈法讳。”那边的道士喝道:“你既是晦明的弟子,为何颠倒起来,反给白发魔女的徒弟助拳?”杨云骢朗声说道:“我没门户之见,这位女英雄是南疆各族的盟主,驰名草原的女英雄飞红巾,我为什么不该帮她?”老道愕然道:“咳,原来这位女居士就是飞红巾,想不到她竟是白发魔女的徒弟!”飞红巾傲然道:“我是白发魔女的徒弟,塞外英豪,谁不知道?我的师父怎么,她是武林中第一位女剑客,有什么辱没武林之处?”那老道士词色已转温和,歉然说道:“女英雄,失敬了!说来话长,我不愿当面骂你的师父。但你年纪尚轻,许多事情都不知道,你去抗清兵,行侠义,我们只有助你,绝不阻挠,只是你若听你师父差使,去欺负我的师侄,那我们可就不能放过你了!”杨云骢惊问道:“这么说,两位是卓大侠的师叔了!”两个道士微一稽首,说道:“正是!”排起来,杨云骢要低两辈,急忙施礼。老道士又道:“我们和晦明都是几代交情,各交各的,我们和他是平辈相称,他因为尊重我们的师侄曾是一派掌门,所以他们是平辈相称,你们既然按班辈叙礼,那你就称我师叔好了。”杨云骢道声:“得罪。”施礼之后,十分纳闷,却不敢动问。


卓一航的师叔,杨云骢的确得跟辛龙子一样,叫师叔祖才是。


如果按照他们所说,那么就是岳鸣珂和练霓裳与武当五老平辈,那岂不是在遮羞?


白发魔女大闹武当,如果是小辈,那么武当元老就不用混了,如果是平辈,那么出来混,还多少有点说道。


武当派还真是会打太极,太极打得跟算盘一样精。


也不想想,这样一来,就是卓一航在高攀练霓裳,练霓裳折节论交,很委屈的,她是应该被武当派供起来。


看来不闹还真不行,一闹马上辈分上去了,尊重和认可都提升了。


武当派的元老还真是圆滑,对外客气,只能欺负自家弟子卓一航。


被他们这么一说,卓一航的地位很不堪的。


而且尊重晦明禅师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天山掌门,同时在塞外德高望重,他们得罪不起。


他们这样一来,对杨云骢有一利,也有一弊,利者增加权威,弊者在鲜花掌声中,杨云骢的头脑本就不清醒,这下就更认不清到底是平台还是个人能力所起的作用。


当年的卓一航就是这样被捧杀,生机沦陷的,如今同样的人生课题又轮到了杨云骢,而且杨云骢和卓一航一样,都是官宦世家出身,居然连遇到的人生课题都一致,这倒也有趣。


那么后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四)留一点毛边,更贴近生活,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二回之四


杨云骢在塞外还真是芝麻开花,节节攀高,连武当派元老也不远千里,前来为他喝彩。
那他在塞外的情势是一片大好。


但是心里还是要有底,知道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怎么把它优化。


当初的卓一航就是太依赖舒适区,到了外面,完全不知道发展的方向。


他是过分依赖,但是依赖的双方起了冲突,这一下他崩溃了。


眼下的杨云骢也在依赖舒适地带,走的很有可能就是卓一航的老路。


明明是前车之鉴,偏偏无从借鉴,这情形还真是无可奈何,只能怨天怨命。


原文是—— 这两个道士,都是新近从四川来的,所以不知道飞红巾的来历。原来卓一航本是贵家公子,后来做了武当派掌门,他头上还有四个师叔,他的武功除了比二师叔黄叶道人(即和杨云骢对敌的这人)稍低外,比其他师叔还强,和飞红巾对敌的则是卓一航的四师叔,名唤白石道人。白发魔女原是川中大盗,卓一航与她相爱,已论婚嫁。他的师叔辈却认为武当派是武林正宗,卓一航是本门最杰出的人,又是初接掌门之位,不应和女强盗匹配。在那个时候,婚姻还是要听父母之命,尊长之言。卓一航已无父无母,那就该听师叔的话,他的师叔横加阻挠,令他非常苦恼。本来,这还不是不可挽回,偏生白发魔女性情极为暴躁,一怒之下,竟和卓一航的师叔对敌起来。当时黄叶道人和白石道人都不在场,卓一航的另外两个师叔红云道人和青蓑道人率领门下六大弟子围攻她。白发魔女独战武当派八名高手,竟把红云道人伤了,而她自己也中了青蓑道人一剑,两败俱伤。白发魔女既失意情场,又自知不能在川中立足,所以远遁塞外,独上天山。头发在一夜之间,全部变白!卓一航经过这场大变,也是心灰意冷,忽然撇下掌门不做,也跑到塞外,可是白发魔女和他之间,误会太多,对他又恨又爱,反不肯和他和解了。几十年来,两人就是这样的恩爱冤家,参商异路,无缘复合。最近白发魔女误会他与黄叶道人的俗家女弟子何绿华相恋,发怒起来,要把他们逐出新疆,卓一航知道白发魔女手底最辣,怕她伤害了何绿华,急忙把她送出关去,不料黄叶道人不知从何得讯,远远赶来。辛龙子少时见过黄叶一面,他们这一突然撞来,恰恰替辛龙子和楚昭南解了困厄。


《塞外奇侠传》是1956年8月—1957年2月成稿。


《白发魔女传》则是1957年8月—1958年9月脱稿。


《塞外》先出来不说,创作思路也和后面真正完稿不同。


这里说到白发魔女的故事,是和后来看到的有所出入,不过,这样看也有好处,可以看到原生态。


太过精修,将毛边修葺,反而失去了本色。


留一点毛边,更接近生活。


从中也不难看出梁羽生的淳朴自然,接地气的风格。


黄叶和白石在给飞红巾闯祸,他们给白发魔女师徒闯祸添乱还嫌少吗?现在又来了!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五)思考幽趣无穷韵,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二回之五


武当元老黄叶和白石与杨云骢、飞红巾交战,杨云骢和飞红巾都感到吃力。
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当年的练霓裳一个人,一柄剑,大战武当四老,后来连第二代弟子都上阵了。


还都是大弟子,也就是说,差不多等于武当前任掌门紫阳复生,集武当五老之力,都和练霓裳打个难分难解。


那么眼下杨云骢也好,飞红巾也好,武力值哪里及得上当年的练霓裳。


看到这个情景,不免感叹,不管她叫什么,练霓裳也好,玉罗刹也好,白发魔女也好,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到哪里都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有意思的是练霓裳这个名字还有一段美丽的故事,她原先外号叫玉罗刹,后来又叫白发魔女,外号的更替也是惊心动魄地历练。(事详见梁羽生名著《白发魔女传》,余亦写过回评。)


可是再怎么跌宕起伏,她还是她本身。


名字真的只是一个代号,知道她的名字,可以了解她一部分人生,可也不是她的全部。


名字是概括,是提炼,却也不是全部。


这倒是梁羽生作品留下的思考性趣味了。


原文是——再说飞红巾听了黄叶道人的话,大为生气,说道:“哼!你们还说帮助我抗清兵,你们却把清兵的奸细放了!”黄叶道人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辛龙子是奸细?不会吧!我虽然不在天山,但也素闻卓一航这个徒弟,十分虚心学艺,他怎会出来帮助清廷!”杨云骢道:“辛大哥或许不会,可是恕弟子直说,他为人一向糊涂,可能是受楚昭南甘言所骗,放他逃走了!”黄叶道人问道:“哪个楚昭南?”杨云骢道:“楚昭南就是弟子那不成材的师弟,他背叛师门,投效清军,为虎作伥,昨晚为弟子所擒,今朝却给他逃跑了!”黄叶道人敲敲额角,连声说道:“是我老糊涂了!这样吧,我们找着卓一航,请他严惩辛龙子好了。至于楚昭南,他不是我本门中人,我们不便理他。”这时,辛龙子和楚昭南早已去远,要追也追不到了。杨云骢和飞红巾只好与黄叶、白石两位道人告别,回转哈萨克族的草原营地。


飞红巾怒责黄叶,黄叶还陪礼退让,这其实就是在向白发魔女道歉。


尽管《塞外奇侠传》中主要说白发魔女脾气暴躁,去跟武当派动手,那么武当派去招惹她做什么?


武当派的糊涂可远远不止眼下这么一桩,道歉那是来迟了。


好端端的去干涉人家婚姻做什么?既然学人家当法海,那就是学会承受水漫金山的后果。


白发魔女如果不曾大闹武当(水漫金山),她不是平白被名门正派欺负了?虽然说黄叶已经道歉,可人家自尊所受的伤害呢?精神损失的赔偿都没有被提及呢!


再说了,虽然黄叶在道歉,可归根结底,还是白发魔女这一支自己争气,天山派出类拔萃。


都是自己挣来的,跟武当派有什么关系?要他们来凑兴干什么?来了等于没来。


再说,到底是凑兴,还是瞎蹭?


白发魔女不曾崛起时,也没见他们扶植帮衬,怎么现在这么好心来锦上添花?


他们连道歉都不是诚心的,而是迫于形势罢了,那么所谓的锦上添花,别是另有所图,得关门揖盗,提高警惕才是。


这也就是为什么白发魔女会对何绿华的到来发那么大脾气了。


白发魔女的头脑是在线的,这是做给武当派看,当他们是贼呢!也是他们自找的。


这么一来,黄叶还能不低头?而他的所谓道歉确实廉价。


白发魔女非但不能就此罢手,还要保留追究权,把责任追究到底呢!


她如果请律师,要求法律支援的话,也是被支持的。


武当派到塞外来这是添乱吗?白发魔女更不会原谅卓一航了,卓一航原本以为武当是自己的依靠,没想到越到后来,越是祸乱。


长大了,路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自己要去承担人生责任的。那么后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六)魔女脾气是正气,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二回之六


练霓裳与卓一航的婚事,武当派说不,这不是三个鼻孔眼,多出这么一口气吗?
在这件事,武当派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


练霓裳武功高,不屑用伎俩,要不然的话,给他老婆找外遇去!只不过武当派元老都是出家人,哪儿有老婆?


难道真的来一个师太,让道士与和尚争去?


不过好像找到了关键,难怪皇帝不急,太监那么急呢!


文中的白发魔女脾气暴躁,恐怕是那个时代的说法,换了现在,没惹更大的事算运气了。


《欢乐颂》里也有这么一个情节,小包总的妈一开始极力促成儿子和安迪交往,八字都还没一撇,她起劲得很,对安迪一口一个囡囡,安迪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到了两人感情渐进,包夫人又来作妖了,她一脸高兴地打探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冰雪聪明的安迪早就看出了,如果结婚,包夫人就是婆婆,可以欺她一头。


安迪的好友曲筱绡也一早就八卦地提醒,一旦你们结婚了,家里的太后不好对付,要及早准备。


所以安迪不慌不忙,吐出一句,我们不结婚。


包夫人的脸马上僵住了。


安迪又来一句,就算结婚,也是逢年过节礼节性的拜访,平时不来往。


这一下包夫人慌了,安迪很有底气,她的资产足够应付她的生活,包括婚嫁,全然不用靠你们包家。


所以指指点点就免了吧!


到后来包夫人还在打探安迪的隐私,惹恼了安迪,连夜狙击包家的资产,弄得包总出来打招呼,还是明着商量,实则央求。不求罢手,只求延迟。安迪这才买几分情面。


所以放到现在来看,白发魔女的脾气不是暴躁,而是发作得太晚了,早就该发脾气了。


她的名声可不是靠武当派给的,一部分靠自己挣的,一部分还是挑战武当得来的。


这也就是黄叶为什么肯服软,而且在《白发魔女传》里黄叶每每在关键时刻,还放了练霓裳一马。


练霓裳的存在,是让武当派很头疼的。


她靠武当派什么呢?


所以把整件事串联起来看,不难发现,武当派早就在暗中承认了白发魔女,难怪在《七剑下天山》中最终得到了落实。


可是白发魔女不是这么想的,她是满怀对爱情憧憬的少女心情,在雨打风吹中,已是满目疮痍,头发白了,心境也苍凉了。


一夜白头,一夜过尽千帆,彼时的她,早已不是初上武当的懵懂少女。


这少女情怀,入世之初,满怀的憧憬,被如此破坏,武当派又该当何责?


他们展现给她看的并不是鸟语花香,岁月静好,而是汲汲营营,欺软怕硬。


这样的名门正派,又有何可敬之处?


尽管法律还没进化到,可以支持赔偿少女情怀被破坏的精神损失的程度,但不代表事情不存在,更不代表标的物没有价值。


相反还是因为无价,所以不敢承接。


武当派犯下的事儿,是连钱都无法解决,法律都要逃避的,而白发魔女只是脾气暴躁,发了一些火而已,这已经是极轻极轻了。


而且白发魔女这一次的火发得在点子上,武当派来塞外干嘛?找掌门。


找掌门不去武当,到塞外来干嘛!既然你们来塞外,那就先打听一下这是谁的地盘。


江湖规矩不是这样的吗?


出家人没经历过爱情,不算是错。要是连知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那就说不过去了。


连江湖规矩都不懂,那就别怪我辣手,来教训指导一下了。


武当派的人别让我看见,见一个杀一个。


有本事你们把武当山搬到塞外来。


究其根本,还是一开始武当派当她是小媳妇,拿她当软柿子捏惹下的祸殃。


几经较量,白发魔女发现武当派不足以尊敬,权威在下降,她要是纵着性子,事态就严重了。


难怪卓一航面色惶急,似有重忧,忙不迭把何绿华送走。


这一场大战,此消彼长,白发魔女的威望呈上升趋势,武当派却越来越灰头土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武当派是自作自受,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何绿华是无辜的,何必殃及池鱼。


而卓一航呢,夹在中间两头受气,日子也大不好过。


从小仰赖的武当派居然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的话,早就逃了。


卓一航的问题之一就是该撤的时候没撤,留恋过往 该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也只能自己承受。


这件事如果按照杨云骢的眼光来看,他肯定觉得白发魔女不讲理,可通篇读下来,不难发现杨云骢是大白兔,白发魔女是在维权,她是对的。


因此读书且别贪多,更贪不得新鲜,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太过浮躁,反而失却真意。


那么接下来如何呢?敬请静下来,继续观赏!



(七)空茫之际思融合,《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二回结束


白发魔女与武当派元老的战争,可谓轰轰烈烈,传颂不已。
其实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白发魔女也好,武当四老也好,包括卓一航在内,都在争一个社会认可度,所以才会碰到一起去了。


武当四老会干涉卓一航,多半是太过寂寞,而卓一航需要社会认可,一旦武当四老牵涉其中,按资排辈的话,是要让着他们的,所以卓一航不愿意留在武当。


再留下去,他更吃亏。


白发魔女之所以会获得武当派的让步,都是她自我成长,获得了社会认可的附加值显示。


武当派虽然跟她为难,可元老还是在一定程度上让步的。


白发魔女会被说成脾气暴躁,说她不好,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可以在其他方面,或者说各个方面得到社会认可。


那么武当元老呢?他们的存在感还有哪几处场地可以去刷?


从发展性来看,确实还是白发魔女在欺负武当派。


尤其是卓一航弃武当,去抱白发魔女的大腿,白发魔女其实又增加了底气。


这一场战争旷时久远,称得上是持久战。


但是时间拖得越久,白发魔女这一边的助力就越给力。


眼下黄叶和白石分别对战杨云骢与飞红巾,杨云骢和飞红巾是天山两大支派,目前还是各自为战。


到了易兰珠的时代,她就身兼两家之长,开始融为一炉。


当天山派内部融合之后,武当派再也没有优势,只能再让步。


仔细研读梁羽生的几本书,那正是一盘棋局,一子扣着一子,一环接着一环,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且晦明禅师的三个弟子都起到作用了,楚昭南的反叛引来了大师兄杨云骢,杨云骢可以说因此与飞红巾走近了,但是他也有反作用。


后来的凌未风自己也是一堆麻烦,可他在帮杨云骢收拾烂摊子,杨云骢遗留下来的烂摊子基本都是他收拾干净的。


在天山派内部融合上面,晦明禅师的三个弟子可谓各司其职,分工协作。


而眼下,还没到融合的时机。


原文是——一路上杨云骢逗飞红巾说话,飞红巾都不理不睬,杨云骢不觉流下了热泪,诚挚说道:“飞红巾,算我辜负你一番心意,但咱们还是要合力抗清呀!”谁知道这话一出,越发惹得飞红巾的恼怒,恨声说道:“杨云骢,谁对你有什么心意了!你就把我飞红巾看得这样下贱,非要跟定你不行!哼!”她连打几鞭,放马飞跑,杨云骢吓得再也不敢说话!


回到帐幕之后,杨云骢见了哈萨克族的酋长,告罪之后,细说经过。老酋长拈须笑道:“算了,给楚昭南逃脱,虽然可惜,但有你和我们在一起,还怕不能再捉住他吗?正义必胜,真主保佑我们,敌人和叛贼一定不能得逞的。你去休息吧!”


杨云骢居然还有两个女的喜欢他,他的情商很低,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点都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看来他真是运气好,不过凭运气赢来的,恐怕会凭实力输掉。


这时候他去惹飞红巾做什么?飞红巾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就是打击她的人,既然无法挽回,那么就静静地关注,适当的时机给予帮助,算是共同立场也好,算是补偿也好,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


杨云骢总的来说,还是太天真。他越是这么说,飞红巾就越不要看到他。


再接受他的怜悯,自尊心伤害更大。


接下去是—— 杨云骢心头苦闷,回到帐幕,又不便去找飞红巾。第二天一早,哈萨克族的酋长忽然闯进,大声叫道:“这是怎么说的?飞红巾带她的人走了!”


飞红巾是被杨云骢给气走的,杨云骢建功立业起来是呈增长性的,闯祸也不含糊,也是增长性的在闯呀!


他的增长性和负增长性是同时存在的。


楚昭南出逃这件事,杨云骢是有责任的,他不该轻信辛龙子,更有甚者,把游龙剑都交给了他们,以他们的武功,逃脱起来,的确不在话下。


不过楚昭南被擒获本来就是意外之喜 ,失去了也不算可惜。


再说轻信辛龙子的并不是杨云骢一个人。


可是杨云骢很孤单,师弟和辛龙子都走了,连飞红巾也离开他了。


一路上杨云骢会逗飞红巾说话,恐怕还是被辛龙子他们给刺激到了。


楚昭南虽然叛变,可还有辛龙子会救他。他们还有武当派元老的支持。


连武当派的元老也是结伴而行,这荒茫的草原上,怎么就好像他杨云骢是一个人呢?


当然他还有盟弟麦盖提,可麦盖提有了曼铃娜,人家曼铃娜是多好的恋人呀!


而杨云骢呢,恋人纳兰明慧却和他分离,伤痛至今未愈,叫他怎么再去面对人家的两情相悦?


他伤害了飞红巾,飞红巾离开了他,就算他不伤害,她又何尝会懂他的情?


进退两难,无关得失,只是这一颗心始终还是空荡荡的。那么接下来会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第二十二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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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0 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6-17 19:46 编辑

第二十三回 孕育着新的生命

(一)
风雨如晦启命运,《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三回开始
看过《白发魔女传》的朋友不难发现,这里的情节已经有所出入了。

在《白发魔女传》中黄叶和白石也加入战团,一度是武当四老合战练霓裳。

不过黄叶的确是最讲道理的,也不愿跟练霓裳为敌,几度留手,疑似放水。

要不然的话,练霓裳没那么容易应付的。

那么为什么到了《塞外奇侠传》里,对过去的叙述不同了呢?

除了写作时间上是《塞外奇侠传》成书在前之外,不过话说回来,那阵子梁羽生还真是越写越好。

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当着杨云骢以及飞红巾的面,而且还是他们有错在先,这还怎么承认?

要是被飞红巾知道,黄叶和白石围攻白发魔女传在先,放走楚昭南在后,她马上就要拼命。

清人在侧,着到底是内部矛盾,而且拼伤了谁好呢?

让黄叶再去伤到白发魔女的弟子,这不是更惹恼了她,那么接下来白发魔女又要找上门来了。

黄叶的确因循守旧,开拓性不足,可是对内管理还是精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顶多对白发魔女的事情,再让一步了。

何况杨云骢武艺高强,如果他听到武当四老曾经围攻练霓裳,正义感一上来,说一声你们为老不尊,四个长辈欺负一个小辈,还是一个女人,羞也不羞!

把他惹得也帮白发魔女,那么黄叶他们还怎么下得了台?

与其被动,还不如马马虎虎,再说了,白发魔女那边也不吃亏,大家平安无事也就行了。

因此黄叶带着白石趁早离开,如果飞红巾知道真相,再要找他们,都已经晚了。

另外辛龙子小时候可没见过黄叶,确切来说,连白石都没见着。

风砂堡一役中,卓一航并没有带着辛龙子,辛龙子在山上看守着优昙仙花。

而这一役结束,天山派就成了塞外的权威,白石带着女儿何绿华离开了。

应该是行文太快,来不及叙述,辛龙子就是这一次见到的黄叶与白石。

估计才见礼,来不及叙话,白发魔女就杀上来了。

卓一航不想再起争端,黄叶白石也不想和她起冲突,那么早点离开,留下辛龙子应付。

结果白发魔女把脾气发在辛龙子身上,还踢了他一脚。

白发魔女出手非常凶残,当年大闹武当,白石和青蓑中了一剑,养伤半年。

而且白发魔女的剑法就是冲着对方关节在刺,伤后还得再过半年才能拿剑。

白石被她刺了一剑,要一年左右才可以拿剑,他哪里还敢去惹她。

白发魔女对辛龙子已经很客气了,只是踢一个跟斗而已,辛龙子也没伤到关节。

至于黄叶和白石肯帮辛龙子,那就更解释得通了,都拿他垫背呢,还能不帮着一点吗?

而在写《白发魔女传》回评时,发现黄叶其实在暗恋练霓裳,那么叫他当着白发魔女的传人面前,又怎么好意思承认当年的事实呢?
当然是含糊应付,快速走人了。

要是对上这一层,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连代理掌门黄叶都亲自跑来塞外,受着风霜颠沛之苦了。

表面理由是尽责,怎么也要劝一下卓一航,其实呢,是想听到练霓裳的消息。

现在这样一来,他是心愿已偿,白发魔女能吃能跳,还会发脾气呢!连传人都那么优秀。

那他还呆着干嘛?

现在看下来,白发魔女因为武当一战白了红颜青丝,卓一航为此苦侯优昙仙花开花,等到《七剑下天山》时优昙仙花盛开,不多时就是武当派到来。

事情最终有了结局,而如今细想,不难发现武当派和优昙仙花之间也扯上了关联。

那么黄叶他们帮辛龙子,也是情理之中。

优昙仙花盛开之际,也是恩怨了结之时。

眼下还未足时,就如回目所示,宛如一个孕育的婴儿,还有些时日呢!

可这新生命的孕育时期,也是风风雨雨,变幻莫测,不知道前路在何方。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二)涟动萍叶茎自主,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三回之二


在《白发魔女传》中卓一航祖父的坟墓在中原,他家的田地房产也还在。
大有可能是武当派人接管下来,那么把租金以及祭祀事典来报知卓一航,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这种事卓一航是无法推拒的,这么大的事何绿华一人前来,的确分量不足,黄叶也顺便来塞外看望卓一航。


卓一航的牺牲也很大,他其实是名利双收,却把所有都放下了。


因为这一切好像都不是他的,尽管看上去是在他手里。


他完全没有自我。


一切都是浮云,他还是忠实于自己的追求。


卓一航还是有长进的,在《白发魔女传》里他像是天平本身,练霓裳对他好一点,他就偏一点;武当派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偏那边。


而在《塞外奇侠传》中,他并没有动摇,这也是难得的一次坚定。


只是太晚了一点,早点下决定不好吗?


原文是——杨云骢心头一震,忙问道:“怎么她连夜走了?”哈萨克族的老酋长递过一张羊皮,上面写满维文,原来是飞红巾留下来的。杨云骢读道:“我们南疆各族,此次幸蒙收容,十分感激。现在流散的战士已重新聚集,大部回归营地。我们在此地的战士,决回原地,重新经营牧场,生聚教训,同抗清兵。与贵族愿永结同盟,联万世之好。哈玛雅。”杨云骢沉吟说:“她回去安辑流亡,重建牧场,也是正事。她们南疆各族在此,原是作客,不能久留。可是这样快就走,却是出我意外。她应该等大计议定之后才走的。”哈萨克酋长默然无语,杨云骢更是神伤。


飞红巾他们本就是游牧民族,随时随地要离开也是自然。


在这里就不难解释《白发魔女传》中卓一航是见过小时候的飞红巾的,可只要跟着飞红巾,他就可以见到练霓裳,也就不会碰到何绿华,免生误会了。


不过飞红巾他们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卓一航却是在老家一住就是三年,他并不习惯游牧民族的生活。


应该是他也跟着唐努部落过了一段日子,可到底不习惯,他提出要四方游历。


再说练霓裳要见他,比他要见练姐姐要容易很多。


而且他们之间的事,他也不愿意过多向唐努、飞红巾他们透露。


唐努是明白人,对练霓裳敬若天人,也不想过分介入,那么顶多练霓裳来时,跟她知会一声,其他的也就不多管了。


两个人在一起是有一个彼此适应的过程,中间发生不习惯,不适应,也是很正常的。


别说是卓一航不适应塞外的生活,他和练霓裳恋爱之初,是有诸多不适的,也是后来慢慢调和下来的。


不适应的不单单是卓一航,杨云骢也一样存在着不适应的情形。


他和飞红巾才相识没多久,要进一步的话,是会存在需要磨合的情形。


其实他和纳兰明慧也同样存在这种问题,只不过两个人的鸿沟是一种死亡的殇意,都心知肚明,也许没有明天。


既然没有明天,那么此刻的相聚就格外珍贵,以至于问题都来不及显现,而是被覆盖被掩埋了。


他们都很清楚,一旦分开,会伤心很久。那么眼前的相聚,就别让伤怀介入。


别时容易见时难。


也就难怪临别依依,多一刻也是好的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


而飞红巾就在杨云骢最孤单的时候离开了他。


接下来是——可是战情紧张,战云密布,楚昭南逃走之后,回到清军驻地,战机一触即发,杨云骢要帮忙哈萨克的酋长策划,他是再无暇去想自己的事情了。


好在战事紧急,杨云骢在紧张的节奏中麻醉了自己。一旦开战,命都可能没有,哪有功夫想情情爱爱的小资情怀。


这样杨云骢顺利过渡,不再牵挂太多。


可是杨云骢的心灵伤痛一直都没有正视的机会,他自己也认为不重要,被忽略了。


可是看不见的问题,往往影响深远。


杨云骢表面上的平安无事,只是屏障着内心的波澜起伏,他可以说从来不曾平静过。那么后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三)深闺少妇不知愁,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三回之三


杨云骢早就想对飞红巾摊牌了,摊牌之后他是什么心事也没有,全部释放了。
飞红巾却再也难以忍受,怎么她碰到的都是这般不堪忍受之情?


她本就是目无下尘,高洁的心思使得自尊更强。


她一走了之,留书之中半点也没提到杨云骢,真想全然屏弃。


飞红巾做得非常干脆,于是杨云骢就特别失落。


他欣赏这份干脆利落,可是他自己根本做不到。


只有空余惆怅。


不过两个人是需要静一下,彼此都有心灵的伤口需要处理。可是事情仍在发展变化之中。


原文是——杨云骢在喀尔沁草原的营帐中,心情十分紧张,千余里外,纳兰明慧在伊犁的将军府中,心情也是十分紧张,自杨云骢去后,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总是感觉睡眠不足似的,清晨起来,过了一会,又是闷闷欲睡,胃也很不舒服,常常莫名其妙的呕吐起来,吃了东西就吐,而且有时空肚子会吐出酸水。她美丽的颜容,也忽然起了一层黑晕,里面还生了一些斑点。吃东西也很奇怪,以前欢喜吃的现在反讨厌起来,以前不欢喜吃的,现在反而很想尝试,特别喜欢吃酸的东西,脾气也喜怒无常,和从前大大不同,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极了。纳兰夫人并不常见到她,有一次见到,怀疑她是生病,要请医生给她诊治。她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回到房间里,只觉非常焦躁,没来由的砰砰膨膨乱摔东西,奶妈推门入来,纳兰明慧发气道:“妈妈要请医生给我看病哩,不知这是什么怪病,成天不舒服,却又说不出原由来!”奶妈面色十分沉重,掩上房门,悄悄说道:“小姐,本来我不该说的,我想过了好几天好几晚,觉得还是对小姐说了的好。现在情势更急,我更非说不可,小姐,你千万不能看医生!”纳兰明慧十分惊诧,“咦”了一声道:“奶妈,你说什么?什么事情这样严重?为什么我又不能看医生?怎么你尽说怪话?”奶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在她的耳边说道:“孩子,你有了身孕了!”纳兰明慧惊愕得说不出话来,颓然倒在地上,不知是喜是悲,是苦是乐,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奶妈双手环抱着她,爱怜地叹息道:“我可怜的孩子,不要哭了,我替你想想办法。夫人请的医生是万万不能让他看的。明天你到草原去散步,我见到夫人就说你只是精神稍坏,并没有什么事,现在已经好了。本来让夫人知道是应该,只恐老爷知道,那就不得了了。多铎正派人向你父亲提亲哩。夫人一向又怕老爷,老爷知道了,不骂你也会骂她。”纳兰明慧道:“那么将来我的孩子出世,怎能瞒过他们?”奶妈又叹了一声道:“小姐,我再冒味说一句话,把这孩子打掉了好不好?”纳兰明慧瞪眼说道:“你是说让我打胎?”奶妈黯然点了点头。纳兰明慧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勇气,忽然跳了起来,用坚定的激动的声音喊道:“不行,我不愿意!我要保存这个孩子,不管他是男是女,他都是我最亲爱的人!”这时,她心中忽然充满了喜悦,感到杨云骢的生命和她的生命已经联结在一起,只要孩子能够顺利诞生,那么杨云骢将永远活在她的身边,一直到他们两人都死了之后,他们的生命仍会继续下去,在孩子的身上继续下去。她爱极了杨云骢,也爱极了这个未曾来到人间、不知是男还是女的未成形的孩子!她突然叫出声道:“我再也不怕什么飞红巾了。他的生命已经活在我的体内了!”奶妈奇道:“什么飞红巾呀?”纳兰明慧含笑不答。奶妈焦急异常,心里暗道:“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还是这样的淘气?”她沉思了好一会,轻轻地推着纳兰明慧道:“小姐,起来,我想出法子了你看能不能行呀?”纳兰明慧如梦初醒,在自我陶醉中醒觉过来,含羞问道:“奶妈,什么法子?”奶妈道:“小姐,你不是常常打猎吗?到五个月左右,你就带女兵去几百里外的草原打猎,我有一个寡嫂住在那儿,我的侄儿现在将军府做事,就是那个傻里傻气的愣小子,你也见过了的,就叫他陪你去。他人虽然傻,可是却最听我的话。”纳兰明慧喜得搂着奶妈道:“奶妈,你真想得周到。我说要去打猎,那一定行,我忘记告诉你,我第一次碰见她的父亲,就是在打猎的时候呀!”奶奶问道:“哪个她呀?”一问出口,就醒悟起“她”就是小姐肚中的孩子,不觉“格”的一声笑了出来。


纳兰明慧真是深闺少妇不知愁,她回到家里宛然就是刚出场时打猎游玩的少女。


这个孩子是她与杨云骢生命的链接和延续,只是两人的恩仇也会延续下去。


这且不论,这个孩子孕育在纳兰府,纳兰秀吉和多铎怎么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们的奇耻大辱以及杀身之祸也会让这个孩子来承担。


纳兰明慧是心情如同阳光明媚,可是这孩子一出生就是风雨交加。


有了孩子,都不见得能解决问题,反而是加剧了问题,那么飞红巾要那么急着下结论做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静下来,安静下来即可,事情自己会走向它应该去的方向。


飞红巾并非全然无机会,可是对她也是个考验,要她全然沉寂,全然无我。那又是一个难题,一份功课。


接下来会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四) 暖风莲子已近秋,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三回之四


纳兰明慧知道怀孕的消息,她是喜获佳儿,不胜欢喜。
她在家中确实无忧无虑,也正是这份情态吸引了杨云骢,让他产生家的感觉。


在他的心目中,家就是这样的。


假如两人走到一起,那也是好事。


可惜纳兰明慧的父母私自将她许配给多铎王爷,纳兰明慧也与杨云骢私定终身。


纳兰家倒是有金融头脑,把一份产品包装了,分别卖给不同的人家。


只不过这是有风险的,一旦崩盘,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这是纳兰明慧第一个孩子,也是爱情的结晶,她沉浸在喜当妈的荣耀与喜悦之中。却不知大祸将临,如果早知道后来的发展,不知道此刻她的决定是不是还是相同的呢?


原文是—— 转眼过了几月,纳兰明慧已有五个月身孕了。恰巧纳兰秀吉出发到远方作战,纳兰明慧去“打猎”那就更方便了,只告诉母亲一声,就带了十多个心腹的女兵和那个傻小子到草原去了。


纳兰明慧挺着五个月的肚子,跑出去“打猎”?她也太天真了,也许以往是如此。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等于已经是鄂王妃了,都被预定下来了。


虽然她父母是私自做主,可是她已经被打包出售了,一举一动,哪里还会那么自由。


接下来是——纳兰明慧躲在草原的帐幕里,等候孩子的诞生,不觉又过了四个多月。一日,忽然夫人差了几个女兵来见小姐,带来一件惊人的消息,三天之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将军府里,忽然来了一个女飞贼,想找老爷找不到,却抓着了小姐的一个丫头,拷问小姐的消息。这个女飞贼本领十分高强,她闯进将军府后,直至捉着小丫头拷问之时,都没人发现她。到那小丫头被拷打喊出声后,将军府里的武师才纷纷赶来,可是这个女飞贼居然一点不怕,在众武师的围攻之下,竟毫发无伤,来去自如,临行前还用长鞭打伤了好几名教头。夫人十分害怕,叫小姐小心,还叫小姐最好回来给她壮胆。纳兰明慧躲在床上,听了女兵的说话,心知一定是飞红巾来找她,不禁恨恨地骂道:“好个毒心肠的女贼!”但她的武功还不及飞红巾,回去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她计算日期,临盆只是这十天半月的事情了,她又如何能回去呢?她只好叫奶妈的侄儿回去,拖它一拖。叫他告诉母亲,她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飞红巾又添乱来着,一样到了纳兰府,却跟没头苍蝇似的。


完全同与杨云骢在时有云泥之别。


杨云骢在她身边,一切有条不紊。


飞红巾却在瞎闯,运气还不如杨云骢,可以瞎猫碰到死耗子,反而打草惊蛇。


既然飞红巾的目的是纳兰明慧,那么纳兰明慧不回家,她就不会怎么样。


只是临盆之后,别以为事情就了结了,这时候体态大变,有了一个孩子,体内激素都不同了。这怎么瞒得了人?


纳兰明慧聪明是聪明,可惜对事态太不了解,到底还是年轻,那么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五)本能与本质,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三回之五


飞红巾又在躁动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心有不忿,怎么也要比较一下,看看她输在哪里,这才去找纳兰明慧。
她这种行动很失策的,怎么着都不划算。


纳兰明慧武功明显不如她,她从小策马草原,跟牛马较劲,一身的野劲,哪里是文静娴雅的纳兰明慧能够相提并论的。


可是她伤了人家固然不好,杀了纳兰明慧,情形更糟。


假如伤了纳兰明慧,被杨云骢知道了了,必然时大为心疼,又生怜惜,两人的感情还要再进一步。


再进的话,杨云骢都该变节了。


这还不是拜飞红巾所赐,都是她给推动的。


那么杀了纳兰明慧呢?杨云骢的初恋从此就留在心头,他的心会永远向飞红巾封闭,纳兰明慧就成为不可替代的存在。


再也无法撼动。


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可是飞红巾静不下来,她满腔的情绪需要靠行动来宣泄。


这也的确是她该走的路,把眼泪流出来,脑子里的浆糊就成了干货,这时候的眼泪的确就是脑子里所进的水。


这一段浴火重生,历练成金的路程一直等着她。


而且杨云骢与纳兰明慧的矛盾始终就在哪儿,飞红巾什么时候放下,他们的矛盾就什么时候呈现,这也确实不用急的。


飞红巾之所以会这样躁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适应,她怎么也没想到世界会对她这样不友好。


她心中无措,寻不到对策,只能乱发脾气,同时躲避进了过去的舒适圈。


如果她父亲唐努还在,这时候她就可以扑进父亲的怀中痛哭一场。


可是父亲已经离她而去。


唐努在世,恐怕会制止她乱发脾气。


而唐努的离世,更让飞红巾要痛痛快快发一顿脾气不可。


飞红巾的失控就是她的思念。


因痛苦而流露沉痛的思念,以发脾气的形式显露出来。


其实她越是失控,也就是越有重建秩序的动力。


失控是破坏,也是在建立。


破坏的是旧有秩序失去后的迷惘和混乱,破坏地越彻底,重建的决心其实也越大。


不得不提的是,飞红巾那个时代接受资讯的方式比较单一,基本是口耳相传。


如果识字的话,那可以参考书本。


难怪那时候有一句俗语,不识字苦。


当然后面还有一句,不识人头更苦。


不过把不识字也列为苦的行列,究其根本,是因为接受信息的途径过于单一,比较局限,遇事很难变通,这样出路也有限。


飞红巾的部落是有典籍流传智慧的,文明程度不在杨云骢接受的汉文化之下。


这时候的飞红巾与杨云骢可以有一个思想的碰撞,文化的交流,失控的时候,有一些东西是会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这正好是一个机会。


只不过飞红巾更多的还是本能的反应,并没有上升到本质的境界。


本能的意思是不一定正确,但就认为应该是这样。


是朴素的,也是粗糙的。


本质却是更为纯净,经过了本能反应的提炼,进行筛滤和净化后的反映物。


王阳明心学有著名的四句教: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善与恶,大抵可以用本能与本质来相代入。


本能的,是存在的,但不一定对人有好处,有时候会带来伤害。


本质的,因为去杂存净,相对而言,坏处不大。


这当然是从圣贤的自我修为而论,按照生活的状态来说,两者其实都是自然的一部分。、


如果去除了本能的东西,那么本质野失去了根基,不一定被提炼出来。


因而本能的,尽管不是全然对的,但还是要给予一定的关注。


就拿飞红巾来说,她的本能反应对她其实一点好处也没有,却是她生命自然存在的一部分。


而且尽管她在与纳兰明慧角逐中是落败的,而且是输得很惨。


可从长远来看,她还是有价值的。


落败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代表着一段时期的一件事而已,真正的价值还是取决于自己的选择与努力。


这也是梁羽生小说的品质了,他早就展现了开放的心态,不止一本书里演绎着落败的一方,在长久的坚持中,经受了岁月的洗淘,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人生如戏亦如棋,戏本就是假的,何必太认真。


棋子是木头做的,输了大可以重新再来。


从悲欢离合的故事中识得人间百味,还能领悟一份豁达,从而多一份淡定和从容,何尝不是收益呢?


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六)什么是真爱?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三回之六


综合来看飞红巾的生命历程,发现她虽然是游牧民族,也有好强之心,可无论她也好,她父亲唐努也好,都不具备扩张性。
他们都没有扩张性思维。


当然草原的生活比较艰苦,要应付眼前,只怕也要付出心力。


久而久之,眼前看到的是牛羊牧草,头脑里想的也就是这些。


唐努还曾去过明朝看看风物,飞红巾则是足迹未出过草原。

草原的苍穹更见辽阔,但看多了也就这样,飞红巾并没有换一个环境去走走看看。


所以说她的脾气也好,闯祸也好,这都是早晚的事,此刻发作不是过早,而是太晚了。


她的失控其实就是要走出旧有的窠巢,去崭新的天地观望。


失控是一种契机,也是一种动力,不是如此,只怕尊崇如飞红巾的草原公主未必会走出自己的地盘,看看别处风景。


当然她的失控也有可能危及无辜,所以还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原文是——纳兰明慧住的地方虽然隐秘,可是也很愁急,生怕飞红巾找来,她又不知那小丫头给飞红巾拷问,有没有透露消息。但她又旋即自己安慰自己的想道:“草原这样的大,就是她来到草原,也未必知道我在这儿。”她叫心腹女兵昼夜轮班防守,她自己虽然行动不便,也安一筒甩手箭放在床头,准备飞红巾来了,就和她死拼。


纳兰明慧还是担心且提防着飞红巾,而且她知道怀孕的消息,本能的反应是,不用怕飞红巾了。


看来她是一直忌惮着飞红巾的。


那么回想她与杨云骢的情感发展,那时候她知道飞红巾的存在,而飞红巾却不知道她的介入。


飞红巾在明,她在暗。


飞红巾一举手投足就可以摧毁她,纳兰明慧不会低估她,反而会郑重其事。


也就是说,纳兰明慧在性命垂危之际,她求生本能的要素中除了爱情,还有威胁的刺激。


她会起死回生,焕发生命光彩,除了杨云骢的功劳之外,其实飞红巾也在起作用。


她与杨云骢别后重逢,可是杨云骢身边有一个强有力者,而纳兰明慧一旦失去了杨云骢不是等死,就是比死还不如。


在这样强烈的驱使下,她怎么也要搏一下,疯狂一把也在所不惜。


还真别说,她这种内在机制,还就是政治博弈的底层逻辑。


因此多铎那边并没有给她带来威胁感,顶多是烦忧。


而飞红巾不一样,会让她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动。


飞红巾是如此,杨云骢其实也是如此。


向往且又危险,这不就是爱情本身吗?


纳兰明慧是在玩火,所以她要经历赴汤蹈火,可是她并没有怎么在意,可以说还安之若素,还在喜迎新生命。


倒是飞红巾的出现,提醒了她危险的存在,她这才小心打点起来。


仔细看纳兰明慧的爱情,总是平静和危险并存,杨云骢没有出现之前,她是寂寞无聊。


杨云骢出现后,她是机变百出,灵活应付,那其实是焕发了生命的活力。


而且她满是欢喜,无论是偷藏起杨云骢,还是私生婴儿,她都像是乐在其中。


爱情的确是生命馈赠的礼物,充满了新鲜而瑰丽的色彩。


日后的多铎带给她更多的是平静安稳,的确是少了刺激和新鲜感。


可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到底燃烧一瞬间,过把瘾就死才是真爱,还是细水长流,岁月静好才是呢?


别说每个人的答案不同了,就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给出的答案也是不同的。


起码眼前的纳兰明慧会觉得和杨云骢才是真爱,她正在爱情中,也没有比较,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答案呢?


飞红巾的出现,加剧了新鲜、刺激和危险的成分。


因此她出现做什么,这不是在助推纳兰明慧和杨云骢的爱情吗?


还嫌不够乱,不够疯狂,她还来推波助澜呀!


当然每一样选择,都有代价,都需要承担责任,到了后来,纳兰明慧可以说就是在玩火自焚。


的确刺激而危险的爱情,并不会持久。


虽然这是很有趣的,而多铎的陪伴,一开始肯定是平淡乏味的。


纳兰明慧不去重视也是人之常情。


飞红巾虽然暴躁粗糙,可长久来看,她还是另一种面貌的多铎。


再看易兰珠的境遇,她出生不久即被抛弃,当然是诸多外因促成的,其实也表现了一个规律。


燃烧一瞬间的爱情哪里能够持久,到了一定的时日,自然烛灭灯抛,早晚是秋扇被收藏的结局。


而易兰珠没有主动叫纳兰明慧妈妈,她是生母,却也是抛弃自己的人。


可易兰珠主动叫飞红巾妈妈,这才是亲人。(事详见梁羽生著作《七剑下天下》)


易兰珠一个人了结的是上三代的冤孽情愁,难怪她乳名叫宝珠。


这个名字起码有两重深意,第一是哪怕是镶宝烛台,光耀如珠,可是燃烧殆尽,还是弃之不用。这就如同纳兰明慧与杨云骢的爱情。


第二是智珠在握,圆融世情,恩怨一身了,重开新篇章。


珠子的滚动带着兰馥芳香,那是在向前推进。


易其实也是动的意思。


难怪到了《绝塞传烽录》中,天山派有一个供女弟子休息的地方,起名为兰珠苑,那就是在纪念易兰珠的杰出贡献。


她是被整个门派认可,且供奉留念的。


易兰珠来到世上,是有她的使命。


而且一出生,还接触过飞红巾,等于说她生出来就是两个妈,这不就是她父亲杨云骢的梦想吗?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敬请继续观赏!



(七)纸里包火终自焚,《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三回完


别看飞红巾在闯祸,在躁动,她还真是坐不住了。
越是单纯,越是对情形陌生,她受的冲击和伤害就越大,这时候是难以静下来的。


原文是——第三天晚上,又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刚过了午夜,草原上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十几个彪形大汉骑着快马奔来。

奶妈的侄儿给反绑在马背上。女兵们在火把光中看得清清楚楚,但却并不见一个女人。纳兰明慧的四个贴身丫头交互望了一眼。说道:“原来不是女飞贼!”立刻抡刀使剑,张弓飞箭,和那十几个彪形汉子大战起来!

飞红巾没到,盗贼先来了。


只是这盗贼来得蹊跷,尽管边远地带,又是兵荒马乱,有个把盗贼出现并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这个时间点出现了。


之前纳兰明慧去打猎,也没碰到什么盗贼。


之前她应该什么危险都没碰到,这才闲极无聊,明知道杨云骢可能是敌对方,她还是加以援手。


假如她碰到虎豹出现,或者遇到了盗贼,只怕就没那么大胆,也不会无忧无虑,有恃无恐。


眼下的情形是纳兰家与鄂王府议婚期间。


而且已经达成共识,不日就把纳兰明慧送过门。


纳兰明慧已经是准王妃了,她的出行还会自由吗?


就算不敢得罪未来的鄂王妃,不便明跟着,也就暗中追随。


尤其是多铎的师叔纽祜卢,他是见到杨云骢与纳兰明慧在一起的,而杨云骢又在纳兰府出现。


那么纳兰明慧名义上去打猎,实际出行的目的就可想而知,这个消息要是传到纽祜卢耳朵里,他必然会认为是和杨云骢约好了,去私会的。


而且纽祜卢很看重这件事,一开始不但在纳兰秀吉边上吹风,也热衷于促成这门婚事。


那么他会密切注意纳兰明慧的行踪,纳兰明慧有五个月的身孕,她不常见母亲,做娘的未必知情,纽祜卢他们却瞒不过去。


一看到纳兰明慧的身形,马上会意识到这个孩子是孽种,留不得。


正好飞红巾来闹事,那么让盗贼出现,嫁祸给飞红巾。


如果这次除去了孽种,又说成是飞红巾派人干的,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就算纳兰秀吉知情,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一旦这桩丑事外传,纳兰家满门都不够杀的呢!


而且婚事照旧,大家心照不宣,绝口不提,他顶多心疼女儿,多加照料,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说的。


所以这次是很好的机会,起码是一箭双雕,当然把杨云骢引出来,加以谋害,那是更有利了。


这也是纳兰明慧天真的地方了,她只知道瞒过母亲就算完事,却没想到更多。


纳兰明慧是有对接的才能,而她的环境没有对应上,而现在多铎来了,也把与她对接的环境带来了,应该说是好事。


只可惜太年轻,没有想得周到。


而纽祜卢之前为了迎合也好,为了攀附也好,他在多铎面前把纳兰明慧夸得花好稻好,引得多铎去相亲。


现在多铎倒是相中了人家纳兰明慧,可纳兰明慧身怀六甲,这件事也是挤兑得纽祜卢下不了台。


他也只能暗中行事,把多余的孩子取走。


所以就在临盆在即,纳兰明慧无巧不巧,碰到了盗贼。


看来是纳兰明慧随行的人中有细作,把消息走漏出去,本来怀孕这么大的事就瞒不了人的,真以为纸里包得住火?


纽祜卢的做法也是官场作风,同时要点明确,这个纳兰明慧执意要留下的孩子,才出世就遇到了麻烦。


麻烦和她的使命也是共存的。


那么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第二十三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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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7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6-24 19:56 编辑

第二十四回 一个女孩子的诞生

(一)
三爸两妈的易兰珠,《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四回开始
一看回目就知道是易兰珠出生了,易兰珠这个人物,仔细去看,会忍不住发笑的。

总的来说,她与众不同,她有三个爸,两个妈,一般人哪里及得上呀!

也只有在小说里看得到。

易兰珠的三个爸在《塞外奇侠传》里已经出现了两个,一个是亲爸杨云骢,都喜当爹了,还是大白兔一枚。

一个是便宜后爸多铎,那可是位高权重的痴情种子,还真是不可多得。

还有一个是超级奶爸,人家把易兰珠养大很不容易的。

只不过在《塞外奇侠传》里他没出现,在《七剑下天下》一开头的楔子里就出现了。

敢情《七剑下天山》的楔子就是专门为他而写呀!

难怪杨云骢让位,让得还是挺仓促得呢!都没看到喝一口水缓一会儿。

至于易兰珠的两个妈呢,不用急,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原文是——这些女兵都是纳兰明慧亲手训练的,武艺也颇了得,尤其是那四个贴身丫头,箭法更是厉害,强盗还未攻到帐幕,已给射倒几个!原来这彪人马,乃是草原上的马贼,为首的叫做王大须子,半月之前,他听出有一群女子,在草原上打猎,他不知道是纳兰明慧小姐,只道是草原上什么酋长的女儿,因此带了十多骑快马,从喀尔沁草原驰来行劫。半路上撞到奶妈的侄儿,顺手把他擒了,迫他带路。

一场混战,马贼并未占得便宜,王大须子急了,左手推着奶妈的侄儿,右手抡刀猛斫,女兵们投鼠忌器,居然给他冲进帐幕。纳兰明慧坐在锦垫上,一见王大须子冲进,扬手就是一把飞刀,准疾异常,把他的头皮削了一大片皮肉,王大须子狂嗥一声,手一松劲,奶妈的侄儿跌跌撞撞在地上翻滚,王大须子跨步上前,一刀向纳兰明慧斩去,纳兰明慧伏地一滚,扬手一柄飞刀,当的一声,王大须子的马刀竟给击飞出手,怔了一怔,忽然纳兰明慧“哟唷”连声,她用力过度,腹中阵痛,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呻吟叫道:“杨云骢呀杨云骢,你的孩子不能保全了!”

纳兰明慧都快临盆了,还这样用武,看来她身边还这么不能缺了杨云骢这样一个人。

如果杨云骢在身边,她何至于这般操劳。

接下来是——  奶妈的侄儿这时翻起身来,拼死和王大须子纠缠,不过几招,又给王大须子打倒。王大须子连声狞笑,跨上一步,一抓向纳兰明慧抓去,忽然帐幕外哗然大呼,王大须子未及回头,后心一阵剧痛,身子已给人悬空提起,纳兰明慧睁眼一看,只见飞红巾满面杀气,左手长鞭把王大须子卷着,右手指着纳兰明慧道:“哼,你就是纳兰明慧了?这样娇怯的样子,倒真是个小姐模样!”
强盗碰到贼祖宗。

论起凶悍来,马贼哪里能够跟飞红巾相比。

飞红巾的师父就是女魔王,她也大有乃师之风。

杨云骢没来,他压根儿不知情,飞红巾却抢先一步。

飞红巾找的就是纳兰明慧,这两人本就是仇敌,眼下一重仇变成两重仇,因杨云骢之故,两人势必水火不容。

不过也因这女婴,两人还真成了姐妹,女孩叫她们都是妈妈。那是怎么回事呢?敬请继续观赏!



(二)易兰珠出世,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四回之二


飞红巾与纳兰明慧终于相见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存在,也较着劲,可就是从来也没见到过。
这一下如愿以偿。


有意思的是杨云骢居然不在场。


也就是说并非全然因为杨云骢的缘故。


杨云骢要是知道这一点,他会自尊心大受打击,说不定会气死。


那就难怪在《七剑下天山》的楔子里他会留下要命的遗嘱。


这份遗嘱挺坑人的,坑的还就是亲人。


不过他的亲人不是离开他,就是夺走他的拥有,也难怪他心中不平。


别的不说,且看着马上要出生的女婴吧,就把杨云骢的关注度给夺走了。


原文是——飞红巾自从离开杨云骢之后,郁气难消,孤身一人,跑到伊犁将军府中大闹,虽然没抓着纳兰明慧,却捉着了她的丫头,逼问出纳兰明慧的消息,赶到草原,正好遇上这场混战。飞红巾不由分说,把马贼和女兵全部打得翻翻滚滚,撞入帐篷,只一招就把王大须子生擒。存心折磨纳兰明慧!


飞红巾发起狠来也不得了,尽管假如被杨云骢知道她折磨纳兰明慧,恐怕连一点剩余之情也尽数了结。


只是倘若这么一逼杨云骢,他头脑发昏,一气之下,说不定会变节的。


这样事情大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也无妨。


接下去是——纳兰明慧抬头望着飞红巾,口角噙着冷笑,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盯得飞红巾打了个寒噤。飞红巾气得一鞭将王大须子摔到墙角,厉声骂道,“你冷笑什么?有胆的就起身和我斗几个回合。我不愿杀毫无抵抗的人。”纳兰明慧小口微微开阖,语音虽弱,飞红巾听来却有如平地焦雷!纳兰明慧说道:“你要杀我,我毫不躲闪,你且等我生了孩子再杀我行不行?”飞红巾喝道:“什么,你有了孩子?谁的孩子?”纳兰明慧骄傲地笑道:“我和杨大侠的孩子!”飞红巾一看,纳兰明慧果然是挺着大肚皮,不发一言,回身便走,帐幕外马贼和女兵翻起身来又斗,王大须子也在墙角站起,俯身拾了那口马刀。飞红巾眉头一皱,再转过身来,喝问王大须子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王大须子刚才看见飞红巾欲杀纳兰明慧,只道她也是线上的女匪,急忙答道:“我是喀尔沁草原上的马帮刀客,姑娘你是哪条线的?这个臭婆娘既是孕妇,咱们按规矩不杀她好了,她看来是个酋长的女儿,油水可厚哩,咱们把她洗劫来了平分吧,姑娘,你独自要一份好了,我王大须子最讲义气。”飞红巾面皮一绷,喝道:“哈,原来你是马贼!”王大须子“是”字还未出口,飞红巾出手如电,一鞭就把他的天灵盖打碎了,走出帐幕,惨叫声随之而起,不过片刻,飞红巾满身浴血,走回帐幕,冷冷地对纳兰明慧说道:“我把这帮马贼全都杀了,你好好地养孩子吧。”纳兰明慧定着双眼,不知说些什么才好,飞红巾收起长鞭,插回宝剑,忽凄然说道:“我走了,你见着杨云骢时就告诉他,我永不会再找他了。”纳兰明慧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忽然腹中绞痛,急忙呼唤丫头,女兵们纷纷进来,把奶妈的侄儿推了出去。飞红巾本来想走,这时却呆呆地站着,忽然帐幕中响起了“呜哗”的哭声,杨云骢的孩子出生了,女兵们手忙脚乱,帮助纳兰明慧料理。贴身的大丫头把早已准备好的锦缎,将孩子全身包着,纳兰明慧面上充满喜悦的神情,她在地上喘着气问道:“是小子还是姑娘?”大丫头道:“恭喜小姐,和你一样!”纳兰明慧道:“呀,原来是个姑娘,也好!抱来给我瞧瞧。”丫头道:“她可真像小姐呢!”纳兰明慧用手轻拍婴儿,低声笑道:“不!更像她的爸爸!你瞧,她的小口闭得可紧,长大了准像她爸爸那样倔强!”婴儿又“哗”的一声哭了起来,纳兰明慧笑道:“苦命的小丫头,才赞你口闭得紧,你又哭起来了!”纳兰明慧全神调弄孩子,完全把飞红巾冷落了。飞红巾黯然神伤站在旁边,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时忽然走了上来,伸手对纳兰明慧道:“让我抱一抱?”纳兰明慧迟疑了一会,将孩子递过。飞红巾将女婴放在臂弯上仔细端详,果然很像杨云骢。


杨云骢的女儿终于出世,她快来到这个世上时,就消解了一桩祸事。


飞红巾本来要折磨纳兰明慧的,而现在还在帮她处理马贼。


这女婴还真是福星,一出生就帮着妈妈,那么纳兰明慧更是爱若至宝。


而后来纳兰明慧唯一一次与女儿相处,她留下的一句话就是,你的眼睛真像你爸爸。


而她刚出生时,纳兰明慧就说她长得像爸爸,连飞红巾也认可了。


祸端虽然消除,可飞红巾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她留下确实没有意思。那么后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三)掌上明珠成珊瑚,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四回之三

飞红巾被杨云骢和纳兰明慧两个人气得不轻,而且她的脾气还发得不顺畅。
每每要发脾气时,都会有意外来阻挠。


连易兰珠也赶着出生来阻挡飞红巾发脾气。


其实飞红巾何必去为难纳兰明慧,只要杨云骢不准备变节,他们两个有得要折腾,有得麻烦了。


而飞红巾这么一闹,若非易兰珠赶着出生来阻拦,要是被杨云骢知道了,头脑一昏,心一横,他就真的变节了呢?


他变节不要紧,罪名又是飞红巾的。飞红巾再一次背黑锅。


而且这件事吊诡就吊诡在,明知道不对,可有口难辩,说不清楚的,事情偏生又是她正在执行的。


这一下飞红巾不怄死才怪。


有意思的是通过这件事的梳理,不难看出楚昭南也好,押不卢也好,他们叛变的理由全是一派胡言。


而飞红巾不够独立,还真会去听,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她免不了怀疑人生了。


原文是——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很喜爱这个婴儿,心中突然泛起一个念头,想把她抱走。旁边的丫头递上半温的开水,一口一口地喂她,有一个女兵笑道:“小姐,你可要学养孩子了,养孩子可不比掌刀弄剑,麻烦多着哩!”飞红巾微微一震,暗笑自己刚才的思想,把孩子交回纳兰明慧,又摸出一串珍珠,递过去道:“这是南海来的,就送给她做见面礼吧!”南海珍珠在草原上是极难得的东西,纳兰明慧看了一眼,她不是希罕那串珍珠,而是希罕飞红巾那种感情。她想不到在清国军中所传的草原上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会有这样细腻的感情。她接了珍珠,眼光充满谢意,低声说道:“姊姊,我就把她取名叫做宝珠,谢谢你的好意!”飞红巾面色一沉,忽然又冷冷说道:“谁是你的姊姊,我是你的敌人,过了几年,我还要再找你见个高下,你好好等着吧!”女婴“哗”的一声又哭起来,飞红巾就在女兵们惊奇的注视下与孩子的哭声中走出去了!


听到别人说女孩长得像杨云骢,飞红巾对她的喜爱之情油然而生。


可是叫舞刀弄剑,驰骋沙场的飞红巾怎么喂养婴儿?


飞红巾要做什么,都是不如意。


既然来也来了,那么封个红包给初生的娃娃吧!


飞红巾还给了见面礼。


于是纳兰明慧给女儿的乳名起为宝珠,宝珠既是掌上明珠,又是飞红巾的馈赠。


所以说易兰珠一出生就有两个妈,两个妈都当她是掌上明珠。


有意思的是本来飞红巾与纳兰明慧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可谁知道因了宝珠的出生,纳兰明慧主动叫她姊姊,这不就是杨云骢的心愿吗?


没想到被他女儿见证了,这也是象征手法,暗示着这个女儿将来会完成父亲的志愿。


纳兰明慧叫飞红巾姊姊,飞红巾突然发脾气,她的脾气早就该发了,已经发得磕磕碰碰,极不顺利了,这时候总算可以顺畅一丢丢了。


不过,飞红巾是欠了纳兰明慧一声妹妹,这一声妹妹,会在《七剑下天山》里补上的。


所以继续看下去吧,后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四)却教移作上阳花,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四回之四


易兰珠出生了,飞红巾就得去学如何养育婴儿。
这个消息怎么都会传到杨云骢耳朵里,那么他会让自己的女儿落在清邦吗?


杨云骢把女儿抢回来没问题的,问题是抢回来怎么养?


飞红巾得组织人手,准备把宝珠抢回来养大。


只是飞红巾远没那么强大,在听到纳兰明慧说这是杨云骢的孩子时,她的心就崩溃了。


尽管看到孩子,她是真心的喜欢。


这份喜欢稍稍弥合了崩溃,没有一下子发作出来。


她还送了南海明珠当见面礼。


南海明珠是稀罕之物,也意味着掌上明珠。


掌上明珠弄璋喜,纵是女儿亦佳麟。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本是掌上明珠,却成了掌上珊瑚。


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不是,再喜欢也无用。


飞红巾是明白了这个道理,这才黯然离去,才放下做傻事的念头。


只是所有喜欢的,不是抛弃了她,就是根本不属于她。


这让她如何承受?


这也就是后来易兰珠主动叫她一声妈妈,她会感动不已。


到底有一样还是属于她的,飞红巾终于被认可了。


既然心结已了,她也不需要优昙仙花了,所以给了易兰珠。


白发魔女、飞红巾和易兰珠,看似无血缘关系,可在优昙花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就是至真至纯地母女之情。


有好东西会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当然白发魔女的关门弟子武琼瑶对恩师也是既敬且爱,看到武当掌门,二话不说,先替恩师出口气再说。(事详见梁羽生著作《七剑下天山》)


既然日后飞红巾会得到延迟的满足,那么此刻先让她失落一阵子吧。


细细品读飞红巾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描述,也没有细绘独白,就只是淡淡的笔墨描述了一个大概。


可是从表白受拒时的决裂,到找到纳兰明慧,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放不下,这才找纳兰明慧出气。


谁知道出气未遂,还喜获佳婴,飞红巾稍稍弥合了内心的伤痛,不由自主,又是下意识地赠予明珠。但是又发脾气,拒绝了纳兰明慧的好意,她掉头而去,留下一句,我不会再见杨云骢。


那是充满了戏剧的张力,会无法将眼睛移开。


于无声处听惊雷。


一个字都没提飞红巾的伤痛,可是坚强之中处处是脆弱。


梁羽生的心理活动描写那是一绝,读后会身临其境,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可是写飞红巾的心情,那是跟拿手的笔法来了一个反其道而行之,几乎看不到飞红巾的痛苦,可是处处感受得到。


那种如遭雷亟,万箭穿心的痛苦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飞红巾还是很克制的,发脾气也是十分脾气才发了一二分而已。


可越是忍耐克制,就越会酝酿出大事来。


飞红巾从来不曾真正放下,她都是被外界迫使,不得不放下。


主控不了外界,免不了就难为自己,到底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其实一直就是她,她弄明白了自己,也就会放下了。


只是她那么单纯,又那么脆弱,事情说简单,也有一定的复杂性,这千头万绪,叫她怎么梳理?


既然剪不断,理不清,那么只有自己受着了。


这哪里是好受的,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五)杨云骢喜当爹啦!《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四回完

父亲唐努离世后,飞红巾是诸事不顺,原来的世界都变了样儿,新的秩序还未建立。
她本就迷惘,在迷惘中免不了冒进,于是伤痛累累。


当亲眼目睹纳兰明慧把杨云骢的女儿生下来时,她其实是再也忍受不了。


偏偏还很喜欢这个女婴。


她其实是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女婴的。


而婴儿无知,她直到很后面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关爱着自己。


这情形也正如此刻的飞红巾,她应付世事应付得很吃力,却不知晓部落长老,要联盟的酋长其实一直都在关心她,是会给予她帮助的。


爱,其实一直都在。


原文是——再说,在喀尔沁草原之上,杨云骢也是兴奋非常,他帮助哈萨克的老酋长将楚昭南打得大败,把附近清军的城堡也占据了。这一天,他正和大酋长点数俘来的马匹,忽然一个士兵走来报告,说是捉到了一个陌生人,这人虽然是牧民服饰,但问起游牧的事情,他却一窍不通,士兵们要打他,他才喊要找杨大侠。杨云骢叫士兵推那人上来,一看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浑小子。杨云骢道:“你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那人周围望了一望,嗫嗫嚅嚅地说道:“杨大侠,我是纳兰,纳兰……”旁边的士兵听了纳兰二字,全都愕然,哈萨克的老酋长却从容笑道:“杨大侠有事,我们不打扰了!”说罢率着士兵走开。杨云骢暗暗感激老酋长对自己的信任,再喝问那个人道:“你是纳兰秀吉派来的奸细么?”那人答道:“不,我是纳兰小姐派来的,纳兰小姐是我姑姑奶大的。”杨云骢“哦”了一声,问道,“纳兰小姐叫你带话给我?”那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一面递过去一面说道:“小姐养了一个漂亮的小妞哩!”杨云骢大吃一惊,双手微微发抖,接过羊皮一看,果然是纳兰明慧亲笔写来,报道生了女孩的书信。信中还说因为女孩子差十多天才足月,因此身体瘦弱,很为担心,末后并希望杨云骢偷偷地来看她一次。


看看哈萨克老酋长的做法吧,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杨云骢与纳兰明慧的私情,所以很识趣。


当然这识趣中,多少也有点八卦。


这种细节在梁羽生小说里经常可见的,《萍踪侠影录》里于谦就给张丹枫和云蕾挪地方,这份八卦既是识趣,也是人情味。


原来通晓人情世故,就是来做这种有趣的事,的确别开生面,又有正能量。


接下来是——这刹那间,杨云骢又惊又喜,但渐渐喜悦的感情大大超过了惊惶的感情。在此之前,他虽然很爱纳兰明慧,但总觉得那种感情,并不是怎么巩固的感情,而今,他觉得和明慧已是真正联为一体了,对飞红巾负疚的感情也消失了。他莫名其妙的爱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孩子,他为她的瘦弱而担心,他幻想着她是怎样哭喊叫唤。收了羊皮信后,他心里迅速地作了一个决定,要冒险到千里外的草原去看自己的孩子!


杨云骢自己也知道和纳兰明慧的感情,如同沙上建宫殿,到底基础不稳。


所以纳兰明慧离开后,他是很冲动地要去找她,可也是一时意气,一碰到别的事情,马上转移了。


而此刻获悉喜当爹的消息,那可是失而复得,同时还有增益。


这也是杨云骢自己招来的,他去救人质,结果把叛徒楚昭南擒回来,他自己就具备增长性。


爱返者爱返,福来者福来。


到底都是自己的。


杨云骢喜上心头,又把飞红巾给撇下了,本来对她有所愧疚,现在抛在一边。他要去见亲生女儿了。


飞红巾似乎是怎么闹腾都没用,情势不由人。那么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第二十四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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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24 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6-24 20:18 编辑

第二十五回 天龙剑阵

(一)
亲情阻隔生叛逆,《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五回开始
飞红巾本意是去找纳兰明慧,一来出气,二来别一下苗头,看看两个人到底谁好。

她一直放不下,在跟自己较劲。

可一见面,发现没得比。

这还怎么比?纳兰明慧要生娃了,孩子是杨云骢的。

这一下打击了飞红巾全部的骄傲,她很难再去面对。

而杨云骢获悉自己喜当爹了,他这个爹当得也够轻松的,不用陪产,不用照料,不用守护和陪伴,更不用半夜睡眼惺忪地起来换尿布。

知道消息时,纳兰明慧都快出月子了,孩子快满月了。

杨云骢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去看孩子,收获他当爹的权利。

原文是——当杨云骢从喀尔沁草原赶向伊犁的时候,纳兰明慧早已回到伊犁城。她是个练武的人,身体很好,生下孩子,满月之后,已如常人。那些女兵都是她的心腹,大家将孩子保护得好好的,谁也不会泄漏。她回到将军府,就将女婴交给奶妈,即算给夫人发现,也可推说是奶妈收养的孩子。

纳兰明慧生孩子也是够轻松的,十二级阵痛承受下来,在没有亲人的陪伴下,差不多是独自照料孩子。

一个奶娘都帮她全部包揽了。

那么喂奶怎么办?如果她亲自喂养,叫她怎么瞒得过亲娘?

接下来是——纳兰夫人见了女儿,又是欢喜,又是埋怨。她搂着明慧道:“女儿呀,你怎么一去就去了半年多!打猎虽然好玩,也不该去这么久呀!你看家里闹成什么样子?你的爸爸又去边疆打仗,女飞贼一来,闹得人仰马翻,那么多人都擒她不住,真把我吓坏了!要是你在这儿,总可以给那女贼一点颜色!”明慧听了,蹙眉不语,她不敢告诉母亲,那女飞贼就是大名鼎鼎的飞红巾,更不敢告诉母亲,她对这个女飞贼其实却是又恨又爱,自从飞红巾在她匿居的草原大闹一场,杀尽马贼,赠珠给她的女婴之后,她对飞红巾的感情已有了微妙的变化,当然她还恨飞红巾,恨飞红巾在杨云骢心头占着一角,但她已经不把飞红巾当做敌人了。飞红巾在她的心中已经不是一个“女魔头”,而是一个颇有人情味的女英豪。纳兰夫人见女儿沉思的样子,诧然问道:“怎样啦,孩子,连你的爸爸也称赞你的武功行,难道你也害怕那个女飞贼。”纳兰明慧苦笑道:“妈妈,我听了丫头的描述,那女飞贼的武功的确是世间罕见,只怕女儿真的不是她的对手。”纳兰夫人哈哈笑道:“原来你害怕这个。前几天我还慌女飞贼会再来,现在却一点也不慌了。”纳兰明慧问道:“怎么?父亲又请来了什么能人了?”纳兰夫人道:“不是你爸爸请来的,是纽祜卢邀请来的。不过纽祜卢早禀告过你的爸爸,所以你爸爸也捎有口信回来,叫那班人暂在将军府中居住。”明慧问道:“怎么?不只一个而是一班么?”纳兰夫人道:“听说是什么西藏天龙派的,为首的叫天蒙禅师,一共来了十八个哩,纽祜卢说天龙派的剑术西土第一,论当今剑法的大宗师,他的师父齐真君最高,晦明禅师第二,这个西藏天龙派的祖师也可以坐第三把交椅哩!”纳兰明慧听了,心里暗暗好笑,好笑纽祜卢的胡乱吹牛。齐真君的剑术她没见,但看纽祜卢那点技艺,他的师父无论如何不会超过晦明禅师。至于天龙派的祖师乃是天龙上人,她听杨云骢说过,单身入藏和天龙禅师论剑,折服天龙门下的故事。她想天龙禅师连杨云骢都比不上,如何能坐第三把交椅。纳兰夫人又继续说道:“天龙派的十八高手,愿应纽祜卢的邀请,据说是因为和一个叫做杨云骢的有仇。我听你爸爸说过,那个什么杨云骢可是咱们满清的大对头哩。”纳兰明慧陡然一震,心想:“哼,原来他们是为报仇来的。这天蒙禅师乃是天龙禅师的师弟,他的武功不在师兄之下,大约是天龙不好意思出面,所以叫师弟出面了。杨云骢的武功虽然了得,单打独斗,绝不会失手,只是要独战十八个高手,恐怕不行。”她刚刚差遣了奶妈的侄儿,送信给杨云骢,要他偷偷到伊犁来看望自己,如今听了这个消息,却又暗暗盼望他不要来了!

纳兰明慧跟亲娘不怎么亲嘛!

按理说她生下孩儿之后,最依赖最亲近的应该是亲娘。

可是她命人带信给杨云骢,她更依赖杨云骢。

她的亲娘呢?居然没看出女儿已经当妈了。

看来纳兰明慧在亲娘和奶娘之间,对奶娘更为依赖。

也难怪她一出场就是说不出的寂寞。

估计她的成长就是大户人家的做法,亲娘不喂养,有奶娘代劳,平时去请安就对了。

她与亲娘的隔阂,也就让她在叛逆期,怎么也要疯狂一把了。

不过从她亲娘口中得知,天龙派驻守将军府,这一下杨云骢若是前来,那是撞个正着。

纳兰明慧无形之中给杨云骢带来麻烦了,这两人在一起麻烦是少不了的,麻烦还算好的呢,性命之忧等着他们呢!后来会如何发展呢?敬请继续观赏!



(二)举棋不定步步险,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五回之二


纳兰明慧一封书信让杨云骢来看看她和女儿,那是人之常情。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果然杨云骢一接到书信,马上要回家看看。


没想到两人虽然有了女儿,却也还不是家。


情况出现了变化,纳兰府有高手坐镇且埋伏,杨云骢一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纳兰明慧的心思又起了变化,希望他不要来。


在战局之中,这儿女私情,尽管两情绵绵,终究还是渺小的。


原文是——可是杨云骢终于来了,喀尔沁草原暂时平静无事,他辞别了哈萨克的老酋长,披星戴月,终于赶来了。他想念纳兰明慧,也想念他从未见过面的女儿,他想这次把纳兰明慧母女都带出来。他不愿意他的女儿生长在一个满洲将军的家里。


还没见到女儿,杨云骢就想把她带走。


也就是说,杨云骢与纳兰明慧之间的矛盾会加剧,本是敌我阵营的差异,会演化为夺女之战。


纳兰府当然不希望这个女孩儿存在,可纳兰明慧怎么也舍不得,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其实这件事杨云骢大可以跟纳兰秀吉摊牌,两人可以坐下来谈判的。


他要带走女儿,有多远走多远,纳兰秀吉还求之不得呢!


不过眼下谈判的时机也没到,关键还是纳兰明慧举棋不定,没有定见。


其实她知道怀孕了,就可以通知杨云骢带她私奔了。


虽然主意未定,但是也不难看出接下来发展的趋势。


纳兰明慧是不会跟着杨云骢走的,要走的话,早在多铎求亲时,就可以不顾一切私奔了。


议婚是有程序的,这一年半载下来,正好是纳兰明慧生下女儿的当口,着时间上拿捏得挺精准的呀!赶得是在当口上。


接下来是——这晚,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仗着绝顶轻功,偷偷进了伊犁城,摸入了将军府内。在飞身进去的时候,曾发现屋顶上有影绰绰的人影,但他自恃艺高胆大,疾如飞鸟,心想那些平庸的武师,就是自己从他们的身后掠过,他们也未必发现,因此毫不在意,循着熟路进入了奶妈的屋中。


纳兰明慧这时正和奶妈闲话,蓦地听得窗外有人轻敲,跳了起来,一看竟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不觉惊喜交并,两人紧紧相拥,奶妈在旁边暗暗流泪。


这两人相见的情形,怎么就像野猫一样?


是有朋友提及家里的猫和野猫交配,生下小猫后,固定时间里,野猫会跑来看看,然后继续流浪当野猫去。


杨云骢就像那只野猫。


纳兰府也当他是野猫。


分开本就舍不得,杨云骢一开始就要去找纳兰明慧,却被麦盖提和曼铃娜的事情阻隔了。


时间长了,他的冲动也淡了,开始认为和纳兰明慧基础不稳。


没想到女儿出生,又让旧情复燃。


纳兰府可是他们温馨的回忆,纳兰明慧瞒过爹娘,把杨云骢藏起来,两人是玩了一把小浪漫。


不过这件事大有疑点,纳兰明慧都肯为他生女儿了,为什么又要分开呢?


当初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分开呢?


杨云骢这时候要问一问她,要不然的话,想带走她们,恐怕还是一厢情愿。


杨云骢的头脑是时灵时不灵,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那么敬请继续观赏!




(三)乐中有哀复生悲,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五回之三


杨云骢与纳兰明慧总算相见了,一开始就不想分开,后来是被阻隔了,想想两人也是不同阵营,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
可没想到还有重逢的一天。


杨云骢来见纳兰明慧,就跟当初纳兰明慧把他藏在纳兰府一样浪漫。


他是夜探纳兰府,反正路径都混熟了,跟自己家也差不多。


然后他是轻敲绿纱窗,怎么就像是中世纪的武士半夜去拍心上人的窗户呢?


还是翻墙爬过去的。


这种情形想想就觉得浪漫。


杨云骢应该不是翻墙爬过去的,这些亭台楼阁,红墙绿瓦哪里难得住他?


一跳就可以窜过去老远。


有意思的是,杨云骢明明是夜行客,而且纳兰府于他是不在话下,可还是温文识礼,他就算是强盗,那也是有文化的强盗,文明程度还不低。


是足以让少女怦然心动的。


对纳兰明慧来说,那就是平常的夜晚,她与奶娘闲话家常,忽然心上人来见她。


平常的夜晚,不一样的心动。


她会很难忘记这样一个夜晚。


原文是——纳兰明慧紧紧地抱了杨云骢一阵,倏又将他推开,叫道:“好,你终于来了,现在咱们总算见着了,你快走!”杨云骢愤然道:“你千里外将我召来,一见面又要赶我走,你这是什么意思?”纳兰明慧顿足道:“你听我话,快走!快走!这里有人等着要捉你!”杨云骢狂笑道:“什么人能够捉我?”纳兰明慧无暇多说,只是连声催他道:“以后咱们还可以见面,你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杨云骢顿然疑心大起,他怀着一股热情到来,不想却如碰着了一盆冷水,迎头淋下!他怀疑纳兰明慧舍不得富贵荣华,不愿跟他在江湖飘泊,所以连声催他出走。他想:我和她的父亲原是敌人,我的计划看来只是孩子的幻想了。突然,他板着脸孔对纳兰明慧说道:“我们的女儿呢?我总得见见女儿才能离开。”奶妈早进入内室,这时正抱着婴儿出来。杨云骢赶上去一看,只见婴儿睡得正酣,瘦削清秀的面庞,十足是个小纳兰明慧,杨云骢俯下了头,轻轻在女儿面上亲了一下。纳兰明慧又在后面吁气说道:“你快走吧。”杨云骢心头燥怒,想把婴孩夺了出走,但一想她还不过一个月大,尚未断奶,自己如何能够带她?正在此时,忽然瓦面有轻微的声音,杨云骢一听就知是有武林高手来到。他转过身躯,对纳兰小姐一稽首,反身跃出窗外,随手使了一招“过窗望月”,只听得“哎哟”连声,两个暗袭的人,已给杨云骢运掌力弹了出去。


到底是大手笔,换了一般人,情侣历经磨难,好不容易重聚,怎么也要多挨一会儿。


可是纳兰明慧很快把杨云骢推开,她知道有高手来到家中,杨云骢的安危更重要。


杨云骢却拂然不悦,他辛辛苦苦来见她,她却一句别后重逢的离情都不叙述,一见面就推他离开。


杨云骢的脾气也上来了,整件事他都是不由自主,纳兰明慧是总策划,他没有掌控权,所以脾气特别大。


小两口才相见,却又要吵起来了。


而且这时候杨云骢就想夺走女儿,他要夺走女儿,别说是纳兰明慧了,恐怕整个纳兰家都挡不住他。


纳兰明慧也想不到,她心心念念,牵挂担忧的恋人竟然会令她伤心,而且一伤心就是十几年。


其实两人在恋情一开始,就注定了会伤心,只是不曾想伤的并不止两个人的心。接下来杨云骢要面对天龙剑派了,这时候他也知道了纳兰明慧的苦心。


可是分别还是不可避免,伤心又是必然存在。那么后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四)父女相见即别离,《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五回完


杨云骢才见纳兰明慧,马上就怄气,有没有搞错,他才提供一颗精子而已,人家是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生下女儿。
纳兰明慧生易兰珠的时候,确实是差点没命。


两人才见面,杨云骢就给她脸色看。


之前一直是纳兰明慧让着他的,他倒好开始恃宠生娇。


反正女儿都有了,还能离开不成。


还真是有了女儿,纳兰明慧还要嫁人,她大可以等孩子大一点,对多铎说想收为义女,让女儿正式成为格格。


纳兰明慧也是做得到的。


别看杨云骢对纳兰明慧还没好气,其实两人感情还是很好,起码都在他对飞红巾之上。


杨云骢在这两人面前都很放松,两人都让着他。


杨云骢开心起来在飞红巾面前吹口哨,那也是很放松的情形。


可他在纳兰明慧面前更无隐瞒,有什么就表现什么。


对飞红巾还要绕一个弯儿,为她着想。


看似争吵,却也是牙齿碰舌头的感情。


原文是——杨云骢跃上屋顶,只见瓦面上高高矮矮,站满了人。个个手上都有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杨云骢认得为首的是天蒙禅师,冷冷发话道:“我与你们天龙派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什么前来暗算?”天蒙怒道:“杨云骢,你大言欺世,找上门来,奚落我们,把天龙剑法看得一钱不值,还说无冤无仇?”杨云骢哈哈笑道:“你们居然还是学武的人,心胸如此狭窄!各家剑法,各有长短,我好意与你们的祖师论剑,何曾奚落你们?”天蒙道:“你后生小辈,妄议宗师,这就是个大大的罪状。你在新疆作乱,啸聚牧民,反抗朝廷,这更是个天大的罪状!”杨云骢勃然变色,叱道:“我还道你们只是宗派之争,原来你们还要助纣为虐!”铮然一声,断玉剑倏地出手,天蒙禅师把手一招,十八个人在宽阔的瓦面上,竟排成了整齐的阵势。大家都是一身轻功,踏瓦无声。天蒙叫道:“杨云骢,你若过得天龙剑阵,我就饶你一命!”杨云骢冷笑道:“你瞧着吧!”天蒙往前一冲,杨云骢一剑削去,双剑相交,一阵断金戛玉之声,两方都无伤损。杨云骢暗道:“原来是一把宝剑!”待再进招之时,天蒙已自身旁掠过,另外两个喇嘛僧从两翼袭来,杨云骢一招“龙门击浪”左右开弓,两人却都是虚刺一剑,一掠即过。刹那间,阵势发动,十八名天龙派的高手,源源而上,此去彼来,各按着一定的方位,配合得非常好,四面八方都是天龙剑派的人,将杨云骢围得密不通风。杨云骢暗暗点头道:“天龙剑阵也还有点道理!”他本意只守不攻,看看他们的伎俩,哪料天蒙禅师长剑一指,催紧攻势,十八名高手,绕着屋面左穿右插,十九口利剑(其中有一人名天华和尚,乃天蒙的师弟,左手长剑右手短剑)竟如狂风暴雨,杂乱无章的向杨云骢击来,但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却是按着八卦的方位,奇正相生,此呼彼应。剑剑都是直指要害,杨云骢勃然大怒,天山剑法骤地展开,急如掣电,剑花错落,宛如洒下了满天寒星!好几名喇嘛,受了剑伤,失声呼痛。杨云骢心想:自己与天龙有过一面之缘,这些人也还是刚被朝廷招揽,还是不要伤他们性命。反正天龙剑阵,自己也已摸熟。主意打定,宝剑归鞘,身法一变,竟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在天龙剑阵中穿插自如,宛如一条水蛇,四处游走。那些喇嘛,一个个的觉得手腕麻痛,群相惊呼,杨云骢连袭十八名高手,每人都不过一招半式,就将他们的利剑夺去,掷在地上,片刻之间,地下散了满地利剑。其中只有天蒙禅师挡了三招,也终于被杨云骢夺去手中的宝剑!


杨云骢一个人对敌十九人的剑阵,都快跟两个足球队的人数对决了。


结果还是杨云骢赢了,这一仗是赢得很漂亮的。


对方用宝剑,杨云骢居然是空手,而且夺走宝剑,掷于地上,这叮叮当当的声音只怕很远都听得到。


杨云骢的武力值确实过硬。


只怕纳兰明慧抱着女儿,还笑着说,宝珠,这就是你爸爸,多神勇呀!


父女第一次见面,当爸的就露了一手漂亮的功夫,难怪后来女儿走的是父亲的路。


只是这一对父女是不能经常见面的,第二次相见,那就是生离死别。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第二十五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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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1 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7-1 20:40 编辑

第二十六回 独臂丐侠

(一)
兰亭千古有余响,《塞外奇侠传》第二六回开始
杨云骢和纳兰明慧好不容易相见,可没说几句话,就要面对天龙派十九人的剑阵。

杨云骢都来不及叙离别之情,更别提去问纳兰明慧,因何都给他生了女儿,却不跟他离开呢?

这里的纳兰明慧很像玉娇龙,都是官家千金,只是玉娇龙更为倔强好胜,纳兰明慧则是温静娴雅,柔情似水。

这就让人想起《兰亭序》的典故,唐太宗派御史萧翼偷来《兰亭序》,爱若至宝,命诸多书法家到场,一起观赏临摹。

那时候的书法家可都是做官的,比如欧阳询、虞世南等,他们都临摹了《兰亭序》,可是他们临摹得都有自己的风格,既像是《兰亭序》笔法,又一看即知是他们在模仿的。

梁羽生在这里恐怕是向前辈王度庐致敬了,很明显是在临摹。

而且又继承了《兰亭序》的典故。

同时纳兰明慧与玉娇龙一样,都是生了孩子,还不肯结婚。

她们是宁愿当单亲妈妈。

本来又不是养不起孩儿,骨子里都有我的人生我做主,婚姻只是人生一部分的现代女性意识。

只是玉娇龙更为明显,纳兰明慧身处人情网中,更多还是难以自拔。

两厢对比,各有风貌,也别有意趣。

原文是——将军府的卫兵在地下看上,只见无数黑影,一片剑光,在屋脊上纵横飞舞,乱作一团,其中却有一道匹练似的白光,闪电似的在无数黑影中穿来插去,白光所到,黑影如波,四面乱窜,刹时间屋上的黑影被白光扫得一个不剩,似无数黑影,化成了一溜一溜黑烟,向屋角滚滚散去!卫兵们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吓得目定口呆,手足酸软,刀斧手刀落尘埃,弓箭手弓垂地下。再看时,那白光倏的凝止不动,现出一个英气迫人的少年,大声喝道;“天龙派的朋友们,这回又将你们的兵刃留下,下次再见,俺就不客气了!”这少年正是杨云骢,他穿了一身白衣,施展上乘的空手入白刃功夫,把天龙派十八名高手的兵刃全都夺了。

杨云骢吊打天龙剑派呀!

一个人轻松应付人家十九人的剑阵,输的还是对方。

这一战足以威镇边陲。

可杨云骢哪有心思争强夺名,他不是来打架的,而是回家的。

哪里知道回家之路并不平坦,一路上是没什么波折,可回到了家 这哪里是什么家呀,龙潭虎穴嘛!

家是温馨的,也是不容易的。

杨云骢无心之战,却一战显威。

可他到底志不在此,和纳兰明慧话都没说几句呢!

他还有话要问她呢!

这一战,杨云骢在明,天龙剑派在暗。

杨云骢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天龙剑派却是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一个是临时应战,一个是早有准备。

一个是志不在此,一个是虎视眈眈。

怎么看怎么是对方的胜算更大,难怪纳兰明慧忧急不已,情形对杨云骢非常不利。

但杨云骢还是大获全胜。

不但大获全胜,还手下留情。

这么一来,塞外还有谁是杨云骢的对手?

这一战瞒不了多铎、纽祜卢他们的,这样的话,他们会另想对策来对付杨云骢,那么杨云骢又要如何应对呢?敬请继续观赏!



(二) 相见时难别亦难,《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六回之二


杨云骢日夜兼程赶去见纳兰明慧和初生的女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骨肉。
本来以为久别重逢,孩子可以连接他和纳兰明慧,谁知道和纳兰明慧说不上几句话。


别人家要离婚的夫妻,有了孩子,怎么也暂缓离婚。


可杨云骢与纳兰明慧这一对,有了孩子,不但依然别离,而且还加快了脚步。


这孩子是百忙之中,也是混乱之中抽空生下来的,的确是如同珍宝,来之不易。


难怪后来叫易兰珠,人家容易嘛!


既然是在议婚的间隙偷生出来的,那么孩子十月怀胎,一朝落地,的确是再喂养不久,亲妈马上就要坐上嫁给别人的花轿。


既然每一天的相聚都像是偷来的,纳兰明慧当然特别珍惜。


只怕在纳兰府的这些日子,还是坚持母乳喂养。


所以后来易兰珠的体质好,可以跟着颠沛流离,一直到天山,她的师祖爷爷那里。


要不然都是糙男人,哪里懂得去带孩子,也就是这时候易兰珠打下了基础。


原文是—— 杨云骢旋身过来,把天蒙禅师那口宝剑挂在腰间,虎吼一声,一跃而下,卫士们纷纷逃避,杨云骢也不伤害他们,向将军府再闯,他还想再见一见纳兰明慧,问个明白。这时纽祜卢已率了一班弓箭手从内府走出,见杨云骢竟然闯过了天龙剑阵和外面卫士的重围,大吃一惊,急忙下令放箭。杨云骢无暇纠缠,身形起处,如巨鹰斜飞,闪开正面,飞身越过几间屋脊,扑入了后花园。到了奶妈的屋中,破窗而入,四处张望,纳兰小姐踪迹不见,连奶妈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杨云骢懊恼异常,他以前和纳兰小姐相会,总是借奶妈的屋子,纳兰小姐的闺房,他却从未到过。心想:偌大一个将军府,怎知她住在哪里。又转念道:她这样躲我,显见是恩断义绝,不愿再跟我了,又气又恼,反身再跃出屋子,正自决不定要不要再找,忽然树荫下转出一个人来,低声喊道:“是杨大侠吗?”杨云骢一跃而前,揪着这人一看,见他围着白巾,竟是厨子装束,急忙问道;“你是谁?”那人低声答道:“小的是这府中的厨子,我是哈萨克人,你的好朋友伊士达今晨起解,听说是押向关内,你用快马去追,也许还追得上!”


杨云骢每一次见到纳兰明慧总是嘴硬心软,嘴巴里狠三狠四,然后确实也能打,可就是想跟纳兰明慧多消磨片刻。


明知道所以敌对双方,可就是多挨一会儿也是好的。


两人就跟幽灵相聚一样,太阳一出来,就各自离去。


而下一次的相聚,又不知道在何时。


杨云骢每一次的分别总是舍不得,总还不死心,要去找一找,要去折腾这么一下。


找不到总是心情不爽,这一次更是“又气又恼”。


这一次的团聚,温馨的时刻没多久,尽是在拌恼惹气。


可偏偏生气就是在意,不是很在意,不会这样动怒。


上一次杨云骢夜探纳兰府,就是想再见纳兰明慧一面,可是盟弟麦盖提被俘受审,兄弟情盖过了儿女情。


这才不得已而罢手。


这一次又是兄弟情,不过不是麦盖提,而是伊士达。


就是在黑泉水那一次,引来了清兵,飞红巾被四骑盟友救走,杨云骢独自抗敌,无暇他顾,伊士达就此被俘虏,杨云骢还瞥见他被清兵拖走。


怎么每一次他要找纳兰明慧问个究竟,再叙离情时总是有阻碍。


不错,一开始杨云骢就有两个盟弟,现在全派上用场了。


而且伊士达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俘虏,那么杨云骢更要去管这件事。


感情的事又一次被搁下了。那么后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三)罗密欧效应,《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六回之三


杨云骢每一次不甘分别,要去找纳兰明慧,总是会碰到阻挠,而且都是他的小兄弟。
其实麦盖提也好,伊士达也好,他们都不会帮纳兰明慧的。


只要把这个话题摊开,听大家的意见,草原部落的人都会站在飞红巾这一边。


所以飞红巾着恼什么呢?只要把事情一点一点地抖开即可。


包括那个孟禄都可以派用场。


除非飞红巾根本不爱杨云骢,她只是需要这么一段感情来成就自己的人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段感情越烂越好,成就就会越高。


真要是嫁过去,那就是在坑自己了。


现在的确有一些独立的女性,不需要男人,不需要婚姻,这一些从来就没那么重要,只是有人不断地吹而已。


她们谈恋爱,生孩子就是想成就自己独特的人生。


所以什么婆媳关系,夫妻关系,怎么简单怎么来,不就是离婚吗?又不是活不了,谁爱入坑谁去。


假如按照这个角度来看,飞红巾反而是有大智慧的,她和纳兰明慧的确就是双美。


原文是——伊士达就是在那次草原大战中,被清军俘虏去的,这厨子给他送饭,交成朋友,因此知道杨云骢是他朋友。适才杨云骢在外面大闹将军府,个个惊惶,人人藏匿。他听人说来闹的是杨云骢,不顾危险,偷偷走出,果然碰个正着。


杨云骢目闪精光,问道:“你这话可真?”那厨子道:“小的岂敢骗你?”在围巾下摸出一块佩玉,乃是伊士达送给他的。杨云骢一看,点了点头,道声:“多谢!”跑出将军府外,夺了一骑快马,如飞追去。他和伊士达的交情,胜于骨肉,纳兰明慧既避而不见,他自然不愿再留在将军府了。


伊士达起得作用跟麦盖提一样,成功地阻碍了杨云骢与纳兰明慧。


这也就是《红楼梦》中累犯特犯的手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写一种人物,或者是一件事。


看似简单,而且像是重复,其实差异性还是很大。


这一次的离开,杨云骢的心又冷了一回,对他迷之自信又一次打击。


所以他要更努力地去救伊士达。


之前他会把人质以及楚昭南带回来,其实内在的机制是挽尊。


所以呀,古典的文艺需要细品,那可不是图新鲜就过得去的,往往一开口就知道功力几分了,是唬不了人的。


而且尊重古典文艺,多看几遍,也是对前人的尊重,看到新鲜的就忘记古典的,跟见利忘义似乎过分接近了。


接下来是—— 铁蹄追风,快马踏月。杨云骢神思惘惘,不知歇息,饿了就吃干粮,片刻不停,追了一日一夜,第二天黄昏时分,在草原上果然遥见十几骑马,押着囚车。再追了一回,那群人已将入一个山麓,这座山乃是横亘草原的天山山脉的分支,并不怎样高峻,所以驿道能穿过山谷。这匹马跑了一日一夜,直喘着气,幸它是新疆的名马,惯走长路,如换是关内的马,早倒下来了。杨云骢嫌马走得慢,翻下马背,一溜风地直追上去,到了谷口,忽听得里面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有人哈哈笑道:“罗铁臂,幸会幸会,今儿咱兄弟可与你见个真章了。”杨云骢奇道:“罗铁臂怎么会在这儿碰着仇家?难道押解囚车的人和他有过节?”囚车已驶入谷中,他想:“车中若有伊士达在,自己总能把他救出,且先看看再说。”一跃身,跳上了一块岩石,借草障身,登高下望,只见谷中远远立着一个奇丑的独臂老丐,面如瓜皮,发似枯草,鼻孔撩天,左臂自肩以外,截如刀削,右臂伸出鸟爪般的瘦指,握着一根叫化棒,正是罗铁臂那怪模样。


杨云骢没见到伊士达,却见到了罗铁臂,当初不就是罗铁臂把他送上天山的吗?


看来这一趟还是来对了。


杨云骢和纳兰明慧就是该分开的。


只是,这难道不是冲突吗?越是为世不容,那么两只手就要越牵得紧。这也是“罗密欧效应”。


但是纳兰明慧并不与他同步,她还犹豫,也软弱,同时也有杂念分心。


那么接下去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四窄门思维,《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六回之四


罗铁臂出现了,这又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杨云骢与纳兰明慧的阻碍其实是越来越大了,于是出来的人物,也是越来越重量级。


杨云骢看到罗铁臂是不会不管的,而且罗铁臂越是遇到了危险,危险程度越高,杨云骢就越容易思想集中,忘掉纳兰明慧。


他们之间本就是这样的鸿沟,所以飞红巾急什么呢?


原文是—— 罗铁臂是塞外的游侠,和卓一航相识,因此杨云骢也认得他。此际只见他发出磔磔怪笑,尖声说道:“焦蛮子,三十年不见,居然在这里幸会,好,这一刀之仇,咱们算算。”杨云骢再看这“焦蛮子”时,见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儿,两眼如火,身躯瘦小,半身赤露,背后结着大大小小的疙瘩,相貌也是极为丑陋。杨云骢心想,久闻罗铁臂颇有独门功夫,难得有此机会,且看看他的技艺。杨云骢满以为那焦蛮子和押囚车的人在一处,武功好极有限,谅他们比不上这位丐侠,所以按照江湖规定,在别人寻仇报复之时,不下去打岔。他哪知这焦蛮子乃是关内的大盗,后来被清廷收罗去当了大内的一等卫士,着实有些功夫。连那押囚车的,也非庸手。


罗铁臂出现果然时带着危险的,估计这一次罗铁臂得输,那么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接下来是—— 焦蛮子真名叫焦化,纳兰秀吉因为连年征战,除了纽祜卢外,还想多添一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因此托多铎奏上皇上,派两个武艺高强的大内卫士来,这焦化就是其中之一。那押囚车的名叫甘天立,也是大内的卫士,武功比焦化稍低,和焦化同被派到纳兰秀吉帐下。这次纳兰秀吉差遣甘天立到伊犁去押解犯人,放心不下,又差遣焦化去接应。正是无巧不成书,焦化在谷中碰着了罗铁臂,甘天立押解的囚车又刚刚撞到,而杨云骢也已追到了身后。


纳兰秀吉如何不要攀附多铎这门亲事?有了多铎,资源丰富很多,同时危险也少了。


难怪之前他宁愿命不要,也要保护多铎的安全。


假如说那一次纳兰秀吉真的死了,纳兰明慧的事就不会被计较了。


那么再看下去——罗铁臂等焦化叫完了一阵,一声怪笑,一个箭步,纵将过来,单臂一扬,就是一个独劈华山的招数,向焦化当头砍下,掌风飒然,疾如奔雷,如果被他砍上,脑袋也要分家。焦化身体瘦小,武功却极深湛,一偏身,左腕虚勾右拳疾吐,避实就虚,朝罗铁臂左肩穴击去,罗铁臂接招还招,一条手臂,真如铁铸一般,劈接锤拍,竟然运用自如。焦化大吼一声,伏身揉进,双拳嗖嗖,步走连环,手脚起处,全带劲风。杨云骢心想:“瞧不出这名卫士居然还有两下,使的竟是北派正宗的伏虎拳招式!”再看时,只听得罗铁臂又是一声怪笑,臂随身转,指东击西,忽纵忽横,变化繁复,招数奇妙,果然与众不同,在掌法中独创一格,掌风所到,呼呼有声,远看去好像他身上竟长满手臂一般。杨云骢赞道;“罗铁臂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以卓师叔那样崖岸自高的人,也愿和他交朋友。”


甘天立不就是在《白发魔女传》里追杀罗铁臂与杨云骢的人?


这一下又碰面了。


罗铁臂是杨涟的家将,他当初带着不到五岁的杨云骢去湖北,看来是去武当山。


《塞外》成书在先,一开始的创作思路可以看得出来的,既然是让罗铁臂与卓一航是故交,那么最先的安排还是让杨云骢上武当。


谁知道是练霓裳半道截胡,而且也不是存心截胡,而是机缘巧合,于是不去武当,而是改上天山。


假如那时候杨云骢是上武当呢,那么现在他就是掌门弟子,但武当一堆麻烦事儿,杨云骢又是大白兔的头脑,他可有得晕了。


这不就是《圣经》中窄门的思维吗?


《圣经:新约路加福音》第13章24节中——“你们要努力进窄门。我告诉你们:将来有许多人想要进去,却是不能。”


结合经文看《天道》,里面对窄门有精彩的论述。


当初是练霓裳指引杨云骢进窄门,如今他却伤害了她的爱徒。


再看他认不出罗铁臂的情形,把罗铁臂推给了卓一航,联系起来,不胜唏嘘。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五)生命状态展侠情,《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六回之五


焦化和甘天立跟罗铁臂是钆堆出现的。
在《白发魔女传》中,练霓裳与铁飞龙要进京,恰逢罗铁臂带着杨云骢逃难。


杨涟被捕,罗铁臂与杨云骢突围,还要给年幼的杨云骢寻访明师。


这一段也是看得人很感动的。


罗铁臂只不过是家将护院,可他忠诚又独立,知道杨涟是好的,情形再不好,也要抚孤。


而且还要善待杨云骢,为他的成长操心。


这是难得的义士,也是一片父母心。


是人情味,也是侠义之情。


它不在富贵豪门,却在草莽微尘。


可一样光彩璀璨。


尽管会有人不以为然,哪里遇得到啊!可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稀罕之物。


罗铁臂中途遇到追捕,幸得练霓裳援手,后又指点他们去天山,拜晦明禅师为师。


然后折返京城,向练霓裳复命,告知已将杨云骢带到了晦明禅师门下,他得到宠爱和照料。


就在练霓裳开心之余,罗铁臂又拿出卓一航的信,他去看过卓一航,卓一航写下三首绝句,堪比《红楼梦》中提诗帕三绝句。于是惹出练霓裳独上武当,一意会情郎,却哪知情天恨海,心愿难酬。于是单挑武当,只杀得日月无光,她也一夜白头。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阅读梁羽生名著《白发魔女传》,非常精彩的描绘。本人也有感而写过回评,确实是一场难得的精神享受。


现在焦化、甘天立、罗铁臂和杨云骢又会面了。


原文是——两人三臂,打了半个时辰,焦化渐处下风,激战中忽然惨叫一声,托地跳开丈余,罗铁臂独臂一抡,跟踪追上,甘天立忽然一抖手,飞出几点圆光,朝罗铁臂胸前撒去,罗铁臂一掌劈去,把暗器震落。但他却想不到甘天立的暗器非常歹毒,用的乃是喂毒蝴蝶镖,暗器虽小,内中却藏有机关,罗铁臂的掌风虽劲,却只能把它打沉落地,在地上机关一动,重又跃起,罗铁臂猝不及防,下盘竟给打中两枚。一声怒吼,单臂当头劈下,焦化拼命一拳。挡不住掌力,半边身子竟给劈开,而罗铁臂也已滚在地上,不能再起。


罗铁臂之所以是独臂,就因为带着杨云骢逃亡时,遇到甘天立和焦化,他中了喂毒的蝴蝶镖,又被砍了一刀,于是壮士断臂。


那一幕是非常壮烈的,就这样的牺牲,但出言吐语,又是对杨云骢一片拳拳爱心,还要为他寻访明师。


看来这一次甘天立和焦化也是追寻而来,公案未了。


这时候已经不是明朝了,他们也一样敬业。


想想也是,都已经回不去了。又不甘于在塞外悄无声息,浑浑噩噩,就只能忠于前命。


这也是体制内的生存习惯使然了。


可在这时候看了,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


当时未必认为是好的,但风云变色,动荡不安中,再见到旧秩序还有保留,的确是一种宽慰。


起码还有过去,而过去没有变,还是在那里。


尽管是在打斗,也有危险的。


可对于还没适应社会变迁的杨云骢来说,那就是对思乡之情的抚慰。


他的心可以为之安定片刻。


早已不是过去了,可过去是真实存在过的。


眼前景早已不是当年样,变过的却还是有痕迹。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是点滴在心头。


接下来杨云骢该出手了,他虽然不够世故,但还是一份赤子之心,对他好的,他都会全力照顾,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一份天真,历经岁月,依然还在。


和他在童年时感受到的侠义真情切切相关,他之所以没变,还是童真依然,那恐怕就是要以此留存记忆,用生命的形态来保留着侠义真情。


那不是书本上字的行列,而是活生生的生命状态。


原来看似不足,也是一番经历,是岁月的洗淘和自然的留存,还是生命本来的状态,是一份别样的真实记录与展现。


这也是梁羽生小说带来的阅读享受。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六)英雄的命途,《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六回完


杨云骢和罗铁臂又碰到了,老冤家焦化和甘天立也跟着来了。
恩怨又在延续。


其实一开始他们本身没什么过节,不存在个人恩怨,全是各为其主,也是主见的主。


而罗铁臂断了一臂,那就沿化为个人恩怨,要拼了性命。


这一次再相逢,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非要杀个你死我活不可的了。


原文是——甘天立暗器奏功,正想补他一刀,半山腰处,杨云骢早如飞鸟般掠下!甘天立一抖手,又是几枚蝴蝶镖连翻飞出,杨云骢宝剑一抡,比罗铁臂的掌风厉害得多,几枚蝴蝶镖全给震得飞了回去,两名兵卒首当其冲,中镖倒地。杨云骢身随剑走,一缕青光,倏的到甘天立背后,甘天立暗器虽高,武功却在焦化之下,虽然不算庸手,但如何挡得住杨云骢的剑法?刚挡得一挡,右手五只指头,已全给剑锋削去!杨云骢顺手再补一剑,把他刺了个透明大窟窿,转过身来,一阵追逐,把十几个押囚车的清军全给了结。跳上了囚车,只见车中囚犯,正是他的盟弟伊士达,杨云骢无暇多说,嗖嗖嗖,一连几剑,劈开了他身上的镣铐,叫道:“贤弟,你自己出来吧。我还要去看一位老前辈。”他跑到罗铁臂身边,叫声“罗叔叔”,罗铁臂睁眼一看,依稀还认得是杨云骢,苦笑说道:“我不中用了!”


这一下杨云骢总算是出手了。


他早就要报当年之仇,现在心愿尽了。


也幸亏他出手,要不然罗铁臂就完了。


在当年罗铁臂带着幼小的杨云骢逃离京城后,也是中了甘天立的蝴蝶镖,他壮士断臂之时,杨云骢就在一边,他是“哇”的哭出来了。


此举也引起了练霓裳的注意,她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对这孩子已有怜爱之心。


罗铁臂在叙述时,称呼杨云骢为骢儿,真当他是自家小孩,所以才会为他前途考虑,要让他投在明师门下。


杨云骢会有今天,也跟罗铁臂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年杨云骢还不满五岁,无法保护亲人,保护罗铁臂。


当时是没觉得什么,随着他武艺长进,事业顺利,再想起过往,会产生愧疚的,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日成材,这样身边人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杨云骢一出现,就是一举三得,首先诛杀元凶,替罗铁臂报了一箭之仇;然后救下盟弟伊士达。


而罗铁臂看到昔日的孩童不但长大成人,还这么有出息,哪怕是死了,他口眼也闭了。


心愿完成得非常好,这是第三件好处。


杨云骢真是天纵之才,到哪里,哪里就出现丰盛。


只可惜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劫难,让他始终堪不破。


不然的话,他就是一个完美。


同时也难怪他只提供了一颗精子,可是他女儿日后就跟着他的脚步走,以他为骄傲。


别看杨云骢做的不算是显赫功绩,可点滴在心头,是会流传很久的。


越是边远地带,越是被欺压的部落,他们就越需要英雄的存在。


所以杨云骢活成了英雄的传说,而他的命中之劫,也是为了成全他英雄的存在。


一切相辅相成,互为效力。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第二十六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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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1 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7-8 19:43 编辑

第二十七回 白发魔女

(一)
小人物的侠义仁风,《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七回开始杨云骢最先出现在读者眼前时,他是跟着罗铁臂,当然他比罗铁臂更出风头。

后来的发展也是如此,杨云骢除了对感情糊里糊涂之外,其他的表现让人移不开眼,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材。

如今罗铁臂又出现了,而且性命垂危。

罗铁臂出场就没什么好事,结合《白发魔女传》,他一共才出场三次。

第一次出场他断臂,可是杨云骢有了前途。

第二次出场他是个乞丐,样子难看,心眼却好,找练霓裳复命,告诉她后续发展,也是给她回馈。

这人做事很靠谱。

难怪杨涟会放心把独生子杨云骢交托给他。

罗铁臂都在为杨云骢的将来考虑,父母也不过如此。

谁家请到这样的护院,还真是需要多烧香,可遇而不可求。

然后他把卓一航的信交给练霓裳,练霓裳接着大闹武当。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了,他与宿敌重逢,虽然杀了一个,可是性命垂危。好在亲眼目睹杨云骢已成材。

总结一下罗铁臂的出场,不难发现,他自己总是弄得很难看,可是做事非常漂亮,同时对后来的情节发展还有一个指引性。

他更像是先驱者,预示着未来的发展趋势。

这一次不知道他会给局面带来什么。

只是他都要死了,杨云骢恐怕也难以善了。

原文是——杨云骢见他面色瘀黑,知道所言不虚。武林豪侠,生死置之度外,也不便作儿女之态,躬腰问道:“老前辈有什么话要留下的?”罗铁臂道;“卓一航有封信托我交给白发魔女,你能代我送到么?”

自己都快死了,还挂念着别人事,当真是义重生死轻。

之前就是他把卓一航的三绝句传递给了练霓裳,现在卓一航又写信了。

上一次惹得练霓裳大闹武当,一夜白头,这次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接下去是—— 原来罗铁臂当年是川中大盗,是白发魔女得力的助手,而卓一航则是贵家公子。白发魔女和卓一航情孽牵连(参见拙著《白发魔女传》),罗铁臂全都知道。白发魔女因卓一航的师叔们阻挠婚事,引起争执,把武当派的两个长者斫伤,逃到新疆,卓一航后来也放弃了武当派的掌门不做,追踪白发魔女。不料误会难消,风波迭起,又插上何绿华的事,白发魔女要找他们晦气,引得卓一航的两个师叔黄叶道人和白石道人,远远赶来。那日在草原上和杨云骢相遇之后,两人知道威震南疆的女英雄飞红巾就是白发魔女的徒弟,对白发魔女这才稍有好感。二人继续寻找,不久就找到了卓一航。其时卓一航已将何绿华送回关内,又折回新疆,在慕士塔格山隐居,辛龙子和楚昭南上山拜见,给他痛斥一顿。楚昭南在辛龙子手中取过了游龙宝剑,愤然自去。辛龙子则甘受师尊责罚,深山面壁,发誓在二十年内,不再下山。

这是在交代前情,跟《白发魔女传》中有出入,罗铁臂并不是练霓裳的直系下属,但是他很尊敬练霓裳,练霓裳也看重他。

一腔侠肝义胆,怎么都要忠人之事,叫别人怎么不高看一眼?

这时候模样的俊丑的确是很次要的,断了手臂,一样获得尊敬。

罗铁臂展现的完全是他的价值。

既然他得练霓裳指引去了天山,为杨云骢找到好的出路,那么就要报答练霓裳,尝试着去完成她的心愿。

因此明明不顺路,罗铁臂还是去了武当,探视卓一航的情形。

然后告知练霓裳,这是他的侠义之心,也是一份骄傲,是骨子里的骄傲。

我不平白受你恩惠,怎么也要报答一二。

练霓裳救他,指引他们,根本没当一回事。

这是属于不记账的形式,可是人家留在心里。

也只有罗铁臂这样的人,练霓裳会感觉安心。

只是人家的私事,罗铁臂也不好说什么,那么就做青鸟,殷勤传书,尽力即可。

这也是一代侠风,小人物也有不凡的价值。那么后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二) 美好的人情味氛围,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七回之二


罗铁臂的出现不单单是勾起过往的情怀,也在交代这情节的发展。
楚昭南和辛龙子逃到了卓一航的住所,卓一航了解后,痛责了辛龙子一顿。


辛龙子是他的弟子,要怎么责罚都行。


楚昭南却是晦明禅师的弟子,轮不到他来训斥。


所以明着是骂了两人一顿,其实主要针对的还是辛龙子。


卓一航在背后也很尊重晦明禅师。


当年的风砂堡一役之后,晦明禅师是祝福着他和练霓裳有情人终成眷属。


既然来了,就别折腾了,开开心心在一起不好吗?


卓一航难得见到这种出自好意的祝福,武当派的长老总是横加阻拦,这个不好,那个不行。


是在刷存在感,也是显示权威。


可是太没人情味,让人厌烦。


晦明禅师其实也在刷存在感,那时候的他,已经是被公认为塞外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也在展示权威。


可人家做得很有人情味,是顺着人性来的。


卓一航感动之余也是非常尊敬。


可是练霓裳心灰意冷,觉得两人再在一起,也没多大的意义,飘然远去。


卓一航追不上她,痛哭流涕,这时候又是晦明禅师陪伴着他,安慰着他。


还用卓一航熟悉的诗词“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开解他,给他希望。


这一段是在《白发魔女传》的尾声,岳鸣珂成了晦明禅师,也成熟很多,他没有打扰他们,也没有过多显示自己,只是默默地关注。
尽管事与愿违,他也失望的。


看着眼前人经历波折,终成眷属,怎么也是赏心乐事,可练霓裳就是不。


换了武当派长老碰到这样的情形,要大发脾气,痛骂妖女了。


这样的话,会让卓一航伤心之余又是雪上加霜。


而晦明禅师什么都没提,聚散离合,本如浮云,一切因果,顺之自然。


他在就是纯粹地陪伴,没有对发生的事情提出过一丝不满,不满意味着不接受。


不抱怨也意味着全然的接受,那就是高级的存在感。


陪伴也意味着接受当下,发现更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很快卓一航就从伤心中走出,他把晦明禅师送回住所。


而这一份人情,他一直记得,到了此刻还挂念着,所以只责罚弟子辛龙子。


辛龙子难道出去一趟,可什么都不顺利,好像世界不属于他,谁都不认可他。那么他一气之下就不出去了,封闭了自我。


这一段联系了前情来阅读,尤其是那么美好的人情味氛围下,会对人物的情绪会特别敏感,也更容易把心定下来,继续读下去。


原文是——黄叶和白石寻上门时,卓一航正是意兴萧索,寞寞寡欢的时候,婉转拒绝了师叔们要他重掌武当派的请求。黄叶和白石想继续去找白发魔女比剑,卓一航又跪下劝止。黄叶道人怒道:“那女魔头不近人情,看你总有一天伤在她手上。”卓一航泣道:“弟子罪孽深重,若遭横死,也不敢请师叔报仇。”白石道人叹了口气,知道情之所钟,无理可喻,拉了黄叶道人飘然自去。


看到“卓一航泣道”这几个字时,不觉莞尔。


卓一航之前写过三首绝句,大有跟林黛玉的提诗帕三绝句媲美之相。


文笔攀似也就算了,现在连爱哭的特征也学了个十足。


他这样一来,黄叶和白石只能妥协。


虽然也恨他软弱无能,但万里迢迢赶来塞外,到底是一番人情。


卓一航这么一哭,怎么不会触动情怀?


那么也就不了了之。


武当派难得这样好说话,这还是卓一航促成的。


他也可怜,做不成的事情总是落在众人眼中,显得软弱无力。做成的事情也有的,那时候身边就没有人了,谁也看不到他有能力的时候。


这也是命运在跟他开玩笑了。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三)薪火传承情不灭,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七回之三


罗铁臂负责替卓一航传书给练霓裳,他做传信人,练霓裳是信任的。
传信人也是传信任。


可眼下罗铁臂也快死了,他已经两次中了喂毒的蝴蝶镖,按理说应该有抗体了。


不过毒性太强,还是抵受不住。


第一次中蝴蝶镖,罗铁臂壮士断腕,他成了独臂丐侠。


这一次再中毒,难道让他再砍一条手臂?


那么独臂不成了无臂?


叫他怎么御敌?难道用腿踢人?


罗铁臂断臂时,杨云骢还年幼,那时候罗铁臂应该年富力强,断一条手臂还经受得住。


眼下都二十年过去了,气血衰虚之际,再让他断一条手臂,然后苦练飞腿踢人的绝技,是有些难为人了。


那么索性安排他死吧。


罗铁臂临死都非常忠义,他不是对人忠义,而是对事情忠义。


他接下了传书的任务,那么即使是死,也要把信传到练霓裳手里。


传书的任务就交给了杨云骢。


杨云骢其实挺自由的,想去纳兰府看女儿,说走就走;想去送信给白发魔女,也不用跟谁打招呼的。


难怪他不肯听楚昭南的话,归降清廷了。


他不是编制内的,但是得到的远胜于楚昭南,还是在吊打楚昭南。


更气人的是,杨云骢闯祸了,犯错了,人们就只记得他的好。


楚昭南兢兢业业,都未必能免咎。


原文是—— 卓一航送两个师叔离去后,左思右想,觉得误会若不消除,心事终难了结,想来想去,想起了罗铁臂也许可作调人,因此写了一封信,叫罗铁臂去送给白发魔女,不料罗铁臂在途中遇到仇家,阴沟里翻船,竟给甘天立喂毒蝴蝶镖伤了性命。


罗铁臂这一生不算长,名气也及不上什么武当派,跟白发魔女也不能比,可他过得很精彩。


练霓裳信任他,卓一航也信任他。


罗铁臂的所作所为也不负人家的信任,那是找对人了。


接下来是——那焦化和甘天立原是四川的两个名捕头,二十余年前,罗铁臂在成都附近做案,给焦化追捕,争斗起来,寡不敌众,吃了一刀,那条胳膊就是这样给砍下来的。本来性命也难保住,幸得卓一航路过,把他救出。所以罗铁臂后来也到新疆,和卓一航时时来往。


杨云骢听罗铁臂说卓一航有信要交给白发魔女,他虽不喜欢白发魔女,却和卓一航有深厚的交情,何况又是罗铁臂临终所托,当下一口应承道:“你请放心,卓师叔的事情我一定替他做到。”罗铁臂双眼一翻,含笑说道:“恩仇了了,我可以安心去了!”单臂垂下,溘然长逝。


罗铁臂死了,任务交给杨云骢。


看过前文的朋友,就知道当年罗铁臂还为杨云骢的前程着想。


如今杨云骢长大成人,也有大好前程,罗铁臂看着就心生欢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他是欢喜地离去,任务都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杨云骢的活儿了。


当年的杨云骢就是受到练霓裳的指引,这才投入晦明禅师门下。


如今他长大成人,不应该去看看人家,道一声谢吗?


只是,杨云骢出场是罗铁臂带着他,遇见了练霓裳。


如今罗铁臂已泯,就剩下练霓裳了。


也就是说杨云骢的故事要结束了,这不就是首尾呼应吗?


也是传统的笔法。

《塞外奇侠传》不像是梁羽生一贯的风格,梁羽生喜欢用古典风格的回目,人物往往吟诗作赋。


《塞外奇侠传》笔法更自如,有些西方的奔放色彩,看着更为流畅。


可是结构上还是古典文艺的内涵,既然开头出现了这两个人物,眼下又出现了。


那么说明要结束了。


看多了古典手法表现的作品,不难得出这样感想。


而且二十年前罗铁臂虽然断臂,可还身在,如今却已归极乐。


那不就是罗铁臂之死,寓含着杨云骢之亡?


杨云骢的结局虽然是在《七剑下天下》的楔子里才出现,可在罗铁臂死的那一刻,就已经伏设了。


所以这一本作品篇幅不长,人物也不多,却精彩迭现,经得起细读。


那么接下来会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四)跟着任务走,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七回之四


罗铁臂一死,杨云骢就要离开塞外了。
杨云骢之所以会来到塞外,就是罗铁臂带领过来的。


罗铁臂死了,也意味着杨云骢要离开了。


可是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毕竟杨云骢在塞外混得顺风顺水,塞外都是他的第二故乡了。


来的时候未必适应,去的时候必然不舍。


原文是——杨云骢掘了土坑,将罗铁臂草草埋了。对伊士达道:“兄弟,我有事要到天山的南高峰,你自己回喀尔沁的哈萨克营地去吧。麦盖提和他的姑娘曼铃娜也在那里。此地离喀尔沁草原只有三日路程,附近的清兵又已给赶跑,想来不会有什么凶险的了。”伊士达听说盟弟生还,甚为高兴,对杨云骢道:“你也快点回来呀,咱们三人重聚一起,又可大干一场了。”临别前杨云骢怕他遇到武功高强的敌人,又将夺自天蒙禅师的古剑送给他道:“这把剑乃是天龙派镇山之宝。你要好好保存。”伊士达接过宝剑,发誓说道:“我一定不辜负这把剑,如果我死了,也要传给矢志抗清的人。”两人各自叮咛,握手道别。


一开始就是伊士达出场,他在唱歌,还抱着杨云骢,和杨云骢最要好。


眼下两人也分开了。


这又是一笔呼应,也是对事情的交代。


又是伊士达,又是罗铁臂,就把纳兰明慧抛下了。


死者为尊,罗铁臂又是长辈,他的事情更重要。


幸亏纳兰明慧不曾嫁给杨云骢,跟他私奔。


不然的话,杨云骢有他的一片天地,纳兰明慧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一离开,天晓得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草原上的人与纳兰明慧是敌对双方。


这两人真在一起,内忧外患,也不会停歇的。


而清廷到底还是纳兰明慧的母族,她未婚生子都不见得为难她。


也就是说,纳兰明慧的选择其实是正确的,而等待杨云骢的必然就是痛苦。


接下来是——    伊士达自回营地,按下不表。且说杨云骢披星戴月,重上天山。天山横亘三千多里,晦明禅师住在北高峰,白发魔女住在南高峰,两峰相距,也有一千多里。杨云骢先上北高峰拜见了自己的师父。晦明禅师对他道:“你这些年来,干得轰轰烈烈,果然不负我的教诲。只是清兵势大,成败难于预测,但求尽力而为,然失败也无足憾。你的师弟楚昭南很聪明,你若能引他回头最好,若然不能,可以替我把他废掉。”杨云骢谢过师父教训,晦明禅师又道:“你的卓师叔是性情中人,白发魔女虽然乖僻,也是性情中人,你不要拂逆她的意思,也许可以替他们两人调停和好。”


杨云骢先去拜见恩师,其实也是在道别。


看到现在会发现杨云骢是被一桩又一桩的任务在驱动,他是跟着任务走的。


好不容易借着任务之便回家探望恩师。


晦明禅师看到首徒也是爱徒,那是既欣慰又骄傲。


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他的首肯,以及授权给他。


杨云骢隐隐已经是行走在外的掌门人了。


尽管从一入天山,他就是内定的掌门了,可这一刻是真正被认可。


晦明禅师对他很放心。


两人的对话中不难听出,就差没有明说,下一任掌门就是你了。


接着杨云骢要去拜会也是拜别白发魔女,他上天山也和白发魔女有渊源,如今要离开是应该拜别的。


当年的白发魔女很喜欢杨云骢,而且一见到楚昭南就拿来跟杨云骢比较,说楚昭南聪明不在杨云骢之下,可心术不正。


如今一语成谶。


细细想来,白发魔女虽然隐居天山,可是关心她的人也络绎不绝,基本没断过。


先是卓一航寻来,然后是杨云骢奉命前来,同时师父晦明禅师也叮嘱,尽量调和。


晦明禅师也一直在促成与撮合他们。


后来是武琼瑶上天山,成为白发魔女的关门弟子,也是爱徒。


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直接挑战武当掌门,为的是替师父出气。


也就是说白发魔女的事,也是一代又一代的人在关心着调和着。


是她个人的事,也是整个天山派的事。


她其实也是幸福的。


只是事情的进展有它自身的规律,这一次又是到了哪一步呢?敬请继续观赏!




(五)高山仰止,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七回之五


杨云骢要去拜会白发魔女了,这一步一步像是在做生命的回顾。
他来的时候就是罗铁臂通过白发魔女,才上天山拜见晦明禅师。


然后楚昭南上山,接着见到了不耐冻的卓一航。


从活捉楚昭南开始,已经进行着生命的回顾。


杨云骢的生命是他自己的,同时也有眷属圈。


从他的回顾路程来看,一路上还是爱更多。


原文是—— 杨云骢和师父住了两天,再离开北高峰向南天山进行,南天山冰河很多,寻了七八天,远远望去,冰河仿佛白皑皑的积雪在流动,行近了看,只见冰河表面,又形成了千万个高低起伏、大小不同的冰锥。这些冰锥有高达数十丈的,在阳光照射下,丽彩浮空,真是人间难见的奇景。杨云骢沿着冰山的边沿,一直行进,又过了两天,已接近峰顶缓缓流动下来的原始冰河,远望如白色的大海浪从深谷里流泻而下,行至近旁,才看清那些浪头都是高达五六丈的大冰柱,起伏层叠,有的似透明的宝塔,有的似巨人的手掌,形形色色,千奇万状。杨云骢沿着原始冰河上行,再过半天,走过一个好似瀑布状的冰坎,面前豁然开朗,现出一片高达千丈的大冰坂,冰坂尽头矗立着一座明亮的壮峰,独出于群峰之上。杨云骢施展绝顶轻功,攀到了冰峰之上,只见峰顶又有一间坚冰筑成的冰屋。白发魔女低眉合什,坐在当中,杨云骢施礼求见,良久良久,白发魔女才睁开眼睛,招招手道:“你进来!”


白发魔女就像是冰雪女王,独居高峰。


如此情景,杨云骢更是不敢怠慢。


这也难怪武当派不敢来寻仇,只是嘴里说得凶罢了。


大闹武当是武当派的主场,武当有武当的规矩。


可到了天山,他们首先就可能水土不服,这才有卓一航不耐冻,白石被擒获之事。(事详见梁羽生著作《白发魔女传》)


也因此他们不放心何绿华一个女子远赴天山,要有一些权重人物跟进。


如果说黄叶和白石来到南高峰,看到气候更寒,山峰更险,那真是高山仰止。


难怪不敢来寻白发魔女的晦气,明明是他们心气怯了,却演绎成从卓一航之请,还显得通情达理。


见过了他们蛮不讲理的一面,就知道此时的通情达理完全是被实力压逼而出。


那一段风景的描写,固然是写实,领略不同风光,其实也是暗示着不怒而威。


住在这等环境中的,岂是泛泛之辈。


有名门正派的后辈以礼参拜,那是白发魔女需要的,更何况杨云骢也是她喜爱的小辈,那么更不会不见了。


这一行还是很顺利的。


总的来说,杨云骢其实没吃多少苦,先有家世加持,后有绝技在身,能难为他的还真是不多。


所以情感以及社会常识必然是他需要面对的功课。


白发魔女吃亏就吃亏在家世不显,假如她也是名门之后,武当派就会另眼相看。


她看似被社会毒打,其实真正的要点说出来也是不值得一哂。


说穿了都不稀奇,不说破就有得纠结了。


那么这一次杨云骢是否可以居中调停呢?看着悬,因为社会常识正好是杨云骢的软肋,是否如此呢?敬请继续观赏!



(六)青鸟殷勤为探看,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七回之六


白发魔女与杨云骢第一次相见,杨云骢不足五岁,白发魔女还是红颜如花的玉罗刹。
一转眼玉罗刹成了白发魔女,青丝换成了白发。而稚童也成了青年。


当初白发魔女很喜欢杨云骢,哪怕后来再看到另一个小男孩,她还会想起杨云骢的好。


白发魔女还是对杨云骢很有情分的。


小时候杨云骢一口一个姑姑,并不怕陌生,而且话也很多,离别还连跑带跃地向白发魔女挥手道别。


他与白发魔女也是很投缘。


可长大后他并不喜欢白发魔女那样的,他眼中白发魔女杀人不眨眼,脾气暴躁。


他需要且心目中的女人是像纳兰明慧那样的,知书达理,柔情似水。


他不但不喜欢飞红巾,连飞红巾师父白发魔女那一款他都不喜欢。


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也有压力,想法是不同了。


可此刻拜见,白发魔女听说是杨云骢,也并未为难。


原文是—— 杨云骢进了冰屋,白发魔女厉声说道;“是你师父差遣你来的吗?”杨云骢道:“不是,是卓师叔要我来的。”白发魔女脸色倏变,说道;“我虽在冰山,也已知道他的两个师叔从四川赶了到来。他叫你来,是不是要约我去和他们比剑?”杨云骢急忙说道;“这是哪里话来。黄叶、白石两位道长已回四川去了。卓师叔有信问候你。”白发魔女脸色稍缓,叫道:“拿来!”杨云骢将书信呈上,白发魔女拆开一看,只见锦笺上写着一首七言律诗,诗道:


别后音书两不闻,预知谣诼必纷纭,
只缘海内存知己,始信天涯若比邻,
历劫了无生死念,经霜方显傲寒心,
冬风夜折花千树,尚有幽香放上林。


别离之后,卓一航的信都是诗句,到底是书香门第。


他做武当掌门那阵子,写的是三首绝句。


现在写的是一首七律,同样都是言简意长,并不难懂。


在《白发魔女传》中卓一航托罗铁臂带信,三绝句分别是:


    (一)
蝶舞莺老又一年,花开花落每凄然,
此情早付东流水,却趁春潮到眼前!
    (二)
浮沉道力未能坚,慧剑难挥只自怜,
赢得月明长下拜,心随明月逐裙边。
    (三)
补天无计空垂泪,恨海难填有怨禽,
但愿故人能谅我,不须言语表深心。


这是像极了林黛玉的提诗帕三绝句,不是因为卓一航这样写,练霓裳也未必会有信心去武当找卓一航,一意会情郎。


但结果是怎么样呢?一场恶斗,练霓裳几乎把武当山掀了个底朝天,只怕历来挑战武当的,就是这一次最厉害。


练霓裳一夜白头,虽然名动四海,可关键时卓一航掉链子,她还是伤透了心。


现在又是一首七律,写得好不好,练霓裳可不管,她只知道能不能看懂。


这首七律看懂是没问题,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当年传信过来,看到三绝句的情形。


那么又要再闹一场了?


而杨云骢不解就里,他还是本着劝和不劝离的宗旨,尽量去拉合。


出发点是没错,可别说是他了,连他师父晦明禅师都不曾找到关键,空口白牙,皮不痒肉不痛,你们在一起吧!这是哄小孩吗?


白发魔女并不是不讲道理,只是她的道理不是那样讲的。


真的有水平,为她好,她是会尊重人家的。


可要是瞎敷衍,她才不买账呢!


看来这件事杨云骢要吃瘪,他从来在感情上就没有通透过,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


可糊涂到白发魔女头上,人家会答应吗?后来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七)旧恨尘封怎启冰?《塞外奇侠传》第二十七回完


卓一航写了一首诗,由罗铁臂转交杨云骢,让他代为呈上白发魔女。
之前卓一航就是写了一首诗,才惹出大闹武当的风波。


现在又来了一首,天晓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让人安生地过几天不好吗?


世人只道梁羽生是武侠作家中传统文化底蕴最深的一个,创造的人物,往往吟诗作赋,文采不俗。


可细看才知道,那是文质彬彬,诗词与武艺以及故事紧密融合,缺一而不可。


诗词本是文人雅兴,闲来消磨时日而已。


没想到在梁羽生笔下还有不同的作为。


原文是—— 深情一片,表白真心。白发魔女一看,不觉滴下泪来。但几十年来的误会横亘胸中,虽然一时感动,转念一想,又拂然怒道:“他们武当门下,自命武林正宗,把我当成妖孽,我也高攀不上他们。你回去告诉卓一航吧,我以后不再找他晦气,但要想和解,那却是万万不能。”杨云骢不知其中原委,但细味语气,白发魔女与卓一航之间,似乎颇有一段情孽。当下婉言说道:“人生不过百年,何苦令本来亲爱的人受苦,自己也一样受苦?”白发魔女白发飘飘,变色说道:“卓一航告诉你了?”杨云骢道:“卓师叔从来不与弟子谈及私事。”白发魔女道:“那么这是你自作主张劝我来了!”杨云骢不敢置答。白发魔女忽然“哼”了一声,指着杨云骢道:“飞红巾算不算得是你亲爱的人?”杨云骢陡然一震,凄然说道:“我与令徒情逾兄妹!”白发魔女厉声说道:“那就是了!你为何又令她受苦?”杨云骢如受利箭攒心,答不出话来。白发魔女满腔怒火,好像要向杨云骢发泄似的,说得又急又快,指着杨云骢道:“你们名师门下,都是自命不凡。你将飞红巾折磨成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还来劝我?不是飞红巾一上山就为你求情,叫我不要插手,我早把你废了!”杨云骢急忙问道:“飞红巾在哪儿?她怎么样了?”白发魔女道:“就在这儿,可是她发誓不见你了!”杨云骢游目四顾,冰屋里空荡荡的哪有旁人。白发魔女向窗外一指,说道:“飞红巾在下面的山峰结庐独住,你还有面敢去求见她吗?”杨云骢叫了一声,转头便跑,连要向白发魔女告辞也忘记了。白发魔女纵声狂笑,忽又颓然的倒在冰上。杨云骢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只要卓一航软言相求,白发魔女就会接纳。


可中间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每一次白发魔女都以为尘埃落定,没想到又生波折。


惹事的是卓一航,背锅的却是白发魔女。


卓一航不写诗还好,一写诗又勾起旧恨,白发魔女从来不曾对谁说过事情发生后的心情,那是因为并不曾有懂的人。


同时这份怨恨也未释怀。


白发魔女的脾气其实发得很有节制,她会让步,也会分析。


这种脾气一发就知道她是个优秀的精英人物。


之所以没有释怀,是因为还有诉求不曾满足。


而这一点,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看出来。


于是白发魔女只有发脾气了。


可她发脾气时又说到飞红巾,杨云骢并不希望飞红巾出事,她不告而别,他也担心的。


那么飞红巾到底怎么了呢?敬请继续观赏!第二十七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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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8 19: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微丹湜意 于 2021-7-16 11:50 编辑

第二十八回 杭州大婚

(一)
又是一夜换白发,《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八回开始
白发魔女话不多,句句精要,没有一个字废话。

果然是首领。

她到哪里都是杰出的人物。

她是被生活毒打,靠自己流泪积累的体验。

杨云骢却人云亦云,并无主见。

两人并不在同一个层面。

果然见面对话交锋没几个回合,杨云骢就败下阵来,而且他是招架不住。

原文是——秋天的阳光,把雪山冰峰,迫射起千万道霞辉丽彩,可是杨云骢已无心欣赏这人间难见的奇景了,他急着要去见飞红巾。“飞红巾会不会见我呢?”这一个问号迫使他像旋风一样的离开白发魔女。终于他在天山南高峰的山麓,找到了一间木屋,里面隐隐传出了梵呗之声。

    “飞红巾,飞红巾,我来了啊!请你开门,开门!”杨云骢用力拍门,大声叫喊。可是里面的人毫无反应。杨云骢着急极了,拼着受飞红巾的责骂,飘身翻上屋檐,跳落屋内。屋内炉香缭绕,一个女人正趺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念经,对外面的纷扰,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杨云骢一眼望去,心灵如受风暴袭击,顿时呆得说不出话来!

杨云骢都没有问飞红巾住在哪里,山峰之上,罕见人烟,放眼过去,也不难寻觅。

找人不在话下,杨云骢却没想到飞红巾会不理他。

飞红巾在他面前一直是依人小鸟,很听话的。

所以杨云骢就当她是妹妹。

真没想到这一次飞红巾不听话,不理他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

飞红巾爱得也是既真诚又深切。

她是有锋芒的,必要时也是杀人不眨眼。

可在杨云骢面前特别柔顺。

如果经历了世态,人成熟了。那是会很珍惜这份感情的。

她的温顺不是软弱,而是对爱情的臣服。

这时候如果遇到的不是对的人,自尊心是会受到打击的。

接下来是——这是飞红巾吗?这蒲团上的女人难道就是那个明朗豪迈的草原女英雄?杨云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蒲团上的女人白发飘飘,在背后看来,和年近古稀的白发魔女,竟是一模一样。难道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居然会白发满头。

杨云骢做梦也想不到,此次重逢,他竟然会认不得飞红巾。

飞红巾也成了白发魔女。

这两人还是真师徒,心路体验如出一辙,同样是青丝换白发。

而且尽管书中没有明写,可估计飞红巾也是一夜白头,不然白发魔女哪里会那样对待杨云骢。

那是气恼沉淀下来的冷静,隐藏了尖锐,却格外犀利。

但白发魔女是过来人,她知道个中情由,尽管气恼,还是给杨云骢一次机会,让他去见飞红巾。

这到底是杨云骢去撮合白发魔女与卓一航?还是白发魔女去撮合杨云骢与飞红巾?

两人竟然是殊途同归,做着同一件事。

不同的是杨云骢人云亦云,白发魔女是从煎熬之中锤炼出的人性。

这么看来白发魔女才是难得的,她什么时候失去过真情?

那一直存在于她的心间。

眼下的情形是倒过来了,横看成岭侧成峰。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二)大浪淘沙蕴精进,《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八回之二


回头已是百年身。
杨云骢怎么也想不到,再见到飞红巾,恍若隔世,真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飞红巾去找纳兰明慧的晦气干什么呢?


如果不找,说不定还可以骗自己,这时候是需要一个缓冲的空间,哄骗和逃避是为了更好的接受。


假如沉淀下来,她还是可以有作为的。


可她一口闷气没地方出,也坐不住了,非要去折磨纳兰明慧不可。


这一步她无论怎么走,都是对自己不利的。


于是她亲眼目睹了纳兰明慧生下易兰珠,杨云骢没有骗她。


可事实更惨烈。


那是一个雷炸在胸口,虽然当时看不出来,她还给孩子见面礼,维系着基本的礼仪,其实已经是五内俱焚。


的确是在找罪受。


头发白了也有白了的好处,起码她坐得住了,不去逞强妄行。


总是经一事长一智,那时候是被动的,也是滞后的。


不过事情还在发展变化之中,还是要静观其变。


原文是—— “哦!可怜的飞红巾,太多的忧患使她变成了这个模样!”杨云骢一阵颤栗,这刹那间,飞红巾过去的形象蓦涌心头,草原上的并辔驱驰,古堡中的欢愉谈笑,这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在目前的这位“白发少女”的身上出现了。杨云骢激动得几乎要跪上去抱着她,向她求恕。可是求她原谅什么?纳兰明慧的影子也涌现出来,自己和明慧也并没有错呀,感情上的负债,有时真是还不清的!


杨云骢也没想到会把飞红巾害成这样,可是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负疚。


这也是情感触动了直觉,跟逻辑不相关,却比逻辑还直接。


这时候要是提逻辑,什么她这样不见得跟你有管,那么这个人不是痴呆,就是狠毒之人。


一看就知道,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种判断里面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逻辑,可主要还是情感在推动。


所以说,要接触自己喜欢的事物,多和情感交流打交道,这样会变得聪明。


杨云骢之所以还是个大白兔,就因为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要去做什么,却少了喜欢这一层。


因为忽视或者说压抑得久了,这才有了与纳兰明慧的叛逆之恋。


这是颠覆性的。


其实也是在提醒。


看看生活中出现了哪些不平衡。


这都是信号。


不管怎么样,他和飞红巾还是同一阵营的,有阶级兄弟的感情。


这种感情还是有基础的,杨云骢从小就是大师兄,后来又有伊士达和麦盖提两个小兄弟。


而且这两个异族小兄弟跟他还很好。


在这种感情互动中,也让杨云骢产生迷之自信,在异性中也吃得开。


当看到飞红巾一夜白头,杨云骢被触及的是阶级兄弟的感情。


而且他也受过伤害的,至今还未曾正视,当然也不会去疗愈。


那就是楚昭南的背叛,还有辛龙子的倒戈。


他都以为是自己人,没想到自家兄弟背后给了他一刀。


飞红巾的情形也震惊了他的心灵,触动了未处理的伤口,这一下杨云骢无法平静,他会激动的。


这种震撼应该让他观照内心,自行去体验,多体验几次,他就懂得放下,懂得提升了。


那么是不是如此呢?敬请继续观赏!



(三)因缘际会非偶然,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八回之三

杨云骢见到了飞红巾,飞红巾却看也不看他。
这跟之前是截然不同的,之前杨云骢从纳兰府回去,飞红巾是笑着跑出来迎接他的。


可这一切再也不会出现了。


杨云骢从来也没想过要和飞红巾步调一致,可这一刻的震撼,也让他知道,一些美好的东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本来还以为是平常,可失去了,就是永恒。


原文是——飞红巾仍然是在低声念经。杨云骢柔声说道:“飞红巾,草原上的兄弟们需要你,你和我下山吧!我们永远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飞红巾头也不抬,念经念得更起劲了。杨云骢隐隐约约地听得她念道:“世法如幻如梦,如响如光,如影如化,如水中泡,如镜中像,如热时炎,如水中月,是以诸法无常,一念在我。……摩诃般若波罗密。”这是大乘般若经的经文。杨云骢叫起来道:“飞红巾,你怎么啦?草原上铁马金戈,狼烟处处,你却说什么如幻如梦。难道在浴血死战的你的族人,在你的心目中,也是一团幻影?飞红巾,不要发傻了,跟我下山去吧!”飞红巾仍如不闻不见,趺坐蒲团之上,除了嘴皮微微开合之外,简直就像古代遗留下来的一尊石像。


现在飞红巾知道要静下来了,不是巨大的幻灭与痛苦,她是不会想到去求助于佛经。


她的心情杨云骢一点也不明白。


她是把杨云骢当成是如同父亲唐努一般的依靠,可杨云骢不是唐努的替代品,莽莽草原,战争四起。


飞红巾一颗女儿心又是何去何从?哪里才是归宿?


表面上是失恋,其实是灵魂的探索。


她需要心中有定见。


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


只不过痛苦在所难免。


认知的锤炼还有待时日。


这时候她除了逃避,还能做什么?


外界事务纷纭,可跟她好像没什么关系,是她必须去做的,是责任,却不一定是她想的。


她也处于责任与兴趣极大的失衡之中。


这一些师父白发魔女帮不了她,杨云骢更帮不了她,要靠自己,自己还是那么的无力。


其实现在看来,飞红巾一开始就被赋予重任,她也喜欢被寄予众望,可是她并没有善待自己的生活,没有很好的去成长。


别人给她的是人家的希望,她在承接别人希望的同时,也要走出来,做好自己。


这样才是双赢,可以更好的善待自己,以及把任务出色的完成。


仔细审视飞红巾的挫折,她的挫折全是感情上的,但也是很突出的,她只有自己,不懂得如何处理关系。


包括杨云骢在内,她走近杨云骢是带着自己的需求,也是她为主,忽略了杨云骢的。


这也是她一路走来的真实写照,她就是寄托重望,却忽视了自我的成长。


走到了这一步,是崩溃,也是显现,是时间到了。


需要离开众人,离开人群,离开重望,真实地面对自己,去反思了。


她做到了,杨云骢还懵懂无知,他的情形其实也是一样的,所以才会碰到一起,是因缘际会,也是必然的。


而杨云骢还无法接受,他也需要逃避。


他的情形与飞红巾一致,但他此刻的心情与飞红巾大相径庭,难怪飞红巾不理他了。


那么接下来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四)再见即永恒,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八回之四

初见飞红巾时,杨云骢刚与纳兰明慧分开,情绪万千,正好押不卢和飞红巾也在爱恨情仇之间。
杨云骢引为知己,同路而行。


可此刻的飞红巾,实在是太陌生了。


他也不曾想到,有一天飞红巾和他的距离会那么远。


本来就没有那么近,一直就是她在费心思。


原文是——杨云骢呆然立在飞红巾身边,不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忽然想起来道;“飞红巾孤身遁迹雪山,难道草原上的抗争,已经被清兵扑灭了?”这一想,不禁冷汗沁背,呼口气道:“飞红巾,我此刻不能在这里伴你了,我还要下山去看看我的弟兄。过些时候,我再来见你。”横起心肠,又越墙走了。飞红巾听得杨云骢已经走远,把佛经一抛,说道:“你永远不会再见我了!”


杨云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陪伴片刻。


而这片刻即是永恒,两人再也见不到了。


这是两人的最后一面,当然我在写同人作品的时候,还是再让他们见了一面。


可不管怎么样,两人永别在即。


从最后一句话“你永远不会再见我了!”,不难看出,飞红巾还有不舍和依恋。


分明是未了之情。


真不知道杨云骢身亡的消息传来塞外时,她又是如何的悲恸。


后来优昙鲜花送到她面前,她推说已年老,用不着了。


她服用了又有何用,人间再也难觅杨云骢。


白发可以复原,人死又岂能重生。


虽然日后她还是振作起来,长白剑派的齐真君难得当一回小组长,也被她回归给冲散了。人家不服齐真君,喜欢飞红巾来当首领,齐真君被下属给抛弃了。


可是再也看不见杨云骢了。


他是真真实实地离开了她。


那么能够留念的就只有这一头的白发。


当年是羞愤抑郁,难以自已,这才一夜白头。


后来却是难得的念想,总算还有人是这样的思念杨云骢。


那么敬重杨云骢的人,也会对她分外敬重。


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的痛苦,到了后来,也是难得的追忆。


原来是真切地活过,年轻过,这就是纪念。


到了那时候,年轻时的错也算不了什么,那就是年轻的标记。


这岁月来过,就是极好的。


只是飞红巾在这个当下还年轻,还无法平静下来,还是要日夜承受着情感的折磨和内心的煎熬。


杨云骢是一走了之,留下来的摊子,就由不同的人来收拾,其中一个就是飞红巾。


她与杨云骢的关系也就是相互协作,在一起时并肩御敌,一个离开了,另一个多少也帮着善后。


如果这里面只有阶级兄弟之情,而没有男女之爱的话,那么这份友情也是超越了爱情的。


难怪到了《七剑下天山》时,纳兰明慧临死相信的还是飞红巾。


她的死和杨云骢的死很相似,都是在逃避,遇到了难以面对,难以承受,就一死了之。


留下的摊子都是别人在收拾。


别看之前纳兰明慧和飞红巾斗得起劲,在《七剑下天山》里杨云骢都已经死了,在楔子里他就死了,早死了。这两人一见面还在斗嘴,还斗个不停。


这也就是她们纪念杨云骢的方式。


因为杨云骢她们才认识,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始终留存着杨云骢。


那么杨云骢是可以甩手一走了之了。接下来会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


(五)
到底意难平,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八回之五

杨云骢与飞红巾相对片刻,怎奈咫尺天涯,步调不一致。
杨云骢也呆不下去了。


他也尽力了。


这情形其实是一直存在着的,而且也是飞红巾一直在逃避且努力着的。


她也未必不知情,只是在忽略,同时努力着维系和拓展着关系。


两人的差距一直就在那里。


看到了这样的差距,不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减少,那又如何不伤心呢?


杨云骢也的确呆不下去了,他都呆不下去了,这叫一直在努力的飞红巾如何承受?


难怪她坐不住,要去找纳兰明慧出气,实在是太委屈,太怄了。


其实飞红巾还有依恋,毕竟她付出得更多,可杨云骢离开的那一瞬间,还是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原文是——这个时候,纳兰明慧也正是黯然魂消无限伤心,他的父亲纳兰秀吉被调任杭州总兵,听说这还是多铎的主意,多铎新近升任两江提督,平定了前明鲁王的遗部,又承袭了鄂亲王的王位,真是喜事重重,十分得意。他不想到塞外完婚,也不想万里迎亲到京中圆娶。因此凭着自己的职位,便索性把纳兰秀吉调到杭州来,当自己的属下。在江南桂子飘香之日完婚,那可是人生一大乐事。纳兰秀吉既是宗室,又在新疆积有战功,调任总兵,那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看多铎的举措,那是婚事顺利,如期举行。


也就是说,纳兰明慧再反对也没有用,她的意见从来是被忽略的。


就因为如此,她才在时间的夹缝中抽空偷生下女儿。


这是她的反叛,也是她无力地抗争。


可这无力的抗争,注定也是无声的。


如果公之于众,多铎丢脸也就算了,纳兰家会满门遭殃的。


而且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活。


她能做的就只有拖着,尽力了,却只有拖着。


能拖一刻也是好的。


那是很被动的局面。


接下来是——可是纳兰明慧却是柔肠寸断,她爱上了新疆的草原,因为草原上有她所爱的人。那晚杨云骢在将军府内大闹之后,她一直等着他再来,可是杨云骢却不见再来了。她怀疑杨云骢恨她恼她,不愿再见她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能体会我的苦心?”纳兰明慧在低低地埋怨了。可是杨云骢仍不见再来。倒是她的父亲突然从边疆回来,跟着便是举家南返了。


纳兰明慧在无力中倍加思念和依靠着杨云骢,可杨云骢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失位。


除了曾经救她性命,把她送回家之外,其他的事情,杨云骢几乎没有令她顺心过。


所以说飞红巾只要沉得住气,就让他们去接触,时间不长,这两人的矛盾也会显现。


纳兰明慧很失望,别看她是自我责怪,自怨自艾,其实是在抱怨杨云骢。


如果杨云骢在这时候出现,提出私奔的话,纳兰明慧多半就跟着他走了。


现在难道是纳兰明慧带着私生女,自己大车小箱,收拾整齐,前去跟杨云骢汇合?


假如换了野性子的飞红巾,说不定就这么做了。


可是对纳兰明慧来讲,独自承担生养私生女,已经是极限了。她不可能再野出格。


假如这时候飞红巾再出现也好,纳兰明慧就可以求她带自己去见杨云骢。


偏偏飞红巾自顾不暇,伤心待平。


纳兰明慧孤掌难鸣,她只有按兵不动。


杨云骢和纳兰明慧也只有这么一点的缘分,再要亲近,就横生波折。那么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六)家国情仇长太息,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八回之六
多铎对婚事很认真的,既然升任到杭州,那么动用职务之便,把纳兰家举家升迁到自己手下。
这是在给纳兰家抬旗,碰到了这样的恩宠,纳兰家怎么也要献上纳兰明慧的。


这一笔有点像《红楼梦》的续书,袭人被遣嫁,她投靠效忠的主子不需要她了。


她到蒋家本想大闹的,可没想到蒋玉菡家办事极其认真,让她想闹都没法闹。


这是为后来设下伏笔。


多铎那么辛苦,临死为的只是一声:你也是爱我的。


从操办婚事起,就可见一斑。


相形之下,杨云骢简直就是裸婚,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


若干年后,纳兰明慧心生悔意,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还是不要见到杨云骢的好。


可此刻的纳兰明慧,还在上一段感情之中,并未走出来。


她也无法发现多铎的好。


而且还有一件细思极恐的事,多铎会给纳兰家多大的荣宠;杨云骢就会带来多大的毁灭。


如果说多铎只会给纳兰家带来荣宠的话,那么杨云骢就只会带来毁灭。


当然,假如纳兰明慧的私情一旦显露,多铎恼羞成怒起来,是可能给纳兰家带来灾祸的。


这是一个反转,也是一种可能。


可杨云骢是大概率带来毁灭性的危害。


这时候用功利世故的心来忖度,多铎是利大于害;而杨云骢是九成以上带来严重的危害。


谈恋爱时,追求的当然是快乐。可也要反过来想,去考虑一下危害性,有时候危害性还更为切实,比快乐更靠得住。


纳兰明慧尽管情绪不佳,可总的来说,事情是步入正轨了。


一旦步入正轨,这私生女就是多余的了。


那么让她父亲带走也好。


再留下只会给她带来不测,跟着父亲自然没有跟着母亲舒适,可到底不会有意伤害她。


原文是——杨云骢下了天山,草原上的景象已与以前大大不同了,清军的营帐,随处可见。各族的战士们,却已流散四方,或藏起刀枪,销声匿迹了。原来就在他天山来去的一个月中,南疆草原上的抗清武装,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北疆的清兵在统治巩固之后,调兵南来,而多铎也请准皇上,把青海驻屯军的骑兵都调到新疆。而另一方面,喀尔沁草原上,自飞红巾率部离去后,实力也较前单薄,竟给清军各个击破了。


多铎一来,兵力大增。飞红巾还在闹情绪,一股麻绳没有拧牢,她负气出走的后果就是被各个击破。


作为首领,她是要承担全责的。


一段不合适的爱情已经耗了她的心血,再让她承受决策上的失败,她是无法面对了。


再一次打击她的骄傲,她的自尊。


她是草原公主,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对草原这片土地是有感情的。而且她还在众人追捧下成长,她的骄傲已经成了她的依靠。


父亲唐努离世,恋人的背叛,爱情的不顺,指战失利,这种种打击,让还是小女孩,心存憧憬和依恋的她,怎么去面对这荒废的现实?


被兵火战乱摧残成废墟的现实,也是她头上如银白发的写照。


一切很无力,情势强于人。


而且还是远强于人。


这一下别说是飞红巾,杨云骢也是大受打击的。


他再怎么不省心,也不会拿他奋斗多时,广受好评的事业开玩笑。


他出力帮助草原牧民,是一致说好的。


哪怕是楚昭南来劝降,也挑不出他做这件事有什么不好。


楚昭南做同样的事,是没得到好处。


杨云骢是正好相反,伊士达和麦盖提喜欢他而且尊重他;哈萨克酋长信任且尊重他;飞红巾他们也买他的帐。


晦明禅师更是深感欣慰,连白发魔女和卓一航都对他有不符合年龄的尊重,当然还包括武当派的黄叶和白石,之所以灰溜溜地走了,就是认可杨云骢他们是站在正义一方的。


就这样轰轰烈烈地事业,却因为一个小细节,闹个了情绪,杨云骢走开一会儿,马上分崩离析,家园成了废墟。


杨云骢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也就难怪飞红巾会说,他永远也不会再见她了。


就是他们两个人闹出来的事情,两个人都开小差,都走开了,所以变动发生都不知所措。


那么杨云骢已经回归,他能否力挽狂澜呢?敬请继续观赏!







(七)山河零落志怎舒?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八回之七

山河破碎,触目苍夷。
杨云骢下山之后,眼前的情景正如自己的预料,难怪飞红巾会遁世。


千里长堤,溃于蚁穴。


没想到不起眼的变动,竟然造成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其实是兵力悬殊的必然结果。


杨云骢和飞红巾只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把多铎劫持在手里。


可这两人只知道对抗,自己本身也在对抗,却没有战略性眼光。


还是《七剑下天山》里的易兰珠目标清晰,她就是要杀多铎。


其实早就该找多铎下手了。


杨云骢居然还放过了他。


那可是真要命。


原文是——  杨云骢千辛万苦,在草原上找到了他的两个盟兄弟,伊士达和麦盖提,问清情况,吁了口气,说道:“今后的事,全靠你们了。我要离开新疆一趟。”他飘然潜入伊犁,想和纳兰明慧见最后一面,问她愿不愿和自己出奔,他打算不论纳兰明慧肯不肯和自己同行,他都要进入关内了。关内有他的老家,而且听说在浙江南部还有明朝皇室鲁王的旧部,在湖北还有李闯王儿子李锦的大军。到了江南,也许还可做番事业。


既然草原兵力不足,那么就走出去找同盟,寻援助。


这个思路是对的,也是一开始杨云骢带着两个盟兄弟,从新疆中部抵达南疆。


然后在南疆与飞红巾汇合,形成联盟。


不过杨云骢还是书生意气,尽管经历了变故,他还是懵懵懂懂。


抗战是没有问题,可是搞阵线联盟,他的认知就差了一层。


眼下的清兵是势大,人家是一天就强盛起来的吗?


在人家积攒实力的时候,还不是明朝更强大?那么为什么明朝会灭亡,清人会替代呢?


从表面来看是汉奸引狼入室,那么本来是强大的明王朝,怎么会弄得支离破碎呢?其根本原因又是什么?


如果他不弄清楚这个原因,去找联盟,只是简单地同仇敌忾,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赢了战争,还是小战争。却陷入了更大的战场,彼此内耗不止的局面中。


其实他和飞红巾也是如此。


表面上是爱情的拉锯,仔细看看是自我的征战,两个人之间谁做主,谁说了算?


更关键的是,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内耗,是因为没有看到远大的目标,所以凝聚力不够,相互之间倒要打起来了。


杨云骢如果带着宏大的目标,在利益分割上有主见的话,再去寻联盟,情形就不同了。


而眼下,他是很被动的。


接下来恐怕又是循环,也可以说是轮回。


再看看他找的盟军是谁?不是南明故人,就是李闯之后。这都是要自立为王的主儿,自我心都很强的。


他们更需要的还是一员忠心耿耿的猛将。


杨云骢到了江南,不见得日子有在塞外好过。


一旦内部倾钆起来,他是哭都哭不出来。


接着再仔细看看为何明末有那么多人反叛?其中就有吃不饱,求活路的普通民众。


那么清人进关之后,还有没有卖儿卖女,饥寒交迫的情形?


如果看不到,那说明已经解决了根本问题,闹腾的都是遗老遗少,不接受时代变迁的人,这些人其实才是乱民。


杨云骢是很努力的,可是看不清方向,每走一步,都会出现事与愿违的情形。


他其实是作茧自缚,越努力,也就越困顿了自身。


他所寻的盟军,也许名气响,人数也多,却注定了影响力会受到局限。


杨云骢还是大志难酬。


接下来又是一番新的闹腾,那么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八)拥有的,背弃了他,继续《塞外奇侠传》第二十八回之八
杨云骢想到哪里是哪里。
他看到多铎调动青海的兵马来镇压草原的抗战,他也要找援兵。


要找的话早就可以找了,不用等到多铎先调动兵马。


不过多铎在他手上过不了几招,还差一点被他杀了,他并没把多铎放在眼里。


多铎也因为此一役,一来雪恨,二来要在美人面前显示自己,因此发了狠,也要镇压草原抗战。


多铎和杨云骢其实是相互作用,不过一个在暗一个在明。


之前就分析过,多铎求亲并非心血来潮,其实就是杨云骢促成的。


杨云骢于军中擒下主将纳兰秀吉,其女纳兰明慧单骑救父,全身而退。这在军中是会被广为传誉,在两军交战期间是需要这样的佳话来振奋军心。


要不然的话,纳兰明慧早就订亲了,哪有到十九岁还待字闺中的道理?


关键原因还是家世不显,多铎没有听到这么一个美人。


经此一役,纳兰明慧这才成了旗人第一美人。


她如果名声在外,求亲的人会络绎不绝的。


多铎之所以赶紧过来相亲,一来近水楼台,二来也是怕被别人捷足先登。


纽轱卢也是获悉内情,这才鼓动多铎前来提亲,玉成这件美事。


杨云骢自己也不知道,是他推动着事情的发展。


原文是—— 可是他来得迟,纳兰明慧已经走了好多天了。他来到了伊犁,才知伊犁将军已经换了人。他偷入将军府看看有没有以前的熟人,一连去了三晚,才发现那个奶妈的侄儿还留在将军府里当差。夜深人静之后,他偷偷将这个傻小子唤醒,查问他小姐的下落。这傻小子倒不害怕,还鼓着嘴骂他道;“我们的小姐要到南边完婚了,你还找她做什么?我的姑姑临走前吩咐我,如果我碰到你,就要我说给你知道,劝你千万别再缠我们的小姐了。”杨云骢一听,如晴天霹雳,急忙问道:“小姐回到哪里完婚?”傻小子道:“杭州!”杨云骢狂笑一声,转身便跑了。


杨云骢和纳兰明慧也是一个时间差,假如早来几日,纳兰明慧还不曾接触多铎,至今为止,也只见了一面而已,不曾产生感情。


她的心还向着杨云骢,两人商量好了,可以一起私奔的。


当然,杨云骢带她们母女出去是不成问题的,可他出去之后,是没有目标感的,会跟着事情瞎忙的。


一旦纳兰明慧母女落单,清廷如此镇压草原牧民,他们岂有不报复之理?


除非是一直跟着杨云骢,可杨云骢带着旗人第一美人,到处去找盟友,只怕也不见得会有善果。


纳兰明慧的名气只有在清廷才可以实现资源对接,一旦到了乱民之中,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所以离开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


而且杨云骢并不足以化解两个阵营的恩仇,也没有善后的策略。


这样的情形对他而言,并不是坏事。


不过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是被抛弃了。
纳兰明慧并未让他失望过,可这一次,他所拥有的背弃了他。
这一步踏空的感受就如同飞红巾,飞红巾受的苦,他也要尝一遍了。那么接下来会如何?敬请继续观赏。




(九)结束也是另一个开始,《塞外奇侠传》完
杨云骢终于获悉纳兰明慧要嫁入鄂王府的消息了。
他其实早就该知道了,这是信息差,却也不是存心捉弄他。


这个故事的悲剧可以说是时间差,再仔细探究,发现是信息差。


会产生信息差的原因,是两人无法磨合的步调不一致。


就这样无法调和的矛盾,两人都可以忘我地相爱,不可说不是真爱,可到底是太年轻,不够成熟。


当然在关系中,杨云骢对纳兰明慧也是关心太少,无法第一时间捕捉到信息的差异。


而纳兰明慧也没有把话说明。


如果两人是同一阵营,步调一致,感情都那么好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可当时杨云骢身在虎穴,纳兰明慧也是担了风险,要两全其美。她费尽心机,也只能委屈求全,暂安眼下。


两人都在不安,可能无法自保以及牵连他人的担忧之中,这时候的确是自我意识比较强大,再不顾自己的话,那就牺牲了。


感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超前发展,捉襟见肘了。


懂事的话,看到这一步,就知道要知足了。


感情的基础本来就单薄,靠的是血气和叛逆,一旦理智成熟,自己恐怕都要后悔。


偏偏这时候的情绪,往往特别难忘。


原文是——    这晚他彻夜未眠,情思潮涌,不觉提起笔来,填了一首词道:


笑江湖浪迹十年游,空负少年头,对铜驼巷陌,吟情渺渺,心事悠悠,酒醒诗残梦断,南国正清秋。把剑凄然望,无处招归舟。
明日天涯路远,问谁留楚佩,留影中州?数英雄儿女,俯仰古今愁。难消受灯昏罗帐,怅昙花一现恨难休!飘零愤,金戈铁马,拼葬荒丘!


    ——调寄《八声甘州》


词成酒冷,天已黎明,他跨上骏马,绝尘而去。自此草原上不再见杨云骢的踪影,只有他的英雄故事,被草原的歌手编成诗歌,永远留在民间。


报国无门,情丝成空,塞外已经是伤心地,还留下干嘛?


杨云骢一骑远走,却不知草原的牧民还记得他,感念着他。


其实再组织兵力,还是可以再战的。


杨云骢为了一己之私,也是内心的脆弱一走了之,他这样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问题还会一直跟着他。
他与纳兰明慧初见时,纳兰明慧在读词,她家培养出纳兰容若这样的一代词人,家学渊源,她会读词并不奇怪。


杨云骢文武双全,可是在草原上跟大家说话,没见他用诗词,他说的都是简单直白的口头语。


在文末突然来了一首词,而且很见功力,平时不显摆,那是用不着,却也不代表不存在,更不代表被遗忘。


到了南边,风土人情不同了,名胜古迹旁也容易遇到词人骚客。


所以这一阙词是结束也是开始。


接下来是——一个月后,他到了杭州,那时正是中秋方过,钱塘江大潮就要来的时候。杭州城内,人山人海,热闹异常。这些人有些是来看潮的,有些是来看鄂亲王多铎成婚大典的。多铎和纳兰明慧的婚期已定了在八月十八日举行,杨云骢正好在他们婚前三天赶到。


正是:万里归来人未老,香车却欲入侯门。


欲知杨云骢是否甘心让纳兰明慧出嫁,请看拙作《七剑下天山》。


从阅读的情感上也不知道杨云骢应不应该去,他去肯定是闹事。


尽管说杨云骢旧情难舍,女儿是一定要夺回来的,可是去了就怕他没事惹事,本来是没有的问题,被他一去倒是闹出了问题。


不过从事态的发展来说,他是一定要去的。


他如果不去,《七剑下天山》又怎么成立呢?


到了此刻,杨云骢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夺回女儿,以及指引凌未风上天山了。


杨云骢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却显得特别有血有肉,真实地再现了成熟之前的环节,读来特别有亲近感,这条路都会走过的。


而且,正因为杨云骢不成熟,才会给女儿留下遗书,让女儿去报仇,也就埋下了女儿易兰珠少年白头的际遇。


杨云骢在此刻是感觉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一切尽虚幻,一路走来的一帆风顺,让他难以接受这番挫折。


他能抓住的就只有女儿,胸中块垒尽化为怨愤。


这是他在幻灭中,唯一能抓住的,自然要多用力了。


杨云骢的幻灭感是个人的也是环境的产物,跟时代息息相关。


到了他女儿这一代,个人的问题还是在,但是环境不同了,时代特有的冲突也越来越淡,所以易兰珠遇到的情形相对还是单纯的,没她父亲以及祖父那么仇大苦深,那么复杂。


环境的改变固然是时代变迁的产物,也和杨云骢的人缘有关,甚至他临死前随手托付和指引,也会给日后的环境带来不一样的改变。
所以活着,用心地活着,那就是最好的。《塞外奇侠传》到此结束,有兴趣了解后事的朋友可以品阅梁羽生著作《七剑下天山》,我也写过回评,欢迎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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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17 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塞外奇侠传》回评后记

八月十八,很吉利的日子,多铎与纳兰明慧成婚。

这一天花月两团圆。

按照《塞外奇侠传》结尾,杨云骢是八月十五到达京师。

万家团圆的日子,他思家却回不得。

还要目睹着心上人琵琶别抱,嫁于他人。

也难怪他不顾一切夜闯纳兰府。

这滋味的确难以释怀。

根据《七剑下天山》楔子中描述,杨云骢真正夜闯纳兰府,夺回女儿是在八月十七。

奶娘说,明天就是小姐出阁之日。

那么推算下来就是八月十七。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七最明。

偏偏在明月当空,一家欢喜一家愁。

纳兰明慧固然是有苦说不出,这门婚事她本就不同意,那是无法抗拒,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好不容易偷空生了女儿,却被亲生父亲夺走。

尽管孩子在父亲身边也不会怎样,可这时候哪里离得开母亲?

比起恋人的离别,母女的分别,对于纳兰明慧来说,更是撕心裂肺地痛苦。

而在同一天,凌未风也与刘郁芳分别,他被甩了一巴掌,于是假死远遁。

如果单看剧情,会觉得他心胸狭窄。

《牛虻》的故事中,阿芒是神父的私生子,身世和环境造就了他的性格。

拿掉了这一些,单看后来的发展,会觉得凌未风少了应有的气度。

但是再看看故事发生的时间,阖家团圆之际,他好不容易被救出,渴望安慰之际,恋人却不包容体谅。

接着他又目睹了杨云骢之死。

恋情—团圆—死亡,这三节居然是环环紧扣。

恋情与伤痛,团圆与死亡,这两极的情绪交替着,犹如明月的暗影。

有光亮的地方必然也有阴影。

如果说纳兰明慧与多铎,是在高楼望明月的贵人,那么凌未风以及相应的情景就成了月亮后的暗影。

杨云骢的恋情从一开始就不顺利,之前他遇到了飞红巾与押不卢,那是恋情之初。

到了生命终结时,他遇到了凌未风与刘郁芳。

这两对都不是好结果。

如果单看《七剑下天山》,会觉得都这么苦了,给一个好结局不好吗?

可结合了《塞外奇侠传》,就发现这是首尾呼应,奇偶结合,共同组成了杨云骢的恋情悲剧。

杨云骢的恋情是他一个人的,也是大家的。

因为他这段恋情,才有了天山七剑,他是凝聚力的体现。

凌未风与飞红巾后来是列入天山七剑之内的。

而杨云骢的女儿易兰珠也在其内,当然女婿张华昭也是七剑之一。

看看杨云骢一个人,就带来了天山七剑其中之四,他是功劳不小。

也因为共同的悲剧,大家才会走得越近,团结得越紧密。

同时对于好结局也更向往,因此把好的留给下一代如易兰珠、冒浣莲和桂仲明的意愿也就更强烈。

这也是传承的意义,生命有了传承,人生有了使命,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一代要比一代更强。

于是天山派到了蓬勃发展的时期。

后生的蓬勃发展,是一种可喜可贺力量。

顺带着也解决了上两代的恩怨,如白发魔女的情史。

看到孙儿辈还在为自己操劳,尤其是这么出色,这么优秀的孩子,白发魔女也无从任性。

难道还伤了这群有出息的孩子的心吗?

白发魔女的任性也是志气,她对小辈更多还是爱护,对强势者她才任性的。

杨云骢的感情是悲剧,可是悲剧也有悲剧的意义,他的使命完成了。

在他手里也实现了天山派初始草创时期到蓬勃发展时期的新旧交替。

恋情不顺利,其实跟他的人生使命没有多大的关系,甚至还是使命的一部分。

生命不止,时代来临,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使命。

来过,经历过,感受过,爱过。

他已走完这一程,也完成了任务。

回想当初,杨云骢来到天山诚然不容易,可是天山派因为有了他,也呈现出不一样的气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天山派需要他。

有意思的是,日后易兰珠手刃仇人,多铎死的时候也是秋天。

留心看的话,还会发现,纳兰明慧死的时候是残秋。

一个秋天万事休,终究都有去处。

该了的,时间到了,就会了结的。

冬者终也,了结了旧事,新的开始就会展开。

天山派也就从此进入了新的气象,新的局面。

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推动着时局的进展,他们是平凡的,甚至是有缺点的,却也是值得记一笔的。

这也是阅读梁羽生的小说,感受到鲜活的动态意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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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27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除去抗清这一点,杨云骢就是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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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27 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佳洁仕 发表于 2021-7-27 10:17
除去抗清这一点,杨云骢就是个渣男。

感情上太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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