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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捣尽玄霜 于 2017-2-7 15:13 编辑
感觉最近越来越嗑药了
先打个凑热闹的标题,争取在征文截止前填完
信息量 指一段文字(符号)中所能传递的信息数量。
例如
有序数列
A:11111111111111111111.....
和无需数组
B:38317316126341213
A的长度长于b,但是其信息量只有 a_i≡1。其真实信息量反而不如B大
放到文字写作里,也就是一段有限数量的文字,所能让读者 看,想,念 到的故事,情感,意境,风韵......
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用了多长的时间,讲诉了一段多广阔背景下,多层次分明的角色所经历的多波澜起伏的经历
一、信息熵与相对信息
信息是确定性的增加,信息量,则是指这种确定性共同加起来,对一个事物的描述刻画程度,通俗意义上来讲,也就是内容是否丰富。它在数值上可以用信息熵来计算,信息熵越高,表征的是这个体系的复杂程度,其不确定性越广,需要描述的条件也就越多。
而信息率(我想不起来专业术语了),则是一种判断信息数量与长度之间的关系,一种评判讯息是否有“效率”的手段。也就是写作上常说的是否言简意赅,亦或是老生常谈。
读过梁书的人应该都知道,梁书的体系是博大的。35部小说中几难找到立题,结构重复之作。
从数学上来讲,也就是如果把35本梁书分别用变量,书1,书2,....,书35来表示,那么无论是它的单体信息熵(信息的复杂程度)H(书甲),或者是两本书之间的条件熵H(书甲|书乙)都是极高的。这样,所有这些小说放在一起所架构的梁羽生小说的体系的总信息熵H(书1,书2,...,书35)=H(书1)+H(书2|书1)+H(书3|书2,1)+....+H(书35|书1,2,...,34)都是一个客观的庞杂体系。
而需要讲清楚这些故事,即便是用最精简,无噪的编译方式,也是需要极大的工作量的。更别说梁公自己亦曾坦言有时为了拖稿费,不得不让书中的人物多打斗几个章节再推动剧情。另一方面梁羽生作为新武侠的开山祖师,所处年代又是现代汉语的初期发展阶,人民群众对艺术形式的接触也是单一的。也就是无论从文字性和故事性上来说,在梁羽生开始写作时,武侠这一块作为整体信息库,它的信息量是很低的。
比如今天我们说一个姑娘漂亮,我们可以说她明眸皓齿,楚楚可人。但在梁书成文的那个年代,人们可能只会用眼睛大,头发纯,身材好这样直观可见的文字来进行描述定义。这当中的区别则要隔了数篇楚辞,汉赋,世说,以及若干过度读物,影音视频,随笔评论的帮助理解。
于是梁羽生在行文时必须先给广大吃瓜群众构架一个可阅读的,能联想的框架,这其中可能就必须包含若干“科普”性的解释语言,“狗血”性的套路桥段。在整体故事性的架构的基础上,他才能引入国学与西学里的新事物。这种引入的过程里,他就必须承担起许多编译工作,某种我们当代人在上学时通过自己阅读名作获得文字素养。如果不经加工直接拿来,或者加工得不好,就会形成《七剑》里两个中国人念西方话剧台词的生疏感(春水云,不过对于我这种不看西方文学的则没有这种违和感)。但如果进行了解释,又有可能造成《女帝》,《冰川》这种两个名士,文化人对答时插白话解释,本身画面美则美矣,但这就仿佛你和心仪对象去看雪看星星的时候,有个人拿着手机给你同步直播百度百科。
也就是一条信息<H1_语言,H2_文学,H3_小说>时,梁羽生的时代是必须在自己的书里去写需要引用“语言学”,“文学”整个数据块中某一段的内容与详尽含义,然后他的小说故事才有了可以立足的意义和影响。而不是默认了读者群众具有了可以直接读懂“小说”的基础,然后不加申明的写自己想写的设定。
大概就是
#include math,f(x)=x^5 和 float x,func f(float x){float y, y=x*x*x*x*x }的区别吧
二、自信息与互信息
自信息 一条消息中本身含有的信息量,可以用其熵的值来计算。
例如:张丹枫 这个人物就包含了他的长相,性格,经历。
然而什么样的形象才算是信息量高,与众不同的呢?从计算公式上来看
,
这是一个与p取值成反比的函数,也就是说:稀有性决定了这个人本身的信息。这种稀有可以体现在取值范围的多样化上,即便是最简单的平均分布,区间(0,1)和(-n,n)上的平均分布也是不一样的。那么侠士被平面化了,要么是豪杰,要么是公子。他的每一次出场都只是单一的体现这个人的粗狂,文雅甚至平庸,那么这就是一种信息的低下。或许这种单一的人物性格会因为写的人少,而使得其在整个武侠小说中占的比例低而具有一定的特色,但他本身的立体程度无疑是缺失的。当其被更多人复制后,它就会成为一种“桥段化”,“套路化”的人物。
大量的细节刻画是一种常见的增加人物立体感的手段,通过情节性的故事,描述性的文字来增添一个角色的鲜明性。
人们非常喜欢用精彩的表现来记忆住人物的性格,似乎只有在众人瞩目之下,进退两难之际才能体现出人物的真实性格。这大抵是这些事件的发生的概率是极低的。然而是不是仅仅依靠激烈的冲突就能构建出一部体系庞大的作品了呢。其实不然,这就是我上文说的平面化问题。这可以看做是一个相对熵的问题,牵扯到了互信息的层次。
我们在看一段作品时,采用的是自信息系统。在意的是描述是否精细,故事是否有趣,形象是否鲜明。
但我们在评价一部作品时,则会带出各种比较。会以某些固有的思维定式作为参考,判断其是否逼真或者有所超越。比如我们会经常看见这样的评论:xxx满足我对“某形象”的所有幻想或者xxx为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以梁书中经典的文士形象为例,张丹枫和唐经天就属于前者,他们的人设固然清雅风流,但我在回想故事推进过程中,却感受不到人与事的交互作用,仿佛只是把人和事这两个事件单纯的粘合在了一起,圆了文人济世渡人的情怀。而卓一航和李逸则在某种程度上更偏向于后者,他们更具有复杂性,虽然这种复杂性的在某种程度上变得不讨喜欢。但却更能显出其思考的痕迹,时间和经历成为了一种改变其人生逻辑分布的促进剂,让这两者的联合分布变得更加多变复杂。
既前者是可以用(P(x),P(y))来直接描述的,而后者必须用P(x,y)才可以描述。你可以把《萍踪》抽分成张丹枫,云蕾是怎样的人,这部书讲了张云两家怎样国仇家恨。而《白发》虽然可以抽象成一夜白头的情仇故事和女匪与公子的男女主角,但还是要去回顾每一段章节才能将整个小说回忆周全。
抛却小说手法上的评论,在信息量上“白发”还是超过“萍踪”的(我不是针对萍踪,就是用它们举例子)。当吴二航和白毛女谈起了恋爱,屏幕上充斥了一大片锦衣的套装色彩时,我们还知道这个故事叫做《白发魔女传》,但一旦演员体现不出角色的神韵后,《萍踪》却已经失真了。这或许不是梁羽生说的“魔女三现”,但《白发》更多层的画皮和大量自数据的记录确实使得这部小说更具有研究价值。
仔细一想,白发应该可以算是我认为最具有价值的梁书了。自信息和互信息量都大,而且设定还独有,主次分明。其实七剑的信息量也挺大的,人设,故事,大背景脑补成军事文其实也挺有趣。特别凌未风是我心中梁书标新立异第一人,独立性梁书仅有,几乎找不到任何人与他有相似点。脱离了《牛虻》的部分其实更有看点,但因为有了原型反而成了不好的致敬之作。
最后说一句:我觉得梁真的是想故事上的天才啊。只是太多情节太不瞩目,不够激烈反而被当做了不会写文。当然,我必须吐槽,很多描述确实不够精简,如果梁拿出他填词的文法来写文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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