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0-10-29 21:31

不算多,对阅读没什么影响。所有捉虫我都会捉虫的我都会整理成word文档,做电子书用的。txt版只是简易快捷版。这个马上要给秋梦去制作电子书了,小独孤不用麻烦。

于承珠 发表于 2010-10-30 12:59

回 118楼(春水煎茶) 的帖子

哦,那句是“田头陇畔”改“田头垄畔”吧....粗心害死猫啊.....

校没校完是问我吗?那个,我是边读边捉,还没看完呢,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

彩阳 发表于 2010-11-5 21:10

看完了,最后一段捉了几个,能不能用都先发上来咯~~

三十一回
太平公主大吃一惊,忙道:“妈你不要听别人的闲话,孩儿绝没有鬻官卖爵的事情,孩儿引进一些人也不过是为母亲分劳罢了。婉儿不是也推荐过姚崇、宋景都等人么?”那个,宋璟吧?宋景都是什么人木有查到额

同回
但这事情一揭开来牵连极广,绝不是只杀了承嗣一个人就可以了事的,我老了。(,)魄力远不及年少之时,而且又在和突厥大战过后,国力消耗过甚,我不想再惹起任何乱事了,不论规模大小,我都要避免。

同回
婉儿道:“他们劝谏两件事情,一件是请陛下停止修造佛寺,他们说去年修造同福寺,又建佛教的‘天抠(枢)’,用了铜铁两百万斤,耗费钱财工力太多,请陛下体恤民艰。”

同回。李逸跨上一步,而(面)对着武则天和婉儿,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三十二回
便来刺他手腕,周大年内力透过鞭梢,运劲一挥,呼的一声,软鞭有如蚊(蛟)龙出海,倏然间脱出重围,刚好把如意那一剑拦住

宝剑一挥,登时抖起了数十朵剑花,俨如黑夜繁星,殒落如雨,崔仲元一声惨叫。(,)滚出了数丈之外!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1-4-20 21:27

第一回

长孙均量道:“不错,那是因为王皇后己看出她的野心,想把她除掉。可惜王皇后所用的方法太笨了,她听信术士之言,雕了一个木偶,当作武则天的替身,以为用符咒可以将她咒死,哪知反而给武则天拿住了把柄,迫高宗皇帝将她废了。”歇了一歇,又道:“武则天的心狠手辣,真是出于常人想像之外,她的姐姐韩国夫人私通皇帝,被她知道,立刻把她的姐姐毒死了。儿子反对她,连儿子也毒死了。这位被毒死的太子是她的大儿子李弘,现在被眨(贬)到巴州的废太子是她的次子李贤。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1-4-30 11:46

第十七回
原来自武则天称帝之后,改唐为周,关于帝位继承的问题,一直就在朝廷上争论得很激烈。本来按照“一家天下”的观念,既然是姓武的做了皇帝,就该姓武的子孙继位。可是一班有力的大臣,却主张武则天传子不传侄。武承嗣一心想做皇帝,另外也勾结了一班大臣拥护他。在武天称位的第二年,武承嗣便运动了一班人,以凤阁舍人张岑福为首,几百人签名上表,请武则天明令以武承嗣继承帝位,当时的宰相岑长情(倩)极力反对

张岑福其实也该是张嘉福,但不肯定这里是虫子还是原文错。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1-4-30 15:21

第二十九回
原来突厥大汗求和的消息乃是真的,战争爆发之后,武则天乘机立卢陵王为皇太子,命他做河北道行军大元帅,狄仁杰在军中辅佐他,用意是在让他掌握兵权,好作他日登位的准备。太子虽然平庸,但狄仁杰替他调度,甚是得宜,分兵三路,以幽州都督张仁叠(亶)统兵三十万为东路

察见渊鱼者 发表于 2012-2-27 19:42

第一回  量才玉女惊身世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
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调,贪封蓟北诗。
书中无别意,但怅久离居。
这首诗是上官婉儿的《彩书怨》,仄起平收首句入韵式,押的是上平六鱼韵部,而“诗”是上平四支韵部,明显不押韵。细查,才发现“诗”应改为“书”,则是属于上平六鱼韵部,全诗才押韵。故此句应为“欲奏江南调,贪封蓟北书”。并且在这里是“信”的含义,而“书”,无论从韵部还是字义来讲都符合。

察见渊鱼者 发表于 2012-2-28 18:26

第二回 落拓王孙戏丽姝
但听得林中有人歌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上官婉儿想道:“原来天地之间,除我之外,也还有伤心之人。”
这段描述与史实不符。上官婉儿生于664年,而陈子昂的这首《登幽州台歌》作于696年。小说中描写上官婉儿听到这首诗时,是十四岁,那么就应该是678年左右,而在史实中这首诗歌,要过18年左右才能写出来,上官又岂能听到?
这只能是小说家的虚构之言。

察见渊鱼者 发表于 2012-3-1 16:06

第二回 落拓王孙戏丽姝
上官婉儿接过古琴,她心中充满复仇之念,纤指一拨,不自觉的弹出高亢激昂之调,那少年书生剑眉一扬,耸然动容,听出她弹的乃是当代诗人杨炯所作的一道“从军行”。琴音如铁骑突出,刀枪铿鸣,上官婉儿随着琴音歌道: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解析:这段文字有两个错误。
①,这首《从军行》在史实中的写作年代,是在永隆二年(公元681),西北突厥部族入侵固原、庆阳一带,礼部尚书裴行俭奉命出征。诗中就记录了这次征战的情况。而在书中上官婉儿(664—770)听到这首乐府诗时的年代,应在上官十四岁时,应为678年左右,明显与史实不符。
②,《从军行》是汉魏流传下来的乐府歌曲。但是到了唐代,《从军行》古曲已经不存在了,杨炯作这篇《从军行》,只是用古乐府曲调名为题目,实际是一首五言律诗,事实上是不能配合乐曲歌唱的。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诗题称为“乐府古题”。它并不表示这首诗的曲调,而是表明这首诗的内容。而在小说中,让上官婉儿弹奏古琴,还没有开口唱词,就能听出弹的是杨炯的《从军行》曲调,这明显是一个错误。




察见渊鱼者 发表于 2012-3-24 21:31

第十三回 怅惘恩仇难自解
武则天笑道:“我刚才倒作了一首诗,是答覆你那道‘剪彩花’的。剪彩花固然是人造的,其实世间一切文物,又有那样不是人造的?我这首诗是咏蜜桃的,读给你听,请你给我润饰一下。”缓缓念道:
         蜜桃人所种,人定胜天工。
         月照九霄碧,时来四海红。
         春华明旦旦,秋实乐彤彤。
         万古生机在,金轮运不穷。
这首诗押的是上平一东韵,而“彤”属于上平二冬韵,不是属于一个韵部。经查,“彤彤”应为“融融”才符合五律的格律。故这首诗正确应为:
            蜜桃人所种,人定胜天工。
         月照九霄碧,时来四海红。
            春华明旦旦,秋实乐融融。
            万古生机在,金轮运不穷。

羽生堂主 发表于 2012-7-18 23:36

第五回

  峨嵋山有大峨、二峨、三峨、四峨等山,大峨二峨两山相对如眉,一说峨嵋山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在“四峨”中,大峨山最高,它的上面有三预【顶】:金顶、千佛顶、万佛顶,而以金顶最著名。金顶地势较平,略带倾斜,遍地长着美丽的冷杉和矮小的竹林,展眼望去,绿草如茵,平铺若锦,端的是最好作聚会场所的草坪。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3-5-6 10:20

和朗声版对照,文中“莫贺达于”应该是“莫贺达干”

陌雨潇潇 发表于 2013-6-19 21:27

第一回
  长孙泰笑道:“璧妹,你这话说错了。婉儿可要恼你瞧不起她呢!”长孙璧怔了一怔,随即意会,纵声笑道:“不错,想这普天之下,谁配来考我们的婉儿?若是将来果有女科的抡材大典,婉儿要做就只能做主考,可绝不能贬低身份去考状元。”长孙泰道:“听说上官伯母生你的时候,见天神梦(梦见天神?)送一把玉尺,一把大秤来,你左手执尺,右手掌秤,天公早已注定了你要衡量天下的才人!”上官婉儿恼道:“别开玩笑啦,我即算有心去衡量天下之士,也不屑做武则天的主考官!”
  上官婉儿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唐朝的大官,在她七岁那年,有一天她家的老仆人王安和她的乳母突然带她离开京都,送她到长孙伯伯家里。到了长孙家中,才告诉她,她的祖父和父母己(已)死了,要她从今以后,好好听长孙伯伯的教诲。她的祖父上官仪是太子太傅,父亲上官庭芝也是宫廷中的文学侍从,经常在宫中住宿,不大回家。他们是如何死的,上官婉儿自是不知,但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就在她离家的那一天早上,她的母亲还是好好的,正要进宫去探望她的父亲,为什么王安不等母亲回来就抱她走了,她母亲又怎的会突然死了?王安告诉她说,那是因为宫中发生了厉疫,她的祖父、父亲暴病而亡,她的母亲入宫探病,染上厉疫,亦告不治。他要她赶快离开京都,就是要避开那一场可怕的厉疫。王安是他家几十年的老仆人,忠心耿耿,上官婉儿那时年幼,自然不会怀疑王安说谎。可是年纪渐长之后,疑心也就渐渐增长,她记起了出走之时,王安和乳母的神色都显得慌忙和紧张,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即算逃避厉疫,也不该如此!还有,长孙伯伯是她父亲最要好的朋友,为什么这七年来总不肯带她回乡去祭扫她父母的坟墓。可惜她懂得这样疑心之时,王安和乳母也早已死了。这些疑团就一直留在心里。
  她的长孙伯伯双名均量,文武全才,太宗李世民在位之时,他曾做到殿前检点之职。其后高宗继位,武后掌权,他即挂冠求退,在剑阁之上结庐隐居。上官婉儿七岁来到他家,如今十四岁了。这七年中,长孙均量对她真是爱护备至,视同已(己)出,叫她和自己的儿女一道,日间习武,夜间习文,特别是教她武艺之时,简直比教儿女还要用心。
  上官婉儿听得毛骨耸(悚)然,心中想道:“怪不得长孙伯伯常说武则天是个女魔王,当真是比恶行者和毒观音这两大魔头还更可怕!”
  上官婉儿道:“她若要杀郑大人,何须这样费事?而且还托郑大人带信给她的儿子?”长孙均量道:“这正是她手段高明之外(处) ,故作伪善,笼络人心。我是前朝大臣,她一掌权,我便隐居不仕,想来她早已恨我切骨。哼,那两个魔头一定是她差遣的!”
  上官婉儿从门缝里张望出去,但听得两声怪啸,一声量大音宏,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另一声却如黄莺出谷,清脆非常,刺入耳膜,令人神飘意荡。看清楚时,山坡上已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披头(发)头陀,虬髯如戟,相貌狰狞;女的头缠白巾,打了一双蝴蝶结子,长眉入鬓,姿容冶艳,荡意撩人。这一男一女,不问可知,自是恶行者和毒观音了。
  恶行者料不到长孙均量来得如此之快,他一招“八方风雨”,刚刚将那三柄匕首击落,长孙均量长剑已刺到胸前。但听得又是“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长孙均量趁着他那招“八方风雨”招数己(已)老,如同强弩之末之际,猛的凌空下击,一剑震开他的戒刀,抖手之间,剑尖疾点他身上的三处大穴!
  哪知这两人的剑法都是神奇莫测,长孙璧心念方动,但见剑光连闪,毒观音一声娇笑:“好俊的身手,好俊的剑法!”剑光人影之中,长孙璧看也看不清楚,他们两人己(已)交换了四五招,倏然间又由合而分,抱剑对立。
  上官婉儿心中七上八落,和长孙均量回到家中,长孙均量先看那躺在床上的郑温,郑温微微喘息,仍然未醒。长孙均量凄怆说道:“老朋友,我顾不得你了!”随即把大门紧闭,缓缓说道:“婉儿,这事情我本想再过两年,待你成年,再告诉你,现在是等不及了。”上官婉儿惊道:“怎么?”长孙均量道:“我已中了两枚透穴神计(针) ,纵是不死,亦成残废,而且非有十年之力,不能恢复武功。这还是义士李元,替我挡了一挡,才能侥幸逃生。”上官婉儿“啊”了一声,惊得呆了。长孙均量续道:“为了防备那女魔头再来,明日我便搬家,我与你只有今日相聚了。”上官婉儿道:“伯伯搬到哪里,侄女自当随去侍奉。”长孙均量道:“不,不是我不要你,你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办。”
  想不到郑温一醒,就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活(话) ,长孙均量怔了一怔,问道:“什么错了?”郑温双手攀着床沿,好像竭力支撑自己,缓缓说道:“咱们不该反对天后,我如今方才明白,治理天下这付重担子,只有天后才能挑得起来!”长孙均量睁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听得郑温又断断续续的说道,“长孙兄,我自知死期不远,我只求你一件事情!”长孙均量道:“郑兄吩咐,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郑兄,你请放心。”
  长孙均量道:“不错,那是因为王皇后己(已)看出她的野心,想把她除掉。可惜王皇后所用的方法太笨了,她听信术士之言,雕了一个木偶,当作武则天的替身,以为用符咒可以将她咒死,哪知反而给武则天拿住了把柄,迫高宗皇帝将她废了。”歇了一歇,又道:“武则天的心狠手辣,真是出于常人想像之外,她的姐姐韩国夫人私通皇帝,被她知道,立刻把她的姐姐毒死了。儿子反对她,连儿子也毒死了。这位被毒死的太子是她的大儿子李弘,现在被眨(贬)到巴州的废太子是她的次子李贤。第三子李显做了几天皇帝,又被她贬为卢陵王,远谪潞州。现在在她身边的是第四个儿了(子?) ,名叫李旦。听说也已被贬为预王,并且要他改姓武,方许他做“皇嗣”,真真是荒谬之极!她掌权以来,杀了三十人家贵族大臣,我的堂兄长孙无忌和你的祖父、父亲就是她杀的!”
  上官婉儿想起长孙兄妹对她的好处,想回去与他们道别,又恐慌更惹伤心,想了一想,还是走了。背后隐隐传来长孙泰的长吟:“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吟诵的竟然就是她早上所做的诗句,上官婉儿心头一片怅悯(惘?) ,急急下山。
  走了一程,路旁有一座茶亭,上官婉儿微感疲渴,便进茶亭歇脚,卖茶的是个白发萧萧的老人,精神却很健铄,招呼上官婉儿道:“姑娘是哪个村子的?”上官婉儿胡诌道:“我是从广元来,到巴州投亲的。”那老人笑道,(:) “怪不得面生,原来是外县来的。这两年比较太平,若在以前,单身的姑娘,不敢出远门呢。”
  上官婉儿心中一动,和他闲聊,笑而问道:“听老丈所说,光景过得还不错吧?”那老人点点头道,(:) “说怎样好也不见得,不过两餐粗茶淡饭,倒是不用愁了。嗯,我年纪已老,有两顿饭吃,也很满意啦,说老实话,比起以前,那是好得多了。”上官婉儿笑道:“听你所说,当今的女皇帝反而比以前的男皇帝好了。”

陌雨潇潇 发表于 2013-6-19 21:30

第二回 
  岂知上官婉儿武功虽然不高,轻功却是极好,身形一晃,滴溜溜的随着鞭梢直转出去,接看(着)一提腰劲,使个“燕子钻云”的身法,凭空跳起一丈多高,长剑凌空刺下,李七猝不及防,竟被她唰的一剑,在肩头上扎了一道伤口,落下来时,弓鞋一踹,踹中了使铁尺那个盗魁的膝盖,虽然力道不强,踏正关节,却也痛得那盗魁哎哟呼叫。少年书生拍手笑道:“矫若游龙,翩如惊鸿。妙呵,妙呵!”
  过了好一会子,少年书生的哭声才渐渐低沉下米(来) ,上官婉儿这时心神稍定,走上去道:“你今日大获全胜,却何故伤心?”少年书生道:“就因为这班强盗太过不成气候!呜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伤心宇内英豪,尽归新主;忍见天京神器,竟属他家!”霍子孟即汉初的名将霍去病,他曾辅佐幼主登基,保全汉室;朱虚侯是汉宗室刘章的封号,在汉高祖刘邦死后,吕后篡权,残杀宗室,刘章削平诸吕,重新安定了刘家的天下。上官婉儿听书生说出了这几句话,禁不住心头一震!

陌雨潇潇 发表于 2013-6-19 21:33

第一回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
  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调,贪封蓟北诗。
  书中无别意,但怅久离居。

第二回
  上官婉儿问道:“你去巴州,是不是拟探望你的堂兄、废太子李贤?”李逸道:“是有这个意思。可惜李贤书呆子气味太重,虽有反抗母后之心,却是庸才一个。”忽而又叹口气道:“不提这些了,越说越是心烦。婉儿,这些年来,你可思念我么?”上官婉儿道:“我几日前才做了一首诗,念给你听。”就是那日在剑阁所做的诗,李逸听她念道:“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笑道:“人世之书,实是难料,本来相隔万里,现在却结伴同行。”又再听她念下去道:“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怅然说道:“玉堂金马,香被锦屏,这些都是镜花水月了。”再听下去是:“欲奏江南调,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但怅久离居。”不觉潸然泪下,说道:“江南蓟北,仆仆风尘,何日重温?确是令人惆怅。”上官婉儿强笑道:“你说过不提这些心烦之事,却又来了。”

前后用字不一致

陌雨潇潇 发表于 2013-6-19 21:39

第三回
  上官婉儿心思如潮,兀自决断不下,忽听得微风飒然,来自身后,上官婉儿回头一望,只见一条黑影刚刚飞上墙头,上官婉儿吃了一惊,但见那黑影一指李贤的房间,继而一指自己的胸口,示意叫她赶快留神房间里面的事情,并表示自已(己)和她是一条路的。
  上官婉儿一跃而起,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便见一个蒙面汉子持着一根黑漆漆的兵器,与那两个军官打得非常热闹。上官婉儿一瞧,这蒙面人的面貌虽然看不见,但从身材来看,却绝对不是李逸,上官婉儿微感失望,抬(拾)起宝剑,便想上前助战。
  蒙面人飞身一掠,从上官婉儿身边擦过,低声说道:“你与我分路而逃。”上官婉儿刚刚飞身跳出唇(?)墙,只听得毒观音已在园子里笑道:“程将军,你怎么不等我来便下手了,怕我分你的功劳吗,哎哟,你——”想是她已发现姓程的军官被击倒地上,赶着给他救治了。
  自从她下山以来,心情就一直在动荡之中、却以此刻激动得最历(厉)害。武则天,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未下山以前,武则天是她心中的女魔王;下山之后,沿途所见所闻,武则天并不似她想像中的那样坏了;然而今夜上官婉儿却目击了废太子被杀害的一幕惨剧,是武则天的授意吗?若然不是,丘神勋的部下又焉敢这样大胆?忽然间她感到了一种难以名说的悲哀,她瞿然一惊,却原来自己的心底里是佩服武则天的,正因为这样,所以由自己目击,证实是由她授意,弄出了这幕不近人性的惨剧之后,自己才对她这样的痛恨。上官婉儿手摸剑柄,再一次的在心里发了重誓:一定要杀武则天!
  上官婉儿出了城门,正想请间(问)那怪客的姓名,他却寸步不停,只是飞跑,上官婉儿气喘吁吁,几乎追他不上,一直跑了个多时辰,估计离城已有三四十里,那怪客兀是不停脚步。上官婉儿忍不着叫道:“可以停下来歇歇了吧?”

陌雨潇潇 发表于 2013-6-19 21:44

第四回
  上官婉儿业已跑得气力将尽,心道:“毒观音虽然不怀好意,这话却是说得不错。”马元通却不为她所激,冷冷笑道:“只怕你追上之时,便是你丧身之刻!”脚板好像沫(抹)了油一样,跑得更快了!毒观音大笑道:“当今之世,尚有何人能与我等联手抗衡!你纵有伏兵,我亦何惧!”说到末了一句,那阴冷的笑声直刺耳鼓,就好像到了背后一般,吓得上官婉儿不寒而栗!
  毒观音大吃一惊,叫道:“师兄急退!”说时迟,那时快,少女红绸一振,插在绸带上的银针都反射出来,毒观音飞身掠起三丈多高,银针嗤嗤的从她鞋底射过。恶行者却没有这样俊巧的轻功,只得将戒刀泼风急舞,虽然如此,却还是给一根透穴神针,射中了他臂上的“曲儒(?)穴”!
  恶行者看出不妙,急忙用“移宫换穴”的功夫,将“曲儒(?)穴”所中的那根“透穴神针”的上升之势,稍稍阻遇,“透穴神针”虽然含有剧毒,一时三刻之内,还未至于发作,恶行者心想,且与毒观音联手杀了这少女之后,再向她讨解药不迟。当下大吼一声,抡刀急上,那少女绸带一挥,却见青光一闪,毒观音的剑招竟是后发先至。
  那少女一指侧面的房间,道:“你就进我的卧房去换衣裳吧,里面梳妆的用品,一应俱全。”上官婉儿昨晚在雨中奔跑,衣裳确是沾了泥泞,便也不再客气,接了包袱,道声“多谢!”进入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但听得那少女似是和她的丫头说了几句什么活(话) ,接着便传来了吃吃的笑声。

陌雨潇潇 发表于 2013-6-21 21:38

第五回
  她是昨天来到的,在这两天中,她已游了一遍峨嵋山,熟识了山中的道路,这时她正朝首(着?)峨嵋的顶峰——金顶走去。
  峨嵋山有大峨、二峨、三峨、四峨等山,大峨二峨两山相对如眉,一说峨嵋山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在“四峨”中,大峨山最高,它的上面有三预(顶) :金顶、千佛顶、万佛顶,而以金顶最著名。金顶地势较平,略带倾斜,遍地长着美丽的冷杉和矮小的竹林,展眼望去,绿草如茵,平铺若锦,端的是最好作聚会场所的草坪。上官婉儿觅得了一个天然石笋,石笋中有裂缝,恰恰可以容她藏在里面。只见这两个人在草坪坐定之后,便轻轻的拍了几下手掌。
  只见一个满面虬须的汉子,向最先来到草坪的那人问道:“魏三哥,今年的英雄会是定午夜齐集,不知三哥约我们早半个时辰到来,有何见教?”那被唤做“魏三哥”的汉子缓缓说道:“听说今年之会要推一位新的盟主,各位大概都是知道的了?”一个阴声怪气的汉子说道:“以往的定例,盟主十年一任,前任谷神翁的任期今年刚好期满,照例是要推一位新的盟主,魏三哥可是要我们商议推举新盟主的事么?嘿嘿,我看这个不用商量也罢。”魏三道:“怎么?”那阴声怪气的汉子说道:“当今的江湖道上,论武功,论声望,还有难(谁)能胜过谷神翁的?当然是由他连任。”
  谷神翁手挽李逸,环顾全场,待掌声停息,缓缓说道:“我在十年前,承蒙诸位不弃,推为盟主,十年以来,愧无建树。如今期满,老夫亦垂垂老矣,理该让贤。想当今天下,正是多事之秋,盟主之任,若得一少年英雄担当,最为适当。这位李逸兄弟,去年五月曾调停了玉龙山与飞虎寨的纠纷,今年正月,又曾打败了大内的两个高手,将赤石岗的穆寨主救出来,这两件事情,在座朋友,想必有所知闻。何况我们这位李贤弟熟读兵书,胸怀壮志,正好率领江湖豪杰,做一番动地惊天的事业。古语云巳(去掉) :有德不在年高,无谋枉活百岁。李贤弟文武兼资,德才俱佳,老夫之意,便是想推举他出任盟主。”
  谷神翁道:“老弟,你就随便露两手吧。”李逸微微一笑,说道:“小可德薄才鲜,谬承谷老前辈推许,惭愧之极!盟主之位,那是绝不敢当。但既是长者有命,小可也正好趁此机会,向各位请教。只怕这粗浅的功夫,难入方家法眼。”说罢一弯腰在地上拔起了一丛茅草,双指剪头剪尾,剪成了五寸来长的一束草枝。从(众)人心道:“这算什么?”双指剪草,指劲虽然不弱,但在群豪眼中,却确实算不了什么。
  但觉中拳之处,其软如锦(棉) ,雄巨鼎这一惊非同小可,拳头一挺,竟似陷入棉花堆里,劲力全消,非仅此也,李逸的小腹还隐隐似有一股吸力,将他的拳头吸牢,连拔也拔不出来。李逸笑道:“雄兄恕罪!”肚皮一挺,登时把雄巨鼎抛下石台!
  哗笑之声稍止,只听得刚才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又笑道:“打人的变了挨打的,好拳法、好内功!让俺也来凑凑热闹,给新盟主捧捧场。”人丛中走出一个中年文士,手持折扇,一摇三摆,酸溜溜的甚是滑稽,谷神翁一见,心头一凛:“怎的想不起是他!”急忙向李逸说道:“这位是——”那中年文士却截着谷神翁的话头自行介绍道,(:) “小可贱名,焉足挂齿。青州东方白特来领教新盟主的高招。”
  上官婉儿和龙三这伙人都看不出米(来) ,李逸却已似有所觉,暗暗奇怪:有好几次东方白都似乎只是点到即止,并未使出杀手辣招。虽然他若使出杀手,必须欺身进招,那就可能被自己掌力所伤,但权衡利害,以他的功力,即算被自己打了一掌,亦无大碍,而自己若被他点中要害,则非当场栽倒不可,所以照这情形看来,还是他故意留情。不过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功夫,起落进退,飘忽如风,一招一式俱是惊险非常,群雄看得目眩神摇,惊心动魄,除了谷神翁等有限几人,其他的哪看得出个中奥妙。
  谷神翁刚道要糟,陡然间忽见李逸倒转剑柄,往上一挡,他本来是横握剑柄的,这时在瞬息之间已改变了握剑姿势,只用拇指食指,箱(箝?)住剑柄反面的铁环,如此持剑,极难运力,天下各家各派剑法之中,也从无如此怪招,但黄鹤道人那一剑竟然给他挡开,剑锋只是少许便要削断他的手指。谷神翁吁了口气,心道:“尉迟炯所得的剑法果然还在我的蹑云剑法之上。”
  双方正自斗到极度紧张之际,忽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各人的耳鼓嗡嗡作响,陡然间忽见黄鹤青松双双跳出圈子,黄鹤道人哈哈大笑道:“长江后浪推丽(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这话真真不错!我们所创的剑法,八八六十四招都已使完,还赢不了你一招半式,贫道好生佩服,这场剑也不必再比啦!”李逸抱剑还礼道:“两位老前辈这次不惜指点,晚辈得益不浅!”

陌雨潇潇 发表于 2013-6-21 21:46

第六回
  东方白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并不见他跳跃作势,倏然间就到了武玄霜背后,忽地喝道:“我等都不是英雄,那么待我请教姑娘的英雄手段!”招(折)扇一指,电光石火般的疾点武玄霜的“凤羽穴”!
  场上群雄,只有谷神翁看得明白,原米(来)在武玄霜摇头之际,头上的一支银簪激射而出,东方白绝对意想不到敌人的暗器竟会如此飞来,不但铁扇的扇骨立被打断,他的虎口也被银簪刺穿一个小孔,一条臂膊,登时吊了下来,不能动弹。这一来连谷神翁也不禁暗暗吃惊,试想东方白是何等功力?铁扇又是精钢打成,而且又是出其不意的突然一击,竟然被这少女不动声色的击得一败涂地,扇断人伤,这等武功,连谷神翁自问也未必能够。
  转眼之间,武玄霜己(已)走进场心,谷神翁问道:“姑娘身怀绝技,莫非是想来争夺这盟主之位么?自有英雄大会以来,可从未曾有过女子参加,若是姑娘夺得盟主的宝座,哈,哈!那也可算得是一件武林佳话啊!”谷神翁此言实是要激起群雄的同仇敌忾,果然立刻便有好几个跃出,要向武玄霜挑战。
  李逸正自盘算抵御之法,武玄霜又是一声娇笑:“第二招来啦!”李逸不敢和她抢攻,运足真力,横剑一封,这回双剑相接,却是毫无声响,武玄霜的那把剑竟似纸片一般粘在他的剑上,李逸忽觉一服(股)力道向外牵引,宝剑不由自己的被她的长剑带动,转了几转,几乎就要脱手飞去!李逸急忙使了个“化”字诀,宝剑向前一送,顺势反抽,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敌人的粘劲,吓出了一身冷汗!
  李逸运足真力,想推开她一剑,哪里能够?但觉对方那一把薄得透明的青钢剑,竟似千斤石柱一般,重重的压在自己的剑上,非但不能推开,甚至想把宝剑抽出来也不可能,双剑粘住,两股大力相椎(推)相压,竟似铸熔成为一柄剑了。
  陡然间那龙三光(先)生忽然大喝一声,跃出场心,朗声道:“这妖婢分明是武则天的人,有她就没有我们,各位弟兄还和她讲什么江湖规矩?”他同伙的一班绿林大盗,轰然称是,霎时刀枪并举,剑戟齐施,十几般兵器同时向武玄霜身上戳去!谷神翁进退两难,要想喝止,却又怕李逸真个支持不住,在场诸人,连自己在内,都要退出江湖;若不喝止,则大大有失自己老盟主的身份,这个英雄大会,也就变成笑话一场!
  武玄霜纵声长笑,长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迫得围攻她的几个好手放宽圈子,倏地飞身掠出,展开极迅疾的身法,挥绸舞剑,痛下杀手,遇有那两个小丫头难以应付的人,她就突如其来的轻轻一剑,剑尖一划,必然将对方的虎口划开,那两个丫头趁势卷走他的兵器,当真是势如破竹,片刻之间将群雄杀得落花流水,兵器撤(撒)满一地!
  武玄霜赞道:“好一个金刚指的功夫!”红绸翻卷之下,蓦地青光一闪,一招“玉女穿针”,便朝谷神翁肩后的“风府穴”刺到,两人本是对面面(而)立,武玄霜一下子便绕到谷神翁背后,身法剑法,端的是快得惊人。哪知谷神翁的蹑云步法更为超妙,武玄霜剑光一闪,他已移步换形,反了一拳,骨节咯咯作响,手臂突然暴长半尺,竟然从武玄霜意想不到的方位击来。武玄霜机灵之极,一剑搠空,剑招立变,俨如蜻蜓掠水,燕子穿云,竟在间不容发之际,从谷神翁右侧窜出,身随剑走,剑随身转,瞬息之间,便接连攻了三招。谷神翁见自己这突然一击的通臂神拳,竟然也给她避过,心中亦自佩服。
  李逸登上高峰,向下俯视,但见场中激战正酬(酣?) ,谷神翁和武玄霜的两柄长剑夭矫如龙,剑光纠结,剑气弥漫,正自斗得难分难解。李逸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本想一走了之,但却仍然还是停下了脚步。

陌雨潇潇 发表于 2013-6-21 21:54

第七回
  说也奇怪,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刺客,竟然被武则天问得噤不敢声,低下头未(来) ,避开了她的眼光。狄仁杰劝道:“请陛下稍抑悲痛,这两个凶徒让微臣替陛下发落便是。”武则天问道:“你待如何发落?”狄仁杰遁(道) :“律有常刑,杀人者死,谋杀王子,罪加一等,理合凌迟。”武则天道,(:) “不,你有先入之见,这件案子我不放心让你审了。”狄仁杰怔了一怔,道:“陛下的责备,恕微臣愚鲁,尚未领会,请陛下再加指点。”武则天道:“你先就认定了这两人必是杀人的凶手,未审清楚,就先定了罪名,这样一来,量刑就可能失当了。”狄仁杰道:“他们不是早已招认了吗?”武则天道:“谋杀罪也有主犯从犯之分,焉能不问清楚?”呷了一口热茶,对那两个军官缓缓说道:“用我的名义,杀我的儿子,这恶毒的主意是谁出的?”韩荣抬起头来,眼光闪烁,欲言又止,武则天道:“你们若不把主使的人从实招来,代人受罪,身受凌迟,值不值得?”
  上官婉儿道:“好,那么我就问你,我的祖父,我深知他是一个正直的人,诗也做得很好,你为什么杀了他?”武则天道:“不错,你祖父诗句写得很美丽,虽然只是吟风弄月,没有什么真实的感情,但在同一辈的诗人中,也算是出色当行的了。至于他的为人嘛,我承认他不是小人,但却不是好人!”上官婉儿怒道:“你这话怎说?既非小人,就是君子,又怎说他不是好人?”武则天笑道:“好坏的标准不是这样简单的,做的事对大多数人有好处那才是好人。你知道你祖父做了些什么事情吗?”上官婉儿道:“像他这样正直的人,绝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武则天道:“是的,他自己也不以为是坏事,但却确确实实是坏事。他反对我的施政,他要挟先帝,要把我废悼(掉) ,连诏书也由他拟好了,那诏书的底稿,将来我可以给你看。他教唆我的儿子反对我,甚至在东宫埋伏甲兵想暗杀我。这些凭据,将来我都可以以(去掉)给你看。他结集党羽反对我,说我是‘牝鸡司晨’,说我不该管理朝政!我知道他们反对我的真正原因,因是我的施政对天下百姓有好处,对他们没有好处,我取消了一些贵族的特权,我变动祖宗的成法,我并不认为天下是一家一姓的私产!”
  上官婉儿蓦地一怔,退后三步,只见武则天神采飞扬,提着匕首说道:“你今年是十四岁吧?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太宗皇帝召我进宫,那时西域一个国家进贡来一匹宝马,名叫狮子骢,名实相符,当真是像狮子一样猛恶,谁也不能骑它。我说我能骑它,但是要三件东西。太宗皇帝说道:‘我最好的勇士都不能骑它,你居然能骑它吗?好吧,我就让你尝试一下,你要哪三件东两?’我说,我要一条铁鞭,一柄铁槌,一支匕首!马不听话,我就用铁鞭鞭它,再不听话,我就用铁槌槌它,若还不服,我就用匕首杀它!大(太)宗皇帝道:‘这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杀了它不可惜吗?’我说:‘若它始终不听人骑,日行千里,亦有何用?’终于那匹马给我降伏了,不必匕首,连铁槌也用不着,仅仅动用了铁鞭。从此太宗皇帝就十分喜欢我,说我的性格像他一样,只可惜不是男子,要不然就是可以鞭苔(笞)天下的雄才了!太宗皇帝是我最佩服的男子,但他大约也料不到我会做了皇帝。”
  武则天微笑道:“十三娘,你瞧是谁来了?”上官婉儿喜极而泣,那女官叫了一声“儿啊!”一把将她搂入了怀里。这女官正是上官婉儿的母亲,她本来姓郑,排行十三,入宫之后,官(宫)中都称她做郑十三娘。
  郑十三娘惊魂稍定,轻轻替上官婉儿理好蓬乱的头发,叹口气道:“你真糊涂,幸好还没有做出糊涂事来。是的,天后陛下曾杀了我的公公,我的丈夫,我也曾像你这样湖(糊)涂的。经过了这几年,我渐渐明白过来了,天后杀他们并不是为了私仇,我亲身感受到天后的为公忘私,我能够把她当作仇人看待吗?是的,我失掉了丈夫是很悲痛的,但我能埋怨谁呢?我只能埋怨我的丈夫不明事体,我只能埋怨我自己的糊涂,当时不知道劝谏丈夫。儿啊,现在我只有你一条命根子了,我可不许你像你爹爹一样,糊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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