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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小说] 原上云(2日更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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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3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看过沙包总书记的倡议书,相信任何一个致力挖坑的人都会义不容辞地将挖坑进行到底,将沙包总书记的倡议从人间拉到天上,再从天上飘回人间,换沙包总书记的回眸一笑、嫣然一笑、盈盈一笑、笑靥如花、哈哈大笑、笑到抽筋、笑到翻跟斗~~~~~~~~~~~~~~~
      敝人秉承倡议书精神,也来挖挖坑。弱智女流一个,若不能入眼,请见谅~~~~~~~~~~
      为了发扬沙包倡议精神,先将坑放着。后天就考完了,慢慢来填,算是完成给娜娜等同学(大学同学,一直“追随”着俺的武侠事业)的允诺,也当送给自己毕业前的一份礼物~~~~~~~~~~~
   

此小说纯属戏说,名字只是改编杜撰的,禁止与家园差不多的ID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梦里是你夏天摇曳的裙摆,醒来是我冬天两鬓的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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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3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不过这名字让我想起《京华烟云》
初衷不改,此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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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4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只能说,冲动是魔鬼,现在心里发憷得紧,看怎么死的吧
     寝室里其他八个女人喋喋不休,要我给她们自己给自己设计的角色弄个坑,写写以她们为原型的故事,我死了算了。。。。
梦里是你夏天摇曳的裙摆,醒来是我冬天两鬓的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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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4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加油哈~~~
你可以在这里分成几个小段每人一段么~~
既然她们自己都有了设定那就不用你构思了好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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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4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8楼(金华丹) 的帖子

他们的设定是:我要当神医~  我要当毒女~  我要当跳崖的~ 我想当个男的
    小花旦,请问这是什么破设定。。。。哭去
梦里是你夏天摇曳的裙摆,醒来是我冬天两鬓的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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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4 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Re:回 8楼(金华丹) 的帖子

引用第9楼卿在莽原于2011-07-04 21:50发表的 回 8楼(金华丹) 的帖子 :
他们的设定是:我要当神医~  我要当毒女~  我要当跳崖的~ 我想当个男的
    小花旦,请问这是什么破设定。。。。哭去
反正你要写东西把她们放进去很困难么~~
ps:有些称呼不是你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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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5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额,整出来第一回了,话说,凡是笑我弱智者,绝不客气地拍死他!!!!!!!!!!!!

第一回    惊书生玄衣跳秦淮
          护孔府黄衫战强敌


    初春三月,秦淮河冰已解,微风拂过,水波粼粼。近看,竟还有群鸭在嬉戏。秦淮河岸,杨柳亦吐新芽,鹅黄的嫩芽在初春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生机。虽然寒意仍在,但暖意也已开在人们心头。街边行人脚步声、小贩的叫卖声、小孩儿的打闹声交织在一起,更显得热闹。好一个生机勃勃的艳阳天。
    一白衣书生信步走在秦淮河畔,眼望秦淮的流水,眼里不禁神采飞扬。看他的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长得挺是清秀,更衬得他那一身书生气。他身边跟着一个年龄相仿的书童,倒也看着挺是顺眼。白衣书生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突然站住,摇头晃脑地吟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萎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书童笑道:“公子作的诗真好,听着就觉得舒服。”
    书生笑道:“哈哈,杨浩,你说这诗作得好,这诗可不是我作的。”
    书童杨浩“嘿嘿”干笑两声:“原来不是公子作的,我就说嘛,什么桃花两三枝、鸭子河豚先知的,公子作的诗可比这个人好得多了。”
    书生忍俊不禁,在书童脑门上敲了一敲:“杨浩,你这马屁可拍得太不好了,你可知这诗是谁写的么,尽在那里胡说八道。”
    那杨浩一缩脖子,笑道:“我哪里胡说了,公子就是写的好些嘛。”
    那白衣书生正色道:“这首诗可是大词人苏轼在逗留靖江期间,为名僧惠崇所绘的鸭戏图而作的题画诗《惠崇春江晚景》。你看这时节、这秦淮河,这群鸭,我是觉得有点应景才念的这首诗,你却说我作的比苏轼好。想那苏轼乃是旷世奇才,又怎么是我等可及一二的,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却又是什么?”
    杨浩讪讪笑道:“嘿嘿,那他一个大词人没事写诗做什么?”
    白衣书生道:“怎地,词人就不能写诗了?你呀,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就没学到一点东西呢?”
    杨浩脸微微红了红,不好意思地低头搔了搔头发。忽听旁边有人哈哈大笑。书生和杨浩往旁边一瞧,却是一个年约二十的玄衣少年,头发随意用蓝色头巾束起,乌眉亮眼,脸上满是戏谑之色。
    白衣书生微微皱眉,随即舒展开来微微一揖:“不知这位公子为何发笑。”
    那玄衣少年笑道:“你这书童却也说的没错,什么桃花两三枝、鸭子河豚先知的,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白衣书生始知自己刚刚跟书童的对话已尽被眼前玄衣少年听去,又见他一脸狂态,心内略为不快,不禁皱眉道:“这首诗是苏轼就画而题的,却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那玄衣少年哈哈笑道:“你这书呆子,就会读圣贤书。这苏轼却也是一代才子,可我偏说他说的不好你待怎地?世间万物,谁说的春江水暖鸭先知,我偏说是我先知你又待怎地?”
    白衣书生被他弄得啼笑皆非,竟是无言以对。那玄衣少年又笑道:“怎么,我说我先知你不信是不是?哈哈,信不信由你,我可是从来都不说假话的。”说罢,竟然将玄色长衫一脱,哈哈大笑纵入秦淮河中。
    那白衣书生本来心里很是不快,突然见此人举动,竟吓得目瞪口呆。时节虽是春节,那河水却还是冰冷,寻常人下去,也非冷得半死不可。那玄衣少年竟然大笑着跳进去,不仅白衣书生,岸旁众人也连连惊呼,朝着玄衣少年跳下去的地方议论纷纷。
    杨浩拉了拉白衣书生的袖子:“公子,别去理那疯人了,咱们回去罢。”书生回过神来,见河水已渐平静,那玄衣少年竟已不见,不禁大惊:“他不会是沉下去淹死了吧?咱们快快想办法就他去呀。”
    杨浩使劲拉着书生衣袖:“哎呀,公子你别管那疯疯癫癫的人了,这都过去这么会儿了,就算他不淹死,也早就冻死了,咱们回去吧,老夫人可还病着呢。”
    杨浩一抬出老夫人,那书生眼里蓦地闪现一丝悲色,却是再也不理那玄衣少年,也不再理杨浩,径自朝家里匆匆走去。
    白衣书生走后,一伙三个人吆喝着跑过来,一个刀疤大汉,拎着一把斧头,脸上自上至下一条大疤,一眼望过去,竟像是一张脸被活活砍成了两半。一个黑衣汉子,络腮胡须又浓又密,身背一把大砍刀。最后一个瘦小汉子,瘦的跟猴儿没两样,特别是那脸,又瘦又长,活脱脱就是一只猴子,但他肩上却扛着一把比他还大的铲子,想来力气不弱。“让开”“不想死的快走开”,一路嚷嚷着跑到秦淮河畔,旁人看到她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避开。那河水早就平静下来了,三人望着河水,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那猴子怪声怪气道:“老大,我们明明看着他跑到这边来了,看样子是遁水逃走了。”
    那刀疤脸想是他们三人的老大,“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走到街上抓了个胆儿较大躲到一旁看热闹的。刀疤直接把那人拎起来,喝道:“刚刚是不是有一个穿玄色衣服的少年从这个跳下去?”那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哆哆嗦嗦说不出话。络腮胡须喝道:“抖什么,快说,再不说老子一刀宰了你。”那人止不住点头,结结巴巴道:“是……是……是有这么……有这么一个人,他……他刚在这里跟……跟一个白衣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就……笑着……笑着跳下去了。”猴子叫道:“这臭小子,真让他遁水跑了。”
    那人哆嗦道:“三位大……大爷,我……我都说了,你们放……放了我吧。”那刀疤恨恨地将他一摔:“滚。”那人摔个四仰八叉,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就跑。络腮胡须低头想了会,见那人正朝着河畔西头跑去,突然大喝一声:“给我站住。”一纵身,三步并作两步,立马赶上,将那人再次拎回来。那人刚脱出虎口,暗暗庆幸,突然又被抓回来,腿都软了:“各位大爷,我……我……我真的都说了。”刀疤和猴子都望着络腮胡须,刀疤道:“老二,人都跑了,还要他做甚?”络腮胡须转向那人,喝道:“那跟玄衣人说话的白衣人是谁?”猴子一激灵,也喝道:“对呀,是谁?快说。”那人嗫嚅道:“是……是本地知府孔……孔大人的公子。”“孔大人?”刀疤道:“可是叫孔尚清?”“是……是。”“好了,老二,放他走吧。”刀疤道。那人如遇赦令,连滚带爬地跑了。
    “老大,你认识这个孔尚清?他是什么人?”猴子问道。刀疤道:“唔,不认识,但是听说是一位清官,百姓很是拥戴。”络腮胡须道:“想来那臭小子应该跟那孔尚清没什么关系,老大,我们还要不要走一趟?”刀疤道:“跟孔尚清没关系,不见得跟他儿子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走一趟。”猴子道:“老大,要不我们今晚就去那孔府捉住孔尚清的儿子问个明白?”刀疤点点头:“嗯,事关重大,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猴子和络腮胡须点点头,三人一起离去。
    谁也没有注意,岸边茶座上,还有一人正痴痴盯着那玄衣少年跳下去的地方出神,似乎眼里就只有那早已平静的河水。那是一个中年美妇,眼角微微几条皱纹,犹不减风韵神采。她站在那里痴痴望着,宛如一尊雕塑,似在回忆着什么,竟是动也不动。
    “师父”忽听一清脆女声叫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呀?”说话间,已走到中年美妇身旁。这女子年约十八,身着黄衫,身段玲珑,一张鹅蛋脸,却也是一美少女。那少女见中年美妇没反应,竟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般,理她也不理,不禁心内奇怪,忙走上前去,见师父竟盯着秦淮河怔怔地发呆,不觉伸出手扯了扯师父的袖子:“师父你在想什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中年美妇蓦地一醒,看着徒儿拉着自己的袖子,一脸诧异和着急,不禁问道:“丹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那黄衫少女奇道:“师父,该我问你怎么了才是。我们不是要去给孔老夫人治病么,怎地你还看着河水发呆呀?”
    中年美妇霍然一拍脑门:“哎呀不好,你看我,竟然差点忘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拉着黄衫少女便走。黄衫少女心内奇怪:“师父今儿个是怎么了,刚刚还在发呆,现在却又走这么急?”
    孔府虽然不大,但因为知府孔尚清一心为名请命,为百姓办了许多实事,深得百姓爱戴,是而建康百姓,大都知道他的住处。孔尚清不仅是一名清官,还是一个出名的孝子。孔老夫人今日身体不适,看了许多大夫,却收效甚微。孔尚清为此到处打听名医,得知在建康西北有一处碟谷,碟谷谷主名唤石丹枫,医术高超,被人誉为“碟谷女神医”。却说那碟谷,是石丹枫师父桑月老人留下的,桑月老人是一位武林奇人,性格尤为古怪,而且亦正亦邪。她开辟碟谷后,一心钻研医术,在碟谷种了许多珍贵的花花草草,一年四季都有奇花开放,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观赏。但桑月老人喜静,在谷周围设置了许多机关,不明就里误闯者均会丧命。石丹枫为人心善,接手碟谷后,拆除了许多狠毒的机关,但仍旧留下了一些,因而私入谷者,还是会被挡在谷外,但因为狠毒机关大多已被拆除,误闯者尚不至于丧命。
    石丹枫二十多年一直身居谷中,几乎没出过谷。若有人求医,则会遣徒儿外出待治。她的徒儿医术虽不如她,却也是继承了她的衣钵,一般还不会遇到疑难杂症。虽然人们并没见过石丹枫本人,但她遣徒行医,不医贪官、不医逆贼、不医江湖败类,不收穷人医药费,而且免费赠药,因而人们亲切地称呼她为“碟谷女神医”。孔尚清的为人,石丹枫虽没出过谷,但也听徒儿说起过,对他很是敬佩。这次他母亲病重,派人找到碟谷求医,石丹枫听说是给孔尚清母亲治病,决定亲自出谷。
    不一会儿,两人就已到了孔府大门口。虽是金陵知府,但孔尚清的府邸却是一派朴质,一点都不像其他做官者的府邸那样富丽堂皇。石丹枫心内暗暗赞叹,对孔尚清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两人通报身份后,家丁赶紧将他们迎进去:“神医快快请进,老爷已恭候多时了。”石丹枫心内暗道一声惭愧,脚步却一直未停。
    家丁引着她们走至中厅,厅内一年约五十身着青衫的男子正在焦急地踱步,想来就是孔尚清了。家丁通报道:“老爷,神医来了。”孔尚清连忙转过身,脸上满是惊喜之色,急急迎上去:“哎呀,石神医来啦。”一边吩咐家丁上茶,一边道:“劳神医亲自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快快请坐。”石丹枫笑道:“孔大人言重了,请别叫我神医了,愧不敢当呀,大人唤我丹枫便可。”孔尚清道:“不愧是神医,好,那我也不客气了,就叫石大夫吧。”“石大夫,”孔尚清眼光越过石丹枫,看着那黄衫少女道:“这位想必是令徒了。”石丹枫道:“正是。”唤过黄衫女子,道:“她叫华丹,是我第二个徒儿。”
    华丹向前一步,微微鞠躬:“孔大人好。”孔尚清还礼道:“华姑娘果有其师风范,石大夫已有传人,当是可喜可贺了。”华丹微微一笑:“大人过奖了,我资质愚钝,只学得师父一点皮毛而已。”
石丹枫道:“事不宜迟,就请孔大人带我们去看看孔老夫人吧。”孔尚清忙道:“石大夫一心牵挂病人,老夫甚为感动。一片盛情,老夫恭敬不如从命,这边请。”说着忙往前面带路。石丹枫和华丹跟着他转过一条长廊,来到一间朴素的房间前。
    孔尚清推开门,三人陆续走进去。房间内甚为简陋,除去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外,竟没其余装饰。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形容枯槁、面容憔悴,床边坐着一个白衣书生,想是在服侍老太太。
    白衣书生见孔尚清和两个女子走进来,连忙起立叫道:“爹,是神医来了么?”孔尚清道:“正是石大夫来了。”指着石丹枫道:“这位便是石大夫,那位是石大夫的徒儿华姑娘。”白衣书生连忙一揖到地:“还请神医施妙手,治好我奶奶的病。”石丹枫见到这白衣书生,不禁“咦”了一声。孔尚清见石丹枫神色有异,道:“这是犬子孔小天,石大夫可是认识犬子?”石丹枫忙道:“哦,倒不认识,只是令公子风神俊秀,颇有风范。倒是失礼了,还请孔少爷别见怪才是。”孔小天道:“哪里,我怎会责怪神医。”石丹枫道:“还是先看看孔老太太吧。”
     孔小天忙让过一边,石丹枫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右手手指轻轻搭在孔老太太脉上,凝神诊脉。孔尚清和孔小天看着她,脸上均是焦急之色,见石丹枫迟迟没有说话,显得越发不安了,连华丹,也不禁有点担心了。终于,石丹枫缓缓收回右手,笑道:“无妨。”其余三人听石丹枫这样说,均是长长吐出一口气。
    孔尚清道:“请问石大夫,家母病症何在?”石丹枫笑道:“老人家身体自然不如年轻人,身体有些毛病是很正常的。孔老太太脉象虽然虚弱,却并无大碍。”又转向华丹道:“丹儿,拿银针过来。”华丹应一声,从医匣子里取出银针交与石丹枫。石丹枫接过银针,轻轻扎到孔老太太头上穴位处,又拿出一根银针,慢慢扎入孔老太太的咽喉上。场上之人除了华丹,脸上尽是骇然,这一针扎到咽喉,人还能活么?好在他们信任石丹枫的医术,虽然心内着急,却也极力按捺。
    过一会儿,忽听孔老太太喉头一阵响动,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交换似的。突然,孔老太太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抖动地很是厉害,苍白瘦削的脸胀得通红。孔尚清、孔小天连忙扶着老太太,一个叫娘,一个叫奶奶。那声音持续响了一会儿,忽然,孔老太太张嘴吐出一大口浓痰,咳嗽也随之停止,只是身体仍旧在颤抖。
    石丹枫看到浓痰出来,笑道:“好了,老夫人已经没事了。”孔尚清看老太太已慢慢平复下来,问道:“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石丹枫道:“没什么,只是老太太肺部淤积了大量浓痰。我用针灸引出肺部的痰,对症下针而已。现在只要好好调养两天,我再开个化痰清肺的药方,身体自会无妨。”
    孔尚清不禁连连称奇:“石大夫果有神医之术,说实话,刚刚看到石大夫针灸咽喉,老夫还真吓了一跳。现在看来,石大夫真是妙手施针呀。”孔小天又是一揖到地:“多谢神医救回奶奶性命。”
    石丹枫笑道:“孔公子太多礼了,我只是尽本职而已。”华丹见他一脸书生呆相,不禁笑道:“你这书生也忒有意思,动不动就一揖到地,我只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难不成这地上还有黄金屋?”石丹枫道:“丹儿不可无礼。”孔小天却笑道:“华姑娘,你们救了我奶奶,我一介书生,无以为报,只能一揖到地以表感激之情。还请姑娘不要见笑。”
    孔尚清道:“石大夫,不知是否能留在府中一晚,好让我父子设宴聊表谢意?”石丹枫道:“孔大人既已开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孔尚清大喜:“难得石大夫不嫌弃,老夫不甚感激。”
    华丹却是一脸纳罕:师父二十年未出过谷,这次出谷已属难得,怎地还要在这里过夜?虽然心内奇怪,但觉得师父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便也不说。孔尚清吩咐家丁帮忙收拾客房,孔尚清和孔小天继续服侍孔老太太,石丹枫和华丹便先在客房休息。
    华丹忍不住心内疑问:“师父,你怎么……”石丹枫打断华丹道:“丹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别急,我慢慢告诉你,孔府今晚恐有难。”“有难?”华丹惊道:“师父怎么知道?是谁要杀孔大人么?孔大人为官清廉,肯定得罪了很多权贵,难道是有人要刺杀他?”
    石丹枫轻轻摇了摇头:“丹儿,你且听我说。”便将今日在茶座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讲述出来。今日在茶座,华丹因不在场,故而未看到,听石丹枫讲完后,不禁奇道:“那玄衣少年是谁呀,惹那么多人追杀他,连孔公子都牵连上了?”石丹枫道:“我也不甚清楚,但孔大人是个好官,孔公子只是一介书生,按理应和那玄衣少年无甚瓜葛。我同意今晚留在这,也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顿了顿,又道:“而且,孔大人这么个好官,我既知他儿子有难,虽已退隐多年,又岂能袖手旁观?”
    华丹点了点头,道:“是的,师父,我们要保护好他们。”想了想,道:“师父,今晚就由我去保护孔公子吧。”石丹枫叹了口气,道:“朝廷不幸,奸臣当道,像孔大人这样能为天下苍生着想的清官已经不多了。丹儿,你能这么想师父很高兴。”华丹却低头不语。
    石丹枫看着华丹,慈爱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丹儿,师父不好,又让你伤心了。”原来华丹的父亲当年是一个县官,却因为清廉而被迫害,全家都被处死。还是一个百姓,受过华丹父亲的大恩,冒着生命危险将还是婴儿的华丹抱了出来。石丹枫当时正好经过那个县城,看到小华丹孤苦无依,自己身边也是伶仃一人,感怀之下,便将华丹带到碟谷,将她抚养长大,并传授她医术、武功。华丹的身世,自华丹懂事起,石丹枫便没瞒她,因而华丹也一直知道。刚刚石丹枫说到清官、奸臣,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心便难过起来。石丹枫叹了叹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华丹收了收情绪,道:“师父,我没事,我只是难过为什么这世上总容不得清官。其实丹儿还是很幸运的,至少丹儿遇见了师父,还有赵大叔。”赵大叔便是当年冒死将华丹救出的人。
    石丹枫轻轻摩挲着华丹的青丝,忽然笑道:“我的丹儿也长大了呢。”华丹从石丹枫怀里仰起头,问道:“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呀?”石丹枫笑道:“不是你说的要去保护孔公子么?”一语双关,华丹本是聪明之人,脸腾地红了:“师父你乱说什么呀。”石丹枫笑道:“我看那孔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跟我们家丹儿确实很配呢。”华丹捂脸叫道:“哎呀师父,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倒开起人家玩笑来了。”
    石丹枫爱怜地拿开华丹的手,正色道:“丹儿,你总要嫁人的。要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一定要告诉师父。”华丹接触到石丹枫怜爱的目光,身躯一颤,扑入石丹枫怀中,哽咽道:“师父,我这辈子都不嫁,我要永远陪着你。”石丹枫嗔道:“傻丫头,哪能为了师父不嫁人呢。你就像师父的女儿一般,哪有母亲会自私到把女儿一辈子绑在身边呢?”华丹抱紧石丹枫:“我不管,我就要陪着师父。”石丹枫笑道:“好啦好啦,先不说这个了,还是先养好精神,晚上说不定有一场大战呢。”
    华丹收了眼泪,点了点头。又想了想,问道:“师父,我们要不要跟孔大人他们提个醒,也让他们有个防备?”石丹枫沉思了一阵,道:“还是不用了,徒增他们的忧虑而已。你的功夫一直没落下,师父也自信还能接几招,想必不会有事。”
    是夜,孔尚清在中厅设宴,孔小天、石丹枫、华丹依次而坐。孔尚清、孔小天自是不停道谢。饭后,各自回到房中休息。三更一过,石丹枫便让华丹守到孔小天屋外。
    孔小天的屋内还亮着灯。华丹隐蔽在孔小天屋外的一棵树上,透过窗子,看到孔小天还在挑灯夜读,不禁暗自笑道:真是个书呆子,师父也真是的,我可不要嫁个书呆子。约摸一盏茶过后,孔小天放下书,吹熄灯准备上床睡觉。正在这时,华丹见不远处三条人影正偷偷向这边靠近,心里偷偷冷笑:敢伤害孔大人的家眷,今夜让你们尝尝姑娘的厉害。
    那三条人影已跃进院中,正是白天在秦淮河畔行凶的三人:刀疤、络腮胡须和猴子。刀疤低声道:“按计划,老三把风、老二行动、我接应。”说罢做了个行动的手势。华丹冷笑一声,刀疤功夫最强,听得这笑声,不禁喝道:“是谁,偷偷摸摸地,给老子滚出来。”话还未说完,一柄剑已朝他眉心刺过来。
    这刀疤功夫委实不弱,眼见那剑尖已离眉心一寸,竟双脚一点,一个后翻,剑身险险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刀疤站定身形,喝道:“哪来的小娃娃,给我滚回家拿针线去。”华丹冷笑道:“该滚回家去的人是你才对。”宝剑一抖,施展开蝶舞剑法,与那刀疤打将起来。蝴蝶是碟谷最常见的动物,石丹枫喜观察,发现蝴蝶行动路径稍微改编,竟是一路独特的剑法。便潜心研究,创造了这一路蝶舞剑法。蝶舞剑法名为蝶舞,被华丹使出来,竟真像是千万只蝴蝶围着刀疤跳舞一般。
    那刀疤一面用斧头接招一面朝络腮胡须和猴子道:“别管我,这小娘们功夫还没练到家,你们快去找孔小天。”孔小天却已经披衣出来了,他刚要睡着,听得外面又打斗声,便爬起来想看个究竟。谁知道一出门,竟看到华丹和一个面目狰狞的刀疤大汉打了起来。他刚想问出了什么事,只见一络腮胡须冲着自己跑过来。
    华丹跟那刀疤大汉打得难分难解,忽见络腮胡须冲着孔小天跑去,心内一急,一招“玉女投梭”逼退刀疤,回身一剑,刺向络腮胡须,络腮胡须见华丹舍了刀疤朝自己冲过来,忙拔出背上的大砍刀,反手一架,“铛”一声巨响,络腮胡须的大刀竟被磕得往里一蹦,差点砍到了自己。络腮胡须一个退步纵开,虎口还在隐隐作痛,再看他那砍刀,竟被华丹的剑磕出了一个缺口。华丹被络腮胡须一挡,也被震地退了几步。看起来好像两人功力相当,但络腮胡须使的是大砍刀,刀本身就比剑要重,络腮胡力气又比华丹大,但华丹的剑完好无损,络腮胡的刀却缺了个口,明显还是华丹胜了一招。
    华丹被震退几步,刚好迎上了刚刚被逼退的刀疤。刀疤斧头一抡,一记“铁索横江”,斧头奔着华丹左肩而去,华丹左肩一沉,右手剑往前一送,一招“蝶绕繁花”,剑尖直指刀疤咽喉。刀疤若不撤招,固然能打碎华丹的琵琶骨,但华丹的剑却会插入他的咽喉。这种亏本生意刀疤肯定不会做,忙半途变招,“铁索横江”变“沧海自流”,斧头直击华丹胸口,华丹忙一个“细胸巧翻云”,脚尖往刀疤斧头一点,借力向后倒纵一丈多远,巧巧落在孔小天身前,正好接上了猴子的铲子。
    猴子破口大骂:“你个臭娘们,少管闲事,给我滚开……”还未骂完,忽觉喉中一疼,竟有一药状物进入体内。原来,华丹趁他大骂之际,左手一扬,将一颗药丸当做暗器射入他嘴中。本来凭猴子的功夫,是能避开的,但因两人距离很近,猴子又光顾着骂,竟让华丹给占了个便宜。
    猴子大怒:“你给我吃的什么?赶快把解药给我。”刀疤和络腮胡本来已赶上前准备合力打败华丹,见猴子竟让华丹下了毒,立马站在原地。一方面怕猴子真中毒无人能解,另一方面不了解华丹用毒功夫,怕自己吃亏。那刀疤喝道:“小娘们,你使得什么毒,快把解药交出来。”
    华丹冷笑一声:“你们要想伤害孔公子一根头发,休想从我这里拿到解药。”孔小天不禁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络腮胡道:“哼,孔公子,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便不会有任何事。”华丹喝道:“放你的狗屁,有我在这里,你们休想把孔公子带走。”刀疤哈哈大笑:“原来是小娘子护小相公呢,嘿嘿,有意思,有意思。”知道那刀疤是乱说一气,华丹还没怎地,孔小天却是不由脸红了,讷讷道:“你可别胡说,我和华姑娘清清白白,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一来,刀疤、络腮胡一齐大笑,就连猴子,也忍不住笑道:“孔公子金屋藏娇,还害羞呢。”华丹气不打一处来,一招“流连戏蝶”,向猴子嘴巴刺去:“要你乱说,姑娘我刺烂你的嘴。”猴子身子滴溜溜一转,避开剑锋,朝刀疤、络腮胡叫道:“大哥、二哥,一起拿下这雌儿。”刀疤、络腮胡,一顺斧、一挺刀,双双向华丹砍来,猴子铲子一撒开,也向华丹攻来。华丹以一敌三,蝶舞剑法施展开来,竟像一只蝴蝶一般穿绕在三人之间,身姿曼妙,煞是好看。一旁的孔小天不由得看呆了。
    这时,院子忽然明亮起来。原来家丁们听到这边动静,纷纷拿着火把赶过来,围着院子,将院子照得通明。孔尚清走在前头,见华丹竟跟三个大汉打得不可开交,孔小天愣在一旁,不禁问道:“天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孔小天道:“爹,我正要睡觉,忽听外面又打斗之声,起来就看到华姑娘和他们打起来了,好像,好像……”他忽然顿住不说,倒把孔尚清给急住了:“哎呀好像什么呀,说清呀你。”孔小天道:“好像是冲着孩儿来的。”
    孔尚清奇道:“冲着你来的?你认识他们?怎么又跟华姑娘打起来了呢?”孔小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他们,至于华姑娘,是要保护我才跟他们打起来的。”他虽然不知那三人为何要冲着他来,但华丹是因为保护他才跟那三人打起来,可是华丹亲口说的。
    孔尚清望向场中,华丹以一敌三,竟能稳住不败,不禁心内佩服:“这华姑娘小小年纪,武功、医术都那么好,真是不容易呀。”只见华丹一剑格开络腮胡的大刀,飞身一脚踢向刀疤头上风府穴,左手使出游龙掌法,一掌拍向猴子脑门,三人心内一惊,齐齐纵开。那刀疤叫道:“想不到你这娘们还有点功夫。”三人避开险招,又齐齐向华丹攻去。孔尚清、孔小天和众家丁都是文文弱弱的,根本就帮不上忙,只能在旁焦急地看着。孔尚清心内又是焦急,又是纳罕:怎地石大夫还未出来呢,难道竟不知自己徒儿遇险吗?
    场中四人又斗了五六十招,开始华丹还能抵挡住三人的进攻,但越往后,力气逐渐不足,对手又是三个力气很大的大汉,华丹只能凭借轻功和轻巧的腾挪守住门户,守多攻少。好在猴子体内药丸的毒性已经发作,功力大打折扣,不然华丹早就败了。那药丸是石丹枫研制出来的一种使人内力逐渐丧失的药,发作较慢,但一发作起来,药性却极其剧烈。
    初时,猴子还能勉强支撑住,到后来已是大汉淋漓,双腿发软,腾挪极度不便。刀疤和络腮胡也不能不顾及猴子,有时明明可以伤到华丹,但华丹身形一闪,闪至猴子身后,刀疤、络腮胡不得不撤招,以免引起误伤。双方均有利有弊,堪堪打成平手。
    络腮胡大刀往前一砍,一招“倒挂珠帘”,刀锋指向华丹膝盖,华丹脚尖点地,向上拔起近一丈。络腮胡想不到华丹打了这么久竟还有这何等功力,心内也是暗暗佩服。忽见刀疤也是一纵,往上跃起一丈高,斧头砸像华丹脑门,络腮胡见此,忙配合刀疤的招式,一刀往上刺向华丹脚底涌泉穴。华丹此时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孔府中人均吓得不敢出声,有胆小的家丁都闭上眼睛不敢看,真怕华丹被刀疤劈成两半。
    正是:佳人仗剑护公子,却恐遇险难自保。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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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力不弱…武侠味儿蛮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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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6 0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题目,想到了香帅里的原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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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6 16: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幸好没写“江上云”。。。哎呦我滴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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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6 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27楼(琼霓漪云) 的帖子

江上云是什么东东。。。。。。。。。
梦里是你夏天摇曳的裙摆,醒来是我冬天两鬓的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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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6 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Re:回 27楼(琼霓漪云) 的帖子

引用第28楼卿在莽原于2011-07-06 20:26发表的 回 27楼(琼霓漪云) 的帖子 :
江上云是什么东东。。。。。。。。。
你没看过嘛梁书里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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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托冷沁香寒,华苞欲绽慕朝颜。丹心意向何处系,随风绾处自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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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6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考试题就有一道论述题是苏轼与宋文人画
结果看到苏轼两个字答案自己就蹦出来了= =
姐姐好文采  决定继续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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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6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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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退强敌神医施妙手
         恐存心少年戏佳人


    却看那孔小天竟已吓得脸色惨白,孔尚清也不禁心内一颤,失声叫道:“华姑娘。”
    好一个华丹,临危不乱,狠吸一口气,在半空身形一翻,竟硬生生地往旁一窜,避开了两人的夹击。场中人见华丹躲过一劫,都长长舒了口气。刀疤不禁脸色一变,斧头一转,斜斜从华丹右肋劈去,络腮胡的大刀也随之递向华丹左臂。一旁的猴子,功力已散得快尽了,兀自在那里借着铲子支撑,气喘吁吁地望向打斗的三人。他见华丹竟能避开两个同伴的夹击,一惊之下,原本被他聚起的最后一丝真气一散,不禁两眼模糊,头脑一晕,竟是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刀疤看到同伴倒地,心里又急又怒,叫道:“老三。”又朝华丹喝道:“臭丫头,你再不把解药交出来,别怪我下杀手了。”一连几斧,向华丹劈去。华丹冷笑道:“就凭你么,休想。”刀疤一怒,一招“独劈华山”攻向华丹,那络腮胡也使出本门刀法,将华丹困在中间。华丹虽不至于落败,要想冲出两人的圈子却也不能。
    华丹久战不下,心里也是暗暗着急,不知师父为何还不出现。要知道她一人独战三人,气力已快使尽,开始还能凭借腾挪之术避开两人的招式,到后来,连身形都有点迟滞了。场中人本来见华丹脱险,都暗暗高兴,这时却又见她气力不济,心又给悬了起来,只恨自己帮不上忙。孔小天心内着急,不禁叫道:“华姑娘,你们别打了。几位壮士找我有事,可我并不认识你们,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先停手弄清楚事情好么?”孔尚清也叫道:“是呀,还是先住手说清楚吧。”
    三人正战到激烈处,谁也没工夫去理孔尚清父子。这时,络腮胡使出一招“鹰击长空”,大刀直指华丹太阳穴,华丹咬紧牙关,长剑往上一架,格开了络腮胡的大刀,却是再也没办法避开刀疤已砍过来的斧头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刀疤拿斧头的手突然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叮了一口似的,手一吃痛,“啊”,刀疤叫了一声,斧头不由自主掉到地上。络腮胡见老大突然扔了武器,心知有异,忙一连几刀猛攻,华丹举剑招架,却是力不从心。她见刀疤斧头掉落,心知师父已经到来,倒也不觉得担心了。忽听络腮胡大叫一声,他本来一记“擎天一柱”砍向华丹的,一股大力却从前面袭来,竟似有人用力推着他的刀往自己脑门上砍来。络腮胡吓得魂飞魄散,却抵不住那股大力,只能弃刀纵开。
    刀疤见络腮胡一脸惊恐,情知他也受了暗算,厉声喝道:“是谁躲在后面暗算老子,有种给老子滚出来,偷偷摸摸算什么好汉?”
    忽听一女声笑道:“暗算么?呵,我要是暗算你的话,你还能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么?”声音温婉无比,听着十分舒服,却听不出从哪个方向传来。络腮胡听到这话,重重的“哼”了一声:“既不是暗算,何以偷偷摸摸不敢出来见人?”他嘴里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也清楚那女子说的是大实话,他不知络腮胡为何弃刀,自己弃斧的原因却是知道的。他正施杀招的时候,太渊穴附近被一根细小的银针扎了一下,要是对方真要他性命,银针稍稍偏一点,就算不死,也要武功尽失了。
    “哦?”那女声笑道:“我不是一直在这儿么?”场中突然出现了一中年美妇,不是石丹枫是谁。华丹不禁喜道:“师父,你来了。”石丹枫微笑点了点头。 场上除了华丹,竟都目瞪口呆,不知石丹枫从哪里出来的。华丹因为知道师父武功,故而并不惊讶,其余人可就真是以为见到神仙了。
    那刀疤愣了一愣,他没料到对方竟是一女子,而且一出来就露了这么一手功夫。他虽不知石丹枫从哪里进来的,但却也知道对方是以高明的轻功来到场中的,心里不由有点发憷:“你……你是哪个?怎地暗算我们兄弟?”
    石丹枫笑道:“怎么,你们三个欺负我徒儿一个,我就不能为我徒儿讨回点公道么?”
    刀疤心里忌惮石丹枫,而且确实也是自己兄弟三人欺负人家徒弟一人,不禁面露尴尬之色,自己这边三人连人家一个小徒弟都打不过,不由恼羞成怒:“是我们欺负你徒儿么?是她自己要多管闲事,还对我们老三下毒。”
    华丹怒道:“是你们欺人太甚,竟要掳去孔公子。”
    孔尚清此时已平复下来,不禁问道:“敢问三位是何人,为何要掳走犬子?”
    刀疤牙一咬,恨恨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怪我们兄弟武功不济。”
    石丹枫忽道:“你们是为了今天那个玄衣少年么?”刀疤、络腮胡俱是一愣,不明何以这妇人竟知道他们的行事。那络腮胡心直,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你……你,难道你认识那个少年?”
    孔小天道:“是今天那个跳河的少年么?我并不认识他呀。”
    刀疤道:“哼,孔公子倒是会装。你不认识他,何以你们又有说有笑的?”
    孔尚清道:“天儿,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孔小天道:“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当下将白天在秦淮河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我也觉得他奇奇怪怪的,却跟他并不相识。”他本想说那少年疯疯癫癫的,突然接触到石丹枫投过来的目光,便换成了奇奇怪怪。
    孔尚清道:“哦,是这样。三位,犬子不会说谎,他说的可不会有假。他说不认识那个少年,就是真的不认识了。大家一场误会,还请三位不要再打了。”他已知道有石丹枫在场,那三人是断打不过的,这么一说,只是留点面子给他们而已。
    刀疤也知自己三人合力都打过石丹枫,那孔小天却也不像说谎,就算拼死掳去孔小天,也不见得能打听到玄衣少年的下落,何况猴子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当下也不敢逞强,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讪讪道:“既是一场误会,那么是我们打扰了,还请孔大人不要见怪,我们立马就走。”说着朝络腮胡使了个眼色,络腮胡赶忙抱起猴子,三人正待离去,突听石丹枫喝道:“慢着。”
    刀疤心里害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误会都说清楚了,阁下还有什么事?”石丹枫道:“你同伴中了我的毒,你们就这样把他带走,就不怕害了他么?”刀疤只想快快离开此地:“这个我们自然会想办法解,就不劳你费心了。”华丹冷冷道:“就怕你们还没把他抱回去,他已经废了。”
    络腮胡和刀疤相互望了一眼:“这……这,大哥,怎么办?”忽见华丹冷笑着看着他们,不禁心头一凉:难道老三真要废了?看了看刀疤,刀疤脸色铁青、肌肉抽搐。要知他们虽是黑道中人,兄弟三个却是手足情深,真要让猴子废了,他们可不愿意。可让他们找石丹枫讨解药,心里却也是不愿意。
    石丹枫看他们神色,知道他们心里不愿舍弃同伴,道:“要我解毒也不难,你们只需回答我一件事。”络腮胡两眼一亮,想到老三有救,不禁问道:“真的么?你尽管问便是。”却见刀疤狠狠瞪了他一眼。络腮胡最怕老大,见刀疤一瞪,只得讪讪低下头嗫嚅道:“总不能真让老三废了吧?”
    刀疤虽然面目狰狞,心却精得很,他料到石丹枫所问之事定与他们今晚行事有关,不由皱紧眉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却听华丹冷冷道:“我师父给你们面子愿意给他解药,你以为真是做交易么,她大可直接拿了你们。”
    刀疤何尝不知道华丹所说的,可他们所行之事太过机密,他不愿讲出来。他们兄弟三人好不容易知道这个机密,可不想让别人知道。络腮胡看到刀疤犹犹豫豫,心里不由暗暗着急,他可以等,老三可等不了,再等说不定真废了,不由叫道:“大哥,就答应她们吧。我们兄弟三人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你忍心看老三这样下去么?”见刀疤还在苦苦思索,不禁叫道:“好,你不答应我答应,老三是我们兄弟,我可不能看他废了。”冲石丹枫道:“你要问什么,问我吧。”刀疤突然喝道:“老二。”络腮胡急道:“大哥,你还要怎地?现在还有什么比老三的命重要么?”
    刀疤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们兄弟三人曾经发誓要同生共死,我也不愿老三自此废了,我告诉你便是。”石丹枫笑道:“你放心,我担保你们老三不会废掉。”右手一抬,一颗白色药丸自手中飞出,直射向抱着猴子的络腮胡。络腮胡看到一颗白色的东西夹着劲风朝自己直射过来,不敢用手去接。却见那药丸飞到络腮胡面前,竟停了下来,络腮胡一愣,忙伸手一拿,药丸跌入他手中,一丝力道全无。络腮胡不禁抬头看了石丹枫一眼,神色里满是佩服。赶紧把猴子放到地上,撬开他的嘴,将药丸送进去。
    刀疤见石丹枫竟先出手救了猴子,心内也是微微感动,道:“多谢了。”顿了顿道:“我叫蔡垣。”又指着络腮胡和猴子:“他们是我二弟、三弟,叫胡一雄、金照。我们兄弟三人本是楚州岩灵寨的寨主,上个月兄弟们截获了一批货物,那领头人为了活命,跟兄弟们说愿意以一张宝图换性命。他告诉我们,在进入楚州的时候曾遇见一个玄衣少年,他身上藏有一张宝图,据说能找到绝世神剑——伏魔神剑。”
“伏魔神剑?”华丹奇道:“那是什么剑?”石丹枫却是变了脸色:“你说的伏魔神剑?可是当年狂魔谢天奇的伏魔神剑?”
    蔡垣点点头:“是的。伏魔神剑,伏魔一出,天下归一。我兄弟三人知道后,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饶过那人性命,从楚州开始追踪那个玄衣少年。打听了半月后,真让我们给遇见了,我们轮流观察,发现他身上确有一张地图,便和他打了起来。谁知那少年功夫竟极俊,我们兄弟三人联手,都被他给逃了。”说到这,忽然想起刚刚也是兄弟三人联手战华丹,脸微微红了红,继续道:“我们不甘就这样回去,便继续追他,好不容易追到了金陵,再次找到他,却仍叫他给逃了。后面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也不用我再多说了。”见石丹枫仍是脸色严肃,不禁问道:“可还有什么事么?”其实他倒真隐瞒的地方,他怕那货物领头人将消息散布出去,并没有将他释放,而是囚禁在山寨中。他见石丹枫一脸肃穆,以为她看出自己说谎,心内隐隐竟有些发虚。
    石丹枫回过神,道:“没事了,我既已明白,你们走罢。”蔡垣抱了一拳,道:“那,告辞了。”石丹枫道:“我见你三人虽是拦路打劫之流,人却也不坏,想是被利欲所诱才追杀那少年的罢。人间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大可不必为了它而拼上性命。”蔡垣心内虽不同意石丹枫之言,却也不反驳,微微一点头,携两位义弟离去了。
    三人走后,孔尚清吩咐家丁各自散去。孔尚清见石丹枫神色有异,不禁问道:“石大夫,有什么担忧之事么?这伏魔神剑又是怎么一回事?”孔小天和华丹心内也正奇怪,见孔尚清发问,忙凝神细听。
    石丹枫道:“有关伏魔神剑的事,我也是听我师父桑月老人说过。七十年前,有一位武林异人,他的功夫自成一派,无人能识破他的来历,据说还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过十招。”华丹不禁叫道:“十招都不行?师父,这也太不可能了吧?”石丹枫道:“我也觉得很是奇怪,武林中人,武功高超者大有人在,怎会无一人能在他手下过十招?可我师父就是这么说的。他性格古怪,凡是看不惯之人,不管正邪,他都会狠狠惩戒。”孔小天不禁插嘴道:“这个人是不是太奇怪了,若是坏人,当然要惩戒,可是好人,怎能被惩戒呢?”
    石丹枫笑道:“这就是他的古怪之一了,也因为这,江湖人都称他为狂魔。”孔尚清道:“想必还有古怪之处?”石丹枫点点头,道:“师父说,他虽然凭喜好伤人,却是位爱国义士。徽宗时,金国侵犯我大宋,民间义军势力一度陷入危机,狂魔为人古怪,却喜好收藏世间奇珍,他手里的奇珍异宝无数,在义军陷入困难时,他竟将自己所有宝贝全送给了当时的义军领袖杜泽郡,所以说他还是很有民族大义的。”孔尚清抚须点头道:“嗯,倒也不失为一位英雄。”石丹枫道:“这位奇人名叫谢天奇,跟他的名字一样,还真是位奇人。别人称他为狂魔,他却花二十年时间铸造了一把伏魔宝剑,自己是魔,剑名却为伏魔,你说奇不奇怪?”华丹道:“师父,那这伏魔宝剑到底是怎样一把剑呢?”石丹枫道:“剑长什么摸样,我倒没见过,但是听师父说,狂魔铸剑时将他毕生的武学心血全藏在剑里,而且江湖上还有很多人传言狂魔并未将所有财宝送给义军,他自己还留有一部分,虽是一部分,但也是数目可观、富可敌国。藏宝的地方被他绘制成一张地图,那把宝剑也藏在藏宝处。谢天奇死前曾留下八个字,就为了这八个字,江湖上掀起一股腥风血雨的争夺地图战。”
     华丹问道:“可是那蔡垣刚说的伏魔一出,天下归一?”石丹枫道:“正是,为了争夺这地图,江湖上死了很多人,但在二十年前,据说图已被一人取出,但那人是谁,却无人知道。”孔小天奇道:“能取到地图者自然非同常人,怎地竟没人知道是谁?”石丹枫道:“这我也不知道了,但从此以后,江湖上争夺地图的混战却是渐渐平息下来了,想来那人竟是做了一件好事呢,否则,到今天,江湖也不会平静。”
    华丹道:“可是师父,如今这地图又在江湖出现,这平静的江湖可是又要打破了。”石丹枫叹道:“唉,其实江湖从来都不平静,只是各势力相互牵制,勉强维持平衡罢了。现在这地图一出来,只怕又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了。”孔尚清忽也叹到:“官场跟江湖,其实是一样的,现在朝廷南迁,看似一片和谐,可是内部却并不和谐。江湖的腥风血雨,虽然也惨烈,但只是牵涉到江湖而已。官场上的腥风血雨,到头来苦的却是所有百姓。”
    石丹枫听了神色更黯,孔小天、华丹更是沉默不语,江湖也好,官场也罢,内部的争斗永远都无法真正停歇,永远都会有人为之付出代价,而且,也永远都会有无辜之人丢掉性命。四人俱是沉默,天色已渐渐转亮,曙光已悄然来到,淡淡的光从天际射出,洒在四人身上,竟似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芒。见此景象,孔尚清忽慨然道:“不管有多黑暗,我相信黎明总会到来的。我虽是一介文人,但也会尽自己所能去改变这一切。”石丹枫听罢,心内对孔尚清的敬佩油然而生,道:“孔大人心系苍生,丹枫很是佩服,也相信大人必定能给这个混沌的世间送去澄明。”孔尚清笑道:“石大夫看得起老夫了,石大夫医人无数,为不少百姓带去福祉,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
    孔小天笑道:“爹,石大夫,你们别相互谦虚了。石大夫和华姑娘辛苦了一晚上,趁着天还未全亮,赶紧去休息休息吧。”孔尚清忙道:“哎呀,你看我,光顾着说去了。还未多谢石大夫和华姑娘救了犬子一命呢。一日之内,你们救老夫两位至亲性命,老夫真是无以为报。”说着竟向石丹枫和华姑娘深鞠一躬。孔小天也深深一揖:“多谢两位救命之恩。”石丹枫和华丹忙搀起二人,石丹枫道:“孔大人太客气了。”孔尚清道:“两位先去休息休息罢。”
    石丹枫笑道:“天已快亮,就不打扰大人了。我们出来这么久,谷中尚无人料理,还是先告辞吧。”孔小天忙道:“万万不可,你们辛苦了一晚上,就算要走也一定要先休息下呀。”石丹枫笑道:“不必了,孔公子。我们就此告辞了,若大人有需要丹枫的地方,请大人不要客气。”孔尚清见石丹枫执意要走,便道:“那老夫送二位出去吧。”石丹枫也不推辞,四人走至大门口,石丹枫转身笑道:“好了,孔大人,您请止步。”孔尚清道:“二位一路小心。”石丹枫微微一笑,携转身走了。
    孔小天回到房中,呆呆坐在书桌前。他眉头紧锁,似是有无限心事,看他这样子,竟少了几分书生气。他忽地站起身,铺开纸卷,拿起桌上的笔,笔随手动,写完后,笔一扔,似变了一人般,神采飞扬,竟隐隐有一丝狂态。看那纸上,竟是一首新填的词:昨日远去,落花随风逝。悠悠众生何错哉,遍寻竟无坦途。今日何俱,晨曦破空出。莽莽荒原辟我路,共孕世间归宿。
    孔小天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忽听耳旁一声大笑:“哈哈,你这书呆子作词却也有几分才呀。”孔小天一惊:这声音不是昨日跳河的那人的么?忙站起身,还没站稳,忽觉一双手摁在他双肩将他按下去重新坐着。孔小天一回头,不是那玄衣少年是谁。孔小天不禁又惊又疑:“你……你不是跳河了么,你还没死?”
    玄衣少年哈哈大笑:“你这书生可忒不实在啊,一见面就咒人家死。”孔小天自知失言,忙道:“你别误会,我见你跳河,以为你淹死了呢。你怎地会在这里?”那玄衣少年笑道:“原来你以为我死了,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原来那玄衣少年跳河,确实是为了躲避蔡垣三兄弟的追杀,但他跳河后却并未淹死,也并未游走,他任由自己沉入水底,闭气呆在水里,河畔发生的事情他全听到了。这玄衣少年武功高强,水下功夫也不弱,他一直呆在水底,等众人都散后浮上水面。他知道蔡垣等三人要去捉孔小天,又是自己找孔小天搭的话,不忍让孔小天背黑锅,也偷偷潜入了孔府。他进入孔府后发现华丹藏在树上,起先不知是什么人,后来见华丹跟蔡垣他们打起来了,知道华丹跟自己是一路的,又见华丹功夫不弱,便没现身。到后来石丹枫出现,打退蔡垣等人,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石丹枫他们四人的谈话,他也全听到了。待石丹枫她们走后,他便偷偷潜入孔小天房间,见孔小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奋笔疾书,神采飞扬,不禁觉得这书生也并非一介书呆子、庸才,便出声、现身相见。
    孔小天听得玄衣少年说的经过,不禁瞠目结舌。玄衣少年笑道:“好了,别张着个嘴瞪着个眼,看你也没事了,我也不用挂心了。”又道:“你叫孔小天?”孔小天道:“正是。”玄衣少年笑道:“我从不占别人便宜,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讳,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你记住了,我叫那兰都,那里的那,兰花的兰,都城的都。”孔小天笑道:“你这名字倒有点奇怪啊,很少见的姓,名字也很怪。”那兰都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间有万物,奇事何其多。”孔小天昨日见他一脸疯癫状,心里本不喜欢那兰都,现在见他一脸狂态,似乎世间万物均不在其心中,竟有笑傲天下的气魄,不禁从心里喜欢上了那兰都。孔小天道:“那兄,小弟有幸能结识那兄,我们交个朋友如何?”那兰都笑道:“咦,你这书生气怎地又出来了?不过我喜欢,哈哈。交朋友么,好极好极。”孔小天道:“那兄答应了,那可是太好了。”那兰都在孔小天肩上拍了几拍:“好了,从此我们就是朋友了,你也别那兄那兄地叫了,以后叫我名字便可。”
    那兰都拍孔小天的肩,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忽见孔小天竟被他拍地肩膀一沉,脸露痛色,方始醒悟孔小天只是一介书生,可不懂什么功夫,忙道:“小天,对不住啦,我忘了你没习过武的。”孔小天忍痛笑道:“没事没事,只是你要再多拍几次,我这小命可要被你拿去了。”那兰都笑道:“你放心,你的命可是我的,别人可休想拿走。”两人不禁相对而笑。
    忽听得那兰都问道:“对了,小天,晚上那救你的两位女子是什么人?”孔小天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那是两个神医。”当下便将自己所知的事情略为说了一遍,忽见那兰都神色有异,不禁问道:“兰都,有什么事么?”那兰都道:“没事,只是以前似乎听师父说过有这么一位神医。”孔小天忽然想到晚上所发生之事,问道:“兰都,昨晚那蔡垣说你身上有宝图,可是真的?”那兰都笑道:“怎地,小天你也想要宝藏?”孔小天正色道:“兰都,我虽是凡夫俗子,但也知非我之物,勿取方为道。”那兰都知道孔小天不会要那宝藏,笑道:“我知道,小天,跟你说笑呢。不过,那宝图却正是在我手中。”
    孔小天惊道:“真在你手中?那你岂不是很危险?我听石大夫说,拥有此图,必将遭人追杀,你可要小心为好呀。”那兰都知孔小天在关心自己,心内感动,笑道:“你别担心,我还自信不会被人杀了。”孔小天道:“兰都,我看你不像是图宝藏之人,为何宝图会在你手中?”那兰都道:“这事说来话长,而且你跟我做朋友,说不定本身已有危险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只要知道我并非为了一己私欲就行了。”孔小天见他不说,也就不问了,道:“兰都,我相信你不是利欲熏心之辈。”那兰都哈哈笑道:“小天,你认识我并不长,怎地这样信我?”孔小天道:“要是连朋友都不信,又岂能做朋友呢?”那兰都笑道:“小天,你真是我的知音呀,就算有一天我为了这宝图死了,我也无憾了。”孔小天忙道:“你快别乱说。”
    那兰都忽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道:“小天,你是文人,我可是莽夫,没什么文质彬彬的东西送你。你一介书生,又不会武,这把匕首你带在身上,以后若遇到危机情况,也可用来防身。”孔小天接过匕首,道:“兰都,你知道我可真没合适的东西送你,这可怎么办呢?”那兰都见到书案上孔小天写的那首词,笑道:“你便把这首词送我吧,以后你若有危险,可去明州找我,若我不在,你说出这首词,自会有人助你。”孔小天心内感动,这哪是他送给那兰都的礼物,分明又是那兰都送他的礼物啊。当下紧紧握着那兰都的手。
    那兰都望了望窗外,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孔小天道:“这就要走么,你还没吃饭的吧,不如吃完早饭再走?”那兰都道:“不了,我还有事要办,而且蔡垣他们不见得已经走了,说不定还有另外的人也知道宝图的事,我在这里久待,怕会给你带来麻烦,还是先走吧。小天,你自己多保重。”也不等孔小天答话,飞身从窗子纵出,已去的远了。孔小天看着那兰都远去的背影,耳边隐隐传来那兰都的声音:“富贵比花开落,日月似撺梭过。呵呵笑我,我笑呵呵。”孔小天站在窗边良久,想着自己这两日来,竟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一时感慨万千。
    却说那兰都离开孔府后,取道往镇江方向走去。这日,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怎样在被别人发现自己行踪之前将宝藏取出来。可那宝图却画得一点都不详尽,而且旁边还有四句诗,那兰都却还未懂得意思。他一路走着,忽觉腹中咕噜直叫,方始发觉自己竟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往前一看,正好看到前面有一家酒肆,忙走过去,挑了张桌子坐下,叫道:“小二,给我来几个小菜,再来一壶酒。”小二应了一声,准备去了。那兰都坐在凳上等饭菜上来,环顾四周,“咦”了一声。他刚进来时没注意,现在细看才发现这酒肆里面竟别有洞天。别的酒肆都是里面一个柜台,一般掌柜的站在里面收银。这里出去收银柜台外,竟还有一个柜台,看那柜台小抽屉上贴的标签,竟是一个大大的药柜。不禁笑道:“这酒肆还挺有特色的啊,是怕客人吃坏了好就近医治么?”
    忽听身后传来一冷冷女声:“不错,正是为你这种脑子坏了的人设的。”那兰都往后一望,只见一身着水绿色裙衫的女子正在他身后冷冷地瞧着他。这女子脸上略施粉黛,柳叶眉、丹凤眼,嘴巴微微向上翘起,想是在鄙夷那兰都刚刚所说的话。那兰都见她那模样,顿觉她一眉一眼之间,秀丽无限,那嘟着的小嘴,更惹人怜爱,那兰都不觉看呆了。
    那女子见那兰都盯着自己一动不动,脸微微一红,眉毛一拧,怒道:“你是色鬼吗,老盯着我看做什么?”那兰都一醒,不觉笑道:“既是色鬼,自然要盯着你看了。”那女子粉脸更红,银牙一咬,一扬手打过来:“看我不挖掉你的眼珠子。”那兰都向旁侧一闪,避开那女子的手,叹道:“哎呀,可惜呀可惜。”那女子手连那兰都衣服都没碰到,本是怒急,却见那兰都在那里唉声叹气,不禁问道:“有什么好可惜的?”那兰都故作难过状,右手撑着额头叹道:“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这么美,可惜却这么凶,伸手就打人,可是不够淑女呀。”一边说,一边在那里装模作样地摇头。
    那女子起先见他说自己美,心里怒气已消了一些,听到后面,不禁脸色大变,怒道:“你个死色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姑娘教训教训你。”说话间,已是一招“穿花蝴蝶”,朝那兰都打来。那兰都却并不还手,一边躲闪,一边笑道:“哎呀,哎呀,再打可就真没君子求啦。”那女子见他躲开,转身又一招“蝶舞花间”冲那兰都打去:“哼,姑娘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要你管。”那兰都却仍旧不还手,只是一边避开那女子的攻击,一边调笑她。
    酒肆本来有许多客人在吃饭、喝酒,此时见有人打起来了,怕殃及自身,纷纷结账走人了。那兰都见这女子招式漂亮之极,宛若一只绿色的蝴蝶围着自己起舞,不禁觉得心旷神怡。又觉得这女子招式精妙,竟暗藏着无数奥妙。初时,那兰都还能辗转腾挪,自如应付,后来竟不得不出手才能化解这女子的招式。这女子的功夫虽不如那兰都,但功力亦是不弱。
    那女子见那兰都竟能轻轻化解开自己的招式,也是大吃一惊,不禁收敛情绪,静下心来对付那兰都。那兰都见那女子如此认真,也不再调笑,跟她一招一式拆解起来。那女子见那兰都从容应对自己的招式,心里也是暗暗佩服,手却并未停下,而且攻地更紧了。那兰都见这女子的武功路数竟跟那晚在孔府见到的华丹所使招数大同小异,心知二人当是师承一人,不用说,自是师承那石丹枫了。这女子和华丹所用招式一致,但在那兰都看来,这女子武功应更高一筹。同样的招式,华丹使出来略微带了一股狠气,这女子使出来却是温暖和煦。要知石丹枫创立蝶舞剑法,蝶本身为轻盈之物,招数应是越柔和越得要义。这女子虽未用剑,空手和那兰都对招,却处处使得恰到好处,想来确要比华丹更能领会招式玄机。
    那店小二刚把那兰都的酒菜端出来,忽见那兰都竟跟老板娘打起来了,上前去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只好杵在那里呆呆看着。只见那女子右手一掌向那兰都胸口打去,左手一记“仙人指路”,纤纤手指点向那兰都右肩肩井穴。那兰都右肩一沉,左手向上一拂,格开那女子的右手。那女子左手未点到那兰都,指变掌,一招“蝶展双翅”,朝那兰都右肋拍去。那兰都身形朝左侧一转,右手一招“天山雪舞”攻向那女子左臂,那女子身形也甚灵活,朝右边一转,带动青丝、绿衫一齐飞舞。几根青丝贴着那兰都脸上拂过,那兰都只觉得幽香袭人,顿觉浑身上下好不舒服。那女子避开那兰都招式,刚要变招,却见那兰都身形定在那里,竟似痴了一般看着自己。
    那兰都虽然一脸癫状,却也是长的风神俊秀。那女子见他又盯着自己,不禁脸又一红,嗔道:“你这死色鬼,到底想干什么?”见那兰都仍旧盯着自己看着,不觉又一怒,一掌朝他脸上打去,只听“啪”地一声,那兰都蓦地回过神来,那女子也是吓了一跳,她以为那兰都见自己出手,定会躲开,谁知他竟站在那里任她一巴掌打下。见那兰都脸上清晰地现出掌印,那女子不觉心内惭愧,跺脚道:“你个呆子,怎地不躲开?你……你没事么?”
    只见那兰都手轻抚被打处,见那女子神态,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女子见他还在笑,不觉脸又红了,嗔道:“你怎地还笑得出,你这人真是,真是……”竟说不下去了。那兰都笑道:“为什么笑不出?想我那兰都俗人一个,竟也有佳人眷顾,怎能不笑呢?”那女子听罢,脸直红到脖子根:“你……你……你这人怎地这样?”
    忽听外面又有一女声喊道:“春水,我娘的药服完了,你再给我开几贴吧。”
    正是:兰都存心戏佳人,却知来人又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梦里是你夏天摇曳的裙摆,醒来是我冬天两鬓的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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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6 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吓,好大的字。。。
初衷不改,此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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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6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在word里面打的,直接复制过来,好好的字,一发表出来竟成这么大个字了        有哪位高人指点下这是怎么了。。。。。。。
梦里是你夏天摇曳的裙摆,醒来是我冬天两鬓的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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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6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9楼卿在莽原于2011-07-06 22:51发表的 :
话说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在word里面打的,直接复制过来,好好的字,一发表出来竟成这么大个字了 有哪位高人指点下这是怎么了。。。。。。。


居然用WORD,卿儿你牛。。。。
看来你WORD被默认为小四宋体,直接粘上来自然也是要匹配该格式。




某曾经被WORD文档字号大小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银飘过

论坛默认是ARIAL字体,2号大小(大约对应WORD的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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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7 07:06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但不烂反而相当的不错赞…但和你师父师公都么关系…他们肚里有货却都不喜欢动鼠标批…另若是word贴过来的…可暂选普通模式…提交后若修改可用高级模式…不妨碍论坛默认的格式了…
湖畔一痕初见,钟灵毓秀清颜,江湖共度意绵绵,偏叫风波惊变。孑然心忧你我,携手留恋桃源,人月圆时箫声断,晚风吹都成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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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7 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9楼卿在莽原于2011-07-06 22:51发表的  :
话说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在word里面打的,直接复制过来,好好的字,一发表出来竟成这么大个字了        有哪位高人指点下这是怎么了。。。。。。。
你复制过来粘在哪儿?底下还是高级模式里~~
羽生江湖广播剧社 梁迷的广播剧社
金枝托冷沁香寒,华苞欲绽慕朝颜。丹心意向何处系,随风绾处自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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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7 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41楼(沙包鸣泣之时) 的帖子

no   我默认的五号宋体   那请问要再哪里面打呢,我总不能直接在家园里打吧,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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