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生家园书库 发表于 2010-1-23 15:36

24《云海玉弓缘》捉虫贴、反馈贴

  主人公:金世遗、谷之华、厉胜男
  故事历史年代:乾隆年间
  看点:武林大魔头遁迹海外数百年,他的隔世传人风云再起
  前集:《冰川天女传》
  续书:《冰河洗剑录》
  首发资料:1961年10月12日~1963年08月09日,新晚报
  精彩指数:★★★★★
  校对质量:★★★★☆
  校对:rzcq、情定昆吾
  编辑:梁羽生家园,梁羽生独立论坛,专业梁迷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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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0-3-6 15:07

第三十二回

冰川天女淡淡道:“你想见识此剑,亦非难事,何必费偌大心力,派人到冰宫偷盗?”说话之间,早已把冰魄寒光剑拔出鞘来,这柄宝剑乃是冰窟中万年寒玉所炼,通体透明,耀眼生辉,剑一出鞘,便觉冷气森森,寒风飕飕,阳赤符暗暗纳罕,心中想道:“天下竟有这等神奇之物,若能夺得此剑,正好为我的修罗阴煞功增加威力!”当下笑道:“神物异宝,若非具有绝世武功,得之适足招祸,敝师侄前往冰宫借剑,亦不过秉承我师兄之意,欲使贤伉俪兔(免)祸而已。”

阳赤符的功力本来就胜过冰川天女,冰川天女的剑法只能防身,却不能防御他的劈空掌力,阳赤符一掌紧似一掌,掌力从四面八方打来,冰川大(天)女便恍如一叶轻舟,在惊涛骇浪之中东飘西荡!

金华丹 发表于 2010-4-10 17:51

第一回
江南给他迫得透不过气来,心中暗道:“糟糕,糟糕,这可泄底了!”心念未已,赵铁汉忽地双臂箕张,向外一展,江南双掌被封,百忙中用了陈天宇所教的一招“弯弓射虎”,招是用对了,但功力不够,哪搬得动赵铁汉的手臂,只听得赵(铁)汉哈哈一笑:“叫你看我这三流角色的本领!”左臂一压,登将江南的双手圈住,右手一下子便叉住江南的咽喉。那瘦汉取笑他的同伴道:”喂,怎么不见他使绝技了?”


第七回
金世遗迫视着她,静默了片刻,那少女轻轻的说道:“你这人真是邪气十足!”金世遗道:“与你相比,我还略逊一筹!”忽然问(间)两人都感到有点滑稽,不由得都笑起来。


第九回
金世遗气得发抖,喝道,“好呀,原来是你在和我开玩笑!”那女子格格笑道:“金世遗,你记得你说过的话没有?”金世遗道:“什么?”那女子道:“你说过可以许我对你冒犯三次,你不发脾气。”金世遗给她弄得啼笑皆非,做声不得。那女子又笑道:“我听说你最善于捉弄别人,我就和你开一次玩笑,也算不了么。”金世遗道:“好,玩笑你开过了,李沁悔(梅)究竟在什么地方?”

金肚(世)遗气往上涌,冷冷说道:“你救了我,我最多加上利息,还你一条性命便是。”那女子格格笑道:“听你的口气,你虽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却是承认你的武功不如孟神通了,所以打算拼掉你的性命。”金世遗道:“我助你复仇,最多也不过为你舍命而已,你还有什么个满意的?”那女子笑道:“当然不满意。你死不打紧,可是我仍然是报不了仇呀!何况你若是斗不过孟神通,你纵然失了一条性命,你对我许下的诺言,也仍然没有做到呀。”金世遗摊开双手,淡淡说道:“那又有什么法子?我所有的仅仅是一条贱命!”


第十回
不但金世遗奇怪,一众同门也都觉得奇怪。过了一会,曹锦儿念过她两个孙儿的名字,这是第三代中最年幼的两位,念完之后,曹锦儿将名单一卷,说道,“你们按次序排列好,等会便到师租(祖)墓前行礼。”

曹锦儿这番说话乃是向同门说的,同门中人虽然有若干人不以为然,但想到这也是应有的顾虑,准(谁)都不敢说话。曹锦儿的眼光扫到了翼仲牟身上,翼仲牟也低下了头,心里十分难过。他是有点可怜谷之华,但孟神通恰恰就是杀害他师兄的凶手,又是曾经用修罗阴煞功伤害过他的大仇人,他也不便袒护她了。


第二十回
金世遗这一拐方要打出,突然好似晴空响了一个霹雳,震得他失魂落魄,蓄劲待发的铁拐也垂了下来。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冯琳!她躲在林子里,金世遗和谷之华的说话她全都听到了。她实在气金吐(世)遗不过,先摘了两片树叶打他,接着才露出身来,可笑金世遗初时还以为是孟神通。

金世遗一声长啸,登时树上的蛇都像箭一般地飞射下来,厉胜男吓得魂飞魄散,一扬手便想打出一把悔(梅)花针,她玉腕方抬,金世遗忽然伸指在她的虎口一弹,那一大把梅花针都射上了空中。金世遗笑道:“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有我在这里,他们不会咬你的。但你若伤害它们,我可就不能给你做保镖了。”只见那一大群毒蛇游到金世遗的身边,都昂起头来,发出嘶嘶地叫声,果然像是欢迎老朋友一般。金世遗笑道:“多谢你们还没有忘记我!”携着厉胜男的手从蛇群之中走出,那些蛇两面分开,待他们走过,又再跟在后面,厉胜男手足酸软,紧贴着金世遗,后来见这些毒蛇并不咬她,这才稍定心神。正是:


第二十二回
孟神通最初是想以力取胜,此际陷于劣势,登时改了心思,细细琢磨云灵子的语气,又留心观察这几个魔头的神色,突然省悟,向云灵子叫道:“你们是中了那妖女的五毒针吗?不用害怕,我能解救!”四个魔头半信半疑,攻势稍缓,厉胜男吃了一惊,急忙喝道:“不要信他的话,五毒针天下无人能解!”孟神通大笑道:“你忘记啦,我在你家中取去的那几篇秘笈,恰恰就载有五毒散的制法和解法。你这五毒针在四十九日之后,就可以令人全身溃烂而亡,是也不是?”厉胜男“哼”了一声,正想驳他,孟神通先自大声喝道:“你们还怕什么?怕金世遗的毒蛇吗?怕没船只出海吗?跟着我老孟,什么部(都)不用害怕!枉你们都是一派宗主,给两个后生小辈驱使,不害臊么?来,快把这小子杀了!我老孟与你们一同去取乔北溟的武功秘笈!”


第二十八回
冯琳冷笑道:“孟神通的弟于(子)姬晓风偷了她的冰魄寒光剑,你们与他同来,不是同谋的贼党是什么?口念弥陀,就可以赖得干干净净吗?”


第二十九回
唐经天把话岔开,正是不想江南提及金世遗,哪知江南竟是絮絮叨叨他说个没完,陈天宇温(愠)道:“江南,你少说几句不行?”只见李沁梅已是眼睛红润,低声说道:“多谢你那次提醒我,可惜我醒悟太迟,赶到崂山,已不见他了。嗯,永远见不着他了!”江南似乎想说什么,望了陈天字一眼,陈天宇神色甚是难看,江南就不敢再说下去。李沁梅在悲痛之中,没有留心,唐经天却都看在眼内,心上不由得又多添一层疑惑。

以痛掸(禅)上人的武功身份,竟然吃了那么大的一个哑亏,给孟神通的弟子取去他的三颗念珠,当真是意想不到之事,怪不得少林弟子神情沮丧了。


第三十回
曹锦儿顿了一顿,正想向痛禅上人动问,要不要即时出发,由各大门派弟子分批友(去)搜拿孟神通,就在此时,意思(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十二回
哪知冰川大(天)女既然能够使用冰弹玉剑,对奇寒之气,自是早已习惯,阳赤符不过第七重的修罗阴煞功,哪里能够伤得了她?但见她身形一晃,似乎被掌力震得立足不稳,阳赤符大喜,一抓下来,冰川天女纤腰一摆,严如风中垂柳,恰恰避开了他这记擒拿手法,说时迟,那时快,在这一飘一闪之间,她早已一招“冰川解冻”使了出来,顿时间冰魄寒光,幻作千重丽彩,宛如有数千口宝剑,同时向阳赤符戳来!

孟神通大喝道:“曹锦儿,你还往哪里躲?晓风来给我缚人!”翼仲牟、曹锦儿、卢道璘、林签(笙)这四个邙山派武功最高的人站好方位,正待迎战,忽听得孟神通大叫一声:“哈,原来你躲在这里,还不给我出来!”身如巨鹰掠空,倏地从这四人头顶掠过,扑到了独臂神尼坟墓右侧的一尊翁仲(古代在墓前置石守护,谓之翁仲)前面,一声大喝,横掌如刀,立即向翁仲的头部击去。


第三十三回
李沁悔(梅)失声叫道:“谷姐姐!谷姐姐!”原来这一个藏在翁仲腹中的少女,正是邙山派的弃徒、孟神通的女儿谷之华。谷之华抬起头来,默默无言的向李沁悔打了一个招呼,表示看到了她,眼光随即又转到孟神通身上。

曹锦儿放下了一半心事,问道:“然则,这要怎办?”痛禅上人想了一想,说道:“若是这次会后,老衲侥幸得以安然无事的话,当用一指掸功,替她打通奇经八脉,那时她自会醒来。”一指禅功是少林七种绝学之一,用时颇耗功力,而且最少也得两个时辰,方能替人打通奇经八脉,所以痛禅上人现在不能施救,曹锦儿已知道谷之华毫无伤损,而痛掸(禅)上人还不惜耗损功力,愿意在会后将她救醒,爱惜后辈之心,实是可佩。曹锦儿想起自己以前对待谷之华的种种,不由得惭愧万分。


第三十六回
厉胜男冷冷一笑,将金世遗的手摔开,淡淡说道:“好,是我骗你,你尽可不必理我,你去追你的谷姐姐去吧,去吧,去吧1(!)”


第三十八回
心念方动,忽听得离身数丈之地,似有悉悉索索的声响,金世遗定睛一看,只见有两个人匿身在茅草丛中,只露出半边屁股,金世遗仔细辨认,因为这两个人的身材特别,终于给他认出了是龟灵于(子)和释道安。

金世遗正在筹划替厉胜男解困之策,猛听得唐晓澜喝道:“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金世遗大吃一惊,只见唐经天夫妇已是疾奔而来,正朝着龟灵子(?前面说的都是龟藏子,书上也是)与释道安所藏匿的方向,原来这两个人虽然屏息呼吸,但一想到当年在唐晓澜剑底所受的苦头,却禁不住浑身颤战,弄得茅草猎猎作响,这么一来,不但唐晓澜,连唐经天与冰川天女也听到了。

冯瑛这时已把龟灵子与释道安制服,正想去追赶厉胜男,唐晓澜已到了她跟前,说道:“原来是这两个家伙。逃得了神逃不了庙,咱们就着落在这两个家伙的身上,总会查究得出是何方神圣。那丑八怪的武功实不在你我之下,此时去追,只怕未必追得上了。”在唐晓澜的心目中,以为释道安、龟灵于(子)这两个家伙定然是一路的,哪知却是完全猜错了。

厉胜男回头笑道:“今晚我也充当一回侠义道了。”金世遗道:“噤声,有人来了。”外面有人叫道:“魏妈妈,魏妈妈!”厉胜男捏着鼻于(子)学那恶妇的声音道:“什么事呀?”那人道:“老爷今晚有客,不必喜莲服侍了。你也可以省点气力,不必鞭打她了。”厉胜男待他脚步跨入,一把就将他抓住,笑道:“你的心肠倒还不坏。”

那个家丁给她一抓,痛彻骨髓,连忙叫道:“女大王饶命。”厉胜男笑道:“要饶你也不难,你家主人在哪里?”那家丁抖抖索索他说道:“在沉香阁。”厉胜男喝道:“糊涂,谁知道你的沉香阁在哪里?”那家丁道:“在、在……这里向西走,有一个池塘,池塘旁边有一个阁子,那、那就是……”话未说完,只听得“咕咚”一声,那家了(丁)倒在地上,原来厉胜男急不及待,一听他说到此处,便即点了他的穴道。厉胜男念在他刚才替那女子求情,用轻手法的“对时点穴”,过了一个时辰,穴道便可自解。


第四十二回
姬晓风一溜烟似的,来得快,去得也快,说到末一个字,身形早已不见。寇方皋暗暗吃惊,但他给怀真和尚缠住,脱身不得,孟神通又正在全力和金世遗搏斗,根本就不管这个徒弟作些什么。寇方皋把心一横,想道:“给这小贼愉(偷)去大内宝物,我固然要受罪责,但总比放走了这批俘虏罪名要轻一些。”这时,他们这一边已占了上风,寇方皋喝道:“别的都不用管,先把那老太婆擒了!”


第四十四回
金世遗将姬晓风拖过一边,悄悄地在他耳边说道:“把你从那化子身上偷来的东西交给我!”姬晓风是天下第一神偷,眼光特别锐利,金世遗虽然改变了面貌,却给他认出了就是在北京与自己师父交过手的那个乔装军官,当下自叹倒霉,冷冷说道:“算我遇到了贼祖宗了,好,交给你,你先松手!”摸出一包东西,金世遗接过来一捏,四四方方硬硬的似乎是个小匣于(子),金世遗道:“是这个吗?在这里我给你几分面子,你若骗我,我可要叫你大吃苦头。”姬晓风一副委屈的神气说道:“你的武功虽高,却原来是个新入行的,我们这行的规矩,碰到了更高明的黑吃黑的对手,他要索取什么赃物,我们只有双手捧上,绝无瞒赃或掉赃之理。”金世遗见多识广,一想黑道上是有这么一条规矩,被同道所“吃”的人,纵然心有不甘,也只是事后设法报复,在被“吃”的当时是只有服输的。

金世遗吃了一惊,心道:“好俊的轻功,后面这个也还罢了,前面这个真是轻如片叶,落地无声,若然只论轻功,只怕孟神通还比不上他!”金世遗屏息呼吸,在繁枝密叶之中瞧出去,后面那入(人)正是日间所遇的那个富豪模样的胖子,前面那个有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冷森森的令人感到几分鬼意,金世遗暗自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姬晓风。怪不得他偷了我一张人皮面具,敢情是要扮鬼来吓唬谷老太的!”

心念未已,跟着又是两条黑影越过墙头,在金世遗眼中,这两个人的轻功可差得多了,不但有衣襟带风之声,甚至可以听得出他们粗重的呼吸气息,在他们将落地的时候,姬晓风轻轻将他们一带,这才没有弄出声音。金世遗认得他们就是富豪的那两名随从。其实以一般的江湖人物而论,这两个人的轻功也下(不)算差了,不过,与姬晓风比较,那当然是相形见绌。

冯琳遭遇了这件意外的事情,惊奇之极,这时她已从那小丫鬟口中,知道制服了姬晓风的便是从帐后突然扑出,并救走了姬晓风的那个人,越发感到迷惑,金世遗暗里愉窥,但见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莫非又是他?莫非他当真还活在世上?”冯琳本来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她接连遭遇了几次金世遗,而且有一次是当她和赞密法师比武的时候,金世遗暗中以绝顶神功相助,助她反败为胜的,虽然金世遗每次都未曾露面,但冯琳却已疑心是他了。不过,她现在却是做梦也料想不到,金世遗又会回来,就在窗外,暗地卫(里)窥探她的动静。


第四十六回
钟展情不自禁地将李沁梅拥住,忽见这个形状可怖的“怪人”正向他走来,不觉面上一红,连忙放手,正想上前与金世遗打话,金世遗突然似一阵旋风从他们身旁掠过,李泌(沁)梅感到有一只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摸了一下,不禁又骇叫一声,转眼之间,金世遗已去得远了。


第四十九回
唐晓澜叹道:“这大魔头也真是骄做(傲)得紧,不肯吃半点亏,他伤得不轻。再这么动了怒气,即算他现在即刻闭关疗伤,也至多只能再活半年了,他居然还要去和人动手!”


第五十回
李沁梅大吃一惊,跳了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得唐晓澜朗声说道:“是哪位贵客来了,请恕失迎。”原来厉胜男是用“大(天)遁传音”之术,向李沁梅说话,别的人听不见,但唐晓澜的内功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他虽不懂“天遁传音”,却已发觉到了空气波动的异状。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6 23:22

第一回:

  江南叫道:“你一来就骂我混帐,再来又骂我为小子,大丈夫一忍不能再忍,看——巴 ——掌——”“看巴掌”三字,他用京戏(建议改成“唱戏”)的道白念出,身体随之晃动,摇曳生姿,逗得在山坡上看热闹的孩子都哈哈笑了。那两名大汉可是气得七窍生烟,一个挥击他面门,一个伸手抓他臂膊,两个人都没有沾着,但听得那“掌”字一出,紧接着噼啪两声,清脆之极,两个打_手果然都挨了江南的一记耳光。

  江南回头一看,只见路日(?)一大堆人,个个带着兵器,江南方自一愕,只道是那个什么海洋帮的救兵来了,却见那为首的汉子跨上一步,拱手说道:“少年英侠,可佩可羡!”

  江南怔了一怔,心道:“金世遗和我们的公子差不了几岁,怎么说他年纪大了?”但他毕竟心地纯真,疑云一起,便即自己开解道,“是了,金世遗最喜变容易貌;他还假扮过大麻疯呢,装做一个老头儿的模样出现,也不稀奇。可是这一班人自称是公子的朋友,我却怎么一个也不认得?”那汉子似是知道他的心思,唠唠叨叨他说道:“那年,陈公子去迎接金本巴瓶,我们曾助他一臂之力,算来有六年啦!”江南道:“那次可惜公子没有带我去,听说热闹极了,四方的奇人异士到了不知多少。原来你们是这样和我们的公子结交的,怪不得我不认识你们。”仔细一看,那一班人高高矮矮,共有十三个之多,个个都是满面风尘,瞧那眼(?)饰,也像是塞外来的。


第二回:

  邹锡九只说了一个“请”字,杨柳青却冷冷说道:“多谢大师捧场,今日群贤汇集,端的令(似乎少个“寒舍”之类)蓬荜生辉。”郝浩昌哈哈大笑道:“你们北五省的头面人物,也差不多都来齐了呀,幸会,幸会!”两人未曾交手,便先斗口,杨柳青讥刺他带来的人多,郝浩昌还了一句,并乘机捧一捧杨柳青这边的人物,用意是不想和这些人结仇。原来郝浩昌这次生事,怀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当然是向杨柳青寻仇,第二个却是想捧他的堂侄——泰山帮的帮主郝达三做北五省的武林领袖。给杨柳青助拳的这十个人,武功真个高强的并不多,但每一个在武林中都很有声望,郝达三想做武林领袖,这些人自是不便得罪。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0-5-6 23:25

那个肯定是服饰。前面的也许是路中?
剩下的貌似不改也行。

smsjsmsj 发表于 2010-5-8 10:09

引用第4楼春水煎茶于2010-05-06 23:25发表的:
那个肯定是服饰。前面的也许是路中?
剩下的貌似不改也行。

是服饰。
引用第3楼梦到西洲于2010-05-06 23:22发表的:
江南回头一看,只见路日(?)一大堆人,个个带着兵器,江南方自一愕,只道是那个什么海洋帮的救兵来了,却见那为首的汉子跨上一步,拱手说道:“少年英侠,可佩可羡!”

江南回头一看,只见路日(口)一大堆人,个个带着兵器,江南方自一愕,只道是那个什么海洋帮的救兵来了,却见那为首的汉子跨上一步,拱手说道:“少年英侠,可佩可羡!”

smsjsmsj 发表于 2010-5-8 10:23

引用第2楼金华丹于2010-04-10 17:51发表的:
第三十回
曹锦儿顿了一顿,正想向痛禅上人动问,要不要即时出发,由各大门派弟子分批友(去)搜拿孟神通,就在此时,意思(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是“意想”。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8 10:24

S兄,你的伟青版正好派上用场哪

smsjsmsj 发表于 2010-5-8 10:29

是啊,正好。
龟灵子、京戏什么的就随他去吧,作者本身的问题(而不是错字)是不能改的。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0-5-8 10:33

嗯,我也觉得错字就改。历史bug,前后矛盾bug,常识bug等等,就保留原貌吧。

虽然个人是很受不了前后矛盾的bug……

金华丹 发表于 2010-5-8 19:23

引用第8楼smsjsmsj于2010-05-08 10:29发表的:
是啊,正好。
龟灵子、京戏什么的就随他去吧,作者本身的问题(而不是错字)是不能改的。

似乎我们图书馆广花三那版就都是鬼藏子那是编者改的?

春水煎茶 发表于 2010-5-8 20:15

引用第10楼金华丹于2010-05-08 19:23发表的:

似乎我们图书馆广花三那版就都是鬼藏子那是编者改的?

大概是吧。

smsjsmsj 发表于 2010-5-8 20:30

香港天地版(经梁羽生“修订”或者叫做“删定”)这里也是“龟灵子”,统一始于内地版本。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15 22:10

第三回:

  杨柳青也认得董太清这条铁臂,心中亦是甚为诧异,她见郝浩昌与藏灵上人窃窃私议,说个不停,正想说话,忽听得泰山帮的帮主郝达三叫道:“董太清的事情或者是一时难明,但今日所发生的两桩事情,你们杨家总不能逃脱关系了吧?”杨柳青怔了一怔,道:“什么事情?”郝达三怒道:“我尚未赴约,你们的人为什么就先把我的徒弟殴辱?”杨柳青道:“哪有这样的事?”郝达三招手说道:“韩超,你出来。”江南一看,原来就是那个被他打了一顿的胖汉,只见他面目青肿,衣服的泥传(?)草屑都还未弄干净,杨柳青道:“奇怪,你的徒弟被人打伤,关我什么事?”郝达三怒道:“难道是我打他的不成?”杨柳青也发了气,正待反唇相讥,上座的那个老英雄邓乾元志在息事宁人,忙劝解道:“问清楚了,再议如何处置也还不迟。你说有两桩事情,这是一桩,还有一桩呢?”盘龙拐许大猷霍地起立,怒气冲冲地抢着说道:“在座的都是武林俊彦,请问双方约期比武,有没有在事先就将对方助拳的人暗算,甚至将他杀了的道理?”此言一出,群情耸动,纷纷问道:“是谁给暗杀了?”许大猷怒叫道:“是震山帮的帮主赵铁汉给他们的人暗算了,呀,赵大哥死得好惨,他是被活生生地扼死的!”许大猷与赵铁汉是生死之交,动了真情,双眼火红,声泪俱下,似乎恨不得要扑上去将杨柳青撕成两片似的。

  江南正自着急无比,忽地颈项好似被人吹了一口凉气,江南蓦地一声怪叫,从梁上跌了下来,这刹那间,他忽然觉得穴道畅通,舒适无比,比平时还更心灵手巧,他刚好跌落崔宏的头上,用力一踹,崔宏痛得叭叭(?)大叫,登时矮了半截,尚未来得及还击,江南信手一点,已点中了他颈后的“天柱穴”,崔宏的两枝判官笔脱手扔开,软绵绵地瘫倒地上。

  杜平道:“好说,好说,客气,客气!”他话未说完,扇头一指,蓦然间就向江南胁下一戳,手法快如闪电,又狠又准,江南即算施展浑身本领,亦是招架不住,何况他此刻乃是冷不及防,但听得“嚓”的一声,江南胁下的“肺愈(腧?)穴”给他重重戳了一下,这“肺愈(腧?)穴”乃是人身的死穴之一,江南给他戳中,“哼”也未“哼”一声,登时向后便倒!邹绛霞失声惊叫,郭从龙拍案大骂。

  邹绛霞笑道:“江南,你怎么变了个锯嘴的葫芦啦?”杨柳青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膊,称赞他道:“小伙子,几年不见,你的武功夫(?)大长进啦!”江南苦着脸道:“绛霞,我不敢瞒你,不是我打赢的,是金世遗暗中帮我的。”邹绛霞笑道:“金世遗这个怪物居然帮你,真是意想不到。不过虽然如此,你的武功也确是比以前俊得多了。”江南被她一赞,心中稍稍快慰,却立即又替金世遗辩护道:“不,他不是怪物,我知道他,他的心肠像我一样好!”邹绛霞噗嗤一笑道:“你和他倒很知己,嗯,我刚才还见他抛什么东西给你呢。”江南这才记起金世遗抛给他的那个银瓶。急忙掏出来一看,只见瓶中盛着三粒碧绿色的丹丸,杨柳青忽地叫道:“咦,这是天山的碧灵丹,是用天山雪莲所制炼的解毒灵丹,不但可以解毒,还可以给人增长功力。敢情是金世遗上天山偷来的?他竟然将三粒碧灵丹送给你,这交情可真不浅啦!真是人结人缘,偏偏你这小子就有这样的造化!”正是: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15 22:12

第五回:

  这两个魔头还未知道昆仑散人受了暗算,被这少女出其下意疾攻几招,几乎吃了大亏,弄得莫名其妙。昆仑散人掌心鲜血淋洒(漓?),大怒骂道:“好妖女,你用的是什么恶毒的暗器?今日非要你的命不可!”一咬牙,忍着疼痛,拔出了掌心的那支银钗,取出了一对判官笔,右笔盘旋飞舞,护着胸口咽喉等处要害,左笔立即抢入内圈,戳那少女的命门要穴。

  江南大喜如狂,登时忘了害怕,拉着邹绛霞的手道:“我说他一定会来。你瞧这不就是他来人(“了?”?)”便要爬出洞口去看,恰好金日磾一棒打来,击中洞中的岩石,石片碎落如雨,江南身上的衣裳也给石片划破了几处,吓得连忙再躲进去,邹绛霞笑道:“你安份些吧,等你的金大侠打赢了,你再出去见他也还不迟。”外面金世遗的声音传进来道:“江南,你这小子倒很有良心,居然还惦记着我,好,就看在你的份上,我叫这三个混蛋一齐滚蛋便是!”邹绛霞笑了起来,心道:“爹爹妈妈将金世遗说得多么可怕,却原来是这样有趣的人。”江南更是乐不可支,对着邹绛霞指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说:“你瞧,我没有吹牛吧?金世遗是看在我的面上才来的哩!”<div class="tal s3">

梦到西洲 于 2010-05-15 22:12 又补充说</div>这本的报酬我想要声望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15 22:15

第六回:

  金世遗的铁拐中空,里面藏着一柄玄铁短剑,他将短剑(少字?)出,铁拐一挥,荡开了金日磾的怪棒,铁剑一封,又把昆仑散人的一对判官笔拦过一边。桑木姥一见金世遗的两般兵器都与对手相持,她那两条腰带立刻乘隙穿进,腰带挥得笔直,上刺金世遗的双目,并有极为厉害的后着,准备一刺不中,便立刻放软腰带,锁实他的咽喉。


  江南和邹绛霞这时正从洞中探头出来,眼睛一张,便见金世遗遇险招(少字?),不禁失声惊呼。那少女身法快极,飞身掠起,一招“铁锁拦舟”,长剑一展,将昆仑散人的双笔封出外门,就这一瞬间,金世遗一个筋斗已翻出数丈开外,哈哈笑道:“你剑法果然不错!”那少女心中一动,这才知道金世遗是有意开玩笑的,即使自己不替他挡这一招,昆仑散人的双笔也决计点不中。


  金世遗将铁拐一顿,一个筋斗又翻回来,而且故意翻到桑木姥的跟前,口中叫道:“江南,江南,我教你一个怪招!”木姥双带翻卷,金世遗将铁拐竖起,桑木姥的两根腰带都缠(少字?)拐上,金世遗突然跳起,伸手在她脸上一摸,哈哈大笑道:“你脸上满是鸡皮肉瘤,这一大把年纪早该在家纳福啦,何以还到江湖上来惹事生非?”桑木姥气得眼睛发黑,腰带松开,金世遗早已笑嘻嘻地跳开了。江南笑得在洞中直打跌,大声叫道:“喂,喂,我还未看清楚啊!”金世遗道:“我这个怪招只能使一次,第二次就不灵啦,谁叫你不留心?”他这话倒不是和江南说笑,以桑木姥的武功,原不容易受他戏弄,只是他刚才出其不意,招数来得太怪而已。

  金世遗正是要她如此,他故意让那少女挡着正面,将这三个魔头的招数接了十之七八,他却在旁边东打一拐,西刺一剑,状如戏耍,漫不经心,其实却是在暗暗留心那(少字?)个魔头的破绽。

  江南看得十分有趣,悄悄笑道:“你看他们互相施礼,倒是相敬如宾呢!”江南从陈天宇那儿学来了好些文绉绉的说话,随便应用,邹绛霞“噗嗤”一笑道:“相敬如宾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么?胡说八道。”江南道:“我有什么不懂?我对你也是相敬如宾。”邹绛霞笑得打跌,轻轻地挞(打?)了他一下,道:“不懂就快别胡说了。”其实江南是懂得的,他是有意和邹绛霞开玩笑。

  金世遗笑道:“我一用兵刃,只怕你抵挡不起。你这狂妄无知的小辈,我本该打你的屁股,看在你姑姑的份上,我今晚以(且?就?已?)暂时饶你一次,你们快走开。”武定球怒道:“你还有脸提我的姑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金世遗最恼别人看小他,闻言怒道:“好呀!你是诚心送上门来讨打的了。”说话之间略一分神,被钟展一招“追风逐电”,险险将他刺中。武定球冷笑道:“还不知是谁讨打呢!”

  武定球吃了一惊,但他们学的是天山派的正宗内功,金世遗这一拐虽然震得他们虎口发热,却也还抵挡得住。他们仗着剑法精妙,全神贯注(少字?)着金世遗的铁拐,避免和他接触,双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兀自不肯走开。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15 22:18

第七回:

  金世遗从暗黝(?)处跳出,手掌贴着那个汉子的后心,解开他的穴道,低声说道:“切莫呼喊,你出半句声,我就一掌震断你的经脉。”他说话的声音冷峭之极,好像利针一般,直刺入那汉子的五脏六腑。这个汉子的武功虽然不算很高,但他曾在孟神通门下习艺多年,敌人的武功深浅,却还不至于全无分晓。一听金世遗用上乘内功迫出的声音,登时令得他心头大震,仰面望着金世遗,颤声问道:“你、你是谁?”金世遗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七年之前找过你师父的那个金世遗!”那汉子吓得面如死灰,讷讷说道:“毒,毒……”忽然发觉不妙,声音说不出来,金世遗冷笑道,“不错,我就是人称毒手疯丐的金世遗,我问你的话,你有半句不实,我就要下毒手,要你受尽千般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实金世遗不必吓他,他听到金世遗的名字,早已吓得半死了。

  金世遗将她所给的两颗粉红色的药丸但(坦?)然服下,只觉一股热气升上心头,手腕的疼痛登时止了。那少女笑道:“好,你不怀疑我给你的是毒药了!”

  二十年前,周骥与两个丐帮弟子突然在山东道上被人暗杀,死时全身青紫,体冷如冰,丐帮明查暗访,竟不知是谁所害,便奉铁拐仙吕青做帮主,吕青为了要报师弟之仇,只好勉为其难,七年之前,他到西藏,一来是受冒川生之托,寻访冰川天女;二来便是为了要访查师弟的仇人,想不到竟在冰宫之中,遭了尼泊尔番僧的毒手(事详《冰川天女传》)。吕青死后,丐帮再奉吕青的师弟翼仲牟做第十九代帮主,仍然继续明查暗访,直到三年之前,由于孟神通犯下另一桩血案,死者的死状与周骥相同,当时还未知道是孟神通所为,后来,翼仲牟向一位少林长老请教,详述死状,这才知道是修罗阴煞功所伤。又再辗转访查,在数月之前,得知下下(现下?眼下?)只有孟神通懂得这种功夫,至于孟神通是从哪里学来的,却仍然无人知道。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15 22:23

第八回:

  金世遗在山洞里向那女子悄悄说道:“孟神通虚有其名,你瞧他最得力的大弟子连一个天山派初出道的小辈也打不过,你何必惧怕于他?”那女子道:“是吗?只怕你看错了,你敢和我打个赌么?”金世遗问道:“赌什么?”那女子道:“我说这个天山派弟子不是项鸿的对手,他若输了,今后我有冒犯你的事,不准你向我发(脾?)气,以三次为限,你敢赌么?反过来,他若输了,我也准你对我冒犯三次,我决不生你的气。”金世遗心道:”这女子当真邪气,连提出的赌法也是这么古怪。”当下说道:“好吧,我赌了。”两人伸手一握,那女子在他耳边“咭”的一笑,金世遗心头一凛,通过山洞的缝隙,定睛看时,果然看出了钟展有些不妙。

  伏魔杖法使开,果然非同小可,数招一过,便如天风海涛迫人而来,阳赤符脚踏五行八卦方位,双掌不停的挥着弧形推出。他这修罗阴煞功,碰到敌人的攻击,压力愈猛,他的反击之力也愈大。翼仲牟将攻势催紧,只觉对方反击的力道,也像波浪般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的涌来,转眼间他已使完了伏魔杖法第一段的三十六招,双方不分胜负。伏魔杖法分为三段,每段三十六招,一段比一段厉害,第一段三十六招一过,第二段的三十六招紧接而来,第(每?)一招用的都是内家真力,表面看来没有刚才的威猛,其实每一杖都有开碑裂石之能,伏虎降龙之力。但见阳赤符步步后退,双方的招数都似迟缓下来,头上冒出热腾腾的白气。

  阳赤符深沉(沉声?)喝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突然使出险招,双手一抓,抓着杖头,但听得他全身骨骼格格作响,翼仲牟那根碗口般粗大的铁拐给他抓着,竟然从中弯下少许,与翼仲牟同来的萧青峰谢云真等人不禁相顾骇然。

  翼仲牟的铁拐压不下去,阳赤符也脱不了身,两人苦苦相持,面色由红转白,汗白(水?)湿透衣裳,头上好像蒸笼一般散出热腾腾的白气,谢云真叫声:“不好!”生怕他们两败俱亡,翼仲牟乃是甘风池的最后一个徒弟,又是江南丐帮的帮主,陪着一个魔头送命,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激战中忽听得孟神通连打三个哈哈,他那张红脸本就早已隐隐透出黑气,这时更突然间变得好像锅底一般。姓厉的那个女子,见此情形,不由得“呀”的一声,惊叫起来,就在这刹那间,金世遗亦觉出不妙,他那根铁拐竟似浸在寒泉之中,其冷如冰,冷得金世遗都几乎把握不稳!金世遗突然“呸”的声,一口浓痰吐出,夹着嗤嗤的暗器破空之声,孟神通长袖(一?)拂,突然一跃而起,双掌齐下,掌风拐影之中,但见金世遗(一?)个筋斗倒翻出数丈开外,紧接着是孟神通和那少女的一声尖叫。金世遗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只见孟神通双手虚推,那少女好像断线风筝一样,正从空中飘落。

  一行八众,跑出了六七里外,方在树林旁边歇脚。这时是中午时分,阳光猛烈,可是这八个人除了金世遗和那少女外,人人都在发抖。武定球和钟展功力最弱,更是冷得牙关(打?)战,好像打摆子一般。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15 22:30

第九回:

  那女子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呀?”金世遗道:“那么你说的约她今晚三更在此相会,也是骗我的了?”那女子道:“倒并不是骗你的。”金世遗道:“那末,为什么现在不见她?”女子道:“我是约她今晚三更在此相见,不过,后来我在二更(时?)分,便在这座山头碰见了她,我突然改了主意,请她走了。”金世遗喝道:“为什么?”那女子格格笑道:“怎么,说过不发脾气的,又发脾气,休想我答你一句话。”

  金世遗无可奈何,但他又急于知道李沁梅的消息,只好忍气再问道:“你和她说了些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要见她,为什(么?)又叫她走了?”那女子笑道:“因为我知道要见她的,除了你外,还有别人。我对她说,沁梅呀,你的师兄是不是一个叫钟展的小子,她说是呀,是有这个小子。我就说,你的师兄在找你呢,还有一个姓武的小子和他一起,都是找你的。于是向我道谢之后,便匆匆跑下山去了。”这女子一面说,一面用手比划,她学李沁梅的口气说话,居然学得很像。

  金世遗姑且试试,依那少女的说话,将体内真气运转,冲击足少阳胆经诸穴,自五枢、神道(维道?)、居髎以至小腿上的“阳陵穴”(阳陵泉?),运转一周,畅通无阻,正想说话斥那少女,忽觉真气所冲击过的各处穴道,竟然微微有麻痒之感,方自一惊,转瞬之间,忽觉遍体生寒,尤以足跟为甚,便似腊月寒天,浸入寒泉之内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世遗一觉醒来,但见晓露未干,朝阳初起,已是第二天清晨时分。金世遗好生诧异:“我怎么还(未?没?)死?难道是做梦么?”四处一瞧,那女子也不见了,地上有她剑尖所划的两行字迹,“请记诺言,三月之后,月圆之夜,我在崂山上清宫门前等你。”

  金世遗试运真力,但觉血气畅通,他随手劈下,斫裂了一声(片?)岩石,试出武功已是完全恢复,不禁又惊又喜,再一看地留有一滩淤血,又发觉自己的双脚脚跟都贴有药膏,这才恍大悟,“原来那女子见我执意要走,而我体内的遗毒尚未拔尽,故此她用这个办法将我点倒,好替我治伤。修罗阴煞功怪异之极,她昨晚用银针插我的死穴替我治伤,我临走之时,她用手法点我的死穴,想必也是与银针插穴、拔毒疗伤的治法同一道理。只是她不声不响,突然下手,却真是骇人!”但转念一想,那女子昨晚若是先说清楚,当时自己执意要走,只怕也未必肯相信她的说话。思念及此,不自觉的对那女子有点感激起来,他昨晚讨厌她的纠缠,而今不见了她,反而有点怅惘了。

  原来今日正是他们的师祖独臂神尼五十周年忌辰,江南七侠的门人弟子,武林好友,云集邙山,路英豪和白英杰仗着人多,大着胆子上来拦阻。路英豪首先喝道:“金世遗,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金世遗冷笑道:“邙山是你的么?我为什么不可以来?”径自前行,毫不睬他,路、白二人大怒,双剑齐出,他们二人亲如兄弟,练了一套两人合使的剑法,凌厉非常,一剑刺金世遗左胁的“期门穴”,一剑刺金世遗右胁的“精促穴”。金世遗笑道:“你们不讲理,我就是不讲理的祖宗!”一个盘龙绕步,路、白二人双剑刺空,只听得铮铮两声,他们手中的长剑都飞上了半空,原来就在这电光右火的刹那之间,他们的(虎?)口都被金世遗使用“铁指禅功”,弹个正着,这还是金世遗手留情,要不然他们的腕骨都得折断!

梦到西洲 发表于 2010-5-15 22:44

第十回:

  金世遗笑道:“老太婆,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哩!你请我不来,我既然来了,你也请我不走!”曹锦儿道:“今日是我师祖独臂神尼的忌辰,你擅自闯来,我不治你不敬之罪,已是大大给你面子。你再不知进退,当真以为没人能制服你么?”金世遗冷(少字?)道:“天下哪有这种道理,我来给你的长辈扫墓,居然也有罪了?好呀,你要与我较量,过了今日,我一准奉陪。今日我是看你的长辈吕四娘的死人(?)面上,不便在她的坟前与你动手。”迈步便走,曹锦儿将龙头拐杖一横,喝道:“金世遗,你往哪走?”金世遗无名火起,纵声笑道:“你真的不许我上坟?”翼仲牟急忙上来劝道:“金老兄,今日是我们门人弟子和至亲友好扫墓,就改一天来吧!”

  曹锦儿双眼一睁,悄(峭?)声问道:“你是何人门下?”谷之华神色有点异样,但仍然是很平静地答道:“弟子是吕四娘门下,参见掌门师姐。”谢云真听得曹锦儿问她,心中也好生奇怪,原来她在吕四娘逝世之前的一年,曾到邙山,见过谷之华。这次同门聚_集之先,她早已对曹锦儿说过吕四娘有这样一位关门徒弟子(?),而且刚才曹锦儿来到,谷之华还招待过她;谢云真心想:“曹大姐纵然健忘,也不应这样,怎的转眼之间便忘记了!”

  曹锦儿见风潮已息,说道:“程浩,你将名单给我。”程浩是江南七侠之中周浔的大弟子,这次负责登记上山扫墓的同门名字,听得掌门师姐唤他,便将名单交出,禀道:“这次已来到的同门长幼三辈,共是六十四人。有六位因事不能来,还有三位说是要来的,现仍未到。”曹锦儿道:“不必再等他们啦。咱们十年一次大聚会,以这次到的人数最多。师姐(祖?)师叔地下有知,亦当欣慰。”

  曹锦儿按着名单的次序,将长幼三辈同门的名字一个个(念?)了出来,按着班辈排列。金世遗凝神细听,只听她念了一个又一个,念了约有三四十个,仍然没有念到谷之华的名字,不禁大为奇怪,要知谷之华虽然年轻,却是吕四娘的嫡传弟子,江南七侠都已去世,她的班辈便与曹锦儿、翼仲牟一样,是同中最长的一辈了,现在曹锦儿已念到第二辈弟子的名字,仍然未见有她,这实在大过出乎常理之外。

  曹锦儿道:“好,你既然迫我说,我只好说出来了。我先(少字?)你,你姓什么?”谷之华道:“弟子姓谷,名唤之华,刚才不已经禀告了师姐么?”曾锦儿道:“你父亲是谁?”谷之华道:“襄阳谷正朋。”谷正朋是鼎鼎有名的两湖大侠,到会之人,个个知道,心想:“纵许这小姑娘当真犯有什么过错,看在父亲的面上,也当从宽处理才对。”

  金世遗一生中不知经过多少可怕的事情,只有这一次令他惊得呆了,“她,她是孟神通的女儿?她是孟神通的女儿!不,不!这事情我怎也不能相信!”谷之华就站在他的面前,气度是那么高贵端庄,他又知道她的心地是那样善良宽厚,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孟神通的女儿呢?不但金世遗是如此想,到会诸人也是如此想,看这谷之华的丰度(?)神情,哪里有半丝“邪气”?其实这也无怪其然,谷之华被两湖大侠谷正朋养大,又在吕四娘门下经过将近十年的薰陶,她又怎可能带有半丝邪气。

  谷之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感到耻辱,也感到羞惭。柳行森低声说道:“师妹,你别怪我。曹老前辈问到,我不能不说出来。有一件事情,你还未知道。半年前我本来要到邙山探你,途中遇到了孟神通的大弟子项鸿,我几乎丧生在他掌下,幸得曹老前辈解救。她要控(搜?)寻所有关于孟神通的线索,我给你隐瞒了二十年的身世秘密,不能不向她说了。”众人一直在凝神静气地听柳行森说话,这时才注意到柳行森的模样,见他面黄肌瘦,太阳穴旁边的几丝黑气还没有退净,料想他定是受了修罗阴煞功的伤害,大病过后,至今元气未复。

  曹锦儿道:“我吕姑姑是饱读诗书,深明礼义,平生行事,没有半点瑕疵的一代女侠,若然知道了她是大魔头孟神通的女儿,岂肯将她收留?想来谷正朋也是不曾对她说过的了。各位同门,即算她不是本门仇人的女儿,咱们就是为了四(吕?)师叔生前的声誉,也不能让一个武林公敌的女儿做她的衣钵传人,玷污她一生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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